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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尼玛,开枪你试试! > 第九十五章 麒麟玉雕

第九十五章 麒麟玉雕

韩泽吞了一下口水,心虚的唤了一声,“楚涵。”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心虚。

待眼睛扫向躺在床上的少年时,韩泽一惊,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空洞的眼睛,还有手指上夹着的仪器,无疑不说明这是一个病人。

“他就是王明瑞吗?”如果此人活蹦乱跳的站在他面前,他还会开玩笑的叫声小婶,但是他现在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对。”钱楚涵并没有挥刀砍人那么极端,反而一副平静的样子。

而这幅平静并没有让官景祺安心,反而更加的担心起来,因为王明瑞的­精­神似乎出现了什么问题。

“明瑞,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韩泽,是韩旭的侄子。”钱楚涵仔细的观察着王明瑞的神情,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听到韩旭两个字,王明瑞的瞳孔明显放大了一下,随即又变得死气沉沉。

“咚!”

就在韩泽小心的观察着王明瑞的时候,钱楚涵猛然起身,一脚踢在身侧的小几上,发出巨大的声响,随着小几掀翻在地,韩泽的衣领已经被钱楚涵拎起!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零八章韩旭的悔意

“楚涵!”

官景祺吓了一跳,马上按住小鬼挥拳的那只手。

韩泽也害怕了,不单单是因为这只近在眼前的拳头,而是因为他小叔的所作所为。

床上的少年到底有多凄惨他不知道,但是单看少年身上的伤就已经令他触目惊心。

他虽然也喜欢玩,但是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大多都是好聚好散,而小叔同样如此,虽然有些纠缠的情人,他们也会想办法解决,至于伤害这种事从未发生过。

“楚涵,我可以让你打,但是好歹让我死个明白吧。”韩泽无助的看向钱楚涵,如果王明瑞身上的伤真是他小叔造成的,那么蹲监狱都活该!

钱楚涵则是一脸寒意,拎着韩泽衣领的手并未放开。

官景祺深吸了一口气,一根根的掰开小鬼的手指,韩泽不管怎么说也是他的朋友。

钱楚涵狠瞪了官景祺一眼,这一眼要是换成刀子,都能割一块­肉­下来。

一甩手将韩泽推开,钱楚涵再次回到床边。

韩泽踉跄的后退两步,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楚涵,景祺,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韩泽跑出客房,站在走廊里拿出手机。

另一处的韩旭正紧盯着手机,见到韩泽的来电便以最快的速度接通。

“小叔,你是不是想知道王明瑞的现状?”

韩泽的语气很淡,韩旭却从中听出一丝不平常。

“小瑞他怎么样?”

听着韩旭略显焦急的语调,韩泽竟然对他这位小叔产生一种鄙夷心理。

“如果你真想知道就过来看看吧,或许他还会死而复生!”

说完不管韩旭那边的感受,韩泽快速关机,妈的,急死那丫的才好!

在他看来,王明瑞虽然还能喘气,却已形同死人,小叔的所作所为便是他都感到发指。

官景祺一直站在门外,对于韩泽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钱楚涵同样听到了这个电话,他并没有阻止,所谓对症下药,明瑞现在这个样子,或许只能对韩旭产生反应。

韩旭那边又回拨了两遍,却发现韩泽已经关机。

立刻招来司机,开车前往钱楚涵所在的别墅区,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没稳当一分钟。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韩旭硬是十分钟就赶到了,其中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挨了多少行人的怒骂。

这一次开门的人换成了韩泽,对于韩旭的询问,韩泽没有说一句话,而是直接带他来到王明瑞所在的房间。

这是钱楚涵第二次见到韩旭,上一次韩旭给他的印象还不错,没有想到此人竟是衣冠禽兽,妈的,说他是禽兽都侮辱动物!

“小瑞怎么了?”韩旭呆愣愣的看着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少年。

自从他走进这个房间,就感觉到钱楚涵身上的杀气,只是他无暇顾及,因为床上的少年已经吸走他全部的注意力。

唰的掀开王明瑞身上的被子,钱楚涵冷笑着看向韩旭,眼底的红­色­逐渐蔓延。

韩泽忍着眼泪,将脑袋硬扭过去,王明瑞的一身伤痕是那么触目惊心,还有身上所Сhā的管子,他不敢想象是什么作用。

韩旭趔趄的前进两步,险些被自己的脚步绊倒。

“小瑞。”颤抖悔恨的声音从韩旭的口中发出来,只是除了这两个字,轻颤的­唇­再发不出任何声音。

钱楚涵却不允许这个人靠近明瑞的床边,一脚将韩旭踹出几米,怒声道:“我会让你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就在钱楚涵准备继续动手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拉了一把。

身体一顿,钱楚涵惊喜的回过头去,拉住他的人果然是王明瑞!

“明瑞,你怎么样,不要再吓我。”钱楚涵拉起被子,按住王明瑞的双肩。

“楚涵,我没事,先前只是发呆而已,你不要对他动手,我真的不怪他。”王明瑞的声音依旧嘶哑,每天上药的时候大吼大叫,嗓子不哑才怪。

“明瑞,你还护着他!”钱楚涵愤愤的回手指向跌坐在地的韩旭,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可是在为明瑞报仇!

此时韩旭的眼中只有醒过来的王明瑞,再无其他。

王明瑞摇了摇头,年轻的脸上,多了一些以往没有的沉稳,“我只是看开了,以后我和他再无任何关系。”

“小瑞。”韩旭跌跌撞撞的爬到了王明瑞的床边,“我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神情依旧淡如止水,王明瑞的声音毫无起伏,“你就在这里说吧。”

钱楚涵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是不可能让两人独处的!

韩旭沉思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小瑞,如果我现在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上你了,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韩旭的话令人发笑,而王明瑞真的笑出声来,笑声说不出的讽刺!

“就在前天,我说过相似的话,我爱你,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心甘情愿。可是呢,换来的是什么,伤痕累累的身体,不能人道的结局,你认为我们还能重新来过吗?”

王明瑞的话,就像是一道炸雷般轰击在韩旭的神经上,就连一旁的韩泽都惊呆了。

不能人道的结局……

韩旭感觉身体一阵阵发冷,这里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小瑞的伤是怎么造成的。

他曾经将小瑞绑在床上,使出一切手段折辱他,伤害他。

甚至,甚至将用来提神的清凉油滴在小瑞的前端,并且引流进去。

当时小瑞疼的瞪大双眼,痛苦的在床上翻滚,将嘴­唇­咬得鲜血直流,而他则在小瑞的身上纵情驰骋。

不是没有感觉到小瑞的痛苦,只是他故意忽视,满帽子都是折磨小瑞的念头,想让小瑞死心离开,而离开之后,他却没有想过。

“我说过我不会怪你,你也不用自责,这些都是我自找的,当初我认可你、爱上你的同时,也给了你伤害我的权利,只是现在我要收回这个权利。你我以后再无半点关系,不会再有一个叫王明瑞的傻子纠缠你,也不会再有人管制你,你可以尽情的拈花惹草,慷慨解裆,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天知道,王明瑞说出这段话的感受,他是一时难以面对身体上的伤害,甚至想要逃避,但是韩旭的出现,却让他改变了想法,他不能像韩旭那样的自私,最起码他还有朋友,楚涵会因为他的逃避而伤心,他的家人也会因此痛苦,与其大家都痛苦不堪,不如他一个人承受,他应该长大了,如果真有坚持不下去的那一天,他会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永远的离开。

“小瑞,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我他妈的不是人,是我不知道珍惜你,是我想要占据你的同时还向拈花惹草,我不是不爱你,而是害怕了。你知道吗,自从第一次见面,你吐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感受到你的与众不同,你活的那么恣意,没心没肺的样子多么找人嫉妒。”韩旭想到和小瑞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怎么就能狠下手伤害这个少年!

“真可笑,这就是你伤害明瑞的理由吗?就因为他没心没肺,所以你让他遍体鳞伤!你知道明瑞承认爱你时的心情吗?他明明知道有违伦常,却还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你。我不是没有劝过你,而他却是那么的无怨无悔,可惜,到了最后,他却毁在了你的手里。”钱楚涵怒目而视,对于一个男人来讲,如果失去了最基本的能力,将意味着他永远无能!

“小瑞,我会治好你,无论任何代价,我都会治好你,哪怕之后你杀了我,废了我我都心甘情愿,只求你给我一次机会。”韩旭跪在王明瑞的床边,握着对方泛青的手,他是真的后悔了,也真的爱上了,可惜却伤害了他这辈子唯一爱上的人。

“咳咳,咳咳!”

就在韩旭想要再说什么时候,王明瑞突然咳了起来,接着一旁的仪器发出警报声,原有的绿­色­数据变红。

钱楚涵一把推开韩旭,轻抚着王明瑞的胸口,而官景祺则马上给沈医生打电话。

透明的管子被血­色­染红,韩旭死活就是不离开,哪怕被钱楚涵又踢又打也不走。

“小瑞,小瑞……”一遍遍的唤着已经昏迷过去的少年,韩旭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几天前小瑞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大呼小叫,现在却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是他做的孽,为何承受的人却是小瑞,如果老天开眼,就将小瑞所承受的一切痛苦,施加到他的身上,哪怕再痛苦十倍他也甘愿!

很快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前来。

钱楚涵等人自然被请了出去,只有韩旭死活都不肯走。

知道韩旭就是对王明瑞造成伤害的那个人,沈医生竟开口让韩旭留下看他治疗。

官景祺、钱楚涵、韩泽三人则守在门外,听着里面不时传出的惨叫声。

“楚涵对不起。”韩泽弯腰九十度,向钱楚涵道歉,虽然这件事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但他却是韩旭的侄子,这一点永远无法改变。

“不怪你。”钱楚涵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自己之前的冲动,因此将韩泽亲自扶起来。

官景祺微微一笑,恩怨分明,自家小鬼终于冷静下来。

半个多小时过去,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出来,之前变红的数据稳定下来,只是韩旭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满手是血的跪在床边。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零九章大叔,你有完没完!

“医生,他怎么了?”韩泽指向满手是血的韩旭。

“没事,不过是配合我做了一个小手术。”沈医生抬起头说道,可能是年纪大的关系,在他看来任何事都存在着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韩泽一脸的疑惑,小叔连针都没拔过,怎么会做手术?

叫上官景祺,沈医生离开房间。

钱楚涵看了眼房间内的王明瑞,便也随着沈医生下楼。

“沈医生,您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官景祺还是很了解这位老医生的­性­格,沈医生以前随过军、打过仗,虽然年纪大了,却还是一副直­性­子。

看了钱楚涵一眼,沈医生放下医药箱。

“心病还须心药医,病人的伤势之所以复发,正是因为情绪激动而引起的。”

没等沈医生说完,钱楚涵已经起身,看样子是准备杀到楼上赶走韩旭。

一把拉住冲动的小鬼,官景祺沉声道:“听沈医生说完。”

钱楚涵暗恼一下,向沈医生道歉。

沈医生倒是没有介意,而是继续说道:“其实这种复发并非坏事,就像是脓包一样,不碰它永远都不会破,而且还会继续恶化下去,捅破也许会很痛,但是比起潜在的危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沈医生的意思是?”官景祺不是很明白。

“您是让韩旭留下来吗?”倒是钱楚涵猜到一些。

沈医生点点头,对于年轻人的事儿,他还并不想管,只是看那受伤的孩子太可怜,因此才会说这些。

“没错,其实我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虽然我年纪大了,但是眼睛却没有花,我能看出韩旭是真心忏悔,而且他留下来并没有坏处。”

钱楚涵拧着眉头,比沈医生更像一个小老头。

“我不同意。”他不能再让明瑞面对危险。

“呵呵,我知道那受伤的孩子是你朋友,难道你希望他整天浑浑噩噩,甚至一个不留神就自寻短见吗?”沈医生反问道。

“我……”钱楚涵当然不希望明瑞出事,但是让他同意韩旭留下来,他还是感觉很难受。

“我可以治好那孩子的身体,但是那孩子能否振作起来,就不是医生可以办到的了。”沈医生叹息道,有时候,医生也不是万能的,就像是再好的医生,也救不活一心求死的人。

“沈医生,您的意思是明瑞的伤能治好?属于男­性­的那方面也能治愈吗?”钱楚涵的声音有些激动。

沈医生点点头,“但是能不能Ъo起我就不敢保证了,在我看来那孩子的心结还在韩旭身上,所以,我才说让韩旭留下来,当然决定权在你们手里。”

官景祺看向小鬼,韩旭的去留都在小鬼的一念之间。

“沈医生,如果韩旭愿意留下来照顾明瑞,我不会赶他走。”钱楚涵终于妥协了。

沈医生点点头,“我先回去了,药要按时吃,没事多陪那孩子聊聊天。”

钱楚涵和官景祺应下。

送走了沈医生,两人回到楼上的客房,韩旭已经清理完满手的鲜血,依旧守在昏睡的王明瑞床边。

“景祺,楚涵,已经很晚我就不打扰了。”韩泽准备告辞离开。

“也好,等下次来我再好好招待你。”钱楚涵拍了拍韩泽的肩膀,他之前不应该将对韩旭的敌意,施加在韩泽身上。

好在韩泽并未放在心上,拒绝了钱楚涵和官景祺的相送,韩泽开车离开。

“喂,你还要留在这里吗?”钱楚涵上前踢了韩旭一脚,虽然没有用力,但是也能看出他对韩旭的不待见。

“我不会走的。”韩旭看向钱楚涵,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你照顾明瑞吧,上午八点,下午四点、半夜十二点记得喂药,就算明瑞睡着了,也要想办法让他起来吃药,药物是防止肠道发炎的,一顿都不能少。”钱楚涵将沈医生留下的冲剂交给韩旭。

韩旭小心的接过来,狐疑的看向钱楚涵。

钱楚涵对他的厌恶敌意,在他一进来就能感受得到,现在也不例外,只是不知道此人为何会同意他留下来。

“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明瑞,沈医生每天都会过来复诊,如果你也想让明瑞早些好起来,就按照沈医生的吩咐做,除非你想让明瑞永远成为废人。当然,如果明瑞成为废人,你就准备好拿你胯下的二两­肉­陪葬吧。”钱楚涵从来就不是善茬,今天留下韩旭完全是为了王明瑞,如果韩旭不知好歹,那天绝不会让韩旭毫发无损的走出这里!

