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头痛得紧,合伙人之一卓宜兰心痛的看着她,“你说你还要折磨自己折磨别人――多久。”
她拿了毛巾来给她擦脸,又端了水给她喝,“把解酒药吃了吧,头就不那么痛了。”宿醉的感觉不好,她也知道。
卓宜兰当事在酒吧认识了柳悦,她们因为不同的男人一样的伤心,一见投缘,便一醉方休,最后合计一同开一家酒吧。
柳悦只入股,不管经营,但是她固定的那天都会来自己喝得大醉,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从来不带朋友来,就一个人,脸色苍白的来苍白的离开。
偶然的机会她知道了柳悦就是让她伤心的原因,她想恨她,看着她为了另一个男人伤心欲绝,她真的想打醒她,可是她又心痛她,心甘情愿的照顾她。
她们是一样伤心的女人啊,不管为了谁都是一样的伤心!
昨夜他来了吧,走进他的房间,他爱着她,她却逃避着他,他出了最多的钱入股,让她们按照柳悦的想法装修摆设酒吧,可是他却从来不曾来过。
看着她那样的为了别的男人肆无忌惮的伤心,他奔溃了吗?就如同自己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为了柳悦全身心的沦陷,她是痛彻心扉却还是痛呀。
柳悦早上淋浴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身上全市淤痕,吓了一跳,自己的房间不会有人随便进来的,难道?
那不是只是个梦么?梦见迟朋和她缠绵,她热情似火尽情诉说自己的思念个孤单。她对着镜子怔怔出神,特别是锁骨处两排牙齿印清晰可见,竟是即成疤痕。
是谁?柳悦内心怆然,轻手抚上,仿佛还能感觉昨夜那钻心的痛,他咬得可真用力。
虽然昨年那样的悲伤欲绝,可是睡醒了,还是要面对生活,还有责任。她挑了见带领的真丝衬衫,然后在衬衫里围可条丝巾,堪堪盖住脖颈上的淤痕。
准时来到公司,张澜怔怔看着她,“柳经理,你没事啦?”
她莞尔,“我有什么事?张澜,你现在来得都挺早呀。”“因为现在你那边事情太多忙不过来,所以我把能做的早点做完,这样可以帮你分担一下。”她说得很小心翼翼。
“谢谢你,张澜,你要加油。”柳悦拍拍她的肩膀,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张澜可以接自己的班。
“你知道吗?昨天总裁好像下了解除封杀沈放的消息,官方消息说是对沈放有所误会,现在误会澄清了,就解除了,而且还加大了对沈放的扶持呢。”张澜八卦消息非常灵通。
“这就是呆在总裁办公室的好处吗?”柳悦笑她。
“你傻看什么?”柳悦白了她一眼们。
“没什么,我就是觉得你不一样了,”张澜脸一红,她可真漂亮呀,以前虽然觉得不难看,但是没有这样的夺人眼目,而且她也不那么冷冰冰的了,也会笑了,笑得像――张澜看看窗外射进来的阳光,照在那些翠绿的盆栽上,“像阳光,明媚灿烂,温暖,原来柳经理是个温暖的人呀,冷漠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温暖的笑容?”她想得出神。
“张澜,张澜?”柳悦喊了她半天,她竟然呆呆的没有听见,“这个月扣你一拌工资,”柳悦下狠招。
“啊!头,可不能呀。”张澜立马哭丧着脸,没有工资可让她怎么活呀。
“不这样你能回过神来?你想什么呢?”她没有抬头随口问道。
“我在想是什么让柳经理变了。”说一出口她就立马闭上嘴,知道自己说错了。
“你怕成那样子做什么?”柳悦瞅着她,“我又不是老虎,时间自然会改变很多事情。”她忙着低头处理昨天落下的公务。
将一些文件都编码贴上标签,让以后的人方便查阅,交接的话也方便。她又着手准备辞职信的事情,QQ上闪也闪,是表姐。
“柳悦,你寄给我的东西可让我长脸啦,不过沈放怎么被封杀?还好现在又解释清楚了,要不真是浪费一大好帅哥呢。你帮我打听打听为什么封杀为什么不封杀了?肯定不是报纸上的那样。嘿嘿!”
这表姐真是唯恐天下不乱,柳悦宿醉的头还有点痛,“这个我也不知道呢,估计是机密吧,”
“什么机密,肯定是炒作,对了,他被封杀的那段时间你怎么和他混得形影不离了?柳悦我可告诉你,不许和他搞在一起,”表姐竟然说这个。
“为什么呀?他人不是很好?你也说他不错。”“做朋友做情人都不错,就是不许喜欢,听见没有?”表姐告诫她。
“你最近小心点,别总跑出去,这样让记者逮着有你烦的。”表姐不厌其烦告诫她。
“我就说我是他表妹好了。”柳悦打了个笑脸过去。
“我下了,老板来了,88”表姐动作很迅速,马上消失了。
她脑子里的思绪纷繁复杂,她理不清,或者不想去理,越乱会让自己越烦,越烦就会让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就会分散注意力。
快上班的时候许韶枫和罗梵音才一前一后有说有笑进来,他们看见柳悦,微微一怔,许韶枫停了一下没有说什么,柳悦看见他的时候心倏地一紧,却又迅速底下头,继续准备自己的辞职信。
她自始至终没有看罗梵音,他却不放过她,过来柳悦身后,张澜被他眼神一瞪,“我去楼下找资料”一溜烟跑了。
就剩下他和柳悦,柳悦关掉页面,不希望他看到。
罗梵音看她今天穿了淡绿色的衬衣,里面是银白色丝巾,长发倾泻下来披在肩上,现在围丝巾?
心念一动,他伸手撩起柳悦的长发,一手抓下她的丝巾,脖子上的淤痕就那样暴露在他眼前,“啊!”柳悦立马站开去,用头发挡了脖颈处,罗梵音看着她的目光复杂玩味,眼睛微眯,嘴角斜斜勾起,有趣!难道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去找别人发泄?
