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着脸,委屈巴巴地道:“太过分了 … … 竟然在大庭广众一巴掌扇过来 … … ”“废话!谁让你乱说话的!我还以为你改了些了,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臭流氓!”白怜气的纤瘦的肩膀直发抖,从东坡楼到飞云堂的路上骂了我一路.但是由于我们两起了争执,太引人注目,反而不能久留了。于是白怜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我来了。白公公像是话匣子打开了似的,江水滔滔的骂的我无法还嘴.“你有苏晓还不够,还要去招惹别的男人。你招惹臭男人也就算了,你、你竟然连咱家也调戏,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 喂喂!这中间误会有点大啊!我承认刚才我脱口而出要强吻你是有点不对,可那是有历史原因的啊!还不是因为我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画面不单纯嘛!谁喜欢男人和公公啊!哥可是和公主成过亲(假)、师姨双过修(假)、大罗山下泡过无数妞(假)的牛哄哄的真男人啊!“哦?”白怜不屑地道:“你把你在咱家之前见过的七个能报出名字的人报来听听? " “报名字?我怕你么?不就是李巫相、燕北、苏晓、唐掖、圣上、张尚书、冷尚书 · , · … ”卧槽还真全都是男人和苏晓 · , · … 这阵挫败感是什么?我一心想要娶个漂亮媳妇的美好生活居然在往腐烂的道路上偏移吗?“话说这飞云堂在哪里,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 “那当然了。”白怜不太习惯的站的离我远一些,然后才道:“飞云堂在五华县,虽然是南京治下,可是要出京城,走路起码要走一天。咱家就说不想跟你去, · , … ”原来这么远啊 … … 误?那你原本是想要我一个人跑那么远去出差,然后你舒舒服服的等我回报吗!侄」是小看你了啊!在宫里这些小花招都学的够精的啊!“总之,咱们总不能就这么一路过去。到那里天估计都要黑了,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吧。”因为路途遥远,我和白公公都做好了需要出门两天一夜的打算。先到一旁街上的杂货铺买一身可以换的衣裳,还有一些路上吃的干粮。这间杂货铺规模不小,从成衣到食物应有尽有,价格也十分公道。其实我自己的话不需要买衣服这么浪费钱,一是因为我可以随时找条河跳进去洗衣服然后用内力烘干衣服(穷光蛋游侠必备),另一个原因是因为我穷(穷光蛋) … … 虽然是太监,来的要是王公公或者隋公公那样的也就算了。可偏偏来了个白总管,白总管一身细皮嫩肉,身上还一直香香的。我也不忍心看着她风餐露宿不换衣服不洗澡啊,还是给她买一身好了。白公公似乎没出过远门,一向冷冰冰的她走进杂货铺里却显得有些兴致高涨。“明非真、明非真,这个是什么? " 我漫不经心地道: ' ‘那是灯笼啊,现在要过年了,大概到处都是这样的年货卖吧。”白总管恍然大悟:“这灯笼连龙凤都没画上去,还是纸做的,这也算是灯笼啊。”百 度 搜 索 花香居或 者 访 问________为毛你会说出像是原来猪肉也是肉啊这种贵族特定的感叹啊!我是知道你们皇宫都是用绢的可是老百姓全都在用纸好不好啊!方便快捷物美价廉而且一点也不比你们皇宫的难看啊!白公公却没理会我,自己在杂货铺里左顾右盼,走来走去,寻宝似的四处瞧得津津有味. , ' P 日这个呢? " “竹筒水龙,在里面放水然后压下去就能射出水来了。小孩子用来打仗的。”“这个呢? " “这是爆竹啊。