“放心吧,我是真心想让小瑞好起来。”韩旭真挚的说道。

冷哼一声,钱楚涵低语道:“也不知道是谁害明瑞变成这样。”

虽然钱楚涵的声音不大,但是房间内的人都能听见。

韩旭低下头,这一点会是他永远的悔恨。

官景祺和钱楚涵离开了,既然有人照顾王明瑞,同样也省了份儿心。

按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韩旭是真的后悔了,因此他们也不怕韩旭伤害王明瑞,如果韩旭真敢动手,那么卸他两条腿都不为过,反正这里有局长坐镇,届时再告他一个重伤害,让他在监狱里渡过下半辈子!

心情一旦放松下来,钱楚涵便觉得浑身乏力,眼皮下垂。

放好洗澡水,官景祺拉着小鬼沐浴。

“我现在没心情。”见官景祺脱了衣服一起进来,钱楚涵连忙道。

“想什么呢,我是看你累了,想给你按按肩背。”官景祺摇头失笑,他又不是­色­魔,不会在这个时候折腾小鬼。

钱楚涵脸­色­一红,却又­色­厉内荏道:“是你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是是,我是坏人,那我这个坏人就没有义务为你服务了。”官景祺悠哉悠哉的靠在池壁上,抱着手臂戏谑的看着小鬼。

凤眸一瞪,这个混蛋还敢拿乔,着实可恶!

“快点按。”转过身子,钱楚涵直接下令,“否则你这个月就出去打野食吧!”

官景祺将手放在小鬼的肩膀上适度揉捏,还不忘调侃道:“我出去打野食你愿意吗?”

“如果你敢像韩旭那样慷慨解裆,那我就废了你那里。”相爱,最基本的制约就是彼此忠诚。

当然,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做到。

“我只对你这只小鬼慷慨。”官景祺在小鬼的后脖颈落下一吻,随即道:“瘦了。”

钱楚涵显然不信,这也能感觉出来?

看出小鬼的怀疑,官景祺­肉­麻道:“你身上哪儿有一点儿变化都瞒不过我,转过来让我看看鸟有没有瘦。”

当然钱楚涵是不可能转过去的。

眯着眼睛,双手无意识的撩动着周身的水,钱楚涵舒服的哼唧出声。

“手法不错,就算以后被裁员,你也不会饿死街头。”钱楚涵感叹道。

“你这算夸奖吗?”官景祺一副哭笑不得样子,他现在可是副部级­干­部,谁敢裁他?

“当然算。”钱楚涵往后一靠,嘟嘟嚷嚷的说了些什么便睡着了。

官景祺知道小鬼这一天没少受罪,连个安稳觉都没睡上。

又泡了一会儿,官景祺才将小鬼抱出来擦­干­。

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无论是官景祺的那栋别墅,还是钱楚涵这里,主卧室都有一张夸张的大床,显然两人都是享受派的。

打了一个电话到局里,官景祺这几天不会离开小鬼,反正没几天小鬼的公司就开业了,怎么也算自家产业,自然要过去帮帮忙。

当然,前提条件是官景祺不知道帝王珠宝是用来洗黑钱的公司。

再观王明瑞所在的房间,自打王明瑞睁开眼睛,韩旭的嘴就像破锣一样响个不停。

道歉恳求也好,甜言蜜语也罢,到了王明瑞的耳朵里,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起不到丝毫作用。

“你嘴不­干­吗?”

韩旭得啵了一个小时,王明瑞只回了这一句话。

“嘴­干­了吗?”韩旭马上端来蜂蜜水,帮小瑞润湿嘴­唇­。

王明瑞叹息一声,由他去吧,自己不理他,时间长也就走了。

显然,这一次王明瑞小看了韩旭的决心,直到半夜,韩旭还没有消停的迹象。

王明瑞感觉耳朵里已经长出一层茧子,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大叔,你有完没完!”

一声大叔,令韩旭的所有动作定格当前。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章绝配

“小瑞,你叫我什么?”

韩旭有些不敢相信,大叔?他今年虽然三十七岁,却是个正当壮年的小伙好不好!

“你比我整整大了二十岁,称呼你一声大叔有错吗?”

王明瑞嘲讽的看向韩旭,风水轮流转,当初让爱情冲昏头脑的他,从未介意过韩旭的年龄,再加上韩旭一副高俊帅的外表,很难想象是过了三十的人。

“你以前都叫我旭的。”

韩旭语调有些不稳,如果称呼他为大叔的人不是小瑞,他一定会割了那人的舌头,而从小瑞口中听到这两个字,却让他的心无比凄凉。

“韩旭,我都识相的滚蛋了,你又何必如此,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如果你是因为伤了我而感到自责,那么完全不必,请你马上离开这里。”

王明瑞轻轻的叹息一声,他已经没有力气再陪韩旭玩下去。

韩旭沉默下来,他承认他是自责,但绝不会因为自责而留在这里承受小瑞的冷嘲热讽,更不会因为自责而放弃外面的花花世界。

他知道小瑞不会轻易原谅他,但是他可以等,等小瑞伤愈的那一天,他会用他的行动证明一切。

不再说话,默默的守在小瑞身边,韩旭盯着不断变换的仪器。

王明瑞的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发泄一气儿心里舒坦多了,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是不到一个小时,就因腹部的绞痛醒了过来。

透过月亮,他可以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韩旭已经睡着,这样平静的睡颜,是他一直以来最爱看的。

“我想上卫生间。”王明瑞拿起床头的棉签盒砸过去。

拳头大的棉签盒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正巧砸在韩旭的脑袋上。

在学校王明瑞不仅接粉笔擦的技术高,撇东西也很有准头。

“嘶嘶。”

无奈王明瑞­干­顾着撇东西了,忘记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痛,这么一动,疼的地方更疼了,不疼的地方也叫嚣起来。

韩旭被猛然砸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小瑞在床上痛的直咧嘴。

打开灯,快速来到小瑞身边,韩旭看向仪器上的数据,还好未有变动。

“怎么了,哪里痛,要不要找医生?”韩旭手足无措的询问道。

“哪里都痛!你果然是我的克星!”王明瑞疼得只抽冷气。

肚子咕噜噜的叫唤两声,王明瑞眉头一皱,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韩旭掀开被子,一股臭臭的味道传了出来。

“我先抱你起来,然后收拾一下,你再躺下。”

将王明瑞小心的抱到椅子上,韩旭开始收拾床单,然后再为小瑞做清理工作。

王明瑞一动不动的任由韩旭折腾,虽然韩旭的动作笨笨的,床单铺的也不平,却令他的心微微触动。

换好床单,然后在床上铺了一层医用尿垫,韩旭洗过手,才将小瑞重新抱到之前的位置上躺好。

“还有没有?”韩旭询问道。

王明瑞顿时红了脸颊,这么不好意思回答的问题,让他怎么开口。

明明昨天楚涵也为自己换过垫子,他虽然有些不自在,却不会不好意思,现在换成韩旭,却令他面红耳赤。

“没有,你休息吧。”王明瑞转过脑袋,通红的小脸滚烫滚烫的。

关了灯,韩旭守在床边,“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王明瑞闭上眼睛,鼻子却觉得酸酸的,以往求都求不来的温柔,现在却得到了,只是他再没有一丝感动,有的只是心痛。

不管韩旭这么做的意欲何为,他已经失去了爱人和被爱的权利,那场噩梦会永远伴随他。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玩弄他,虽然他打小就不是个好孩子,却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上小学的时候还复果老­奶­­奶­过马路,为何会遭此报应。

眼泪不声不响的从眼角处流下来,韩旭听着那逐渐沉重的呼吸,心渐渐的沉了下去。

这一切的伤痛都是他带给小瑞的,无论他怎么补偿,这段痛苦的回忆也不会从小瑞的记忆里消失。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对小瑞好一点,再好一点,还不知道小瑞会不会接受。

一夜过去,钱楚涵懒洋洋的靠在官景祺的胸口,梦着自己正在大海里潜水。

“小鬼该起来了。”官景祺拍了拍小鬼的脑袋。

钱楚涵哼哼一声,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抬头的一刹那感觉脸上粘粘的。

再看官景祺的胸口,有一大片水迹。

“呃……我不是故意的。”闹了一个大红脸,钱楚涵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枕在人家胸口上睡觉就算了,还留下一滩口水。

闷笑两声,官景祺揉了揉小鬼的头发,“没事,是我出的汗。”

钱楚涵更不好意思了,快速翻身下床,跑去洗漱间梳洗。

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水池前刷牙,漱口后,官景祺一边刮着胡渣,一边询问道:“今天去公司吗?”

钱楚涵用毛巾擦着脸,“嗯,一会儿看一眼明瑞就走,公司马上开业,也不知道准备的怎么样。”

“呵呵,你这个甩手掌柜当的可真轻松。”官景祺取笑着,“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吧,这几天局里也没什么事儿。”

“嗯,好。”钱楚涵没有意见,无论暗地里做什么勾当,明面上公司还是要正常运作的。

王明瑞今天的状况很好,听闻钱楚涵的公司要开业了,竟然还吵着要去。

钱楚涵现在可不敢让他去,至于开业那天,如果王明瑞恢复的好,那么他是不会阻拦的。

开着那台新奔驰,钱楚涵像个大老板一样坐在副驾驶上。

“小鬼,为什么是我开车?”官景祺一边开车,一边询问道,这可是小鬼的车,而且今天他是客人好不好?

钱楚涵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打着官腔道:“你见过哪个大老板亲自开车的?”

“钱总,我这车开的还稳吧?”官景祺勾起嘴角,很快进入司机的角­色­。

“嗯,不错,等本总裁心情好的时候会给你加工资的。”钱楚涵仰着脑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呵呵,不知钱总什么时候心情好?”官景祺将车停在路口等红灯。

“等你叉开腿被我­操­的时候,心情就好了。”钱楚涵用眼睛扫视着官景祺的ρi股,像只猥琐的小­色­狼。

官景祺表情一僵,这个念头不能留!待绿灯一亮,油门顿时贯彻到底。

因惯­性­的关系,钱楚涵的身体向后仰去,接着半张脸贴在车窗上,谁让他没有系安全带来着。

“官景祺!”怒吼一声,接着一个急刹,车子已经停在了帝王珠宝公司的门口。

眼看脑袋就要撞上前挡风,钱楚涵感觉衣领一紧,身子被人向后那去。

“没事吧?”

见小鬼脸­色­发白,官景祺歉意的询问道,刚才好像玩儿过了。

“没事。”钱楚涵深吸了两口气,微笑着回道,心中却已将官景祺凌迟成片。

两人下车进入帝王珠宝公司。

公司一共十九层,地下一层为仓库,一到三层是卖珠宝首饰的,四到十七层是办公室和写字楼。

最顶层则是总会议室和总裁办公室,已经观景台。

“钱总好。”

“钱总。”

“……”

听着源源不断的问好声,钱楚涵带着官景祺来到专属电梯,直接前往顶层。

“怪不得现在人都想自己当老板,是挺好的。”官景祺感慨道。

“怎么,你家人没有做生意的吗?”钱楚涵好奇起来,说实话他还真不知道官景祺的家庭到底是做什么的。

“外亲有一些做生意的,老爷子虽然不反对,却不允许我们直系亲属做买卖。”官景祺淡然道。

下了电梯,两人一边聊天,一边走向总裁办公室。

“总听你说起老爷子,我只知道是你爷爷,其他的却不知道。”钱楚涵打开办公室的门请官景祺进去。

见小鬼大摇大摆的坐在老板椅上,官景祺宠溺一笑,在一旁的饮水机接了两杯水。

“我还以为你不会过问呢,我家是军人世家,家里的人不是搞政治的就是去当兵,老爷子上过战场杀过鬼子,当过总司令,官家的撅起也是因为老爷子的关系。”

官景祺一边说,一边将水递给小鬼。

钱楚涵瞪大眼睛,想过官景祺的家族不会平凡,却没有想到如此显赫。

军人世家,黑道传承,啧啧,还真是天造地设,绝配了!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一章暴发户

两人在办公室里又扯了一会儿,便下去审查开业的准备工作。

关于开业那天准备的宾客名单已经输入电脑,请柬也依次发出去。

一到三楼的营业员都已上岗,年轻的风貌带着青春的活力。

“钱总,要不要去库房看看?”副总经理询问道。

副总经理名为萧伦,二十六岁,是钱楚涵高薪聘请过来的人才,此人­性­格沉稳内敛,俗称闷­骚­。

钱楚涵看了官景祺一眼,随即询问道:“库房现在都有谁在里面?”

“只有赵老和几位雕刻大师在里面挑选材料。”萧伦恭敬的回道。

“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关于剪裁过程都安排好了吗?”钱楚涵看着来来往往的高挑美女,暗想这萧伦的阳光果真不错。

萧伦了然一笑,“总裁请放心,绝对空前绝后。”

钱楚涵满意的点点头,给了萧伦一个饱含深意的眼神。

“对了,十七楼会议室的电脑还没有配齐。”萧伦想到正经事。

“怎么回事?”钱楚涵微微蹙眉,怎么基本工作都没有做好?

“您忘了?是您吩咐的,会议室的电脑等您安排,要准备超管端配置。”萧伦狐疑起来,莫非总裁忘记了?

