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中的毒才刚刚清除,又挨了一夜的冻,这几日三更时候还要给那个男人送饭,如此折腾之下,终是坚持不住了。
蓝十五抱着她一路狂奔回了房间,将她小心的放在床上,正欲起身去找驱寒的药,手腕却被人紧紧握住。
“不要走。”迎风轻然开口,苍白的面颊豪无血色,那如冰如霜的寒眸,第一次,起了迷离的薄雾。
她紧紧握着蓝十五的手,眼光颤动一下,方才发现,此时,眼前的人,已不是他了……
她先前放开了乐嘉言的手,将他送入别的女人房中。一切,已成事实了吧。
蓦然的痛惹上心头,迎风从床上坐起来,在蓝十五的低呼声中扑进了他的怀抱,她蜷缩着冻得麻木的身子,如一只慵懒且危险的猫儿,微眯着眼眸,神情安静,呼吸清浅,可那紧绷的身体却好像随时都会跳离开这个怀抱一般。
刚刚,聂心蕾房中的娇吟声和衣服的摩擦声,声声刺耳,她不想去听的,却偏偏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此刻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再无任何回寰的决绝。她将蓝十五的怀抱比作乐嘉言的,这般自欺欺人的事情,竟是她能做出来的!
“迎风,我……”蓝十五醇和俊雅的容颜隐了一丝忧虑,一丝疼惜,想要开口说什么,却被迎风摁住了双唇。
她的指尖冰凉凉的,比飘洒的白雪还要冷上几分。蓝十五心下一惊,抬手去试她的额头,只觉滚烫炙热。
“迎风,你额头很烫,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煎药。”蓝十五说着就要起身。
“我不喝药,让我这样坐一会就好了。”迎风没有松开他的手腕,她浅浅开口,平静的语气却隐了几分固执。
蓝十五听了不由震怒,他推开迎风,强行将她摁倒在床上。
“你必须吃药!你若再继续这样任性妄为的话,四师叔就不让你去冰阁了!”蓝十五看着迎风无所谓且冷漠的眼神,气的身子微微发抖。他怒吼着,同时抓过一旁的被子强行盖在迎风身上。
“我不去又不是我的损失,是四师叔你的。”迎风淡淡的开口,脸上却是没了先前冷漠萧索。
她神情安然的蜷缩在被子里,眸间点点莹润,竟让窗外的皎月也为之失色。只是那苍白的面容让人无端生了疼惜。
蓝十五俯下身轻柔的帮迎风拨开额前的乱发,他的大手温暖安谧,即使在这幽寒深夜里,他的周身也能给人日光照耀般的轻暖感觉。
迎风对他淡淡一笑,微微合上眼眸,那流彩一般的眸光渐渐隐去,这屋内,一时间,好像失了全部的光芒。
蓝十五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见她轻合眼眸,红唇微张,如猫儿一般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只觉得从未见过如此无邪而娇媚的少女,她跟那些宫中女子完全不同,她的一颦一笑都让他着迷,说不出的诱惑媚然。
蓝十五起身,此时纵有万般不舍,也要先治好她的伤寒才是。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迎风仍旧保持刚才的动作躺在那里,心下有微微的失落,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好像一夜之间,迎风离他的距离又远了。
他明明能看出她有心事,却是不知该从何问起。
她太过于完美纯净,你虽然无时无刻都看不透她,却总是被她吸引,冥冥中,就坠入她的一泓清泉之中。
蓝十五有些失落的转身,身影渐渐消失在莹白雪地上。
他并不知,这短短的别离,却是注定了他的失去。错失心中最宝贵的,不过是在一瞬间而已。
今夜,注定,不太平……
……
房内,迎风缓缓睁开眼睛,眸光颤动几下,落在窗外,那白茫茫的一片天地,让她忍不住想要亲近,白色,在别人眼里象征着纯洁干净,于她而言,却代表着安静冷漠,那茫茫天地间,只有她一个人存在的感觉,是那般舒服。