点燃了往外一丢,小孩子用来扔大人的。”“这个? ' 140 卜 4 ZM { YV NA 二“这是黄鳝,是大人用来 … … ”咳咳咳咳咳!店家你给我滚出来!好好的杂货铺你卖什么黄鳝!!不要骗我是拿去炖的!白总管仿佛进了玩具店的小孩子般眼睛放着特殊的光彩,一直靠着我问这问那的,跟刚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毫不相同。因为一向冷漠的人眼睛里都在冒星星,不知不觉让我觉得这个人好可爱啊!“这个我知道!”白总管拿起一个精致漂亮的人偶,自信满满地微笑道:“厌胜人偶对吧!我们宫里见得可多了。”妹子你猜错了啊!这个人偶长得这么漂亮可爱为什么你能联想到邪术啊!宫廷教育久了连人的三观都能改造么! ? 白怜却睁大眼睛振振有词地道:“漂亮可爱有什么用?宫里使用这些人偶害人的佳丽哪个不漂亮可爱了?想害人还分脸蛋么? "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法反驳。这一定是只有像白总管这样颜值的男人( ? )才能说得出来的结论吧。最后白怜蹲下身去,翻来翻去,拿起一个小小的玩具。鼓面白净,拴有双球,底下木柄,一转动则发出清脆冬冬声响。她拿在手里,下意识地摇动起来,发出一阵顽皮的声响。我笑道:“那个是拨浪鼓,是很小的小孩玩的。哄婴儿的时候也常用。”“我知道 … … 我再怎么没见识,拨浪鼓还是知道的。”白怜手里将拨浪鼓摇动的冬冬冬直响,充满好奇的大眼睛眨呀眨地忽然看着我。“你是武林正派出身的,小时候也玩这些吗? " “我不爱玩的,但是我有个小师姨,她喜欢这些 … … 我就天夭陪着她玩。”白怜俏丽的大眼睛看着我,没来由地忽然说了一句:“你肯定很喜欢你的小师姨吧? " “嗯。”我点点头,没有一丝犹豫,“特别喜欢。”“真好。”冬冬冬,冬冬冬,白怜轻轻摇着拨浪鼓,小声地道。“能这么直白地说自己喜欢一个人,莫好。”我有些试探地轻声道:“你 … … 不是也可以吗? " “我?”白怜仿佛是随口道:“我怎么行?有人,会喜欢太监么? " 她的侧脸有一种虚幻朦胧的美丽,令她整个人看上去都不像是真实的。唯独这句话中的寂寞,却沁入心扉,令我久久无法忘记。“我记得你好像是几岁才进宫的,难道你小时候没玩过玩具吗? " “嗯 … … 没玩过。”白怜有些羡慕地低声道:“我小时候,家里人很不喜欢我。不让我玩这些 … … 入宫以后,每天光是考虑怎么报答娘娘已经 … … 总之很忙,从来没时间玩过这些东西。”“你难道没陪过皇子公主他们玩过吗? " 白怜妩媚而充满女人味的侧脸露出一丝哀伤,水汪汪的眼睛里闪动着缅怀. , ' g 自家哪有那个资格.当年我只是个小监,连端一杯茶水的资格都没有。而且除非是专职陪伴各位殿下,不然也不会在他们身边的。”这气氛实在是越来越伤感,我不得不拿起一张刚买的光酥饼塞到白怜的嘴边。“嗯,什么? "“别问,咬一口就知道了。”但是白总管花瓣似的嘴唇跟截然相反又千又硬的光酥饼才一碰到,立刻就退后了好几步,白总管娇镇道:“咳咳咳,好干好涩,面又粗。这是什么东西? " 白总管果然是自幼在皇宫长大,连这都没吃过。“出门在外家居必备,旅游千粮好帮手,光酥饼五斤。”“五斤!”白总管一没注意提高了嗓门,她独有的甜甜腻腻小奶音也曝了出来,好萌啊~只是本人却没注意到,继续不敢置信地道:“你、你买五斤这种东西上路,你要饿死咱家吗?咱出钱,路上就去小酒馆客栈里面吃饭 … … ”我不等她说完,手里撕了一块光酥饼趁她不注意塞进了她的小嘴里。白总管登时皱起漂亮的眉毛,但是她自幼接受的严格宫廷教育似乎阻止了她将吃的当着旁人面吐出这种难看又不成体统的事情发生.迫不得已咽了下去。“咳、咳咳咳咳,你干什么? " 我笑道:“小兄弟,为兄教你一些行走江湖的基础知识。