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锦布条细细地为她缠绕在手上,濮阳帝倾斜着额头,高高在上的气势被削去大半,显出些平易近人的温和来。
鹰隼般犀利冷锐的眼被睫毛掩埋去大半,无端透出的平和温柔比之晨曦中乍现的昙花更令人惊艳。
整个过程一动也不敢动,爻兰绯连呼吸都怕重了,一口气停在胸口都不自知。
离的如此之近,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涎香。与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幽莲香缠绵在一起,温柔缱绻,萦绕不去。
气氛有些莫名令人……面红耳烫。
却在这时,濮阳帝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专注而深沉的望着她,不说话。
爻兰绯不知为何,脊背越发挺直而僵硬,活似见到将军的小士兵,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等待严苛的视察,脑子里却是钝钝的混乱。
濮阳帝见此,眼眸深处划过一丝笑意,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面颊,轻柔而细致,不落丝毫。
微凉的指尖,轻如蝉翼的碰触。
爻兰绯睁大着眼,眼珠子随着他抚摸她脸颊的那修长有力的拇指来回移动,脑子里却是混沌成一锅乱麻麻的粥,在各个方向胡乱地搅动。
面色不变,染上些微温度的话语倾泻而出:“会窒息。”
语毕,嘴角微扬,连眉梢也挂上一丝喜色,似乎正看着什么有趣的物事,因而心情不错。
对面的爻兰绯面上猛地一烫,红得似燎原烈火,听到他出口的话的一瞬却徒然铁青,隐隐地还泛着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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