钱楚涵眨了眨眼睛,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咳咳,这个你不用管,还有其他问题吗?”钱楚涵一副严谨的模样,带着些深不可测。

“没有了,其他方面都已安排好,只等十八号公司正式开业。”

“嗯,你忙吧,等十八号我再过来。”钱楚涵同官景祺离开公司。

“是。”萧伦回应后,才反应过来总裁说的是什么,他丫的这货又撂蹶子!

苦逼的他,只能继续他的劳碌命!

钱楚涵和官景祺离开后,直接开车前往电脑城。

关于购置会议室电脑的事他还真给忘了,此批电脑很重要,防护措施必须到位,会议的内容,在哪个公司都是高度机密。

整个四层大楼都是卖电脑的,如果不明白还真不知道选择哪家,首先品牌选择就是一个问题。

好在钱楚涵有后世的一些经验,对于选择电脑品牌并不犯愁。

来到一家五星专卖,钱楚涵看着各式各样的电脑配件。

现在的电脑没有太过高端的,完全达不到他预想的要求。

官景祺则是四处乱看,他很少会来这种地方。

“两位,要组装电脑吗?”五星专卖的销售员询问道。

“你家现在最高端的电脑配置是什么?”钱楚涵看着柜台里摆放的显卡种类。

“两位请坐,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就在销售员为两人介绍的时候,钱楚涵突然听到背后有人叫他的名字,甜甜糯糯的声音很耳熟。

回过头去,钱楚涵看向叫他那人,一身可爱的浅蓝­色­连衣裙,高挑的身材,稚­嫩­的小脸,梳着整齐的马尾辫。

“刘梦?”钱楚涵记得女孩的名字,是阳成私立高中的校花。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呢!”刘梦挽着一名男子的手臂走过来。

男子一身名牌看上去有二十三四岁,长得倒还可以,就是眼神高傲的很。

“小梦,不介绍一下。”男子居高临下的看向钱楚涵,至于一旁的官景祺根本没有站起来,还在听销售员介绍电脑。

刘梦可爱的拍了拍脑袋,一副懊恼的小模样,“袁言,这是我同学钱楚涵。楚涵,这是我男朋友袁言。”

“你好。”两人互相握了握手。

“钱同学还在上学吗?”袁言询问道,这个时间可是上课的点儿,至于刘梦因个人原因已经退学。

钱楚涵微微一笑,可以看出袁言应该是想在女朋友面前显摆一下,压自己一头。

“我已经休学了。”休学而已,又不丢人,而且这个年时,很多学生都选择辍学下海。

“哦,现在打工吗?”袁言­阴­阳怪气的说道,显然看不起打工仔。

摇了摇头,钱楚涵真不想再跟这种人对话,“我开了一家小公司,十八号开业,两位要是有时间可以过来。”

刘梦结果钱楚涵递来的邀请函,欢快的说道:“好,我们有时间一定过去。”

钱楚涵笑了笑,“那我先忙了。”

道别后,钱楚涵坐回去,继续听销售员介绍。

要说电脑配置,这个年时都差不多,是他的要求过高了。

定下一批电脑配件,安排好装机时间,钱楚涵和官景祺离开电脑城。

而刘梦和袁言这个小Сhā曲,很快被钱楚涵忘记,却不想就是这两人,差点毁了他的开业典礼!

中午,钱楚涵执意要去盛宇楼用餐,难得官景祺提出请客,他自然不会放过。

到达盛宇楼门口的时候,两人还遇到了一位特二的暴发户。

“天天吃鲍鱼,顿顿喝茅台,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一名看上去四十来岁的男胖子,一边往盛宇楼进,一边大声道。

一旁的服务员一个个忍俊不禁,就连钱楚涵和官景祺都嘴角擒笑。

“孟老板,您来了,快请。”倒是盛宇楼的经理,对这个大胖子很是礼遇。

“今天我媳­妇­过生日,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孟老板腆着肚子,趾高气昂的说道。

“夫人的生日,我们自然准备妥当,您楼上请。”经理在前面带路。

钱楚涵和官景祺定好包间后,也跟着上楼。

孟老板定的包间,恰巧在官景祺和钱楚涵的包间隔壁,哇哇咋咋的声音,让钱楚涵有些后悔,早知道去自己饭店好不好,最起码比这里清静。

就在这边刚上完菜,隔壁传来唱生日歌的声音。

刺耳的魔音,令两人头晕脑胀。

“要不我们回去吃吧?”见小鬼跟着节奏摇头晃脑,官景祺轻笑道。

“算了,隔壁也是高兴,我们吃完赶紧离开就是。”钱楚涵也笑了,能将生日歌能唱出这种水平的也不是一般人。

就在两人用餐的时候,隔壁那开开心心的声音突然被打断,好像是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臭表子,你他妈敢抢我老公!”

巴掌声,碗盘落地的声音接连响起。

显然是那孟老板的二­奶­找来砸场子了。

“哇丫丫,你敢打我媳­妇­,老子今天踹死你!”

这应该是孟老板见媳­妇­吃亏了,因此开始发飙。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打我!”

尖细的声音,哭哭啼啼的。

“妈的,要不是老子喝多了,会上你这只瘦猴子!你也不照镜子瞅瞅!”

孟老板一边下脚踹,一边怒骂道。

“呵呵,真爷们,我现在真想看看那孟老板的媳­妇­和二­奶­长啥样?”一双凤眸充满着好奇的神采。

官景祺伸出筷子,敲了敲小鬼的碗,“这么快就吃饱了?”

钱楚涵放下筷子,拉起官景祺,“走,我们出去看看,一会儿那二­奶­走了,就没得看了。”

在小鬼的死啦硬扯下,官景祺只能跟着出去。

别说,看热闹的人还真不少,包间门口已经挤满了人,就连酒楼的保安都挤不进去。

“让让,让让,里面的人不要打了。”门口的保安使劲浑身解数才疏散人群。

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永远都不缺少看热闹的百姓。

人群疏散后,钱楚涵终于见到孟老板的正妻和二­奶­的真面目。

此时正妻双手掐腰,站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硕大的体形跟孟老板有一拼,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八个月了呢!

至于那二­奶­则跪坐在地上,又黑又瘦的样子,活像个骷髅。

“媳­妇­咱下来,别一会儿摔了,有啥事咱回家说。”孟老板扶着站在椅子上的胖媳­妇­。

钱楚涵暗自点头,可千万别摔了,否则楼下就遭殃了。

就在保安们拉起瘦女人,一个小胖子突然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爸,妈,这咋了!”

孟周的身影,在钱楚涵的眼前飞速而过。

只见那胖女人,嗷的一嗓子就哭了起来,拉着孟周点着孟老板的鼻子开骂。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二章狡猾的狐狸

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孟周,而且看似憨厚的孟周,竟然会有如此极品的父母。

钱楚涵当真是大开眼界了……

孟周一边安慰着母亲,一边用眼神声讨父亲,在外面搞搞也就算了,怎么闹到母亲面前,还是在母亲生日的时候。

孟老板也憋屈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干­完荒唐事后,他给了钱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其实就是孟老板的钱惹的祸,那瘦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看到孟老板如此大方,自然不愿意放弃这只肥羊,在得知孟老板出现在盛宇楼后,便尾随而来。

本来瘦女人没想把事情闹大,但是看到如一团肥­肉­般的孟夫人,自信心眼中膨胀,一心想要喧宾夺主,却不想孟老板口味独特,竟然维护那团肥­肉­,上脚踢她。

接着,事情就完全不受控制了。

钱楚涵拉了拉官景祺,他们还是走吧,否则被孟周看见就不好玩了。

官景祺没有意见,奈何他的身材较为高大,再加上身份特殊,转身的一瞬间竟被酒楼经理认了出来。

“官局,实在不好意思,你看这事儿闹的,要不这顿算在盛宇楼账上?”酒楼经理以为得罪了客人,自然要好生道歉。

官局这两个字的影响力可不小,能在这里用餐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人,体制内的人也不少,姓官的局长在整个云京市可就一个。

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一心想要离开的钱楚涵,而是正在哄媳­妇­的孟老板。

三步并作两步,肥胖的身体以不可置信的速度来到官景祺面前。

“官局,哎哟喂,您怎么也在这儿,见笑了见笑了,要不您等会儿,我再准备一桌?”

孟老板站在官景祺面前,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关系……

孟周自然也注意到这里,只是他注意的人不是被老爸巴结的官局,而是官景祺身边的少年。

“楚涵!”孟周胖乎乎的脸蛋抖了抖,这次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既然被点到名字,钱楚涵自然不能继续装傻。

“好巧,我说这几天你怎么神龙不见尾的,原来是为阿姨准备礼物。”钱楚涵笑呵呵的看向孟周怀里抱着的礼品盒,试图转移孟周的尴尬。

这时孟夫人也不哭了,毕竟有这么多外人在场,还有自家儿子的朋友,这场闹剧只能留到回家上演。

孟周也反应过来,那瘦女人已经被盛宇楼的保安带走,估计是扔出去了。

老爸忙着攀关系,老妈也消停下来,生日宴也要重新准备一桌。

“妈,祝你生日快乐。”因钱楚涵的提醒,孟周终于反应过来礼物的事儿。

“乖儿子,比你老爸强多了。”孟夫人抹­干­眼泪,接过礼物,却没有在这里打开,服务员正在收拾残局,怎么也要等包间收拾好再说。

好在酒楼经理很会做事,又为钱老板一家重新安排了包间。

至于钱楚涵则被孟周拉过去,怎么也要喝杯酒才放他走。

官景祺则被孟老板缠住,其实他本可以离开的,但见小鬼已经进去,所幸就当陪小鬼了。

道声贺,喝了杯酒,钱楚涵和官景祺才离开。

前脚离开盛宇楼,钱楚涵长舒了口气。

官景祺倒是早已习惯这些应酬,比起投身政治的叔叔伯伯,他这点应酬又算得上什么。

去商场购置了一些日用品和食品,夕阳西下官景祺和钱楚涵才开车返回别墅,家里多了两头活人,东西自然要多准备一些。

打开门,钱楚涵快走两步,四仰八叉的靠在客厅的沙发上。

至于购置来的大包小包,自然由官景祺安放。

“你他妈的能不逼逼了吗?”

王明瑞那嘶哑的声音突然在别墅内响起,接着便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不就是走了一天吗,这又闹哪样!

官景祺和钱楚涵快步前往客房,只见韩旭一脸挫败的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王明瑞则躺在床上龇牙咧嘴。

“怎么了?他又对你做了什么?”钱楚涵越过韩旭,来到王明瑞身边。

王明瑞气得脸红脖子粗,伸出还扎着营养针的手,指向韩旭。

“楚涵,让他滚蛋,他强Jian耳朵!”王明瑞气呼呼的瞪视着一脸委屈的韩旭。

他妈的,这货逼逼了一天,尤其在刚才变本加厉,车轱辘话一遍遍的说!

钱楚涵看了韩旭一眼,又看了王明瑞一眼。

“只是耳朵?”钱楚涵狐疑道。

王明瑞顿时翻了一个大白眼,“涵哥,我亲哥,你看我这样,他还能做什么吗?”

钱楚涵想想也是,不过韩旭无非就是话多了一些,明瑞不用这般小题大做吧?

“咳咳,小鬼,牛排放哪里?”官景祺在适当的时候出声。

钱楚涵眨眨眼睛,他们根本就没有买牛排好不好。

凤眸一闪,钱楚涵起身,“明瑞,你先休息,景祺不知道东西放哪,我去告诉他。”

见钱楚涵就这么走了,王明瑞顿时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有他这么重­色­轻友的吗?

倒是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韩旭勾起了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离开王明瑞的房间,钱楚涵踢了踢官景祺的小腿,“为什么让我出来?”

“你没发现明瑞现在的­精­神不错吗,而且恢复的也很快。”官景祺一边下楼,一边说道。

钱楚涵将手臂支在围栏上,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比起前两日那半死不活的样子,明瑞虽然还躺在床上,却不像之前那样挺尸,反而有间接­性­诈尸的征兆。

“呵呵,那就随他们折腾吧,反正明瑞在这里,量韩旭也不敢怎么样。”

钱楚涵说起来还是很护短的,如果每天都能看见明瑞欺负韩旭那个大变态也挺不错。

官景祺倒是没有小鬼看的这么开,反而认为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王明瑞。

首先,韩旭的心机就不是王明瑞能比的,他们离开了整整一白天,为何直到晚上回来,才见王明瑞发脾气欺负韩旭,显然是韩旭这只狐狸做给他们看的。

“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今晚我下厨,做好了叫你。”

见小鬼打了个哈欠,官景祺体贴的说道。

“嗯。”

钱楚涵揉了揉眼睛,这具少爷身体太过娇贵,不过走了一天而已,就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官景祺从袋子里拿出在超市买的黄瓜,一根根的泡在水盆里去农药,自从那次农药中毒事件后,他每次做菜都很小心。

就在众多黄瓜中,官景祺拿出一根短粗胖的。

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将这根黄瓜洗好后,收到冰箱里备用。

将水盆里的其他黄瓜洗好拍扁,又拍了些大蒜,拌个黄瓜凉菜应该没问题。

接着开始熬粥,王明瑞那边的伙食也要顾上,谁知道韩旭会不会下厨。

又把河鱼收拾出来,将配菜都准备齐全。

看了眼时间,官景祺开始起火炒菜。

不知道睡了多久,钱楚涵在窒息般的深吻中醒了过来。

“呼呼……”大口的喘息着,钱楚涵眼泪汪汪的看向作恶的混蛋!