他伸手抚上她的锁骨,不容她逃走,另一手钳住她的腰,手肆无忌惮的抚摸那个清晰的牙印,“我倒不知道你喜欢SM,”他嘴唇请贴她的耳垂,轻轻吐气进她耳朵,弄得她粉嫩精致的耳垂微微泛红。
他的手摩挲她的锁骨,却突然手往下伸,吓得柳悦一下子跌在地上,避开他的手。他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真真切切的觉得。
他太强势,和迟朋不同和沈放不同和许韶枫更不同,他会真的伤害她,侮辱她,让她无处可躲,直面的接受他的侮辱。
他不屑地看着跌在地上的她,却不肯去扶她,蹲下身来,逼视她的眼睛,让她躲无处躲,“谁?哪个男人?”他拉着她的发丝在之间把玩,“刚被解除封杀就有胆子做这样的事情?他是活腻了么?”然后他欺进柳悦,手扳住她的头,将嘴唇贴上她的耳朵,“许韶枫的女人如果有人敢碰,我可是会毫不客气的哦,嗯?你这样可是会让我更有兴趣接手你知道吗?”他伸出舌尖在柳悦耳垂上轻轻一舔。
柳悦浑身一颤,他什么意思?接手?什么接手?什么许韶枫的女人?她从来都不是!“罗梵音,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想解释不是沈放做的,可那又是谁呢?
“我想的什么样?嗯?你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不是见异思迁的女人?不是让我感兴趣的女人?”他邪佞的笑,让柳悦心里阵阵发冷,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身后的门开了,许韶枫静静的站在那里,“梵音,你太过分了,放开她。”他的语气恢复了一惯的平和稳重没有意思波澜,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却不得顺从他,这就是他的魅力。
现在即使和老爷子他也是这样的语气,他不姓罗却更像是老爷子的后代,罗梵音轻瞥了他一眼,如果这个女人成为他的阻碍,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
他用力在柳悦耳朵上一拉,然后站起身来。
柳悦慌忙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下意识的捂住颈下的位置,罗梵音将丝巾在唇上一吻,然后扔给她。她脸一红,戴了上去。
“柳悦,你过来一下。”许韶枫叫了他便转身回去。
经过那场激烈的吵架,他们现在很奇怪的感觉,他因为碰触她的禁忌揭穿她的伤疤,也将自己伤的血淋淋的,对她有所愧疚,而她因为自己的心意被自己刻意的搅得乱七八糟的,不肯再流露半分出来。
他扫了她脖颈的丝巾一眼,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弯曲着轻点着原木办公桌,思忖了半响,柳悦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我有个项目要谈,明天去香港,你帮我准备一下,项目的内容在梵音那里,你也去,去准备一下吧。”他说完便低头工作了,没有在多说一个字,柳悦看看他好像没有什么不同,衣服衬衣都是笔挺的,脖颈依然光滑如丝,心底闪过一丝落寞。
因为要出去几天,所以她便认真仔细的交待张澜一些工作,让她自己试着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将处理的方法也理由写邮件给她。
罗梵音将准备好的资料给她一份,她在他面前现在是长睫低垂,面如止水,不肯在与他有半分交集。
QQ上发消息告诉表姐自己要去出差,最近不在家,让她别来扑空。在想着要不要告诉沈放,昨天在就吧大醉,到现在没有收到沈放的电话,他可能去赶通告了。
试着拨打了一下他的手机,那边传来“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按说他私人的手机是开着的,竟然都关机。估计是通告很忙,张澜不是说公司又多加了他很多广告吗?
想到这些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住许韶枫,想着要不要道谢。反正自己要辞职了,到时候再说好了。
她打算出差回来在说。
罗梵音坐在那里注视着她,虽然她不看他,但是她知道他看她,故意不和他对视。想起昨天晚上来,许韶枫很晚回来,回来就去冲凉,他慵懒地站在浴室门口看他,他脱下衣服的时候胸前一排清晰见血的牙印,他不禁微眯眼睛,他去找别的女人了?
“喂,你要是对她没有兴趣了,是不是我可以出手了?”他邪魅一笑,盯着那双平时波澜不惊的清眸。
许韶枫第一次长大来第一次失控的一手捏住他的喉咙,“罗梵音,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去惹她。”
说完便将他扔出来关上门,“那你告诉我你胸前是哪个女人咬的?”他在外面不依不饶,“你可以把她让给迟朋,让给别的男人,为什么不能是我?”
门刷的拉开,他用平生不曾看到过的眼神盯着他,“我警告你,不许碰她,不许打她的主意,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只有你,不行。”
再度摔上门,他开始洗澡。
柳悦坐在那里认真的看材料,罗梵音盯着她柔美的侧面,长发倾泄,如同黑瀑,长长睫毛颤巍巍,秀挺的鼻尖俏皮可爱,光洁红润的脸颊,粉嫩柔软的唇,他忽然发现他该死的对她有感觉,就这样看着她他就发疯。
他也会喝醉
香港的繁华也不过是又一个人工雕凿的童话,从来都不是心灵的港湾,充斥着浮华奢靡,充斥着忧伤堕落,人间的善与恶,和所有城市一样都不曾少一分过。
生意谈了大半的时候,对方提议到皇后夜总会消遣,许韶枫同意,什么公司都会有这样的人,接着机会横敲竹杠或者奢侈消糜一把,他满足他。
柳悦作为秘书助理出席会议,会议上那个一双不满血丝的充满欲望的眼睛,就在她身上逡巡,她分发资料的时候他的手似乎不经意的碰触了柳悦的粉嫩的手臂,然后假装不小心将资料推在地上,柳悦连忙帮他去捡,“和田先生,您的资料。”柳悦大学专业是外语,主修法语德语,兼修日语,韩语,西班牙语连阿拉伯语,拉丁语也有涉猎。
那个和田一听柳悦的日语很好,马上就找了话题,“柳SANG的日语说得真好,还会说什么?”他色迷迷的问,柳悦心里啐了他一口,“汉语,”柳悦回答。
“希望有时间多和柳桑多多交流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向柳桑学学汉语呢?”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在许韶枫的眼睛里,许韶枫不动声色,他面沉如水坐在那里,如果那只日本猪敢再做个过分点的动作,他不保证自己会放弃这桩生意让他爬着出去。
但是他却在笑,笑眯眯地看着二人,和田以为他默许了,心里不禁吃了蜜一样。“和田先生,我们还是先谈声音,晚上一起去消遣好了。”罗梵音嘴角在笑,可是声音冰冷。
和田虽然不愿意,但是他却直觉的不能违背那两个人的意愿。于是晚上就到了皇后夜总会,那里霓虹灯闪烁,里面衣香鬓影,一派浮华。各种娱乐设施齐全,他们进了贵宾包厢,和田却要先去跳舞。然后向柳悦微微弯腰伸出手,“柳桑,请赏脸跳支舞。”他的眼睛却瞟向旁边那两个,柳悦讨厌他到了极点,但是看向许韶枫他没有表示,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意,他明明知道这只猪打什么主意可是还是让她陪他跳舞。
罗梵音在那里四处搜寻,看有没有美女。
柳悦心下一黯然,便负气的伸出手,任由和田拉住自己,跳舞的时候,和田的手不断地慢慢往下滑,许韶枫坐在外围看,眼神却没有离开过那对身影,他的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眼神越来越冷。
这个女人不知道拒绝么? 她不肯去的话难道他会逼她?公司的业务没有一桩是靠出卖女人签下来的,对方公司相比还是没有胆量和京华决裂,那代表他将与整个罗氏为敌,没有几个人担得起这样的后果。
他的耐心几乎被消磨殆尽,那只该被看下来喂猪的手竟然好几次不断的往下摸,难道她就不会给他一耳光?
