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洞房之前,静安一共派去了四批人手。他们都比第一次的杀手弱,而且不是直接通过她来吩咐,即使露陷了也不会察觉幕后主使是她。她不是想要杀明非真,而是想要试探他的虚实。结果却是此人的武功深不可测,纵使是在潜龙十七士中,恐怕能排到仅次于绝峰三人的地步。辞安有过人的洞察力.明非真的易容术虽精,却不是毫无破绽。辞安从他手掌的肌肤断定他比外貌的年龄还要年轻。区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如何有这般精深的武功。明非真被静安一路打量,面上始终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偶尔打量上辞安的沃腔的胸|乳|,又露出一抹好色的笑容。辞安丝毫不觉羞涩,却露出了羞涩的笑容。洞房之前,明非真吞吞吐吐,一直退却,不敢丝毫触碰辞安的身子。静安却是在床上放置了厉害药物,便是大象巨兽闻了也非得晕过去.这药可以让明非真神智混沌不明,她可自行行刺。若是他内力深厚,药力打了折扣,辞安另布置了三百刀斧手在外,引他去到屋外,便可将他剁成肉酱。岂料明非真一直退却,这要如何下手?“附马可是讨厌奴家 … … ”“没这回事!”明非真收起一直玩世不恭的表情,正色道:“实在是为夫练的这一门武功,大方无隅大音希声大猪肘子 … … 大珠皱紫无双烧鸡 … … 啊不辟邪神功,必须远离女色。请公主谅解。一直聪慧的公主,却在此时信以为真。因为以她了解的男人,实在没有人会拒绝她。静安遂以己为饵,勾引明非真上钩。“驹马 … … 既然如此,除非你答应我,以后每晚 … … 都楼着奴家睡。”辞安纵体入怀,与明非真齐头并枕。辞安并不是个+分在意自己贞操的女子。那不是说她会随意侍奉男人,而是她并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多么重要的东西。因此必要的时候,她不在乎以身体为诱饵。然而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明非真丝毫没有睡着的迹象,越来越精神不说,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反倒是静安 … … 睡着了。那一晚的她,不知道怎地,仿佛回到了幼年,回到了娘亲温暖的怀抱里,在明非真身上睡得+分香甜。静安醒来时才知道自己居然睡过去了,睁眼一看,枕边人却换了个模样。“附、咐马? " 她几乎是立刻捂嘴才忍住没真的叫出声来。那是一头如雪般纯净的绢白长发,像是积雪般的厚厚堆起,又像是一床软绵绵的鹅毛厚被,随意铺在他的脸上。不但是头发,就连相貌也完全不同了。他的相貌仔细看来还算英俊,若是沉默寡言一些,也算是俊朗。可惜的是表情偏爱夸张,呼呼大睡时候张大的嘴巴活像个孩子王。而且他眼睛边上有些微皱,可见平时爱笑。 ― 这就是他的真面目 … … 原来他生的这个模样,璞 … … 真像小孩子.就在明非真将自己的头发卷成一团当鸡腿放进嘴里狠狠一咬的时候,辞安公主不由得笑了出来。也是因为这轻微的震动,明非真睁开了惺松睡眼。辞安赶紧闭眼恢复睡姿,轻轻地打起呼来。听得枕边人轻叫道:“艾玛我去睡过去了!好容易熬到天亮怎么还是睡着了。”听得他拍拍脸喃喃道: ' ‘九十九拜都拜了,最后这一哆嗦可不能松懈。妈的死老头臭师父 · · 一要不是因为你,我会沦落到跟这个心机面瘫女做夫妻 … … ”静安心道:他果然是明化语的徒弟,只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我的表情是装出来的 · 一静安听得耳边响动极轻,微微眯眼看去。明非真手速极快地正在给自己易容,把自己的白发弄进后领然后戴上假发,再戴上人皮面具。之后又是涂脂抹粉之类的精细活。主要是消除肌肤上不匀净的地方,像是脖子上自身肌肤与人皮面具衔接的地方。辞安微微惊讶:看来昨日他是仓促乔装,否则以这一刻的易容术而言,我未必能一眼看透。明非真飞快地完成整个过程,看了一眼静安仍是酣睡。静辞注目了她片刻,大手抚摸在她脸上,缓缓道:“这么好看的姑娘 … … 怎么净是想些杀人的招?为了杀人连自己也不顾 … … 你到底为了谁啊? " 静安沉默片刻,这时忽然道:“咐马。”坐起身来,在目瞪口呆的明非真面前露出顽皮一笑:“你摸得奴家好痒。”明非真也在这瞬间看透刚才她在 4 段寐,反笑道:“公主,你早啊.”他乐的打开夭窗说亮话。静安却只是道:“奴家睡久了,要相公等奴家起床,真是不该。传了出去,人人都要说相公娶了个懒媳妇呢。”“我娶公主是天大的福气,哪有人敢乱嚼舌根? " 明非真说着,却心中默念道:你既然不揭穿我是假冒的,看来你自己也不是那么光明正大嘛。“而且我也不是在这等着公主起床。咱们府里啊,有许多的刀斧手。今早为夫趁天没亮跟他们练了两手,指点一下他们的武功。希望没吵着你睡觉。”明非真笑着说完,目光里的寻衅意味相当明显。 ― 丫头,你这些布置,杀不了我。静安回以安静的笑容。“嘻嘻,以后奴家便是咐马的人,这咐马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的人,都要靠咐马管教,一一教训呢. " ― 我的布置,可不止这些.夫妻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撞出一丝火花。自此,这两‘夫妻’,便为了不同的原因,留在了对方身边。整整三年的勾心斗角,三年的相互提防,却是至今谁也无法奈何的了谁。明非真无法自行摆脱辞安驹马的身份,因为如此会招来朝廷方面的注意,不利于他在六扇门行走。静安却也没办法杀的了明非真.她不是没有更强更绝的手段。但她自己也有无数事务在身,无法专注于明非真身上。静安与明非真而言,与神月教一样,是一个他退隐前的障碍,无法解决就无法退隐。明非真于静安而言,则是一局棋中没能弥补的错误。在她的原计划里,她宁愿寡居,也不想要一个虽然不碰她,却无法奈何他,还总会出现在身边的附马。一段因为失败和阴差阳错而结下的缘分,一场想以死亡断出成败的婚姻,至今无果。只有了解在不断的加深。明非真知道辞安的背后有个武功极深的高手,并且在江湖上和宫廷内都有不浅的势力在作支撑而辞安也知道了明非真乃是明化语大弟子,也是夜罗堡的堡主,武功之强甚至不在麒麟战神易涯之下。要演戏么?那便来吧,且看是你死在我的手里.还是你先抓住奴家的把柄?三年过去,辞安再咐马府的房间里默默看着天空,如同幼年的她一般,想着一些谁也不知道的事。金王孙是她指使的,皇上给金王孙机会也是她怂恿的,现在她逼明非真以驹马身份出来相见,最后尝试一次杀死他,仍然未能成事。果然.明非真这个人用一般的方法是杀不死的。她唯有再不作此想,而是彻底利用起这一点。年轻的公主早已布下暗桩,她的深沉与冷静,连与她同一阵线的那个人也自叹不如。最后她轻叹一句.“驹马、相公 … … 你可干万不要让奴家失望啊。一切 · · … 都是为了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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