在外面行走,旁人的食物吃不得.所以你要做好吃一些很难吃的干粮的准备。”“可这个饼实在是 … … ”她的话没说完,我就着她刚才咬过的地方,咬下了一大口。白怜忽然俏脸微红,却没能说出什么来。我细细咀嚼着:“的确是不好吃.但是这是江湖的规矩,你要不想惹事,就要自己小心. " 我转头对老板道:“老板,结账,就这么多,找她要钱。”老板十分明理,冲我一挤眉毛:“省得,出门在外,钱归老婆管也放心些. " 喂喂喂!说话注意点啊!人家可是大内总管啊混账!而且我誉欢的是女人啊!“明非真!你跟人家说什么了,为什么他对咱家说神明你老公也挺辛苦的,要咱家守妇道这种疯话! " “冤枉啊,我啥也没说。明显是你长得太娇了,人家一眼看错了坝。不是我说你白总管,也亏得我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不然以您的这副尊容,谁看了不觉得是个大姑娘啊。”“呸!就你话多! " 我们两人斗着嘴走出杂货铺,忽然不约而同地停下步子。白怜叹气道: ' ‘看来这件案子里涉及的人,不简单啊。”我点点头:“倒是没想到,不但知道了是谁在查他。明明知道我们的来历,居然还是敢下手。更何况光天化日,京城里面,就敢有这么大的动作. " 我们二人一走出杂货铺,见到的画面是 ― 人高马大的一队黑衣骑士,人数大约在三十人上下。人人都是黑布蒙面,腰间挎刀,往我们面前一拦杀气腾腾。为首的骑士拔出腰刀,朝我们虚空一砍.杀气十足地吼道:“束手就擒,饶你不死! " 我:“白总管,他说饶我们。”白怜:“明捕头,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们自然也得对人家客气一番才是道理。”那骑士吼道:“什么非礼也,你们什么意思? " 我和白怜相视一笑,说道:“既然有坐骑送上门,不收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 的意思啊。
24.捕风捉影。遇袭不跑 :
一听说要打架,杂货铺老板立刻关门架上门板,盖得严丝合缝不敢露出半点.这一带本来冷清,有几家人家都赶紧关门免得惹是生非,一下子街道都清空干净了。为首的那骑士威风凛凛地喝道:“还想抢我们的马,好胆!”双足一催,马匹竟似通灵。那匹高大的健马一团黑旋风似的奔来。骑士大刀如风砍落,径直劈向白总管纤细如鹤的脖颈。白总管毫不慌乱,娇躯蓦地后仰,使出一招类似金刚铁板桥似的招数,水蛇腰竟然弯成了一道不可思议的柔软弧线。这种招数若是男性武林高手使出来,便如拉弓如满月,势必蓄劲而回,身子如利箭弹回的时候便是反攻的时候.但白怜的姿势却颇为不同,她腰身之柔韧若随风摆柳,尽管身躯后仰,躲开了这致命一击。膝盖却无多少弯曲,与传统的铁板桥并不一样。她结实细幼的蛇腰轻折,布匹紧绷下浑圆的大腿弧线更形诱人。看得远处的骑士们不觉呆了起来.但近前的这家伙就没功夫欣赏了,白总管身子后仰,纤足在同时提起,后发先至,比这骑士的刀更快的到达目标,正中此人臂弯。骑士岤道中脚,只觉得手臂酸麻,大刀脱手。心中方才想道:这娘们好高明的身法。白总管早已准备好的右手顺手抄过钢刀,刀锋向外,百 度 搜 索 花香居或 者 访 问________身躯翩若惊鸿在原地滴溜溜的打一个圈子,大刀随身甩出一圈银光.刹那间万物俱静。跟着只听得从白总管身边跑过去的黑马长嘶一声,马上的骑士已经沐浴在一片血雾之中。背后黑衣上面露出一道深及数寸的伤口,几乎是被拦腰斩截。黑马没能停住步子往前继续俯冲,骑士已经从马上掉落下来,成了死尸一具。白总管平举大刀,阳光映落刀身,银芒晃动流转,加上她一身白衣,容貌俊美,宛若神仙中人白怜冷笑道: ' ‘些微本事:也敢来动你家公公? " “这、这小妮子杀了考大!给老大报仇!”“干死这娘们! " “杀! " 白总管的威风没能震摄,反倒是将这些匪徒惹急了。