罗梵音搂着漂亮的舞伴转到柳悦他们身边,对着和田微微一躬身,将漂亮的模特交到和田手上,和田不乐意,那个模特一个就是风月老手,哪里想柳悦这样清纯青涩?
但是罗梵音的眼神却越来越阴骘,看得他不由得心颤颤的,他听说过罗氏不但表面的业务大得吓人,就是暗里的功夫也是无人匹敌,他微微一笑便交换了舞伴。
罗梵音揽上柳悦的腰,便带着她轻盈的跳舞,他的手直接揽住她的腰,揽的很紧,他知道许韶枫在那里看,所以还故意在他身前多晃了几圈。感受到停留在身上的冷锐的目光,他嘴角微弯,嘴唇便轻轻刷过柳悦的耳垂,柳悦一颤,便停下来,被许韶枫一把扯了出去。
和田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果然不一般,那两个人比较在乎那个女人,为自己捏了一把汗,差点作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舞跳完了他们便叫了几个漂亮的模特进去包厢作陪,开了8万一支的红酒,他愿意奢侈就给他奢侈一把,和田一看见那瓶酒,脑袋直冒冷汗,随即觉得自己应该得的。搂着模特边唱歌便喝酒。
动作不堪入目,柳悦也不看他们,也不喝酒,这么贵的酒喝了就怕舌头都没有了。在嘈杂的环境里她竟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像老僧入定那样。
几个模特围坐着和田,还有两个围着罗梵音,柳悦做许韶枫旁边, 他旁边的位子就又挤进一个。
许韶枫从来没有拿别的女人来刺激她,今天也不例外,他让那个模特去陪和田。他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柳悦,柳悦接了过来却怔怔出神。
他将一支手臂搭在她后面的沙发上,半环住她,然后用酒杯碰了碰她的杯,示意她喝,柳悦鼻尖萦绕着他的气息,却在想那晚上是不是他,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那是谁?味道却不陌生,又不是熟悉的迟朋的味道,想起来她就知道不是迟朋了。
难道是沈放?怪不得他不见了,也不接她电话,难道她,对了,她记得她一直叫他迟朋,迟朋,他一定生气了。
心里竟然烦乱起来,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酒杯晃了晃,透明的液体晃上杯壁,渐渐在流下去,像她的心,上了下了,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和田唱了半天累了,便搂着几个模特说出去跳舞,罗梵音对其中一个吩咐了一下就由得他们去了。
“我们也去跳舞,”罗梵音搂着挂在他身上的模特便走了出去,包厢就剩下许韶枫和柳悦。柳悦下意识的往外移了移身体,她这个动作刺痛了许韶枫,他眼睛半眯起来,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该死的,他贪恋她的味道,尽管他清楚她将他当作另外的男人,他还是该死的发疯的想她。
如果迟朋还在跟前,也许他可以和他争,和他抢,可以等着他犯错,可是现在他不在,那么在她的心里,他是该死的无与伦比,她留下他最好的一面紧紧保存在心里,任谁无法撼动。
他随手拿起桌上有酒的瓶子就往杯中倒,大口大口的喝,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没有办法镇定,没有办法保持自己的尊严,没有办法让自己心平气和。
他大口喝酒的样子深深的刺痛了柳悦,她来抢他手里的杯子,他却喝瓶子里的,她总抢不空他的手,她几欲急哭,“你不能像个孩子这样任性,许韶枫,这不是你。”她便喊边制止他喝酒,可是她力气没有他的大。
下意识的没有想,柳悦低头以唇封住他的唇,让他无法在喝酒,他任由她捧着他的头青涩的吻他,他将手里的就随手一扔边回抱住她,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深深的吻她,忘乎所以的时候他吻上她的锁骨齿痕处,辗转细密的按摩吸吮。
柳悦一震,忙逃了开去,掩上衣领不敢看他,他闭上眼睛向后倚在沙发上,一脸忧伤。他该拿她怎么办?他皱起眉头不得舒缓。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跑到外面去接电话,“喂,”电话号码不认识,应该是香港的。
“悦悦,是我。”那边传来沈放疲惫伤感的声音。“沈放,你怎么啦?”她着急的问他。“悦悦,我想见你,打电话给你他们说你出差到香港了,你在哪里,我去找你。”他语气无力,完全没有平时的放荡不羁。
“我在皇后夜总会,我们有客户在,”柳悦告诉他。
“那你住什么宾馆?告诉我。”他几乎说不出话。
她告诉了他并馆的房间号码,说他们要等下才能回去。又说了几句便挂了。一回头却发现罗梵音正在冷冷盯着她。
她没有说话就往包厢走。他伸出胳膊拦住她,“他在里面喝醉了,你们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回宾馆,单子已经签下来,明天一早他醒了就马上回公司。”他慵懒道。
“他也会喝醉?真是第一次!”说得时候他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却更冷得盯着柳悦。
“嗯?”柳悦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这么快?不是明天还要谈判的吗?”柳悦疑惑道。
“宋氏想和我们抢,我们便提前下手了,已经签完字了。”他说得轻描淡写,柳悦却觉得惊心动魄。宋氏公司的实力,不是京华比得了的,难道能和他们抢?宋氏公司的总裁现在好像是宋宛然,有名的女强人,漂亮能干,能力不在许韶枫之下。他们怎么会抢生意?