官景祺则表情呆滞的盯着自家小鬼。

眼前的小鬼睡眼朦胧,眼角还挂着泪花,娇­嫩­的嘴­唇­微微肿起是他刚才造成的。

衣衫半解的样子,好似欲拒还迎般惹人犯罪。

被官景祺这露骨的视线看得一阵气氛,钱楚涵突然扬起嘴角,拿起脑袋下的枕头猛地按住官景祺的脸就是一顿老拳。

“唔,鼻子。”官景祺闷闷的声音从枕头里发出来。

“哼,还知道鼻子?我以为你就知道顾着下面呢!”用脚趾挑了一下对方身下的野战帐篷,钱楚涵拿下枕头没好气的说道。

官景祺捂着被打得生疼的鼻梁,还好没有造成流血案件,“死小鬼,下手就不知道轻点儿!”

钱楚涵一边穿衣服,一边撇了官景祺一眼,“轻点儿?隔层枕头就够仁慈了!”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三章古画

吃完晚饭,钱楚涵窝在椅子上玩电脑游戏,因之前睡了一觉,现在一点儿困意都没有。

官景祺倒是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只是怀里没有合适的抱枕,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小鬼,都十点了,该睡觉了。”官景祺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催促。

钱楚涵依旧坐在椅子上玩游戏,抽出空瞥了官景祺一眼,“十分钟,再玩十分钟我就上床。”

一个又一个十分钟过去,官景祺终于等不起了。

并非放弃抱枕选择独眠,只穿了一条­内­裤的男人掀被下床,一把拔了电线,电脑发出嗡的一声后,灭了……

“官景祺!”眼看boss就剩最后一格血了,对于突如其来的停电,钱楚涵如何不怒。

懒得理会这只突然迷上游戏的小鬼,一个弯腰就将小鬼抱到怀里,压到床上便是一顿狼吻。

挣扎渐渐变成迎合,钱楚涵哼唧了两声,也就由他去了。

相比这边的春意无限,韩旭那边确实苦逼到了极点。

沈医生开恩,已经同意小瑞吃些流食,但是喂饭却成了一大难题。

因为王明瑞根本就不鸟韩旭!

从晚饭一直折腾到半夜,一锅粥凉凉热热、砸砸摔摔,就剩下最后一碗,还已经热成了米糊……

“这是给人吃的吗?”王明瑞再次挥手。

幸好韩旭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躲得相当之快。

“我可告诉你,这是最后一碗,要是砸了就没得吃了,别指望我会熬粥。”

韩旭一手端着粥碗,一手握着汤勺,不像喂饭,倒像是打架。

王明瑞不屑的冷哼一声,“我不饿。”

韩旭皱起眉头,知道小瑞还在生气,不要说三天粒米未进,就是一天不吃饭,人也难受啊!

“你又不是需要减肥的大姑娘,痛快喝了。”韩旭的语气有些冷硬,连哄带劝不下十次,就是圣人也没耐心了,何况他的脾气本来就不怎么好。

扭过脑袋,王明瑞闭上眼睛,沉默的对抗。

韩旭将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口银牙就要咬碎了。

“我最后问你一遍,吃不吃?”韩旭握着汤勺的血­色­尽退,好在汤勺的质量不错,至今没有牺牲。

“哼。”王明瑞回答的相当简洁。

不止一次想要将床上的少年拎起来硬灌,可是他就是狠不下这颗心。

已经狠过一次,害得小瑞现在还躺在床上遭罪,让他如何再下狠手。

“哎。”轻轻的叹息一声,自责感再次占据高峰。

放下粥碗,将小瑞的脑袋转过来,就像是对待任­性­的孩子,“乖,好歹吃几口。”

王明瑞嘲讽一笑,韩旭这副样子给谁看,在他的认知中,早已将韩旭定格在残暴的那一刻。

“咣当。”

最后一碗粥再次被王明瑞砸在地上。

韩旭握了握拳,最后还是蹲在地上收拾起来。

见韩旭默默的走出房间,王明瑞突然皱了皱眉,这家伙不会是受不了离开了吧?

离开也好,他还乐得清静呢,至于心中那酸酸涩涩的感觉,完全可以忽视。

一个多小时过去,王明瑞呆呆的看着房门,楼道内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韩旭真的走了。

抽了抽鼻子,伤感你妹啊!

就在王明瑞暗自纠结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王明瑞­精­神一震,韩旭竟然没有走!

房门被推开,王明瑞又变成一副冷漠的样子。

端着一碗稀溜溜的粥,韩旭重新坐到小瑞身边。

“喝点吧,要不然明天的治疗你会受不住的。”韩旭再一次拿起汤勺。

这次的粥显然是新做出来的,里面少了香菇,却多了一些青菜叶。

“是楚涵做的吗?”官景祺的厨艺他已经领教过,只剩楚涵能做出来,因为他知道,韩旭根本没下过厨,更不用说熬粥了!

“我做的,放心,我尝过,味道还不错,之前做坏的那些都被我倒了。”韩旭有些紧张的说道,手指轻轻的在粥碗周围挪动。

王明瑞显然很吃惊,待看到韩旭的小动作后,他再做不出挥手的动作。

韩旭的手上不止有一处伤口,左手食指伤的最重,指甲都切掉了一小半,半粘半连的样子很是骇人。

“你的手……”王明瑞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这家伙的伤,还是放不开吧,纯他妈的犯贱!

韩旭柔和一笑,很开心小瑞还是关心他的,“你喝一口,就算这根手指头切下去都值得。”

“我对你的手指不感兴趣。”王明瑞虽然嘴上这么说,态度却已服软。

咽下一口粥,淡淡的毫无味道。

见小瑞皱眉,韩旭马上解释道:“沈医生说现在不能吃盐。”

“为什么不放香菇?”王明瑞倒不是觉得不好吃,饿了三天,现在给他个凉馒头,他都能吃出牛­肉­味儿。只是香菇提味儿,又有营养,为何不放些香菇进去?

韩旭难得露出尴尬的神­色­,“我熬了四锅粥,前三次都放了香菇,最后一次的时候香菇没有了,只能切些菜叶。”

王明瑞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一个喂的专注,一个吃认真。

半碗粥下去,王明瑞终于感觉胃里充实一些。

再次张开嘴,却见韩旭端着碗粥没有动作。

“啊。”将嘴又张大了一分。

韩旭的眼神有些躲闪,“沈医生说,一次不能吃太多。”

饮恨了!

王明瑞才对韩旭产生的一丝好感,如易碎的肥皂泡瞬间破灭。

韩旭也不舍的让小瑞饿着,奈何他要听医生的吩咐。

“小瑞,等你伤好了,要吃多少都可以。”韩旭赶忙道。

王明瑞冷哼一声,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不是因为这个家伙,他至于连饭都吃不饱吗?

委屈的将粥碗端走,韩旭看着厨房的一大锅粥,他本以为小瑞还要再摔几次,因此做的多了一些,没想到竟然一次搞定。

这么多粥,又是他亲自下厨,没有理由自己不喝,而且距离晚饭过后已经挺长时间。

接连喝了三碗粥,韩旭打着饱嗝回去。

王明瑞已经蜷着身子睡着,韩旭虽然很想爬上床,却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否则一个忍不住,没准就要后悔终身。

在距离大床的不远处打地铺,比起坐在椅子上睡觉,还是躺着舒服一些,而且房间内一直保持着恒温,也不会感到冷。

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守着,也会让他有一种安心的感觉,为何当初就不知道惜福呢!

次日,在王明瑞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后,沈医生做完了最后一个阶段的治疗。

这一次韩旭依旧在客房内帮沈医生打下手,出来后又是一副惨白的面孔。

王明瑞已经在治疗中昏过去,对他而言,能够昏迷简直是一种天大的幸福。

嘱咐一些注意事项,又留了一些药,沈医生背着医药箱准备离开,离开前还找官景祺说了几句话。

钱楚涵在一旁侧耳倾听,他发誓绝对不是偷听,而是因为沈医生的嗓门太大。

官老爷子过寿的时候,沈医生也会去,好像今天就会出发,提前给官老爷子检查一下身体。

官景祺恭敬的将沈医生送出门,回手揽住小鬼的腰身。

“不管你今天有没有事儿,都要陪我去给爷爷挑选寿礼。”

霸道的话,不容钱楚涵拒绝。

“你不是准备好了吗?”钱楚涵狐疑道。

官景祺嘿嘿的笑了两声,“就是因为准备多了,才让你帮我选。”

钱楚涵一头黑线,“东西都在你别墅里?”

大力的点点头,这几天一直待在小鬼这里,家都没回一次,倒是王姨过来帮着收拾两回卫生,毕竟小鬼这里没有佣人,这么大的房子还真不是很方便。

两人换了一身行头,两家距离很近,不到十分钟便能走到。

钱楚涵还是第一次进入官景祺别墅内的库房,里面的宝贝还真不少,开家小型博物馆都绰绰有余。

看到上一次在北海市购买的乾隆年间青花瓷,瓷瓶已经修复好,如果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修复的痕迹。

对于瓷器而言,只要无伤大雅,一些伤痕还是可以被接受的,毕竟瓷器的保存比起其他古董都要脆弱。

在这些东西中,最吸引钱楚涵注意的却是一幅古画。

高山流水,衣诀飘飘的男子游走在山水间。

上前两步,钱楚涵死死的盯着这幅画,他终于想到在哪见过!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四章神作

这幅发黄的画还未装潢,看来应该是官景祺新到手的。

官景祺也注意到小鬼的动作,来到小鬼身边好奇的问道:“怎么,这幅画有问题?”

这幅画没有题字、没有落款,但是画纸和着墨绝对有些年头。

就是因为画的年头久远,官景祺才买下这幅不知道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当然,也可能是古代哪个孩子的涂鸦之作。

钱楚涵轻轻的抚摸着画上的焦墨,好似在确定什么一般。

看着小鬼莫名其妙的动作,官景祺并没有阻止,虽然这样直接用手触摸古画是不好的行为,很容易对画作造成损伤。

“你是从哪儿得到这幅画的?”钱楚涵有些激动的询问道,心中有着隐隐的期盼。

“你认识这幅画?”官景祺狐疑道,见小鬼的样子应该是认识这幅画,“这是我在一个倒弄古玩的朋友手里买来的,除了这幅画,旁边的三幅画也是一起得到的,四幅画加起来一共十万。”

官景祺没有说,其中一幅明代年间的古画就值五万,算起来,这副没有落款的画也就值个一万左右,还是看在这幅画的年代上。

钱楚涵小心的将画摘下来,放到一旁的案桌上。

餐桌也是古董,但是相比这幅画就差太多了。

“你看这里。”钱楚涵指向墨迹微深的地方。

官景祺挑了挑眉,并未感觉哪里不同寻常,无非就是用墨重了一些。

猜想官景祺没有看出来,钱楚涵摆出一副学着的姿态。

“这不是一般的焦墨,同样是用­干­笔蘸上焦墨够了点擢而出的风景,但是你仔细看,这些焦墨的地方是不是微微凸起。”

钱楚涵示意官景祺上手去摸。

官景祺被小鬼勾起了兴致,官家从老到小,多多少少都懂一些古董的鉴定,当然古画也不例外。

碰触到画上浓郁的墨­色­,官景祺的眼睛越睁越大,每一处被焦墨点缀的地方都有不同的凸起。

“这是怎么回事?”官景祺愕然道,按理说焦墨的地方确实比湿墨所绘的地方略微敦厚,却不会像这样可以清晰的抚摸出来。

钱楚涵微微一笑,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

这幅画在上一世有缘得见,可惜拥有这幅画的人来头太大,而且又不在国内活动,因此他也只能眼馋,没有想到这一世竟然能亲手摸到这幅画!

眼睛亮晶晶的,钱楚涵已经跃跃欲试,如果这幅画真的是他上一世见过的那幅画,那么同样的奇迹会再次出现。

“拿杯水过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画纸,钱楚涵就差将整张脸贴上去了。

“库房里没有水,你要做什么,要不然先出去?”官景祺试探­性­的问道。

钱楚涵点点头,将古画小心的卷好,随官景祺离开库房。

直接回到官景祺的卧室,这里没有外人,而且最清静。

将官景祺平时用来办公的桌子收拾­干­净,钱楚涵再次将古画平展在桌面上。

这时官景祺已经从饮水机里接出一杯水。

接过水杯,钱楚涵吞了一下口水,如果这幅画是真迹,那么便会再放光彩,如果是赝品,那么很不幸,这副古画便会顷刻间毁坏。

官景祺倒是无所谓,无论小鬼怎么做他都会支持,不过是一幅看不出年代的画而已,他更期待小鬼为他带来的惊喜。

“要不我们一点点来?”钱楚涵将手指搅在水杯里,考虑着是一点点掸湿,还是一杯水泼下去直接搞定?

“这么小心,可不像你的­性­格。”官景祺抱着手臂揶揄道。

还没等官景祺笑出声,钱楚涵拿杯水已经泼了上去,紧接着,画纸上的图案诡异的扭曲起来。

张开的嘴已经合不上,官景祺的眼睛越瞪越大。

“这是……”官景祺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词语才能形容出这幅画的神奇。

钱楚涵的笑容则越来越大,并非第一次见到这幅画的神奇,只是每一次见到都会带给他一种初次的惊艳。

山巅的树木随风摇摆,水流汨汨不息,那衣诀飘飘的男子双手背后,遥望着山巅,仿佛融入了山水之中,给人一种超脱世外的感觉。

“这是活动的吗?”官景祺已经不敢再像刚才那样下手去摸。

钱楚涵摇摇头,“并非活动的,而是焦墨因水的浸湿后,带动出来的神奇。”

官景祺仔细的看着,那点点焦墨中正向外延伸着一丝丝墨意,就是这些墨意为整幅画带来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仿佛画上的图案一下子活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画纸上的水迹已­干­,古画再次恢复到之前的样子,且没有一丝被损坏的迹象。

“神作,真是太神奇了!这幅画到底是何人所做?”官景祺犹在震惊中。

“画圣,吴道子!”钱楚涵轻轻的抚摸着古画的右上角,刚才就是在这里出现了吴道子的印章,以及这幅画的名字‘神韵山水’。

“嘶!”官景祺一脸的不可置信!

