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林清源来找程无为,孙逢秋紧急约见林清源。
如今这一个如麻的乱摊子,除了他没人能收拾。于公,他是公司的董事总经理,事情涉及到公司的合作伙伴,关系厂家;于私,程无为和陆风荷是他的铁杆朋友,这个时候,他不挺身而出,还有谁能挺身而出?
黄河路某饭店偌大的一个包房,只坐了这么两个男人。孙逢秋点了几个菜,可谁也无心下箸。他殷勤给林清源斟茶:“老林,咱们合作多少年了?有五、六年了吧?”
只隔了两天,原本只是夹杂着几根白发,意气风发的林清源已经是两鬓添霜,神情萎顿,凭添老意,这让孙逢秋真实地感觉他是个父亲,一个为儿女操心的父亲。
“程无为呢?他怎么不来见我?”
这么指名道姓地叫,在林清源是从来没有过的。
程无为?他现在家里的那一头都搞不定,哪里还能顾得了外头这一头,公司这一头?
孙逢秋苦笑一声:“你觉得他来了,这话还能谈吗?怕要上演全武行了吧?老林你先喝杯茶消消气,咱们心平气和地说话。来,来,这是我让她们用农夫山泉沏的明前龙井,你可要好好品品。”
林清源喝口茶,想想又气,把茶杯重重地顿一下。
孙逢秋看看他,又是同情,又是好笑,但是又不能笑。他斟词琢句地问:“那晚回家,令爱怎么跟你说?”
林清源一肚子旧社会的苦,吐也吐不出,咽又咽不下,怒冲冲地反问:“我老婆气得急火攻心进了医院,我们还有时间问这个?我女儿一向乖巧听话,程无为大她十多岁,差不多是她长辈,他也真下得了手!”
乖巧听话?究竟父母眼里的儿女,和别人眼里的儿女,有多少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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