她赤着脚走出屋子,素来,她喜欢冰天雪地的日子,这样,人会更加清醒,而今晚,她却是有些混沌不清,心,一直是慌的厉害。
她看似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可心中却清楚,她走的,跟乐嘉言此刻呆的房间是相反的方向。
她要离得远远地,越远越好。
莹白玉足踩在冰冷的雪上,刺骨的寒意涌上心头,她忽然停住了脚步,终是,忍不住回头。
属于聂心蕾的那个房间,烛光闪烁了几下,忽然间,灭掉了。
迎风呆呆地看着,小小的身子挺立风中,那弱不禁风之下,曾经蕴藏着无限的力量和绝色的锋芒,此刻,她却像是虚脱了一般,安静的站在那里,久久不动。
那门窗一直是紧闭的,灭了的烛光也没有再点亮,她抱着胳膊,此刻方才觉出寒意来。
望着那一片冥暗幽黑,迎风轻咬着下唇,缓缓蹲了下来。
眼前,不该是白茫茫一片吗?为何,她会有坠入深渊的感觉,那般黑,那般冷。
他们,在一起了。
时隔三年,在一起了。
她一直看不起的誓言,却是如此管用啊……到了任何地方,这华丽的誓言都胜过一切啊。
她亲手导演的这场戏,不该是圆满落幕的吗?此时的她,应该留在屋子里,烤着火炉,嘴角挂着浅笑,安然的算计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啊。
这才应该是她啊。
不该是现在,蹲在这里没有一丝离开的力气,而一颗心,是空的。
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却是明白的,三年不曾在一起的昔日恋人啊,此刻,当真是干柴烈火了吧。
迎风抬手,掬起一捧厚厚的白雪,那雪花,在掌心迟迟不化。都说这心是热的,雪是冰的,可此刻,她这滚烫发着寒热的身子,竟是融化不了小小的雪花吗?
她当真是冷心冷意,无情无爱的人吗?
渐渐地,有吱嘎吱嘎踩在雪地上的声音由远及近。她却依旧窝在地上,冷冷的看着手心的雪花。
那声音近了,一双墨色镶嵌宝玉的靴子立在眼前,继而,有厚重如乌云压顶一般的气压从头顶传来。
“起来!”他喊着,愤怒的声音夹杂着丝丝嘲讽。
迎风微微一怔,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她抬起头来,眼底的湿润已经隐去,有的只是欺霜赛雪的冰寒。她不知,乐嘉言最恨的就是她这般眼神,无情无义,无波无澜。
他的桃花眼已然失了曾经的璀璨光芒,丝丝yīn鸷的寒光隐在其中。
小小的身子被他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粗暴之下是蚀骨焚心的痛意。
“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他开口,身子逼近她,不许她眼睛看向别处。
他受够了她垂下眼眸,隐藏心事的本领。
“快说!跟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他似乎没了耐心,yīn鸷的眼眸下,是丝丝冲天的妒火。
迎风自是明白,他问的是地窖中的那个男人。
是聂心蕾告诉他的吧。这么说,他们真的做了那男女之事了。
迎风的心,微微抽痛着,她猛然挣开了乐嘉言的怀抱,脚步踉跄的往回走。
双脚已经冻的麻木,每走一步都毫无感觉,她微眯着瞳仁,神情,一贯的清冷幽然。
“站住!”乐嘉言在她身后喊着,眸光注意到她赤着的双脚,瞳仁一暗,飞快的冲了过去。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要定你了!!”他喊着,带着恨意,带着无奈,这个丫头,为何总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呢。
“掌门师叔还真是欲求不满呢!你找错人了吧,那个女人还在屋内等着你呢!”迎风看似无所谓的开口,平静的眸光依然波澜不惊。
“我要的是你!”