吴道子,又名道玄,唐代著名画家,有画圣之称。

吴道子的每幅画都不下百万这个数字,而这幅堪称奇迹之作更是无价之宝!

钱楚涵眼巴巴的看着官景祺,眼中尽是妒忌之­色­,已经有些许的冒火迹象。

“呃……这幅画可不能给你。”看出小鬼眼中的妒意,官景祺连忙道,并非是他小气,而是家里老爷子那边压着呢,如果让老爷子知道他有这幅画又送了人,将他弄死的可能都有。

“要不然,老爷子寿辰那天我们一起将这幅画送出去,老爷子要是高兴了,你我这边都能得到好处。”官景祺心里已经有了打算,这是将小鬼介绍给家人的最好方式,也更容易让爷爷接受。

钱楚涵就知道这幅画不会轮到他,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要是换做他拥有的这幅画也不会送人。

可是一想到要亲手送出这幅画,他就有一种割心般的感觉。

“送别的行不行?”钱楚涵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如果画在官景祺这里,那么他完全可以天天来看,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如果送到官老爷子那里,便是想看一眼都难。

官景祺无辜的看着小鬼,“你认为可能吗?”

钱楚涵摇摇头,先前就看出官景祺对官老爷子寿辰的重视,现在有了这幅能拿得出手的画,自然要昊昊表现一番。

“哎。”长叹一声钱楚涵咬了咬­唇­,好在这幅画是在自己手中现实的,勉强得到一个安慰奖。

“那好吧,但是在二十三号之前,这幅画都要放到我那里。”钱楚涵抱着画卷,死活都不松手,就算耍无赖也要霸占几天!

官景祺点点头,关于小鬼的这点要求,他自然会满足,何况他这几天都会住到小鬼那里,同样能欣赏到这幅画。

一幅画,两人联名贺寿,现在也不用担心寿礼的问题了。

虽然钱楚涵每看一眼都要心疼一次,却还是一遍一遍的看。

时间一天天过去,十八号的这天早晨,官景祺和钱楚涵早早起床,吃过早饭便开车前往帝王珠宝公司。

此时虽然还不到正常的上班时间,但是帝王珠宝公司外已经聚满了人,这些人有来参加开业典礼的,也有公司的工作人员。

钱楚涵这位大老板一来,马上吸引了众人的关注。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打得整整齐齐的领带,一张明媚的小脸体现着年轻人的活力与向上。

“钱总,恭喜恭喜。”

“开业大吉,钱老板恭喜。”

“……”

一句句的道贺,钱楚涵每位都有回应,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直到走进总裁办公室,钱楚涵连忙伸出手揉揉脸,才发现脸部的肌­肉­因长时间的微笑已经僵硬。

“呵呵。”

官景祺无良的倚在门口闷笑出声,他今日同样一身正式打扮,等一会还要参加剪彩,自然要以俊朗的形象出现。

“笑,笑死你!”钱楚涵一拳砸过来。

“啧啧,今天这里可都是人,钱总,请注意形象。”官景祺脑袋一偏,一副欠揍的样子。

钱楚涵扬起嘴角,“官局,听说地方警局的代表也会过来,如果不想在下属面前丢人,那么请摆正姿态。”

憋着笑,官景祺无奈的摇摇头,小鬼是一点儿都不肯吃亏。

随着部门经理上来催促,钱楚涵又整了整衣服,带上一副笑容,同官景祺下楼举行开业典礼。

九点五十八分,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起。

随着钱楚涵上台讲话,彩带被一名名高挑漂亮的模特捧上来。

话音一落,恰好是十点十六分,钱楚涵站到了前台的最中央。

接着在主持人的邀请下,事先打过招呼的各位领导依次上台。

官景祺就站在钱楚涵的身边,在主持人激昂的讲话中,十点十八分一到众位领导拿起托盘里的金剪刀剪断彩带。

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帝王珠宝正式开业!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五章对比

拍落肩膀上的彩条还有花瓣,如果身边再跟个穿白裙子的女伴,都感上结婚典礼的规模了。

钱楚涵一边整理着衣服上飘落物,一边笑呵呵的跟各行各业的老板打招呼,关系是处出来的,要不然哪来的商机。

官景祺可没有心思陪小鬼应付社交,甩了一些上来攀关系的人后,不知道躲到哪里偷闲了。

开业典礼之后就是酒会,就会举办在公司十二楼的宴会大厅,厨师请的则是美味楼的大厨。

能省则省,在自家公司吃总比便宜外人强。

“楚涵,这就是你的公司,好大。”甜糯的女声在身侧响起,声音中还带着些惊奇与羡慕。

钱楚涵转过身子,没有想到竟是刘梦和她的男朋友袁言。

“呵呵,多亏一些朋友帮忙才开起来。”钱楚涵谦虚道,话说刘梦这个女生还真不错,略施粉黛的小脸比起上一次所见的素颜更美。

“小梦,以后你的那些同学之间要多走动走动,做了这么大的公司老板真是了不起,可惜再大的产业,依旧是个商人。”袁言­阴­阳怪气的说道,眼中的妒意十分明显。

“楚涵,你不要介意,袁言的爸爸是市委书记,说话可能直了一些。”刘梦蹙起秀眉,不知道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袁言,怎么现在这个态度,明明就是袁言张罗着要来的,现在却弄这一出。

钱楚涵勾起嘴角,“没关系,官二代嘛,只是没想到观念比起当官的还要迂腐。”

“你说什么!”袁言双眸怒瞪,今天过来本想是看看小梦这位同学开了个多大的公司,没有想到超乎想象,压他一头还要多,好在他父亲是走政治的,让他又多了一些底气。

无非就是攀比心理,一些人总看不惯其别人比自己更好。

“没什么你们先坐,我去招呼其他客人。”钱楚涵转身离开,要不是看在刘梦的面子上,他才不会跟这种人废话!

袁言的眼中露出­阴­毒的神­色­,他就是看不惯别人比他好,尤其还是追过小梦的男人,他得不到这些光环,也要毁了对方的光环!

就在钱楚涵忙碌于每个坐席之间时,一些人提议让钱老板展示一些珠宝,好让大家看看眼,也增添一些气氛。

钱楚涵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除了增添气氛外,也是很好的宣传,毕竟这里坐着的除了各大公司的老板,还有一些地方官。

吩咐萧伦去库房拿出三样镇店之宝,钱楚涵安排人准备展览台。

展览台是钢化玻璃所制,安全线极高,虽然这里是自家公司,奈何人数众多,龙蛇混杂什么人都用,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将展览台摆放在酒席的正前方。

萧伦很快回来,本来这些事完全可以安排其他人去做,只是现在公司的运转不算太完善,像库房这种地方,没有总裁和副总的允许是不得进入的。

既然是珠宝公司,展览的自然是顶级珠宝。

看着萧伦将三个­精­致的盒子分别摆放在展览台的三格展示箱内,酒宴上的众人安静下来。

打开大灯,宴会大厅顿时亮如白昼。

钱楚涵亲手打开第一个盒子。

“三十八克拉南非钻!”

很快有人认出盒子里的东西,在座的不缺其他珠宝公司过来打探的高层,对于这颗钻石已是垂涎欲滴。

钱楚涵的笑容越发洋溢,“没错,这确实是一颗南非钻石,请大家欣赏。”

一些参加酒会的女人一个个双眼发光,比起这颗钻石也不成多让。

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女人最受不了两种诱惑,一是钻石,而是巧克力。

显然,没有人会把巧克力放在第一位,哪怕是个吃货!

刘梦自然也免不了被诱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颗钻石看,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带着这颗钻石走进婚姻的礼堂,毕竟幻想是每个女孩的权利。

袁言虽然也很喜欢这颗钻石,却不是出自欣赏的角度,而是想要占为己有,因此对于这颗钻石的主人更加妒忌,甚至于仇视!

随着气氛渐渐稳定下来,钱楚涵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直铂金打造的玉兔,玉兔的眼睛处镶嵌着两颗极品红宝石,将玉兔衬托得憨傻可爱,活灵活现。

“好可爱!”一些年轻的女孩已经叫了起来。

上了年岁的贵­妇­眼中同样流露着喜爱,考虑着是不是有机会买下来,毕竟比起上一个盒子里的钻石,这只玉兔应该可以拿下。

玉兔并未引起多大的轰动,钱楚涵打开了第三个盒子。

一枚满绿的翡翠扳指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帝王满绿!”一些懂玉的人已经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

“如此剔透,玻璃种,绝对是玻璃种!”又一人惊呼出声。

就在众人的议论中,钱楚涵的笑容中,萧伦的得意中,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

“不就是一枚玉扳指嘛!”

随着这个声音,大家朝出声的地方看去。

说出此话的人,正是被妒忌心冲昏头脑的袁言!

“袁少,这枚扳指可不一般。”一位认出袁言的宾客提醒道,其实此人也只见过袁言一次,更多的却是与袁言的父亲合作。

袁言不可一世的冷哼一声,显然不领情,令那人多少有些尴尬。

“这枚扳指看上去十分木讷,雕工一般,有什么好展览的,还是说钱总连一块好玉都拿不出来?”袁言嚣张的从衣领里拉出一枚玉坠,同样是绿­色­,只是质地不如扳指剔透。

“高冰种苹果绿。”一些人已经认出玉坠的品质。

其实袁言也不知道翡翠是怎么区分的,只知道这枚玉坠是老爸花了大价钱买的,六百万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展览台上的翡翠扳指,绿倒是挺绿,而且很剔透,可是袁言认为,绝对不值六百万,而且也没有他的玉坠做工­精­细。

虽然袁言的玉坠也很不错,但是高冰种比起玻璃种,那便是一分之差,千里之别,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面对金銮殿上的皇帝老爸顿时黯然失­色­、卑躬屈膝。

钱楚涵像看傻子一样的看向袁言,这孩子出来前没吃药吧?

“这位先生,你可知这只翡翠扳指的价值?”钱楚涵直接用先生作为称呼,他已经生气了,至于刘梦的面子大不到可以让袁言如此放肆。

刘梦一个劲的拉着袁言的衣角,让他赶紧坐下,可是却怎么也拉不动。

离开座位,袁言竟然走上台,充耳不闻下面的议论声,以及刘梦的呼叫。

“小小一枚翡翠扳指,不是我说,钱总真是太小气了,就算这枚扳指是真品,上百万已经不错。”

要不是因为下面那些议论声,百万这个价位袁言都不会给。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得瑟,一些懂玉的人,以及一些珠宝公司的高层已经喷笑出声。

“小兄弟,你还是下来吧,虽然你脖子上的玉坠不错,但是比起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扳指,逊­色­太多。”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摇头道。

“百万?这可不是百万的价值,而是上千万!”

一些懂行的人,已经道出翡翠扳指的真正价值。

“没错,这只玻璃种帝王绿的翡翠扳指,真正的价值是一千六百万!”钱楚涵高声说道,镇店之宝怎容小觑!

“钱总,这扳指可卖?”一名五十多岁的老板期待的问道。

钱楚涵自然知道这位老板的意思,可惜这是萧伦连唬带骗,花了大价钱才掏弄来的宝贝,乃是公司的非卖品。

道歉一声,钱楚涵让开身子,请大家观赏。

至于袁言则被那些上来观赏的宾客挤到不知名的角落。

没有人会关注一个不懂玉还敢妄下定论的白痴,这场闹剧虽然寒碜了一点,却也提起了大家对翡翠扳指的渴望。

相比之下,官景祺就比较聪明了,他也不懂玉,但是不支声啊,既不会显得失面子,又表现出为人的深沉稳重。

钱楚涵将展览台交给萧伦照顾,他则去下面吃点东西,折腾了一上午,饿啊!

官景祺身边的位置随时为小鬼保留,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展览台的时候,钱楚涵已经吃下了三块蛋糕。

亲昵的抹去小鬼嘴角的蛋糕渣,官景祺为他倒了一杯红酒,“慢点吃。”

一道­阴­冷的视线从门口的方向扫视而来,当钱楚涵和官景祺都察觉到的时候,却发现门口根本没有任何人。

两人对视一眼,如果是一人的错觉也就罢了,两人都有这种感觉,那么绝对不会错!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六章真爱已逝

撇去袁言带来的一场小闹剧,帝王珠宝公司的开业典礼十分完美。

从今以后,帝王珠宝正式落座在云京市,同时高层之间也心照不宣着一些秘密,例如出席在开业典礼上的省长秘书。

当大老板的感觉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开业之后的几天钱楚涵几乎都泡在公司里,大批的订单,堆积如山的合同,压得他从人类变成熊猫。

顶着一双熊猫眼,钱楚涵疲惫的走进家门。

将钥匙往鞋架上一扔,举步走进客厅,整个人摔在了沙发椅上,一副虚脱到极致的样子。

官景祺系着围裙从厨房露出脑袋,“回来了,饿不饿?”

钱楚涵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可怜巴拉的撅着嘴,“又饿又困。”

“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接完客回来呢,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官景祺缩回头,准备上菜。

你妹的!接完客他也不会回来,都被­干­虚脱了,自然要在床上享受余韵!

狼吞虎咽的吃完晚饭,洗好澡躺在舒适的大床上,钱楚涵舒了口气,蹭着柔软的枕头,整个身体仿佛软成了一滩泥。

官景祺一身水气的从浴室走出来,匀称的肌理令人羡慕,“今天二十一号了。”

“嗯。”钱楚涵点点头,想起官老爷子二十三号的寿辰,“我们明天出发,还是当天早上走?”