柳悦进了包厢就看见许韶枫斜躺在沙发上,地上满满的瓶子,“说了不让他喝还喝成这样。”
柳悦扶起他来,想扶他去房间睡,夜总会有一些给贵宾准备的休息的房间,罗梵音自己走了,也不帮她把他弄进去。
柳悦叫了服务生帮忙,许韶枫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不肯放松。于是柳悦只好任由他握着,然后两个人呆在一个房间里。
柳悦盯着他俊美无比的脸怔怔出神,鬼使神差的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头描摹过他的浓眉,睫毛,英挺鼻梁,红润的唇,生出硬硬胡茬的下巴。
心中一荡,手却拿开。
她去拿了毛巾给他擦脸,脖颈,手,帮他将皮鞋脱掉。然后想帮他脱衬衣,结他的扣子的时候,她脸一红,自己是在做什么?想起来却被他搂住,他呢喃着不肯让她离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粗暴的吻她,他喝醉了,力气大的很,柳悦根本推不开他。
他霸道细密的吻落在柳悦的脸上颈上唇上,柳悦拍打着他让他放开她,他却混而不闻,依然撕扯她的衣服,然后粗鲁地欺上她的胸,她羞愧极了,用力的打他。
他拉高她的手,用腿顶开柳悦紧闭的腿,一把撤掉自己衬衣,镀金的精致的扣子密实提花的真丝布帛在他的撕扯下发出哧啦的声音,扣子四下飞溅。
柳悦被他压得动弹不得,哭喊他都不闻,他粗暴的进入她的时候,她看到他胸前细密的齿痕,记忆便涌进来,她那晚咬了的人便是他么?
她不是也一直希望是他么?为什么还要抗拒他?
她顺从的吻上他的胸,搂紧他的腰身,仿佛感觉到她的回应,他变得温柔起来,细细密密的吻她,轻怜密爱……他轻声梦呓地喊着“悦悦,悦悦,我爱你!”
她的眼角滑下滚烫的泪,不知道因为那种情绪,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睡在她的身边,她连忙起来帮他叫了衣服,自己的衣服也不能穿了,于是从内到外一套都叫人连忙送了来。
她将四处飞溅的扣子一粒粒捡在手里,还有那件衬衣,自己被他撕碎的衣服,密密的用毛巾包了装在房间的纸袋里。
然后帮他把衣服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将自己拉在床上的发都仔细的捡了起来,然后去了另一间房间,告诉服务生要是别人问,就说是他们送他回来,然后他自己在那里睡觉,她在另一间房间睡的。
服务生也经常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多半都是没有睡在一起假装在一起,明明在一起却说没有在一起这还是第一次,特别她还强调,如果他一定问,就说她帮他随便找了个模特,天不亮就走了。但是客人的吩咐他们都是听从的,何况柳悦给了他不菲的小费。
彼此深爱却狠狠伤害
柳悦忽然想起沈放来,自己把他给忘记了,他自己去了酒店,她却没有回去,也没有给他电话,不过他没有用手机拨打她的电话,她也无从知道了。
她拨通了房间电话,“喂!”传来慵懒性感的声音,却是罗梵音,“怎么是你?”柳悦惊讶道。
“那你想是谁?”他冷哼一声,“出差也不忘约会情人?”他出口伤人,她不理他。便挂断了。
刚挂断,电话又响了,“女人,你不知道挂我电话也是我的禁忌吗?没有人敢挂我电话,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规哦!”他说得轻巧,但是语气却有着浓浓的愤怒。
“那你还要怎么样?煲电话粥?”她不满道。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来场电话Xing爱。”他语出轻薄。
“滚”字在舌尖打了个转,她没有敢说出来,“那么多模特不够你挑的?”总裁醒了,我去看看,拜拜! 拿总裁做挡箭牌不要紧吧。
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沈放。
“悦悦,”他的声音充满无限悲伤,“沈放,我不知道临时有事情没有回去。”柳悦解释。
“悦悦,我在门外。”柳悦一惊,马上去打开房间门,看见憔悴的疲惫的沈放,他发生什么了?让那个妖魅的男人变成这样?