乐嘉言冲到她身后,不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横抱起她娇小的身躯,大步走向自己房间。
此时,已近天亮,晨光微曦,妖娆的曙光洒下殷红熏染了漫山遍野,一点点,点亮这层层楼台水榭。
迎风看着眸光坚定的乐嘉言,竟是扬唇灿烂一笑,那笑,清美绝伦,赛过这微曦初露,那带着诱惑娇媚的神情,让乐嘉言的心无声沉沦。
只是,她下面的话,却彻底点燃了他的怒火。
“可惜,我不要你。”
轻飘飘的话语,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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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我要留下
“可惜,我不要你。”
轻飘飘的话语,无波无澜。
迎风眼眸安静的微眯起来,一丝寒玉般的冷幽迸射出来,她松松的抬了抬眼皮,对上那双世上少有的璀璨桃花眼。
那双眼眸,其实要比她的眸子不知纯净透彻多少倍,只因为曾经的伤害,他用桀骜纨绔掩盖自己的层层情意。
只是,她并非一缕普通的幽魂,她带着任务而来,只为千年后,那唯一能让她牵挂的亲人和血海深仇。
她始终都要回去的,她既然将他送上聂心蕾的床,便知道,一切,都不可能了。
“掌门师叔,四师叔还在等我呢,送我回房。”她轻然开口,却不去看乐嘉言渗透进她心底的眼神,他眼中的痛苦,无端给她灼烧心扉的感觉。
这般温暖的怀抱,她明明是贪恋的啊……
此时,乐嘉言抱着迎风的手臂蓦然僵硬,眼中喷薄而出的冲天妒火,恨不得将她吞噬,可那眼底隐着的,又是丝丝眷恋和怜惜。
她的声音连同眼神都那么冷冰冰的,如同瞬间化成的冰刀撕裂了他的心。曾经,他对聂心蕾的感情,更多是一分责任和惺惺相惜的情谊,而今,动了的心,完全不同于上一次,那种蚀骨焚心的感觉,尝过一次,便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
南迎风,便是他体内蚀骨焚心的毒药,沾染了,便欲罢不能了。
所以,他更不能放开她的手,放开了,他会死的很惨。二十六年的人生中,第一次,有女人让他想到了将来……
“不管你今天同意不同意,我都要你!这是你擅自为我的人生做主的代价!”乐嘉言低头在迎风耳边低语着,他的声音沙哑紧绷,一丝酸涩的痛意一闪而过。
怀中这折磨人的小丫头,究竟如何,才能懂他?
难道他这般明确的表露心事,她竟还是不明白吗?还是,她太过于聪明了,一直都将这控制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她根本什么都不在乎。
乐嘉言温暖的怀抱中,迎风微眯着的眸子微微颤动着,娇小的身子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子。
“掌门师叔,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你……”她开口,带着无所谓,慵懒,还有一丝让乐嘉言心痛的拒绝。
“由不得你!”他嘶吼着,如今的他,抛却了曾经的桀骜纨绔,有的只是一个深陷情爱之中的霸道男子该有的反应,他鼻尖碰触她的额头,下巴长出的胡须磨蹭着她的面颊,将那白嫩细腻的面颊蹂躏的不成样子,他是恨不得将她揉入体内,让这冰凉的身体在他怀中一点点的融化……
他爱她,宠她,惯着她。
可是她却残忍到替他来做主,让他去抚慰中了媚药的聂心蕾!还好他懂得翼隐门的独门逼毒心法,才不至于做出违背心愿的事情……
她逼人太甚了,他今晚就要好好看看,她当真是无情无爱,对他没有任何感觉的吗?