但意外的他们没有一拥而上,而是有九个人抽出刀来,驱马交错冲来。但行进路线却只是将我们包围住,并不冲到我们面前。他们三三一路交叉又重合,行动轨迹之中充满了诡异。以白总管对武学的渊博研究,也没能看出来这是什么武功我看了一阵,皱眉道:“杀马阵? " 白怜道:“那是什么武功?咱家何以没听说过? " “这不是武功,而是阵法。”我摸着下巴,略有所思地道:“这是北疆用以捕捉烈马的一种阵法。大概是三个骑士驱使三匹马,背后再坐三个骑士,一直绕着大圈包围着中间的烈马不住跑动。然后逐渐接近,将圈子缩小,直到可以让背后的骑士一跃而上到烈马背上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降服野性难驯的烈马的。”白怜疑惑道:“那为何叫做杀马阵而不是降马阵。”“因为他们现在不是在降马。后来有北疆武士受到这种阵法启发,融入到骑战中去,以包围之势力逐渐接近,拔刀绞杀。常常可以三骑围六骑,以少胜多。所以北疆的骑士很是擅长这种阵法。不过 … … , , 我看着逐渐接近的骑士们,还有他们身下矫健的黑马,竟然是北疆良种。我奇怪地道:“这些人是什么地方来的,为何会有如此精良的马术?还会使用杀马阵? " “还想这些废话!当心! " 白总管话声刚落,立刻低下头去,一道钢风便从她头顶拂过。她低头轻松躲了过去第一刀,后面跟上来的骑士的第二刀又来了。白总管以手中大刀格挡,发出当地一声,而后面的第三刀、第四刀陆续有来。她挥舞手中大刀,与数骑黑衣人手中刀撞出点点火花。成了背对着我,一人大战后面数骑。而第一骑的钢刀刚离开她,就冲着我脑袋来了。我没有闪躲。+分轻细,如果不仔细听根本不会注意到,仿若是薄冰碎裂的声音,出现在了黑衣人的刀身上几乎要怀疑是自己武器出了什么问题,否则无法解释眼前的奇象,他的眼神透露着这样的讯息。但紧接着刀身上传回的内力终于到达他身上,全身经脉如遭雷亚,身躯剧烈一颤顿时滚下了马。他这一刀劈在了我的护身真气上,于是就遭到了真气的反击。我没有刻意的防御,所以如果内功有一定的修为应该不会即死才对。我上前查看,这人虽然武功全废,但果然还留着一口气。这种人来了大约三十个 … … 对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有这种规模的手下。杀马阵少了一员,凑不出三三得九之数,阵法威力大打折扣。白总管以一敌八全然不落下风,打的虎虎生威,一刀之发甚至要两三人来挡,想要解决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了而已。她运足如风一脚踢飞了一个人手中佩刀,接着反手刀一撩便再斩落一人武器。尽管有马上马下这种不平等条件,这八人依旧不是她的对手。或者应该说,多亏了有这八匹马的机动力,否则这八个人以武功来说早就被砍的稀巴烂了。我从前没有仔细看过白总管的武功。如今看来她的武功采百家之长,刚柔并重,力道迅捷刚猛兼而有之 … … 我绝对不会说这是因为我没看懂瞎编的。但总之来说她的武功是很强没错。她被八匹马围在中央无暇顾及我,在阵中心喊道:“明非真,咱家暂且顾不上你,你好自为之。咱收拾了这些人自然来救你!给咱坚持住! " 我这里一边散步,一边高喊:“是!我等你出来! " 而不远处的剩下二十骑人马,却是在一旁虎视耽耽。他们没有上场是有充分的理由的。这点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北疆骑士,擅长的何止是骑术武术,当然还要有箭术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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