“明天下午出发吧,自己家人,来晚了总归不好。”官景祺掀被上床,将小鬼搂在怀里,越来越习惯小鬼的陪伴,就像是烈­性­毒品一样,想戒掉已经不可能。

“好,明天上午我会将公司的事儿交待下去。”钱楚涵习惯­性­的在官景祺的怀里找舒服的位置安窝。

官景祺的大手则在小鬼的背上轻轻抚摸,“睡吧。”

钱楚涵着实太累了,没一会儿便打起小呼噜。

再说王明瑞和韩旭,因王明瑞身体的原因,经过几天的修养虽然能下床走路,却不能站立太久,因此帝王珠宝公司的开业典礼自然没有去上。

每天窝在床上,午后偶尔去前院坐坐,连续十几天下来,一向爱动的王明瑞终于受不了了!

王明瑞的心情不好,自然就想找人麻烦。

每天陪在身边的话唠就是他最好的出气筒。

“韩叔,地铺在那里。”王明瑞指着不远处铺着床垫子的位置。

“气候一天比一天冷,你不会真舍得我天天打地铺吧?再说床这么大,我只占三分之一就好。”韩旭死乞白赖的挤上床,至于大叔这个称呼,已经渐渐习惯,只要小瑞高兴,那么他认了。

王明瑞不敢小脚去踹,害怕撕裂伤口,但是动手却没有问题。

两人又一次在床上掐起来。

韩旭不敢真动手,自然要吃亏一些,好在小瑞现在的身体虚弱,就算被打两下也无关痛痒。

“唔。”突然抱住肚子,王明瑞的脸­色­骤然变白。

韩旭马上停止动作,紧张的扶起小瑞,“怎么了?是不是扯到伤口了?”早知道他就不该和小瑞闹!

摇摇头,王明瑞深吸了两口气,“我肚子好痛。”

韩旭心口一痛,每一次肠道运作的时候,小瑞都是这般捂着肚子,疼的厉害就会咬破嘴­唇­。

抱起小瑞去卫生间,自从小瑞行动自如后,便不允许别人服侍,都是自己去卫生间解决。

“你出去。”王明瑞抱着肚子,坐在坐便上。

韩旭知道小瑞脸皮薄,只能带上门离开。

站在卫生间的门口不敢远离,不一会儿就传来小瑞的呜咽声音,韩旭急得直跺脚,却帮不上任何忙。

之前撕裂的伤口被再次撑开,每一次排泄对王明瑞而言犹如上刑般痛苦。

大约半个小时过去,冲水声响了起来。

韩旭推开门进去,眼前的小瑞满头是汗,脸­色­苍白的可怕,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关节上的青筋十分明显。

打横抱起小瑞,小瑞的身体仿佛没有一丝重量,轻的吓人。

无法正常用餐,身体所需的营养素一直由营养液供给,体重不轻才怪。

将小瑞抱上床放好,韩旭重新走回卫生间拿毛巾为小瑞擦汗。

就在韩旭拿毛巾的时候,看见了坐便内一丝丝没有冲净的红­色­,他不会认为有哪个女人的大姨夫刚刚来此光顾。

就在王明瑞努力适应身体的疼痛时,韩旭又拿来一瓶生理盐水和一支消炎膏。

“我不要用这些。”看到这些东西,王明瑞当然知道韩旭要做什么,虽然这已经不是韩旭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要任­性­,如果那里感染,你会更遭罪的,还是说你宁愿再让沈医生动一次手术?”

并非韩旭威胁王明瑞,而是不清理­干­净,那里很容易二次感染。

想到那次令他痛不欲生的手术,王明瑞终于妥协了,反正里里外外都被这个混蛋玩弄个遍,现在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任由韩旭分开他的两条腿,露出那羞耻的地方。

微凉的生理盐水清理着缝合处的伤口,接着一些消炎膏被送到了体内。

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明明不是第一次被这么对待,而且还是在上药的前提下,但是每一次都会让他想起那般如噩梦般痛苦的记忆。

无论他怎么求饶,韩旭依旧满目狰狞的在他身上驰骋。

发泄完之后,韩旭依旧不肯放过他,肆意的玩弄他的身体,之后进入身体的是什么,红酒?葡萄?手指?亦或者拳头?

浑身发冷,王明瑞忍不住颤抖起来。

喉咙内感到一丝腥甜,胃里似乎还泛着一股Jing液的味道。

将消炎膏收好,韩旭看着背对着他的小瑞。

有些过错,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拟补。

看着小瑞痛苦的样子,他的心真的好痛,也好后悔。

将少年轻轻的揽在怀里,一遍遍的发誓,一遍遍的道歉,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不厌其烦的做着。

王明瑞红着一双眼睛,他好狠,好狠这个男人,恨这个男人给他带来的一切痛苦。

一口咬上韩旭的肩头,听着韩旭那一声声的道歉,他感到无比讽刺。

血腥味从韩旭的肩头蔓延出来,王明瑞痛苦的呜咽着,慢慢的松开了口。

为什么,为什么连真正的恨都做不到,害怕这个人残暴的同时,又眷恋着虚无的温柔。

看到韩旭流血了,王明瑞的鼻子酸酸的,真爱的起始,却落得遍体鳞伤的下场。

这样互相折磨有意思吗?

王明瑞承认他是一个胆小鬼,他宁愿切除这一颗心,也不敢再去爱这个男人,那段记忆是他一生的痛,只是想一想便会同车每一根神经。

韩旭将小瑞的头,轻轻的按在胸口,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而下。

他错了,将心爱的人伤得如此之深,他还有被原谅的可能吗?

或许之前他还会想,只要死皮赖脸留在小瑞身边就好,但是现在他动摇了,他怕他的存在只会给小瑞带来更深的痛苦。

因为太爱,他不想看到小瑞如此痛苦,尤其这些痛苦还是他带给小瑞的。

小瑞本来应该得到一切的美好,得到他完完整整的爱,而他却因为放不下那些花花草草,为了给小瑞一个深刻的教训,伤得小瑞险些没命。

现在想想,当初的他是多么愚蠢,明知道小瑞对他而言是与众不同的,明明在上其他少年的时候用小瑞做比较,却还是固执己见,认为他不该被一个人绊住。

直到小瑞在他眼前伤痕累累的离开,他才知道小瑞是多么重要,他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失去那个对他大呼小叫的少年。

当初的少年是那么真实。欢脱,而现在……

看着怀里哭着睡着的少年,其实他已经杀死了小瑞,毁掉了小瑞的一切纯真快乐,小瑞再不会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那一晚将是小瑞永远的噩梦,也是他一生的悔恨。

“小瑞,我真的爱上你了,可惜在明白的时候,你已经不会再原谅我。”韩旭自言自语的苦笑着,换做是他,也不会原谅对他造成伤害的恶魔。

轻轻的吻着小瑞的额头,报应不爽,自作孽不可活,或许真的错过了吧。

韩旭的心犹如被数万只钢钉打进去般,麻痹到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七章一锅烩

二十二号一早,钱楚涵前往公司将工作安排下去后,便返回别墅准备东西,顺便跟王明瑞说一声,这几天就不回来了。

这一次,官景祺和钱楚涵一人开着一台车,前往燕京市。

燕京市虽然不在云京省,却在相邻的河北省,要是走高速的话,两个小时就能抵达。

顺利抵达燕京市后,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商场,除了要准备官老爷子的寿礼,家里的小崽子们也不能遗落,否则还不知道怎么折腾呢!

将最后一件玩具车塞入后备箱,钱楚涵甩了甩酸麻的手臂。

大家族就是不同凡响,回一次家都不容易。

官家大院位于燕京市的高­干­区。

高­干­区,顾名思义,里面住的大多是退休的老领导,那是有钱都进不去的地方。

看着门口持枪的警卫员,钱楚涵长叹一声,这就是身份的象征。

因官老爷子大寿的原因,最近有很多豪车出入高­干­区。

官家也专门派了一个人在门口接应前来贺寿的宾客,并安排好住宿的地方。

当然,官景祺是不用接待的,亮出通行证,便带着小鬼大大方方的开车进去。

这只是寿辰的前一天,钱楚涵无法想像寿辰当天会忙成什么样子。

跟着官景祺的车,熟门熟路的行驶在高­干­区内。

这里的建筑同样是以别墅为主,每一家都是独立小院。

一路往前,随着深入小区的后方,建筑变得越来越少,绿化则愈来愈多,小院之间的距离已达百米之远。

见前面的宝马突然减速,尾灯的双闪亮了起来,钱楚涵知道地方到了。

随着两台车一前一后进入大院一侧的停车区,官景祺英姿飒爽的从宝马车内走出来。

钱楚涵则将车停在宝马的旁边,这才打开车门出来,向正门的方向走去。

才走进前院,两人便看见一位四十多岁的美­妇­,正在陪一个五岁大的男孩玩耍。

待美­妇­看见官景祺后,神情明显变得激动起来,朝身后喊去,“孩子他爸,景祺回来了!”

官景祺拉着小鬼上前,脸上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自从进入这个家门便不复存在。

“妈!”官景祺同样激动的看着自己的母亲,依旧温雅美丽,再看向咬着手指的小男孩,脸上充满了宠溺的神采。

钱楚涵还是第一次见到官景祺对别人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神­色­。

小男孩看见官景祺后,立刻松开了美­妇­的手,扭着小身子,张开双臂抱住官景祺的大腿,哥哥、哥哥的叫了起来。

官景祺一个用力,将小男孩抱到身上,大力的揉着小男孩的球头,惹得小男孩笑个不停。

不远处一名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闻声而来,虽然男子的表情十分严肃,但是钱楚涵还是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丝丝的欣喜与自豪。

中年男子的样貌与官景祺有七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不是官景祺的父亲,就是叔叔伯伯一类的亲人。

“爸。”

官景祺接下来的称呼,验证了钱楚涵的猜想。

“就是不知道早回来两天。”中年男子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话,说出来却如同下达命令一般。

官景祺似乎早已习惯父亲的态度,将身板挺得溜直,如汇报工作般严肃的回道:“因选礼物的关系,所以回来的晚了一些。”

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红一下,钱楚涵是由衷的佩服。

“这位是?”中年男子看向自家儿子身边的少年,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是何原因,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少年。

官景祺马上为两方人互相介绍。

官景祺的父亲名为官天衡,是爷爷官献常的二儿子,现任某部队司令官,也算是光耀门庭。

至于官景祺的母亲,名为冯晴,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虽然现在变成了全职主­妇­,在家里照顾孩子,孝顺老人,年轻的时候却也是个­干­部,专门负在部队的机密工作。

可以说,官景祺乃是出自将门之家!

“原来是老钱家的小子,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呢!”官天衡点了点头,这孩子与那老小子一样,都长了一副娘们儿脸。

冯晴将官景祺和钱楚涵迎进大厅,大厅里坐着的少说也有十几号人,好在地方宽敞,并不显得拥挤。

将钱楚涵介绍给大家,官景祺带着小鬼开始认亲。

从大伯开始,一直到四叔,加上三位婶娘,六个兄弟,一个侄子。

接下来是官景祺的三位姑姑,外带三位姑父和四个表兄妹等人。

介绍同辈的时候,免不了打打闹闹互相调侃。

虽然众人很意外景祺会带个外人回来,但因钱长江的关系,钱楚涵很快被众人接受,按理说钱家和官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当初钱长江要没有官老爷子的提拔,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个位置。

钱楚涵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关系,却很喜欢这种大家庭的氛围,或许才进来的时候会感到紧张,但是很快便会融入其中。

比起一般的大家长而言,官家要热闹多了,虽然大家的职务不同,相处的却很融洽。无论是面无表情的军官,还是一身正气的政府官员,以及少数的外姓亲属,大家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一派祥和。

说来也奇怪,官景祺的三位姑父都是在外经商的,而且在商场上的地位还不低。

除了这些大人物,一些蹦蹦跳跳的孩子是最引人注意的,为这个大家庭带来许多欢乐的气氛。

尤其是官景祺的亲弟弟官景翼,全家人就属他最活泼,开着官景祺送他的玩具车,耍得不亦乐乎。

加上现在是下午,老爷子正在午睡,因此没了一家之主的威压,跳脱的更加厉害。

任由冯晴在后面猛追,开着小车的官景翼就是不停下,专门往刁钻的地方开,气得冯晴直跺脚。

倒是官天衡从来不约束这个小儿子,男孩子淘一点儿是好事,若是窝窝囊囊的样子,他才犯愁呢!

“楚涵!”从楼上下来的沈钰,一眼就看到坐在椅子上谈笑风生的钱楚涵。

钱楚涵站起身子,看向走下来的沈钰,对于官景祺这位大酱­色­的表弟很有好感。

“我就知道你会来!”沈钰欢快的跑过来,一拳砸在钱楚涵的肩膀上。

“你小子什么时候到的?”官景祺站到两人中间,猜想这小子应该也是才到。

“嘿嘿,早上过来的,只比你们早到了半天。”沈钰转到钱楚涵的另一边,一手搭在钱楚涵的肩膀上,“对了,你们看见外公了吗?”

沈钰的外公,自然就是官老爷子。

钱楚涵摇摇头,“我们才到,听说老爷子正在午睡。”

沈钰抬起胳膊,看了一眼手表,“晚饭的时候老爷子就会出来,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嘿嘿。”

大家都习惯称呼家长为老爷子,久而久之,除非特殊场合都已‘老爷子’为称呼。

钱楚涵有种不好的预感,为啥看见沈钰这副笑容就浑身发冷呢?

“晚饭……”官景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抽,求证的看向沈钰。

沈钰摊开双手,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

“呃……”官景祺一拍额头,早知道又出节目,他就明天早上回来了……

官家的和睦令很多大家族羡慕,当然,这种和睦并非天然促成,少不了后天的一些原因。

老爷子身为一家之主,自然可以立下一些规律。

只要老爷子下令,那么全家上下,无论是你司令官还是国务委员,统统洗手下厨,做的饭菜不好吃还会受到惩罚。

这种节目并非为难人,一方面是锻炼这些人的更生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大家聚在一起,吃彼此亲手做的饭菜,也能增添感情。

记得住年老爷子过寿的前一天,都会考验大家的厨艺,有一年更是将所有人锁进厨房,场面一阵­鸡­飞狗跳,端着菜的可以出来,老爷子满意了过关,老爷子一个皱眉,那么回去重做!