乐嘉言握紧了拳头,脚下的步子凌乱却坚定,他大步冲入自己房中,这里,从没有女子可以踏足,即使是三年前的聂心蕾也不可能。
他跟聂心蕾在一起的时候,去的都是她的房间,冥冥中,他今夜,想跟迎风在此敞开彼此的心扉。他要的很简单,只是要知道,她那颗深藏不露的心中,是否有他的位置。
他附身,压住迎风娇小玲珑的身子,深深凝视着她,她的眼睛依旧是微眯着的,没有任何反抗或者动作,安静的躺在那里,只那冰冷的身子,渐渐有些回暖。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南迎风……我、不、在、乎、你、究、竟、是、谁!”
他的声音,坚定沙哑,炙热的身子紧贴着迎风,在他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迎风眸子微微动了动,她睁开眼睛,刹那间,屋内光华流转。
寒玉般的瞳仁如流光飞舞,璀璨夺目。
他,其实怀疑过她的身份吧?而能让他起了这份怀疑的人,只有蓝初一了。想来,他是去蓝初一那里问过什么了吧。
莫名的,迎风因想到这点,眼眸,瞬间黯淡了一下。他不相信她……
继而,她冷冷一笑,那微笑随着乐嘉言的凝视而加深。
她的笑,让乐嘉言心痛,这样一个精灵剔透的丫头,究竟是为了什么让她的心思如此深沉,那隐藏在眼底的苦涩和挣扎,让他没来由的心疼。
“迎风,你可以抛弃一切心事,完完全全的属于我吗?”乐嘉言说着,灼烧的唇瓣附上迎风脖颈,他的牙齿一点点咬开她的衣服。
这番举动,三天前他已经做过一次了,可是这一次,却比那次还要紧张。
他在意她,才看重她的想法和心事。
“告诉我,你不恨我。”他今晚是要定了她了,但还要听到她的回答。
“我恨你什么?整个荡剑门的女弟子,每日里挖空心思、争奇斗艳,各擅胜场,为的还不都是要爬上掌门师叔的床吗?掌门师叔难道不恼火迎风的不识抬举吗?”她说着,笑厣晶莹,眼底的清冽朦胧绝美,只那眉宇之间,有一抹让人揪心的冷漠挣扎。
“南迎风!”乐嘉言低吼,她明知,他不是那样的人。
“掌门师叔,你真的不放我走吗?”迎风双手抵在他的胸前,继而,那白皙的藕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颈,她的眼眸是微醺朦胧的,可说出来的话语,却如寒冰碎玉。
她心底此刻纠结的,竟然不是那三样宝物何时能到手,而是他刚刚跟聂心蕾在一起所做的事情。
她竟然,也有介意的事情了。
一想到先前听到的那氤氲之音和衣料之间让人心颤的摩擦声,她不知从哪里生来的力气,猛的推开了他。
她要走,离他远远地……
继续留在他的身边,她的心会乱的。
迎风娇小的身子准备从乐嘉言身下逃走,奈何,却被他快一步拉了回来,乐嘉言修长的身躯就势压在迎风的后背上,一只手掌将她的葇夷掌控在头顶,另一只手火热的探入被他扯开的衣襟内。
他已经无药可救了……哪怕是担上弓虽暴她的罪名,他也要……
此时,趴在床上的迎风眼睛蓦然睁大,她一贯沉稳冷冽的寒眸之中,第一次溢出了难言的痛苦。
都说万物有轮回,此情此景,竟也是轮回吗?
她趴在那里,紧握着粉拳,粉嫩的双唇微微抖着,竟是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她茫然的看着身下梨花白的锦被,还有那闪着柔和瓷白光芒的白玉枕头,生生的,咬破了嘴唇。鲜血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一如千年后,同样一幕,她被送上了那个男人的床。
也是从背后……她看不到,抓不到,无力反抗……即使最后的结果没有随了那人的意思,但是那过程,已经刻入了骨髓深处。
她痛苦的将脑袋埋在锦被上,身子微微抖着,在高洁剔透的灵魂最深处,是尖利无比的锋刃血痕。
衣服被撕裂,那声音,如狰狞的鬼魅之音……吞噬着她……
“不要!!”
