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无为这一次是彻底的无助。
一直以来,无论是在老丈人丈母娘面前,还是孙逢秋等朋友面前,他对风荷的*只字不提,这里面固然有大男人的自尊心在做怪,可是,他对风荷的维护之心也是显而易见的。
他不想这件事给风荷的声誉带来任何不良的影响,就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程无为好了。他还想跟风荷过下去,指责风荷并不能把他的罪责减轻一二。
如果说上一次他还能在岳父母面前低头认罪,求情以得宽恕,那么这次怎么跟老人家交待?就此一点,也足以让他对风荷的任性心生恨意——她也太不管不顾了。
现在他手里除了一个风荷的手机号,什么线索都没有。而且她从来不接他的电话,让他找都无从找起,要谈只能跟律师谈,她真是做得太绝情太过分。他现在要找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去问丈母娘。可是从上次她任性地挂掉自己爹妈的电话的事件来看,老丈人和丈母娘也不见得知道她从家里搬出去的事。
她绝对不会搬回娘家。第一,她的娘家装不了这许多人;第二,如果她搬回去,丈母娘老早就会召见程无为了。
既然她这么有计划地搬出去,想必各项事情都安排得很周全。他决定先把这事往后放放,先忙完眼前的事务。
公司在年底这段时间,尤其是临近圣诞到春节这段时间最是忙碌,仅仅清点库存,催收帐款就够各部门忙个底朝天的。满大街的圣诞节前促销已进入最后阶段,程无为纵使心情不好,也只能强打精神去兑现当初许下的诺言,请当初参与开发新产品相关人等到饭店去大肆犒劳一番。
因为有几个合作的高校专家是同济的教授,故而把庆功宴安排在四川北路上。
吃完饭他要送几个教授回家,被婉言谢绝:“我们就住在这附近,不劳程总大驾了,走走回去好了,就当消化消化。”
程无为见他们说得诚恳,也就不再勉强。手下的同事早已一哄而散,于是他自己去取车。
他的车边靠着一个细细的身影,牛仔裤,长筒靴,高领的套头毛衣,外面罩着一件半长的棉衣。挑染的红头发,小小的银耳钉和大耳环,霓虹灯下,神色落寞,脚上却把一只饮料罐踢来踢去。
不是纤纤却是谁?
他顿时呆住。纤纤看着他怯怯地说:“我在上外上课,老师临时有事,课取消了,我就出来逛逛,看到你的车,想等等,看能不能等到你,跟你说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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