她心痛的跑过去,抱住他,“沈放,沈放,你怎么啦?这几天发生什么事情啦?”柳悦焦急地问他。
“悦悦,”他紧紧抱住她,将全身的重量靠在她的身上,他虽然身材消瘦,可是柳悦也承担不住他全身的重量,不禁往后踉跄几步,却紧紧拖住她,这样就成了他将她挤在墙壁上。
“沈放,”柳悦推推他,想让他休息一下,让服务生给他准备个房间,可是服务生看他们这样的情形都没有出现。
沈放的身体很重,自己一点都不承担,柳悦脚被压得一软就瘫坐在地上,沈放也随之压下来,柳悦怕摔了他,拼命的抱住他,
他低垂着长长的睫毛,敛去魅惑众生的眼睛,脸色苍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柳悦更加心焦起来,可是又弄不动他,被他压在下面。
“悦悦!”他低声叫道,不期然的吻上她的唇,柳悦以为他没有力气推他,可是却怎么都推不开,他紧紧的箍住她的头,疯狂的吻她,“悦悦,悦悦,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他反复的说好像要证明什么要强调什么。
他反反复复的吻她,吻得柳悦几乎透不过气来,这时候看见那便服务生出来,她想叫他,却被沈放紧紧箍住头压住身子,嘴也被密密的封住。
接下来的事情叫柳悦简直抓狂,服务生后面许韶枫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她,看着沈放疯狂的吻她,嘴里还呢喃“悦悦我爱你,我爱你,只爱你。”
柳悦简直要疯了,许韶枫的眼神冷的能穿透这堵墙,不要说是自己的身体了。
许韶枫慢慢的踱过来,站在沈放身后,柳悦跟前,柳悦脸通红,垂下长睫盯着他的脚尖。他长臂轻舒,抓起沈放,一拳将他打倒在地上。
然后又一脚将他踢翻,沈放也不防抗,嘴角流着血,却冷冷的笑。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许韶枫你住手!”柳悦跑过去扶沈放,“你让开,”许韶枫冷冷的眼神仿佛可以将她凌迟,她一哆嗦,从来没有见过他那样的眼神,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王,而是从森寒的阎罗殿出来的夜叉。
“你会打死他的,”柳悦护住沈放,沈放却不怕死的伸手环上她的腰,许韶枫死死盯着他搂上她腰的手,牙齿咬的咯吱的响,拳头捏得青筋暴露,浑身紧绷,散发出野兽一样的气息。
“我再说一遍,你让开!”许韶枫几乎失去耐性,他一步步走过来,每走一步就像踏在自己的心上,她不肯让开,她就那么在意这个男人?这个有几分像迟朋的男人?在意得他喝醉了,她随便找个女人搪塞他,而她却在他的眼皮底下和另一个男人调情?
这次他绝不饶她,绝不!
看着他的脚尖越来越近,柳悦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会杀了他的,他会杀了他的,不能让他杀了他,”她脑海里就是这样的念头。
他轻轻的抓住她,生怕弄伤他,他现在几乎克制不了自己。
柳悦死命的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伤害沈放,他那么柔弱了,不能在被打了。
许韶枫浑身散发出即将失控的气息,他将柳悦逼到墙壁,再无可退。他死死的盯着她,额头和颈项的动脉一耸一耸的挑动,他一手掐上柳悦的脖子,柳悦觉得他会捏断她的脖子,他的力气那么大,她不敢动,呼吸却是非常的急促,胸口起伏显示她的恐惧。
许韶枫眯着眼睛看着她的恐惧,她是为了那个男人吗?为了他,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做?
意念从大脑传来,他脱口而出,“想让我饶了他,那么你就要取悦我?我满意了自然放了他。”他冰冷的甩出这么几句。
“啊?”柳悦不懂。“就是你伺候我满意了,像你找的那个模特一样,我就放了他。”他俯身在她耳边残忍的开出条件。
狠狠的狠狠的,刮了她的心,他就是想这样的羞辱他么?
看她屈辱的样子他就会开心么?她心痛得揪在一起的感觉,
既然这样,我――也成全你,羞辱我就是你的目的,我成全你,她负气道,“好!我答应。”说出这几个字,只听的清脆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这几个字终于成为许韶枫失控的导火索,为了地上那个男人,那个妖魅的男人呢,她倒真的大方,什么都肯做,也不会管对象是谁,估计路人甲路人乙,只要是用他威胁她,她都会答应。
心里的怒火燃烧成熊熊的火焰,“好!”他几乎咬破舌尖吐出这个字。
双手抱起她,“你放下她!”沈放站在身后抓住他的肩膀,许韶枫冷冷一哼,飞速地一脚将沈放踢开去,“服务生,将这个人扔出去,不许在出现在这里。”说完他抱了柳悦进了房间,狠狠地摔上门。
他将她仍在梳妆台上,将她抵在镜子上,连张床也不肯给她么?她的心一阵抽痛,以为碎了的东西还是会痛,而且是片片都痛,蔓延四肢百骸。
他冷冰的盯着她,“还不开始么?”
她身子轻颤,低垂长睫,紧咬嘴唇,颤抖着去解他的衬衣扣子,他不耐烦她的迟缓,手上用力,便是撕锦裂帛的声音,扣子崩到柳悦的脸上,溅得她生疼,她颤抖着,压抑着充斥于心的羞耻感,不能哭,他就是要羞辱你,不要让他得惩,她紧闭着唇,在他的注视下,颤抖着吻上他的胸口。
他身子一绷,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她轻轻的舔舐他红嫩的凸起,心里却恨不能马上死去,身子颤巍巍的却又是僵硬无比。
“我就这样让你厌弃吗?让你一副晚娘的面孔?”他勾起她的下巴,忍住身体传来的渴望,他紧盯着她咬得死死的唇,“为了他,你就什么都肯做?为了我,你就这样一副表情?”他手上微微用力,她痛,可是却不哭,眼睛倔强的凄然。
“是,我什么都肯为他做,我愿意!”她说得心痛欲绝,他怎么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这样见她她的尊严。
“该死!”他几乎忍不住这样弓虽暴了她,像昨天晚上酒醉了将那个女人当成她一样,他心中一痛就想去撕扯她的衣服对上她的眼,他又诸多的不舍,不舍,不舍,他砰的一拳打了过来,柳悦吓得动也不动,拳头击打在后面梳妆台的镜子上。
宁愿伤害自己
镜子哗啦粉碎的掉裂下来,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啊!”柳悦吓坏了,赶紧去捧她的手,从地上捡了他的衬衣就去包,血却马上浸透了衬衣,说不定里面还有玻璃茬子,怎么办,柳悦急得大哭,“服务员,服务员”她凄惨的喊叫。
“韶枫!”罗梵音几乎是惨叫着冲进来,没有想到一夜不再竟然成了这种局面,他几乎想杀人。
他用手捏了许韶枫的腕脉,扶他去医院,柳悦焦急的紧紧跟上去,“滚!”罗梵音冷冷的目光将她定穿在地。
怔怔的看着满地的血,她瘫软在地,记忆纷如潮水涌进来,满地的血,围绕着自己,满地的血,她眼神散乱,下意识的去抓满地的玻璃片。
“啪,”罗梵音一巴掌将她摔到一边,她只觉得脸麻木没有只觉了,嘴角腥甜的液体流出来,接下来脸便火辣辣的痛,她是该打该死,她早就该死,却一次次死不掉,她愿意留下来承担所有的惩罚赎所有的罪孽。可是这个路程太累太遥远啊!