她喊着,如千年后那绝望刻骨的声音一般,凄厉冷冽。
乐嘉言蓦然停了手,那即将进入的浴火戛然而止。他抱紧了她,先前的愤怒和莽撞,此刻,都化作无尽柔水中的悔意和心疼。
他狠不下心来那么做……
“迎风,起来……我送你回去。”
他俯身想要拉起迎风,却见她正紧紧闭着眼睛,整个人,似是陷入了无边的回忆之中。她趴在那里,身子微微抖着,可神情却定在那里,平静的让人害怕。
她在想,千年后的那一幕……那让她至今无法忘记的一幕!
乐嘉言懊悔的一拳挥在身侧的墙面上,瞬间,墙体裂开一道口子,一如他碎裂崩塌的心。
他刚刚做了什么?!
……
须臾,当迎风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的眸光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冽深幽,她看着他,那灵动莹润的眸子竟是有一丝迷茫……
她在此重生,究竟是为了什么?她步步为营,精心算计,总想要抓住些什么,比如那虚无缥缈的高深武功,比如那三样世人皆想要得到的宝物,如此,她才能在这里继续存活下去。
继续,在这迷离深寒的荡剑门内从容行走……
这般付出一切,为的只是那千年后华丽震撼的回归,值得吗?
即使不值得,她也要这么做,那里,还有人等着她的回归,营救。
让她心动的男子近在眼前,她想起爷爷的话,你唯独输不起感情,爷爷的话,向来是她的金玉良言,这一次,她却有些想要背叛了……
爷爷,让我碰一次这世人都又爱又恨的情爱吧,我不会输的……绝不会!
哪怕日后他不爱我了,哪怕他心中一直忘不掉那个女人,我也不会痛哭流涕!我可以的!我事事都可以掌控自如,这感情,也一样能做到……
迎风敛了眸中的寒洌矛盾,她回过神来,再次看向乐嘉言的时候,媚眼如丝,粉唇如雾,她起身环住他精壮的腰身,葱白玉手在他腰间炙热的点起了火。
“我留下,今晚。”她抬头看着他,目光决绝任性。
先前被乐嘉言撕开的亵衣慢慢的滑落,惹火的身子一点点呈现在乐嘉言眼前。
他轻轻吞咽着口水,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却见迎风身子向前一倾,他就势往后倒去,那玲珑如玉的丫头便狠狠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你知道留下的后果吗?”乐嘉言维持着残存的理智开口,可一双手却已是不管不顾的抚上了迎风的翘一臀。
迎风并不言语,只是轻轻点点头。
乐嘉言压住眼底的狂喜,指尖轻弹,窗幔刷的一声落下,挡住了旖旎春光。
Ps:明天开始是迎风在现代的事情,也就是两三章吧,里面会有迎风为何被乐嘉言从背后那个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小皇自我纠正一点,文文最初有一章,说迎风不能碰感情的,会输不起的,不是她父亲说的,是她的爷爷,小皇笔误了。
另,关于南功灿,已经改名南天杨,这是我最初想到的名字,准备下笔了,还是觉得就叫南天杨吧,不改了。呵呵……
嘿嘿,吃了没,怎么吃,等着现代的回忆结束再说。
第四十五章 前尘云烟 1
“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这一切,若没了美酒,便少了很多意外的事故。如果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性,那么爱情也许真的会出现。”
说这话的是环球国际莫尔斯酒店三个月前的继承人南刻天。
此刻,他坐在轮椅上,刀刻般的五官覆满yīn霾狰狞,他愤然扬手,水晶的高脚酒杯划了一道诡异的弧线,抛出窗外,清脆碎裂。
窗外,静谧如常,并未因这声清脆的炸响,陷入任何慌乱之中,想来,这别墅里面的下人早就习惯了这动静。
南刻天把酒后乱性称之为事故,而不是故事。因为七年前的一个事故,他现在才多了一个女儿,莫尔斯酒店,才得以继续延续南家的香火。
