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那天跟程无为在办公室里吵过以后,当时气得脑袋发昏,一团浆糊。等到气头过去,把那天的话重新回味一遍,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程无为就郑义成提出疑问,可以理解,因为毕竟网上吵得沸沸扬扬,也不算空|茓来风;他就孙逢秋提出疑问,也可以理解,毕竟为了那个提案,她跟孙逢秋站在一起反对他,而程无为又比较小心眼;可是王朝阳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发飚?莫非他雇了私家侦探跟踪她?如果是这样,那也太过分了吧?难道以后她不能出门不能跟男人交往了?一有风吹草动她就是有“情况”?
想到这里,她打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季节交替,小孩子最容易生病。阿柔算是强壮的,这次也没能幸免。平常活蹦乱跳的小孩子,那天从幼儿园回来就趴在床上。春燕忙着做晚饭,没顾上她。等风荷从基金会回来看到女儿反常,跟她说话,阿柔说:“我难受。”
她走过去拿嘴唇碰碰女儿的额头,发现她在发烧。
春燕饭做好,风荷匆匆扒了两口,对春燕说:“你去叫辆出租车,我带着阿柔下去,我们马上去医院。”
春燕赶紧把饭咽下去,穿上外套,到楼下去叫出租。风荷给阿柔穿上外套,拿着皮包,抱着阿柔到楼下,出租车刚好进来,她们坐上去直接上医院。
验血结果,病毒性感冒。鉴于阿柔吃不进饭,先吊盐水和葡萄糖,又开了些抗病毒的药。本来风荷让春燕看着阿柔,自己去缴款,无奈阿柔生病后特别缠人,一定要妈妈陪着她,风荷只好把单据和钞票都交给春燕,让她去缴款。
风荷把脸贴在女儿的脸上,鼓励她说:“阿柔要勇敢,等下我们打了针病就好了。阿柔打针怕不怕?”
阿柔有气无力地说:“打针很痛的。”
风荷说:“乖,就痛一会会儿,像蚊子叮一口一样。等病好了,阿柔想吃什么妈妈就给阿柔买什么。”
春燕缴款回来,护士给他们架上针。阿柔看着护士拿着针头过来,“哇”地一声开哭;“痛啊,妈妈,爸爸,我不要——”
还没戳上去呢,她倒先叫痛。风荷固定住她的手,一边哄:“乖,乖,阿柔勇敢,打完针阿柔要什么妈妈就给什么,好不好?”
护士一边抿着嘴笑,一边给她搞好针,走开。
阿柔泪眼朦胧地说:“我要爸爸,妈妈,我要爸爸。”
阿柔胖嘟嘟的,很沉,以前上医院都是程无为抱她,她这个时候感情脆弱,自然而然想起爸爸。
风荷鼻子一酸,眼圈几乎要红了。她想想女儿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小孩子生病了想爸爸很正常,程无为作为孩子的父亲,也有权知道女儿生病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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