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乘出租回家的路上,一边不断地用纸巾擦嘴,一边回忆着刘铮的故事,感到有些筋疲力尽。他不是个坏人,却在感情的泥潭里挣扎,想放的放不下,于是想提的又提不起。他的老婆不能生育,他还这样不愿意离弃,可见夫妻感情多么深厚——也许已经超越爱情,漫长的共同岁月让他们血肉交融,成为不能割舍的亲人。
可他说他是个男人,也有男人的需求。他惧怕孤独,惧怕寂寞。
但是她不孤独,也不寂寞,她有老公有孩子,家庭幸福美满,为什么要陪他玩这种游戏?
下了车,发现程无为也刚回来,正一边锁车门一边诡异地笑。
她叫:“无为。”抬头看自家的窗,漆黑一片。显然春燕和阿柔都已经睡下。
程无为似乎骇了一跳,看到是她,皱着眉问:“你也才回来?什么事搞到这么晚?”
“拍包装照,拍完大家去吃饭。”她省略了刘铮喝醉的一段。她老公有些小心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原准备他会啰嗦两句,不料程无为什么也没说,只是等她一起上楼。进了门也不用风荷督促,自己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
风荷把自己放倒在床上发呆。男人的眼泪,那温热后凉凉的,湿湿的感觉似乎还在颈间。
她觉得她足够的幸运,不仅仅碰到一个爱她的老公,而且上天还给她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让她的爱情没有遗憾。想起阿柔,心里充满甜蜜和内疚——这些日子忽略了她,等忙完这一气,一定要带她好好玩玩。
等风荷洗完澡,程无为已经处于半睡眠状态。风荷腻过去,用胳膊环住他。程无为嘟哝着说:“别闹,累。”
风荷说:“老公,我只要你抱抱我。” 她需要老公的拥抱来坚定她的信心。
程无为闭着眼伸过一只胳膊,把她搂在怀里,不一会儿,两个人就进入梦乡。
第二天再见到刘铮,风荷固然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刘铮也若无其事,对她们该商量工作就商量工作,该帮忙仍然帮忙。参展照片都已经选好,风荷有两张也入选。她们每天派人去跟宣传部和摄影家协会协调,联络本市企业界人士,甚至请来本市著名的电视台主持人主持开幕式和其后的慈善晚会。
俞芳押着大货回来,说彭先生会在开幕式那天赶来捧场。包装袋和包装纸都到货,几个人整天忙着给大货进行包装。忙不过来,刘铮给她们从大学找来几个志愿者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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