身后的房门吱嘎一声开启,一阵幽香扑鼻而来,一抹身影怯怯的走进来,蕾丝的cacharel吊带睡衣,衣摆的长度刚刚够遮住浑圆的翘一臀,胸前那完美的D罩杯并没有因流年逝去,有任何的下垂松弛。
三十五岁的李菲玥轻扭着腰肢走到南刻天身前,继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南刻天冷哼一声,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粒肥玥演戏,这个女人,演戏的时候向来不遗余力的。
“刻天!事已至此,我只求你不要赶我走!让我留在这个家里!离开这里,我绝对活不下去的!”李菲玥抱着南刻天的腿,虽然那双腿早已没有知觉,但她仍是抱得死死的,她唯一的希望和将来都在他的一句话上。
她不能离开这个家!她忍辱负重的了十二载,从不过问南刻天在外面的风流情史,她要的只是环球国际莫尔顿酒店少***称呼,只要这金光灿灿的头衔还在她的头上,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那血统高贵的家族是不会接纳被扫地出门的她的,只要能留在南家,她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南刻天鼻子里冷哼一声,抬手拿过一旁的威士忌,对着瓶子猛烈的灌了一大口,周身,也跟着燃起了火热。只可惜,他往后的浴火,注定是无处发泄了。
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让他变成了残废。而他的司机却命大,只擦破了点皮。
如今,他的腰部以下全无知觉,往后的日子,都只能跟轮椅做伴了。他不甘,为何上天要如此对他。他才四十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黄金时间,他还有很多明星没有泡过,还有无尽的光环等着他去加冕,而今……
他愤然的扔掉手中的瓶子,瓶子落在白色羊绒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那琥珀色的液体缓缓流了出来,如嘲讽的眼泪浸湿了地毯,晕出一滩丑陋的图案。就像一张饱含讥讽的面孔。
他南刻天是莫尔斯酒店现任总裁南季常唯一的儿子,若他不能再生育了,他的两个儿子将会被作为接班人进行培养。只是,他向来看重的二儿子,年仅十岁的南天杨当时也在那辆出事的玛莎拉蒂豪车上,南天杨跟他一样,变成了一个瘫子。
而如今,能接管整个财团的,只有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南天松了,只是……
他和南天杨出车祸的时候,急需RHyīn性血,老爷子南季常不行,而唯一有可能献血的便是十二岁的南天松了,只是一番查验之下,南天松竟然……可笑啊,竟然不是他的儿子。
老爷子当时不知道用了多少美金才堵住知情医生护士的嘴,若是这丑闻传出去了,势必影响莫尔斯酒店的股价和整体运作。
他没想到,自己常年在外花天酒地,夜不归宿,他那看上去温婉贤良的老婆,竟然给他戴了一顶如此大的绿帽子。还戴了十二年这么久!
要不是后来老爷子从上海紧急空运回来了RHyīn性血,他真是宰了那个杂种的心都有了。
如今,这女人终是撕下了所有伪装,来求他了吗?
呵呵……求他吗?那得有求的诚意啊!
南刻天脸上的冷笑逐渐转为yín靡的嘲讽,他取过一旁的拐杖碰的一下戳在李菲玥的胸口。那半遮掩蕾丝在花边内的柔软如小兔子一样跳了出来,雪白刺眼。
“啊!”李菲玥吃痛的喊了出来,却见南刻天脸上露出满意且狰狞的笑容。她身子一颤,害怕的后退着。
“不准后退!给老子趴下!”南刻天喊着,脸上的神情愈发的狰狞恐怖。
“给我舔干净那上面的酒!快点!你不是想留在这个家吗?想的话就舔干净了!”南刻天yīnyīn的声音响起,他拿着拐杖像驱赶一只狗一样将李菲玥往一旁赶去。
李菲玥咬咬牙,乖顺的趴在地上,像只哈巴狗一样舔舐着地毯上的威士忌,她撅起的屁一股下,春光无限,南刻天不禁露出嘲笑的眼神,这个yín荡的女人,竟然不穿内裤?