她几乎陷入痴傻,呆呆得看着满地的血满地的玻璃,满地的罗梵音如阎罗的影子。
罗梵音看着她几乎被这个女人气疯了,他怕她做傻事,回来看看她,结果刚好看见她神志昏乱的拿着玻璃片,他下意识一巴掌打过去,非常的用力。
她的嘴角血流下来,脸颊明显的肿起来,他心里一痛,却不肯去扶她,该死的女人,“如果你死了,你关心的所有人都要陪葬,你自己选择,”说完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过身了,有看了她一眼,“你要相信罗氏的力量,不只是你,任何人都不敢去试。”说完他冷冷的转过身走了出去。
她其实根本没有想自杀,她只是想看看上面他的血迹,让她心痛的发狂。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伤害她的吧,那样的愤怒,那么深的伤害了自己。她忽然想去看他,希望他不要有事情才好,手上肯定很大的伤口,会不会留疤。
她对沈放,是真的很关心,真的,没有迟朋的那段日子,他像迟朋一样关心她做她喜欢的事情,陪着她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的走出来,有的时候她痴痴得看着他的眼睛,和迟朋的真的很像,她有的时候就那样痴痴的看,一夜夜的看,怎么也看不够。
他和她一起缅怀,一起怀念,一起留恋,迟朋,我好傻,真的好傻。我不可能爱上和你一样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啊!
我爱上许韶枫了,可是也失去他了,怎么办?
她就这样痴痴的想,痴痴的傻,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知道罗梵音和许韶枫从医院回来。
许韶枫的伤口不清,伤了血管,不过好在没有伤到筋骨,而且手术是专家专门赶来做的,所以连疤痕甚至都不会留下,可是许韶枫要去求把伤疤留下来,一生不解,就给他留了一条手背上长长的,但是细密的处理过只会留下淡淡一条粉色。不象其他的那样以后会完全看不出来,算是给他一个纪念。
服务员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可是他们却不敢来碰她,任她自己坐在那里。她忽然想起沈放,他怎么样了?应该走了吧。
许韶枫看着她傻傻的坐在地上,眼睛红肿,脸蛋半边高高肿起,心下又一痛,却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
他的手包了纱布,这么快就好了吗?她却不知道自己几乎坐了一天了。“你先出去吧,”他的声音冰冷,没有半丝感情,她心一紧,终于还是会失去,该失去的她从来不会得到。
她蹭的站起来,她不会在这里让他们烦,刚站起来,眼前一黑,做得太久了,血液流通不畅,她眼前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眼冒金星,冷汗直流,她站在原地等待眩晕过去,可是好半天还没有恢复,她又一跤跌在地上。
闭上眼睛,她双手抱膝,等着这虚弱的感觉消失,罗梵音不耐烦她的磨蹭将她抱起来然后走进隔壁房间将她扔在床上,却被柳悦抓住衣角,“你怎么知道我对水性杨花的女人感兴趣?”他冷冷看着她,她脸色苍白,一边脸颊却高高肿起,浮起几个鲜明的指印,心下一痛,不忍再刺激她,
“不要在做傻事,不要逼我亲手掐死你,好么?”他琥珀色的眸子清冽森寒,直直盯进柳悦颤抖的心底。
说完,在她唇边轻轻一吻,便转身出去。
“他――要不要紧”哽在喉咙的话沙哑得几欲不闻,他却顿顿身子道,“你放心,那点伤算不了什么,你休息吧,我们有事情要商量。”
柳悦呆呆地躺在床上,脑子一片空白,再也坚持不住,昏昏睡过去,不知道沈放怎么样了,刚才忘记问了。
又坐了起来,桌上放了堆报纸,上面有沈放的照片,旁边是个美丽大方眼神凌厉的女孩子,标题“当红明星成为宋氏总裁入幕之宾”“宋氏金屋藏娇”“……”诸如沈放贪恋宋氏金钱之类……
柳悦看呆了,这些媒体怎么可以这样的中伤沈放?说得他这样不堪,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了多久,脸颊上火辣辣的感觉被冰爽取代,身体很温暖她不由得又紧紧的靠了靠温暖的热源,发出小猫咪一样的嘤咛。
感觉到她的挤靠,许韶枫不禁心头一颤,让人爱到恨不得的女人,他该拿她怎么办?罗梵音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看看他,眉梢微挑,鼻子里挤出一声哼,“你打算就这样抱着她呀,我是打了她,那不是为她好?真不知道都是怎么了,你知道我跟老爷子说起你现在的事情,老爷子怎么说?”他也不管许韶枫愿不愿意听,直接道,“老爷子说这才是真男人,真是搞不懂,我们罗家的男人什么时候会被女人牵着走?”
老爷子当时说,梵音,你不懂,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再多的苦,那也是一种幸福。
他罗梵音是不懂,因为他没有心爱的女人。
“我不是说过不许你碰她的吗?你却还敢打她。”许韶枫的清冷眸光灿若星辰,冷冷盯着罗梵音。
“好,我怕了你了,”罗梵音心下不爽,打了她他的心也很痛,他有点恍然。
“关于宋氏你打算怎么做?”他叉开话题。
“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许韶枫缓缓吐出几个字,幽然流光的眼睛望着柳悦熟睡的脸,“宋徽茹再厉害,也不过是人,和我们一样”许韶枫抬起眼眸清冷的瞥过罗梵音,“被爱情左右的人,都是不理智的,那么她所发挥的恐怕连她平时的1/10都不到。”
“别忘记了,这是你的切身体验。”罗梵音无奈的翻了翻眼皮。
轻轻抚摸她肿的半边脸,再将冰袋轻轻盖在上面,“如果让你在你的女人和兄弟之间选择,你选择谁?”罗梵音眯了半天竟然抛出这么个问题。
兄弟还是女人?