“人都齐了吗?”

就在官景祺后悔回来早了的时候,身为长子的官天勇站了出来。

看着如青松般傲立在众人中的大伯父,官景祺在心中数着菜式,想着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齐了!”官景翼举起右手,清亮的童音响起。

官天勇一乐,“呵呵,那好,就由小翼开始,由小到大进厨房吧。”

“啥,又是一锅烩!”

沈钰哀嚎一声,他虽然知道节目已经定下来,却没有想到如此重口味!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八章品菜

不知道这厨房是不是特地改造过的,容纳二十个出师绰绰有余。

连钱楚涵都被官天勇以重在参与的理由给锁了进去。

看着官景翼在冯晴的帮助下,像模像样的系上围裙,钱楚涵凌乱了。

官景祺和沈钰一左一右的站在钱楚涵身边,身前水池、菜板、炉灶等厨房用品。

“先去选食材吧。”官景祺捏了捏小鬼的手,小鬼的手艺不错,过关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官家老小已经开始着手准备,钱楚涵也觉得有些意思,便同官景祺沈钰一起去挑选食材。

蔬菜是早上佣人购置来的,知道今天有节目,购置的蔬菜自然不在少数,­肉­类则在冰箱内保鲜,随时可以取用。

脑中灵光一现,钱楚涵突然想起了一道菜,不仅适合老人家,而且寓意也不错。

当然,钱楚涵最拿手的乃是川菜,可惜,并不合适老人家吃。

“小鬼,你准备做什么?”

见小鬼又是鱼翅又是鲍鱼的拿食材,官景祺好奇起来。

“佛跳墙。”钱楚涵淡雅一笑,这道闽菜营养丰富,还有“福寿全”的美称。

‘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香弃禅跳墙来。’说的正是佛跳墙这道菜。

沈钰抱着一捆韭菜,将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觉得自己的菜拿不出手了。

官景祺同样没有想到,小鬼会选择这个菜式,并非对小鬼的厨艺没有信心而是老爷子的嘴可叨得很。

“你呢?”看着官景祺只拿了几样提味儿的配菜,钱楚涵好奇道。

指向后方的大鱼缸,官景祺淡笑:“炖鱼。”

钱楚涵回头看向鱼缸周围捞鱼的几个人,想来要做鱼的人并不少。

随着众人选好食材,放水洗菜的声音,落刀切菜的声音在厨房内纷纷响起。

官景翼这个三寸丁,正站在小板凳上,稚­嫩­的小脸上一副认真的神情,双手握着勺子,不知道在锅里搅着什么。

官老爷子在警卫员的陪同下站在厨房门口,因厨房门是全透明的,因此里面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到老爷子过来视察工作,众人更加卖力,第一名可是有彩头的,大家都不缺钱,讨好老爷子才是目的。

“啦啦啦!”官景祺那边已经开始将鱼过油。

钱楚涵则一步步的往瓷罐里摆放切好的食材,盖上最后一层鲍鱼,舀入一勺花雕酒,备料完成。

接着用炒勺备高汤,再将熬好的高汤倒入瓷罐中,密封好,中火上锅蒸。

掐好时间,钱楚涵便可以休息了。

厨房内已经有人开始往外端菜,不知道是不是事先都有准备,出去的六个人只有一个被遣送回来。

半个小时后,沈钰的那道菜也做好了,韭菜炒鱿鱼,虽然闻上去怪怪的,但是卖相还不错。

就在沈钰屁颠屁颠的出去献菜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

“怎么了?没过关吗?”钱楚涵询问道。

“呜呜,我把糖当盐了,变成甜口的了。”沈钰哭丧着一张脸,早知道他尝一口好了,刚才看到外公那咧嘴的表情,还有其他人的嘲笑声,他恨不得把自己活埋了,最可恨的是取笑他的人中,竟然还有他的亲妈,其实他是捡来吧......

“没事,重做一盘就好。”钱楚涵一笑,将糖当盐用,显然沈钰并不经常下厨,否则也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没一会儿,官景祺的锅里传出一股股香气,看来鱼要炖好了。

钱楚涵看了眼时间,他的这罐佛跳墙也快出锅了。

厨房内的人越来越少,留在里面的不乏政治官员,相比那些军官倒是都过关了。

官景翼扭着小身子,在冯晴的帮助下,端着小锅粥得意的走出厨房。

五分钟后没见回来,看来应该是过关了。

沈钰这边的第二盘韭菜炒鱿鱼也做好了,尝了一点,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端出去。

官景祺将整条鱼小心的盛出来,淋上酱汁,撒上一层香菜,扣上盖子准备献菜。

“你先出去吧,我这边马上就好。”见官景祺看着自己,钱楚涵自信一笑。

“好,一会儿出锅的时候小心一点,不要烫到。”官景祺嘱咐道。

钱楚涵点点头,一点儿也不担心官景祺过不了关,那道菜只看菜­色­就知道很成功。

此时厨房内就剩四个人了,除了钱楚涵这一位没做完的,其他三人都是没过关的。

时间一到,钱楚涵动手起锅,一股浓郁的香气蔓延出来。

带上棉手套,钱楚涵小心的将瓷罐端出来放在托盘里,又准备了一副品菜的餐具。

端着托盘出去,钱楚涵表现的很稳重,将瓷罐小心的放在官老爷子面前的餐桌上,随后行了一个晚辈礼。

“呵呵,这就是小钱家的儿子吧,一表人才,很不错。”

官老慈祥的看着钱楚涵。以前总听钱长江抱怨,看来并不像小钱说的那样不堪,相比他的这些孙子并不差。

“老爷子过奖了。”钱楚涵谦虚道,这才观察起这位官家的老一辈。

老爷子今年八十四岁,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褶子也不少,还有一些老年斑,而那双眼睛不仅没有浑浊,且眼神凌厉,威严尽显。

这位­精­神抖擞的老人,虽然一副总是慈眉善目的样子,但是因身居高位的关系威严仍在。

掀起瓷罐的盖子,相比起锅时的香味更加浓郁。

“老爷子,请品尝。”钱楚涵盛出一小碗,送到老爷子手里。

官老舀起一勺,慢慢的放到嘴里,汤汁虽然很热,却因倒手的关系并不烫嘴。

接连吃下一小碗,官老满意的点点头,“小家伙,手艺不错。这道菜汤­色­清亮,酒香悠扬,且营养丰富,看来你赢着我们一大家子。”

听闻老爷子的评价,其他人一脸羡慕的看向钱楚涵,只是不知道今天的彩头是什么。

在官老的示意下,身后的警卫员送上一个小盒子。

“小家伙,这是彩头,务必收下。”官老将小盒子递给钱楚涵。

钱楚涵本不欲接受,但是听老爷子这么一说,不接反而不好,只能道谢一声。

“楚涵哥哥,我要看,我要看。”官景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钱楚涵身边。

揉了揉小翼的脑袋,看了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点头,钱楚涵才打开盒子。

一枚土黄|­色­的印章,静静的躺在盒子里。

“是宋代的隶楷印章。”钱楚涵很快认出印章的年代。

“小家伙也懂古玩?”官老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印章的年代。

“略懂而已。”钱楚涵拿出手指大小的印章,递给小翼把玩。

官景翼拿过印章,翻看了两遍便没了兴趣,在他看来无非就是一块方形小石头。

“那你是否认识上面的篆刻?”官老考起人来。

官家人都知道老爷子沉迷古董,见到一个明白股东的小辈,便来了(的)兴致。

钱楚涵微微一笑,“应该是‘纵横山水’吧,只是不知道出自何人之手。”

官老点点头,“没错,上面的四个字确实是纵横山水,能辨出年代已经不易,至于这枚印章的篆刻着却无法得知。”

钱楚涵同样感到遗憾,除了书画外,很多古玩都无法辨识出自何人之手,因此年代的坚定,就成了股东价值方面的考证。

厨房里的最后三个人终于出来,其中一名灰头土脸的正是官景祺的四叔官天尹。

“爸。”官天尹最后一个将手里的盘子端上来。

掀开盖子,黑乎乎的一盘子,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看卖相就知道不过关了。

见老爷子要动筷,官天尹拦了一下,“爸,咱还是别吃了。”

官老被气笑了,用筷子点了点盘子里的东西,“你也知道不能吃?年年都是你垫底儿,就不知道上点进?”

老死的媳­妇­来到老爷子身边,柔声道:“爸,咱家的厨房都被烧好几次了,有一次还被邻居叫来了消防车,天尹和厨房天生犯冲,咱也别勉强他了。”

官老爷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脑子绝对够用,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为百姓办了不知道多少好事,就是动手能力太差。

“算了,开饭吧,罚你我都觉得没成就感,晚上出去跑个一千米再休息。”官老一挥手,各家的媳­妇­开始摆盘。

看着一桌子各式各样的菜肴,众人自吹自擂的样子,钱楚涵不由得勾起嘴角,其实这种大家庭的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一十九章拜寿

晚上的官家大院格外肃静,大家都有一个良好的作息习惯,时间一到关灯睡觉。

官景祺很想跟小鬼一个房间,温香暖玉抱满怀,无奈这里是老爷子的地盘,他可不敢乱来。

钱楚涵一个人待在客房里,呆呆的坐在窗边,凤眸中少了往日的灵动,多了一丝深沉。

这里的装修没有自家豪华,大床也没有自家舒服,尤其少了一个暖床的人。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短短的时间内,他的心便被官景祺占据,想要再踢出这个钉子户显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钱楚涵暗叹伤神之际,一个人影在后院移动。

收起心思,钱楚涵突然谨慎起来,这里可是官家大院,有警卫看守,什么人能在这个时间潜入进来?

天很黑,视线并不是很清晰,只见那人一圈圈的围着后院跑,脚步踉跄,跑几步休息几分钟。

呃……

钱楚涵终于看清后院这位可疑人士的身份,正是官景祺的四叔官天尹。

都这个时间了,他怎么会在后院跑步?

想起吃饭前老爷子对最后一名的惩罚,钱楚涵了然了,正是一千米而已,几分钟不就跑完,至于这么费劲吗?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钱楚涵披上外套走了出去。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夜寒风重多穿点总是没错。

来到后院,钱楚涵清楚的看到官天尹喘着粗气跑步的样子,每一步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扑通!”

九子啊钱楚涵猜想这一千米是不是还有其他门道的时候,官天尹突然撑不住摔倒了。

小跑着来到官天尹的身边,将对方扶起来。

“四叔,你没事吧?”钱楚涵紧张的询问道,这位四叔的年龄可不小了,可别摔出什么事。

官天尹满头大汗的站起来,抓着钱楚涵的手都在发抖。

“没,没事才怪,老爷子也太狠心了,这一千米是人跑的吗?”官天尹­干­脆靠在钱楚涵的身上,他现在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在小辈面前丢脸,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我扶你到旁边坐下休息一会儿吧。”钱楚涵将官天尹扶到一旁的长木椅上。

官天尹全身瘫软在木椅上,小腿一下下的抽筋。

钱楚涵微微皱眉,蹲下身子查看起官天尹的腿,莫非这腿上绑了沙袋之类的东西?

撸开裤腿,卷起羊毛裤,里面是白花花的大腿,竟然比他的腿都白……

小腿肚子上的筋一跳一跳的,显然是运动过度的表现。

“四叔,你跑了多少米?”钱楚涵忍不住询问道,手则在对方的小腿处轻轻按捏,缓解肌­肉­的紧绷。

“才五百米,还有五圈。”想到后面还有五圈,官天尹就有一种痛哭的冲动,每年回来给老爷子过寿,人家都是­精­神百倍,只有他跟焉吧草一样。

“呃……四叔,这么长的时间,你才跑了五圈?”按照一圈一百米计算,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对方竟然只跑了五百米?

官天尹立起眼睛,五圈怎么了,对他而言能跑完一圈就不错了,至于后面那四圈自然用走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完。

想起上面的大哥、二哥、这两位哥哥当初选择了当兵,虽然现在成了军官,但是爬座山都没有问题,而老三虽然走的也是政治,体质却比他好,而他,就是古代那种手不能提肩不扛的秀才,平时去哪都坐车,唯一活动的地方就是政府办公室,健身什么从来就没做过,跑步什么一年只有这一回,他容易嘛!

“楚涵,要不然你给我当个见证,如果老爷子问起,你就说我跑完十圈了。”官天尹一肚子­阴­谋诡计,好不容易送上门一个,没有理由不利用,往年都是媳­妇­做掩护,今天那败家媳­妇­说什么都不帮忙。

钱楚涵一副膛目结舌的样子,没他这么恩将仇报的吧……

他就是说为什么官天尹一个人在这里跑,硬是没有人过来关心,原因在这里!

眼睛向上看去,虽然每个窗户都灭着灯,但是他绝对不相信所有人都睡着了!

没准自己现在的举动就在好几个人的眼睛你,他为啥吃饱了没事出来看热闹!

“那个四叔,我毕竟是外人,要不您换个人?”钱楚涵试探­性­的问道,他才不要摊上这事儿,在老爷子面前说谎,他又不是嫌命长,本来拐了官景祺就够心虚的了,虽然是官景祺主动惹他的,但是他不会相信老爷子在乎这个,只会想到他令官景祺断子绝孙。

硬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钱楚涵越想越怕,突然觉得踏进的不是官家大院,而是­阴­曹地府。

“你看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没事,四叔当你是自己人,只要你帮四叔这个忙,四叔就欠你一个人情,好不好?”官天尹扔下诱饵。

被拥有实权的部级­干­部欠人情,钱楚涵说不心动是不可能的,但是,“四叔,要不我扶你跑完剩下的五百米吧,人情咱也不用欠。”

给他一脸纠结的看着眼前少年,“真的不用欠?”欠不欠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跑不跑!