他眼中随着yín光射出的是一丝狠戾无情。那拐杖直直的Сhā一进李菲玥体内。
“嗷!啊!刻天!刻天!我不敢了!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李菲玥痛的在地上打滚,那棍子还留在体内,蕾丝吊带睡衣滑落下来,露出她风韵犹存的身体。
“叫啊!叫啊!大声的叫啊!有胆子给我生个杂种出来,没胆子享受我的大礼吗?”南刻天仰天狂笑,那笑声,嗜血残忍。
李菲玥躺在地上,垂下的眼眸隐了丝丝恨意和嗜杀的yīn霾。
今日的仇,她记下了!她们南家欠她的一切,她都记下了!只要她能留在这个家里,有些事情来日方长!
他们不是心心念念的想让那个小丫头进门吗?好!她就等着看那个七岁的小丫头有没有命活在这南家豪门?
“哈哈!贱人!叫啊!大声的叫啊!拿过那个瓶子,自己塞进去!快点!”南刻天笑的前仰后合的,他如今不能人道了,每天最开心的事情就是折磨女人,折磨外面的女人还要花钱,眼前这个是他的老婆,不但不用他花钱,还可以为所欲为的折磨!
此时,低着头的赤着身子趴在地上李菲玥,那看似温顺惊恐的眸中,一丝狠戾飞闪而过。
……
2009年冬至,今年的冬至特别的寒冷,一连三天的暴雪将这座海滨城市覆盖在白茫茫的冰晶之下。
这年的冬至,发生了一件震惊全国的大案。
环球国际莫尔斯的少东南刻天和其小儿子乘坐的玛莎拉蒂轿车因为下雪路滑,司机一时没有控制好方向,失控冲向了一旁等候红灯的斯太尔大货车,价值千万的玛莎拉蒂豪车尽毁,父子二人均是半身不遂,往后余生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三个月后,也就是来年的三月份,草长莺飞春日好时光之时,沉浸在yīn霾痛苦之中长达三个月的南家,终于要迎来喜事一桩。
只是,这喜事注定只属于老爷子南季常一人。
他终于找到了在孤儿院住了一年的孙女南迎风,从今天开始,七岁的南迎风将是他悉心培养的莫尔斯酒店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这天,上午的时候还是晴空高照,下午却下起了大雨,那雨越下越大,到了傍晚,竟然成了瓢泼大雨,这天气预报向来不准确的,南家别墅内的佣人除了低咒几声倒霉的天气之外,便各自忙碌起手上的工作。
今晚,贵客临门。
听说,是瘫痪的少爷在外面的私生女,那女孩的母亲也是q市一高官的私生女。
佣人们都明白了这未来小姐在南家的地位,只是他们不懂,为何老爷和少爷不培养十二岁的大少爷南天松继承莫尔斯酒店呢?而要将那个七年前送出别墅的小丫头再接回来呢?