“兄弟和女人是可以并存的。这是不需要选择的。”许韶枫淡淡回避他。
“如果,如果,兄弟爱上你的女人或者兄弟伤害你的女人呢?”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来。
“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会让很多男人倾心这是不可否认的,兄弟也是男人,我的女人犯了错,我自己会来收拾,我不需要别人即使是兄弟来Сhā手。”他说的时候,眼神透出利寒的光芒,直逼罗梵音的眼。
“你放心,我不会爱上你的女人,充其量逗她玩,以后也不会在伤害她了,横竖是不用我受她。”他歪过头去睡觉,不理他了。
“悦悦,如果你犯了错,我会舍得伤害你吗?”他不禁苦笑,宁愿伤害自己,他盯着自己的手上的绷带,这不是明显的事情?
宋氏酒会
自从经历了那场吵架,柳悦总是躲着许韶枫,因为她觉得他也是淡淡的若即若离的避着她,眼神从来不与自己接触。他的绷带早拆了,手背上一条淡色的疤痕,其他的几乎看不出来,受伤没有影响他手的机能,知道没有大碍,她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她拿了准备好的辞职信,敲敲门,走进总裁办公室,她需要离开了,否则对谁都是伤害。许韶枫在和罗梵音低声交待着什么,罗梵音看了她一眼便停下来。
柳悦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纸,似乎能掐出水来,手里的不断沁出冷汗,心里紧张的要命,罗梵音从她手里将纸抢了过去,随手揣进裤兜,“找你有事情,”然后自己出去了。
许韶枫辨不出情绪的淡然清冷的眸子注视了她有3秒钟,“明天晚上宋氏集团有个酒会,你也去吧。”
宋氏?柳悦知道他们是几乎和罗氏不相上下的集团,但是心头掠过那份报纸,她心一沉。“有困难吗?”许韶枫半明半暗的眸子冷凝着她,“没有,余下的事情我去和罗梵音商量。”说完微一颔首便转身而去。
“悦悦,”他这样唤她,她心头一荡,停了下来,“离沈放远点。”他的语气是威胁是?柳悦心中凄然。“他是我的朋友,只是我的朋觸茓D―”话说出来,声音却几不可闻。
罗梵音交待了她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协助的方面,要记熟的面孔等等。然后她亲自去帮他们配服装。躲在更衣室里,她坐在地毯上,呆坐了半响,她忙起身准备服装,一一做好准备,然后输入电脑资料裤,让专管服装的人到时候直接准备好。
酒会在宋氏名下的别墅举行,整个大厅布置的华丽异常,晶光灿闪的垂吊的水晶灯,中间柔软厚实的异域风情的地毯,大厅后面精雕细琢的褐色原木工艺门廊,出去是一座精致花园。
罗梵音携了柳悦,跟在许韶枫后面,不断的和一些巨头寒暄招呼,偶尔停下来聊几句。现在宋氏和京华的关系很微妙,柳悦可以看得出来,因为只要京华的业务,都会有宋氏想要Сhā手的迹象,柳悦问过原因,许韶枫眼神幽冷唇角淡然勾起,让她不用担心。
尽管柳悦在报纸上照片上见过无数次宋氏年轻的总裁宋徽茹,可是真正的见过才能知道这种震撼和压迫感有多么强烈。
她很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却又有着凌厉如刀锋的眼神,她浅笑轻颦间却是不见硝烟的厮杀,她微笑着和许韶枫寒暄,目光却投射在柳悦身上,“素问许总裁有一个美丽优雅仪态万方的助理秘书,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会关注她这样一个小秘书?柳悦压根就不信,看着她轻轻勾起许韶枫的臂弯,柳悦心中微酸,手不由得颤抖了一下。
见她望着自己,柳悦强颜欢笑,“宋总裁见笑了,宋总裁是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貌美胜花,智赛诸葛,柳悦不过是笑笑的秘书。”
她几句话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湿透了的感觉,罗梵音轻拍她的手,让她放松。
宋徽茹带了他们将场中几百人基本都问候了一遍,然后便在一边低声讨论什么,时不时的柳悦看见许韶枫嘴角浅淡弯起,眉梢轻颤,而她更是抿唇轻哂,语笑嫣然。
场中的人渐渐朝一边搭起的舞台围去,罗梵音牵了柳悦去凑热闹。酒会竟然请了沈放等明星来唱歌,难道沈放?柳悦心里一片黯然。
明星在台上献唱,恭祝宋小姐芳龄永继……不过他们唱的歌曲却都是时下最流行的,不过即使是网络歌曲用沈放的声线唱出来却是不可相提并论。
他完全的忘我的神情的吟唱,仿佛不是登台献唱,而是自己孤独的黯然心伤。
怎么能够让我不再想你
也许爱你爱到最后只能伤心
已经有了离开你的勇气
在我的梦里你不是唯一
我想要再回到你温暖的怀里
感觉你的心跳你的呼吸
想到天长地久对于我们
渴望而不可及
难道命运注定就此分离
呵……
爱你痛彻我心扉
给了你仅有的一片天
回忆的碎片
撞翻我心中思念的火蕊
燃烧我整座的堡垒
呵……
如泣如诉的歌声,却引来掌声雷动,即使在演唱会他也不曾如此深情,罗梵音冷哼了一声便拉了她离开。
有几个美丽女子拦住他们,柳悦便抽出手,然后独自走近小花园。
精致的自家后花园,里面想必都是主人喜欢的花卉,在夜色如水的涤荡中,散发清幽的香气。风声合着虫鸣声,竟然也营造出田园的气息,柳悦深深吸口气,仰望明净幽深的天空。
“柳小姐好兴致!”一个男子端了酒杯站在柳悦身后。柳悦回头看却是宋小姐身边的那个董方敏。“董先生您好。”柳悦随意的打招呼。
“柳小姐可否赏脸跳一支舞?”他殷勤的伸出手,大厅里响起华尔兹的舞曲,柳悦不知道该如何拒绝,便伸出手,任他牵着她走进大厅。
还没有进入中央舞池,便被人拦下来,竟然是沈放。“沈放,”柳悦喜悦地唤她。
沈放劈手从董方敏手里将柳悦抢了过来,“不许你碰她!”他说得决然充满恨意。“沈放,你怎么啦?”他是宋氏的董先生,你不能这样没有礼貌,“只是跳支舞。”
“那也不是和他跳,”沈放牵起柳悦,合着乐曲,翩然旋入舞池,经过许韶枫和宋徽茹的时候,柳悦觉得她们两人的目光都钉在她身上。沈放却神态自如,“悦悦,要专心哦!”