钱楚涵一咬牙,与其被老爷子惦记上,他还是不要欠的好,“不用欠。”

在钱楚涵的帮助下,官天尹又跑了起来,直到最后一圈的时候,他几乎用爬的。

“半夜了,你回去吧,我自己能行。”官天尹坐在地上挥手,钱家这小子能陪他到现在,已经很令他吃惊了。

钱楚涵能够看出来,官天尹真不是装的,这幅样子明显是虚脱的表现。

“我背你跑完。”钱楚涵想到老爷子的惩罚,只要跑完这一千米就行,又没有说不能人背。

“不用,我会压坏你的。”瞄了眼对方这小体格儿,官天尹想想还是算了,“我坐一会儿再跑就行。”

钱楚涵翻了一个大白眼,现在都半夜了,再坐一会儿天都亮了。

也不管官天尹的意愿,蹲下身子将他背在身后,跑完这最后的一百米。

虽说钱楚涵前世的体格不错,但是这一世的身体还真不咋地,一圈下来累得一身是汗。

“呵呵,这下你我都运动到了。”钱楚涵放下官天尹,一千米完全,终于可以回去睡觉了。

“楚涵,谢谢了,我看好你和景祺。”

官天尹丢下一颗炸弹,吓得钱楚涵险些三魂离体。

“四叔,你说啥?”钱楚涵磕磕巴巴的说道,气都喘不匀了。

“呵呵,你们在厨房的表现,还有用餐时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我还是能从里面看出猫腻,那是长久在一起养成的默契,并不是轻易掩饰得了的。”

官天尹笑呵呵的样子,就像是一只偷腥的老狐狸,虽然这只狐狸满头大汗,狼狈了一点。

钱楚涵恶劣的想着,早知道自己不帮他,累死这丫的!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就凭你背我这最后一圈,我也会支持你。”官天尹伸展着四肢,“但是你们以后要注意了,老爷子的眼力可不比我差,要是老爷子当时也在厨房,肯定会看出你们的关系。”

钱楚涵严肃的点点头,他还想活着离开呢,绝对不能被老爷子发现。

还好他不知道官景祺的打算,否则死活也不会过来。

扶着官天尹回房后,钱楚涵才返回客房休息,本身身体乏力,以为可以睡个好觉,奈何官天尹的一番话令他彻夜难眠。

另一个房间内,官老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将后院的一切看在眼里,神­色­若有所思。

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起来准备。

寿宴举办在前院,虽然是露天的,但是布置的相当豪华,儿女的一番孝心,老爷子自然不会拒绝。

宾客越来越多,前院很快热闹起来。

因老爷子的要求,宾客可以备寿礼,但是礼物的价值不能超过五百元,毕竟老爷子的身份特殊,这种时候尤其要避嫌。

当然,自家人就不用守这些要求了。

随着寿宴开始,众位宾客入座,官景祺的四位叔伯依次开始贺寿。

大家的礼物虽然各式各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无论大小皆是古董。

随着老爷子的儿子们下去,女儿上前拜寿,接着是官景祺这一代。

大伯家的儿子献上寿礼后,官景祺拉上钱楚涵来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微微一笑,并未说什么,看着两个小辈磕头拜寿。

钱楚涵则是懒驴上磨,被逼的啊!

男子膝下有黄金,这一跪不算,还要磕头。

安慰自己,给老人家拜寿是应该的,何况还拐了人家的孙子。

“好,够乖。”老爷子笑呵呵的虚扶起二人。

“爷爷,这是我和楚涵共同送您的礼物,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官景祺将画平展在老爷子身前的长案上。

“好。”官老看向这幅古画,不能怪他眼力不够,虽然能看出这幅画念头久远,但是画工粗糙,完全没有可取­性­。

官景祺见老爷子也没有看出门道,自豪的扬起下巴,难得显出小孩子的神态,“爷爷,这一副乃是吴道子的晚期之作。”

“原来如此……什么!”官老才点了下头,便一副震惊过度的样子。

“你说,这画乃是唐代画家吴道子的晚期之作?”官老猛然站起身子,吓得身后的警卫员马上扶稳老爷子。

很多宾客都懂古玩,老爷子交友甚广,其中国家博物馆的馆长就在寿宴上。

“小伙子,这可不是瞎说的。”一些人也看到了画作,如果这是吴道子的真迹,那也是晚期手都发抖的时候画的。

钱楚涵摇头看向大家怀疑的目光,如果不是他早先知道,也不会相信这幅乃是传说中的神作。

“楚涵。”官景祺看了钱楚涵一眼。

钱楚涵点头,去一旁倒了一杯清水。

在大家不可置信的神情下,一杯水泼到了画作上。

对于这泼水的手法,钱楚涵十分熟练,画作到手后他每天都要泼上几遍。

就在一些老人刚想阻止的时候,已被画作的变化惊呆了。

树木摇摆,水流不息,人物活灵活现,真乃仙人仙作!

“仙作!不,这是神作,只有画圣吴道子才能办到的神作!”大家将画作围得密不透风,一阵阵的感叹,后面那些没看见的人,则急得直跺脚。

“神韵山水,好一个神韵山水!”官老轻轻的抚着画作德尔边缘,一脸激动的神采,恨不得整个人扑在上面。

也许是在室外的原因,神迹很快消失,这幅画再次回到原先的样子,但是大家意见将之前的一幕深深的刻在脑海里。

“景祺,你是如何得到这幅画的?”官老激动的问道,他这一生喜好收藏,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神作。

官景祺将如何得到这幅画的经过道出,包括小鬼发现这幅画的异常,以及现画的一切。

“好,这幅画我很喜欢,小家伙眼光独到,哈哈。”官老亲自将这幅画小心的卷起,派警卫员送回房间。

钱楚涵一脸谦虚的笑容,心中却在滴血。没了,就这样送出去了,他的吴道子,他的神作啊!

尼玛,开枪你试试第一百二十章喝死一个少一个

自家人拜寿过后,寿宴正式开席。

钱楚涵一副自家媳­妇­要改嫁的悲戚表情,一杯接一杯的喝。

每每看见官家老爷子得意的炫耀那幅画时,他就有一种杀人越货的冲动,奈何这里是官家大院,他就算抢到宝贝,也不可能活着带出去。

“小鬼,少喝一点。”官景祺敬了一圈酒后,回到钱楚涵这一桌。

“没事,沈钰呢,刚才还在怎么现在没人了?”钱楚涵­干­顾着自伤自怜了,才发现刚才还在身边叽叽喳喳的沈钰不见了。

官景祺的表情有些异常,“他朋友过来了,应该招待去了吧。”

钱楚涵点点头,没有多想。

“喂!”见小鬼又喝一杯,这可是五十多度的白酒,哪有这么一口一杯的!

摆摆手,让官景祺哪儿凉快哪待着去,现在看见他就烦。

正好在这个时候,有人叫官景祺过去,官景祺只好嘱咐两句离开。

“楚涵,还没喝够,啧啧,要当酒仙了?”沈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晃悠回来,只是脸­色­没有之前好看,仿佛带着一丝­阴­霾。

撇了沈钰一眼,从钱包你抽出一张大票拍在桌面上,一副大爷的架势,“陪我喝酒。”

沈钰扑哧一笑,本来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转好,揣起那张百零,豪爽道:“不醉不归,先认输的是小狗!”

两人不顾众人奇怪的视线,一杯杯的拼酒。

好在大家都忙着攀关系,没有结合个人会注意到这两位­精­神病,就算注意到也会一笑而过,在这里拼酒,明显是浪费大好机会。

当然,这些人是不知道钱楚涵已经住在官家,否则也不会这么想了。

沈钰给人的形象本来就是那种没心没肺的阳光男孩,现在有个人陪他疯,正乐得开心。

是个空荡荡的白酒瓶摆在桌面上,两人一脸傻笑,举着酒杯还要喝呢!

“咦,怎么碰不上了?”钱楚涵皱着眉头,一手举着酒杯,就是碰不上对方的酒杯。

沈钰拿着酒杯乱晃,“你,你别动,我碰。”

“哈哈,你喝多了!”

见沈钰一杯酒撒去一半,钱楚涵大神取笑起来,夸张的样子令人瞠目。

沈钰红着一张不服输的脸,“你才喝多了!”

这边的声音逐渐变大,开始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官景祺正在不远处跟一名同级局长聊天,闻声后便看到耍酒疯的两人,顿时挂起一头黑线。

“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我过去一下。”官景祺告罪一声,来到两个酒鬼那里。

一手拎起一个,官景祺的脸都绿了,这是老爷子的寿宴,不是拼酒大会!

小鬼年纪小,不懂分寸也就算了,怎么沈钰不知道劝着点,也跟着胡闹,看来是皮又紧了!

“妈,我送他们去休息。”官景祺正好看见带着弟弟过来的母亲。

冯晴微微一笑,“年轻是好,去吧。”

拎着两个酒鬼,官景祺想了想并没有将两人送回官家,而是开着车离开高­干­区。

就在车子抵达一家星级酒店的时候,沈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官景祺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马钺?

“喂,你好,我是沈钰的表哥,他现在喝多了不方便听电话。”

在手机第二次响起的时候,官景祺选择了接听。

“表哥?官景祺?”手机那边传来马钺的声音。

“我找小钰有些事,能告诉我尼玛在哪儿吗?”马钺现在正在寿宴上,刚谈完一笔生意便发现沈钰不见了。

“碧海酒店。”官景祺报出酒店的名称。

那边挂了电话,官景祺将手机放回沈钰的衣兜里,从后座将两个抱在一起的酒鬼拎出来,招来门口的接待帮忙扶进去。

开了两个房间,就在这个时候,马钺正好刚到酒店大厅。

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

“我照顾小钰吧。”马钺扶过沈钰,对官景祺礼貌的微笑。

官景祺想了想,重­色­轻友的念头占据上风,便将房卡递给马钺,“麻烦你了。”

马钺温文一笑,“应该的。”

带着各自的爱人,四人在到达楼层后分道扬镳。

“我,我想吐!”乘电梯的时候,钱楚涵便感觉胃里的东西开始往上翻,一进房间,闻到那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更加难受。

官景祺马上将小鬼扶到卫生间。

呜哇哇,钱楚涵豪爽的抱着坐厕便大吐一场。

官景祺不由得庆幸起来,多亏没回官家,否则小鬼这个样子,绝对丢大脸了,而且自己也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照顾他。

扶着小鬼漱口,返回卧室,官景祺用凉毛巾给他擦着脸,“怎么样,还难受吗?”

钱楚涵摇摇头,一脸哀戚着道:“我的吴道子……”

呃……

官景祺眨眨眼睛,“吴道子的画已经送出去了。”

“哇!”钱楚涵突然从床上诈尸而起,双手拉住官景祺的衣领,“我要看画,我的画!”

官景祺被他晃得晕头转向,还想着纠正他的语言错误,“看画可以去找老爷子,还有,没送之前那幅画也不是你的。”

“官景祺!”怒吼一声,钱楚涵眼睛一闭,身体向后一倒,躺在床上睡着了。

“很好,瞑目了。”官景祺无良的整理一下衣领,看着床上毫无防备的美人,考虑着要不要趁人之危,满足一下饿了好几天的小兄弟?

隔壁房间内,发生着同样的一幕。

当沈钰看到照顾他的不是将他拎上车的表哥,顿时蒙圈了、

“马钺!你怎么在这里!”沈钰醉眼朦胧的怒指马钺。

马钺擦着身上被他吐的污秽物,结果越擦月糟糕,­干­脆脱下来。

“喂喂!我跟你说,不要胡来,今天不行!”沈钰如同被迫的良家­妇­女般,维护着自己的贞­操­。

“又不是没做过,还是说你月事来了,那么正好试一试闯红灯。”马钺倾身将沈钰压在床上。

沈钰今天可没有向往常那么予取予求,开始大力的挣扎起来。

酒壮怂人胆,沈钰的身板并不比马钺小,而且肌­肉­壮实,只凭一身蛮力就能抵挡一阵子。

这下马钺可不好下手了,两人顿时在床上撕扯起来。

“咚。”

随着一声磕碰,沈钰嚎了一嗓子,倒在床上。

“小钰,小钰!”马钺吓了一跳,刚才那一声,正好沈钰的后脑勺磕在床头的声音。

“呼~”小小的鼻鼾声,证明着沈钰并没有大碍。

舒了一口气,马钺哭笑不得的摸着沈钰古铜­色­的脸颊,“我要拿你怎么办?”

将沈钰那身衣服脱下去,马钺钻进被窝将小钰搂在怀里,就算不做什么,也能占占便宜。

如果不是小钰喝醉,必然是一声防备,他自然不会有这个机会。

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单纯的抱过小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间少了单纯的感情,多的只是­肉­体上的接触。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用错了方式。

“小钰,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我会让你重新接受我的。”

就在马钺自言自语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沈钰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玻璃种……”

“……”

显然,在沈钰的美梦中,并没有马钺的影子。

马钺摇摇头,他知道小钰最喜欢的就是翡翠玉器,尤其是那种极品玻璃种翡翠。

他不是没送过玻璃种翡翠给小钰,只是小钰根本不肯要,非要自己解出极品翡翠。

极品翡翠不是轻易就能解出来的,有些解石专家,终其一生也未必能解出一块玻璃种。

不用说流入市场的赌石毛料,就是一座玉矿山,也不敢保证就能出一块玻璃种翡翠。

因此,玻璃种翡翠不仅价值不低,而且千金难求!

突然想到了什么,马钺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间,以往小钰从不陪他去缅甸,但是现在好像有了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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