……
入夜,豪华加长林肯轿车穿透雨幕,车灯射出耀眼的白光,将黑夜点亮。自从那场车祸以后,南家将其余的三辆玛莎拉蒂都锁在了车库内,不想再让它们重见天日,那场车祸,夺走了南家太多东西。
林肯车内播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一位面目慈祥的老者怀里抱着一个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儿,随着音乐轻轻地哼着歌曲。小娃娃闭着眼睛,睡的安然自在,仿似那轻柔的乐曲时最好的催眠音乐。
小娃娃嘴角挂着一抹浅笑,那笑表面看去,不过是孩童最天真无邪的笑了,可是仔细看下,竟透着一丝讥讽和期待。
小娃娃的五官实在算不上精致,即使一身的givenchy定制公主装,也无法改变她给人一种平淡无奇的感觉。但是,她的头发却很美,长长地,有着像异域人的棕色光芒,柔柔的卷曲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碰触一下。
而老人身旁,则端坐着两位少年。一个稍微年长一点的,身上穿着量身定做的armani高中生西装,脚下是菲林格木的限量版皮鞋,鞋子擦的油光铮亮,一如他那张与年纪不相仿的油头粉面的面孔。他扭头,趁着老者不注意狠狠地瞪了小女孩一眼。
在少年身后,一抹身影安静淡然,身下的轮椅却分外扎眼,少年一身米色的休闲装,简单温和,那身衣服有些旧了,拉链的地方起了毛边,可是少年却喜欢的紧,衣橱内那些世界顶级品牌的衣服他根本不喜欢,穿上那些奢华无比的衣服,他会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受万众瞩目一般,没有自己的空间。
况且,他现在是个瘫子,更不需要打扮了。想到这里,他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而慢慢低下头,将温和娴静的眸光藏在凌乱的留海下。
突然,疾驰的轿车吱嘎一声停下,众人具是往前探着身子,险些扑倒。
“怎么回事?”
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莫尔斯酒店的创办人,年逾古稀的南季常第一时间护住怀中的女孩,女孩长长地睫毛忽闪了一下,娇嫩的粉唇微微嘟起,似是还没从刚才的急刹车中醒来,依旧在自己的梦中约会周公。
老者看着少女天真无邪的睡眼,宠溺且无奈的摇摇头。
“老爷,可能是爆胎了。我下去看看。”司机小梁回身小声说着。
“我跟你一起。”南季常说着将女孩放到一旁的真皮座椅上,抬手打开了车门。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南季常急忙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女孩身上。
“天杨,照顾好妹妹。”南季常自是不放心将迎风交给南天松。
南天杨抬起头来,柔和的眸子温顺的看着南季常,他听话的点点头,便继续低头想他的心事。
司机小梁已经撑好了伞等在车门外,老爷子很多事情都喜欢自己亲力亲为,他也不好推辞,只能顺着老爷子的意思跟他一起下来检查。
随着碰的一声车门被关上,蠢蠢欲动了很久的南天松蹭的转身,伸手揪起了沉睡中的迎风。
一旁的南天杨眼皮掀了掀,继而便低下头摆弄自己的手机,仿似一切与他无关,先前在老爷子面前表现出来的温顺听话,已然消失不见。此刻的他,是冷漠无情的。
尽管,他只有十岁。
沉睡中的女孩小身子被人粗暴的拎了起来,那松松的眉头轻轻蹙起,粉唇轻启,猛然间睁开了眼睛。
一瞬间的光华流转之下,那纯净清冽的眼眸之中竟然迸射出丝丝犀利的寒芒。如此平淡无奇的一个小娃娃,竟有一双如此深寒刺骨的眼神,不得不让人有一分胆寒的感觉。
南天杨微微抬头,盯着迎风的眼睛看了一会,她的眼神,很像他。
明明存着决绝的锋芒,可下一刻,又只剩下温柔若水了。
小女孩的眸子眨了眨,吸了吸鼻子,先前的犀利全然不见,有的只是孩童该有的纯净无辜。
ps:今天开始是现代回忆,也就是三章吧,第一章比较重口味,因为现代的部分是早就想好的,写起来比较快,预计晚上会有二更,所以撒,看在我这么勤快的份上,记得投票,票票一多,小皇说不定能爆发来个三更。
(*^__^*)嘻嘻……
小皇感谢榜
倪雪梅baby大美女的鲜花两朵朵,俺夫君文的老老情人捏
凌儿0116亲亲小情人的钻石五颗颗,太熟了,免下手
woaini198788调戏先,直接调戏……鲜花三朵朵
儛薇莲沁,嘿嘿,偶老老情人,熟透了,免下手钻石10颗颗
白沐雪,调戏个吧,表躲,鲜花一朵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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