他说着,一副妖娆体态地扭了扭腰,颇有些幽怨地埋怨道:“这帮墨守陈规又迂腐不化的老古董,害本公子八百里加急地赶回来,累着本公子了不说,还浪费了本公子多少和美人共度美好时光的宝贵时间,都不能和帝去华酒城找美人儿了,是吧阿维?”
应维眼观鼻,鼻观心,权当他自言自语。
“哼,你个木头,就和帝一个涅,闷葫芦一个,人家说十句都不应一句,闷死了。”红裳男子嘟着粉红的樱唇,如忧似怨地瞪了应维一眼。风流妖娆而又幽怨委屈的涅,活脱脱的一个被欺负了的小娇娘。
应维瞬间黑线满头,嘴角抽搐得不能自已〉在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少主的“柔情”攻势实在让人难以招架啊。
“说到帝,阿维,你说爻兰绯对帝来说是不是特别的?”红裳男子转玩着桃花扇,转头朝应维问道。
爻兰绯作为朝廷与七贤庄势力暂时的平衡点,嫁进涵王府半年以来本性不改,依旧嚣张跋扈得无法无天,是以不仅帝不待见她,连带下人也明着暗着给她使绊子,帝却从不制止,完全任其自生自灭,下人因此更是没有顾忌地对她使横。
爻兰绯自嫁进涵王府,不仅没有因为帝的显赫身份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反而处处碰壁,而府里除了一个陪嫁的丫鬟便全无亲信打点支持,日子过得真叫苦不堪言。
然而自从她落水之后,一切便翻天覆地。
且不论她落水是无心失足还是府中争风吃醋的姬妾,或者看不惯爻兰绯嚣张得死不悔改嘴脸的下人有意所致,她落水之后地位直线上升却是不争的事实。
而帝,据说便对她毫不避讳地恩宠,连她直接对帝的威严明目张胆的挑衅,帝都破天荒地宽容原谅了!在她之前,这种事是决计不可能发生的。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爻兰绯对帝而言是不同的!
只是不同的程度,是像帝自己说的一时兴起,还是已非她不可,他一时还拿捏不准。
“你说我一声不响地派人暗杀他的王妃,也不知会他一声,他会不会怪我?”红裳男子收起桃花扇,有些忐忑担忧地问道。
若是一时兴起,便是爻兰绯对帝而言可有可无,一切尚且好说,他不过被帝当驴做狗地使唤几个月。若是……
那个念头还没升起,红裳男子都抽一口冷气,只觉得脊背冷汗涔涔。若是爻兰绯已成帝的逆鳞,帝非她不可,那后果不堪设想!
将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不说,若是迁怒起来,踏平了天涯谷也不过是在他点头之间!
天哪,他方才头脑一热,到底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啊!
红裳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满嘴艰涩地问:“阿维,你说……你说帝应该还没对爻兰绯很……很上心吧?”
“属下无法揣摩涵王爷心思。”应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一时想不到自家少主脑中那些曲曲折折,也不明白一向妖魅轻佻,凡是都漫不经心的少主此刻为何表情如此惊恐,想了想,才回答道。
“倒也是,帝那个闷葫芦什么事都装在心里。”红裳男子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才接着道:“而且不是说这几天才对爻兰绯好一些么,应该是一时兴起,绝对是一时兴起!”也不知是自我安慰还是什么,红裳男子重重地咬着“一时兴起”四个字道。
“对了,我想到了!”红裳男子两手一拍,恢复活力一般激动地道:“帝不是早就有梦中情人了么,王府书房里那些上百的画像就是铁铮的证据啊。对,就是这样,一定是一时兴起。”
他与帝结识三年,从未见帝对任何女子多看哪怕一眼。但凡事皆有例外,而帝的例外便是那画中女子!
不知从何时起,大约是两年前,帝的书房便开始画一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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