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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背着爱情走天涯 > 第28章 吃掉苍蝇(5)

第28章 吃掉苍蝇(5)

曾池在唱一首卡拉ok歌曲,再加上几部空调的声音,鸟诗人相信在场的谁也没听清这女诗人说了什么,那田娜娜继续发出大笑声。

鸟诗人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知道笑声并不是想让它好听就好听的,”他说,“好听的笑声并一定出自好的心情。”

女诗人看来很赞同他的观点。“我思故我在么,”她说,“思考就是我的哭泣。可是你别以为我每天都在是痛苦和孤独中度过的。存在不管以什么形式出现,都是一种快乐。你说的对。”

鸟诗人得到了女诗人的肯定,一种昂扬的东西忽然在心中油然萌动起来。女诗人这么一开口就让他想到,她的高傲只不过是种假象,其实却是哭丧着脸。可是一个服务员赶来打消了他的雅兴。他随服务员来到后面的厨房,看见那位买酒的推销员整在厨房里等着。“你想吃什么就吃吧,”鸟诗人冷冷地说,“你不想走也随你好了。”

那推销员嗫嚅着说:“我们真的是很困难,你想,还要进货……”

鸟诗人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不是信不过我吗?餐饮店还指望你那两三千块钱酒钱过日子呢。”他说,“告诉你下星期二来,你偏要今天来。大门进不来你走小门,我看你为那几个糟钱连狗洞都会钻的。你也不打量打量,今天来的客人是谁!”说着就要回饭厅。

推销员让他说得满面出汗,却又不好发作,半天才低声为自己辩解道:“你说过几次了星期二来……”

鸟诗人回头一看,他就不说了。“你记准了我说过让你星期二来吗?”他问那推销员。推销员就为难地看看旁人。没人Сhā话,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鸟诗人把他甩在那里,又要来陪女诗人,只见曾池已唱完了歌跟她坐在一起了。

时候不早了,众诗友排好了座。曾池一再推托,还是被他们按在了首位。鸟诗人坐了主陪的位置,詹无就坐副陪。酒菜端上来,大家边吃边聊,每吃一道菜就夸一道菜,都觉得今天这菜味道不一般。不大一会儿菜就齐了,对曾池也祝福多遍了,表示有心效法曾池外出闯荡的也表示多次了,接着就开始相互恭维起来,你夸我的小诗,我夸你的大作。餐桌上,田娜娜仍旧合不拢嘴,鸟诗人几乎闹不清她在说什么,总觉得这一圈人就数她话多,声大,从女诗人眼里投出的鄙视的目光也没能使她收敛。那女诗人又回复了那种沉默的样子了。

是的,田娜娜对鸟诗人来说简直就是个奇迹,她似乎在这几天变得异常机敏、开朗,再不是过去的蹑手蹑脚的田小姐所能比的了。这会儿他尚未想到后来她还会有更出­色­的表现。

在大家谈论得正热烈的时候,鸟诗人敲了敲桌子。“诸位!诸位!”他像要举行什么演讲似的让大家静下来。可是他提出的只是一个小问题。“诸位感觉今天的菜怎么样?”

大家就笑了,觉得他不该如此显得一本正经。“说过了,很好很好的。”大家笑着说。

鸟诗人就说:“可是我要告诉大家,这菜非本店所做,都是我专门为今天的聚会从对面餐饮店点的。曾池老弟此一举翩若惊鸿,为在下所不及,我谨以这桌酒为老弟饯行,只怕小店酒菜污浊,才有这番心思,还望老弟莫怪。”

大家听了便一起说:“啊呀,说哪儿去了!说哪儿去了!仗义莫过表姐夫。”又掇撺曾池,“你代表我们说句话。”

曾池就说:“依我说这场聚会不是为了告别,而是为了再次聚会。我想起来当初要搞《盛宴》丛书的事,现在我就祝愿在我们大家之间永远存在着一个不散的筵席,——咱们高呼‘筵席万岁’好不好?”

大家鼓了掌,就高呼了“筵席万岁!筵席万岁!”那那鸟诗人一时心潮涌动,眼睛都快湿了。等大家静了一些,他就说:“我想起来对面店里有道特­色­菜,大家肯定没吃过。那是用活鲜鲜的蛇做的,叫‘清蒸蛇段’,细细的蒜茸浇着,老好的。我怕吓着大家,就没点。”说着就要叫服务员。

那曾池听了忙止住他。“我听说过那道菜,二三百块一条蛇,值不当的。”可那鸟诗人仍要点,只好随他去了。

这会儿大家的酒意上来,就有人跃跃欲试要去舞池里唱歌,詹无却觉得既是诗人聚会就得像个诗人聚会的样子,每人一首诗朗诵这样的节目应是免不了的。

大家赞同。遵循女士优先的原则,就想请那出了名的女诗人,可是女诗人坚决不上台,其他的女诗人也推推让让的不上台。倒是田娜娜显得想有话说的样子,他们让田娜娜上去,田娜娜本不会作诗,却狮子大开口,说:

“我不上去了,我只会两句。”

“好好,说吧。”大家笑着催她,她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欲说还笑了好几次才念道:

你来我来

你去我去

就有人叫道:“啊呀,这是不是杰克·伦敦的诗?”

詹无笑着说:“你错了,这只能说像是杰克·伦敦的诗。”

田娜娜看着大家。“我说的不对么?你来了我就来了,你去了我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大家都说:“对对。”

接着,男士们就踊跃起来,纷纷上台朗诵,各自拿出了自己认为最好的诗来,也有出口成诵的。一阵阵的喝彩声,不住地从大家口中传出。那女诗人也受了感染,见有人稍一让,她就走上去了。大家屏住了呼吸,看看到底会有多么华美的篇章,从那常常紧闭的口中流淌出来。鸟诗人更是专注,竟感到有些紧张。但那女诗人并不马上开口,她站在柔柔的光线里,轻轻一甩头,就把头发甩到了胸前。人们似乎刚刚发现她的头发是那么长,那么黑。她一边用手抚摸着瀑布似的长发,一边低垂下眼睛,感情酝酿足了,才抑扬顿措朗诵起来:

我的神,只你一次的蹂躏便够了

在你压迫我的时刻

我想承受着,即使你再沉重

也容许我的决心吗

我的意志已被撕裂

我是爱情灵床上破碎的花瓣

……

饭厅里静极了。女诗人果真锦心绣口,也让大家看到了女诗人柔情似水的另一面。可是田娜娜突然打断了人们的遐思:

“让那表子闭上嘴!”

她的声音并不很高,但人们仍然听到了。

舞池中的女诗人稍停了片刻,就又朗诵下去:

你是鲜明的闪电

你从我的中心击穿了我

那一个时刻因此而尖锐地爆炸

“哼,让人日了,”田娜娜说,“­射­了一股白xíong(尸+从),撑破了Bi。”詹无忙给她使了个颜­色­,但她全然不顾。

那女诗人已经停了下来,朝餐桌上的田娜娜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就慢慢走出舞池。来到田娜娜跟前,女诗人像是忘了自己要­干­什么。那田娜娜挑衅地看着她,并无一丝畏惧。突然,女诗人张开五指,像头恶狼一样扑到田娜娜身上。田娜娜早有防备似的,一摆头,只让她的手抓住了肩膀,随后,她也开始反扑,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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