他本就是学舞蹈出身,所以一曲华尔兹跳得风情并茂,他不断的跳出新花样,柳悦只得配合他,“沈放,好了,别闹了。”她对那次香港的事情可是永记一生的。
“悦悦,他难为你了吗?”沈放指得自然也是那件事。
“没有。”只不过是难为他自己了而已,柳悦心下又痛。
“沈放,报纸上说的是怎么回事?”柳悦想起报纸来。
“悦悦,报纸都媒体炒作用的,没有影子的事情也就成了有鼻子有眼的了,”说完嘴角勾起魅惑的笑,柳悦一呆,她有多久没有看过他这样的笑容了,不禁为他开心,不觉得也笑起来。
沈放只觉得心中大恸,她那么微微一笑,灿若花开,可是他却总是对不起她,让她受了那么多苦。
“悦悦,对不起!”他心下悲怆。
“沈放,我们之间不要说对不起,永远都不要,知道吗?”他们之间有个迟朋,不需要任何的对不起或者谢谢。
虽然他对她好,可是她却知道那是因为迟朋,他对迟朋的好,她从来不去深深的探究,但是偶尔的,硬着心肠,她却也会觉得,他看迟朋的眼神就像自己一样,那样的想法让她禁不住发抖,所以很多的事情,柳悦明明知道,她却强迫自己不去想,不去理清里面的纷乱复杂,只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哪怕浑浑噩噩渡一生?
他们的舞姿轻盈,仿若信手拈来,两人谈笑风生,才子佳人,翩翩起舞,引来人群围观掌声不断。
当一曲终了,对上许韶枫淡然却又多了3分薄怒3分疏离的眼神,柳悦心一沉,想走到她身边去,却见到宋小姐款款而来。
她站在他们面前,睥睨着沈放,“好雅兴呀!”她明明在笑,可是柳悦却觉得她的声音仿佛从牙齿挤出来。
沈放要牵她的手离开,柳悦却挣脱他的手,她知道,如果她由他牵了,那么后面的事情又会不可收拾,那个宋小姐,好像很喜欢沈放,沈放呢?
柳悦知道自己需要面对一些,需要承担一些,不能总是躲在那阴影里,任由自己懦弱。董方敏依然来邀请她跳舞,她没有拒绝,这样是不是可以让别人以为她不是而已和沈放跳舞?她跳得非常尽心,和董方敏也有说有笑,她的黑丝如锻,闪烁柔湄光泽,随着她的舞步亦轻盈地随风拂浪。
沈放,你要放开你自己的,要面对你自己的,而我亦要学会放开,不能总是自私的霸占着你……
因为柳悦的美貌和曼妙的舞姿,竟然不断有人来邀请她跳舞,他们都羡慕许韶枫有这样绝色女秘书。
柳悦跳了几曲以后觉得自己不能在跳了,因为许韶枫的眼神越来越冷了,所以当人们在邀请她的时候,她就推身体不适退后开去。
站在许韶枫身边,他冷淡的声音响起,“什么时候我的秘书成了专门陪人跳舞的了?”他果然生气了。
她低首垂睫,这样算认错?在抬头,笑得夺人心魄,“总裁,可以邀请您跳支舞吗?”印象里,她没有和他跳过什么舞。
他清冷淡然的眸子似水流动端凝她那灿烂无比的笑容,他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带她旋入舞池,天知道他看她旋舞在那些人旁边他就想禁锢了她。
当沈放牵她的手的时候,如果她敢跟他走,他发誓一定会让她后悔,好在她作出明智选择。柳悦在轻旋时候看见宋徽茹和沈放站在一根柱子旁边,她表情冷硬悲伤,看不见他的表情。许韶枫感觉到她的走神,手上使力,惩罚她。
“你为了沈放和我吵架多不值得”说出这话,她自己也愣了一下,她本来想说的是为了沈放伤害了自己的手。
她肯敞开心扉了吗?他心里一动。“如果沈放喜欢别的女人你嫉妒吗?”他继续追问,尽管怕知道答案,但是他还是要问。
“为什么要嫉妒,他能有人爱,我很开心,很开心!”她低垂长睫,万种思绪掩进秋水瞳仁中。
“怎么不见了罗梵音?”当舞曲终了许韶枫牵着柳悦走出来的时候,柳悦才发现罗梵音不见了。
“可能去哪里消遣了,”他轻哂。
这个罗梵音,把工作当作自己寻找美女的机会了,柳悦不满
圈套
接下来的几天令柳悦奇怪的是,怎么那个董方敏不断的送花给她,上面写了热切求爱的句子。但是却让人觉得很假,就像是哪本书上直接抄下来一样。
柳悦每次都是直接把花扔给打的阿姨,让她拿回家去Сhā了。每天董方敏会打电话来,邀请她吃饭,看电影之类的。
许韶枫和罗梵音对此都没有什么指示,仅仅是冷眼看着她,这也是给她的考验吗?她给的,他们也愿意看看成效如何。
董方敏又打了电话来,“柳悦小姐,一起吃午饭吧,”柳悦冷冷道,“董先生,我们工作时间是不许约会的,不好意思很抱歉。”她可记得那次中午和沈放吃饭,被许韶枫当成把柄好好闹了一场。
“如果我说我请你不是为了追你,是为了帮你,你相信我吗?”董方敏引诱她。“帮我?”柳悦不解。
“是的,关于沈放,我想你有诸多疑问,也不希望他会收到伤害吧?”他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沈放怎么啦?”柳悦有点着急了。
“怎么样中午我们谈。在你们公司外面的红咖啡”说完便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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