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如此着急?漫漫长夜无泪无心睡眠,夫君一连数日不进无泪的房,可每日清晨为何要轻薄无泪,害得无泪平白无故被外人传成‘淫荡妖姬’?”话是云淡风轻的说出来,可我这话中却不乏剑锋直指般迫人的诘问。
“夏御叔”一听我提及往事便盛怒半散,看着我的眼中竟然生出了几分愧疚和怜悯。别说,这“夏御叔”虽是假的,但这峻峭的容颜倒挺和我心中的夏御叔相像,尤其是灯光下,带着对人三分愧疚二分悲怜,更有种豪迈中不失温婉柔情的味道。
见他如此,我眸光暗沉,趁势加重了声音,“每晚在我新房里塞个男人,然后刻意加工渲染我有多么的妖淫浪荡,你们处心积虑的取代了夏御叔将我变成一代妖姬定是有着什么不可见人的计划,而在你们的计划中我这个妖姬定要起着绝对重要的作用!如果你的主人还不出来和我坦明一切,我宁愿玉碎也不和你们瓦全!而第一个会为这个阴谋牺牲的、便是你的青女!”。
厉声说完,我抬手捡起地上的一根细线,食指轻绕,细线便被我的力道牵引着拉下身后的一片帷幕。
帷幕之后,便是早先被我施计擒住的奴隶青女,也就是我新婚之夜和“夏御叔”做苟且之事的女子。
“你想做什么?别伤我的青女——”一见到被我五花大绑起来花容失色的青女,“夏御叔”之前的愧疚迭地转变成滔天的怒气。
看着冲过去给青女松绑的“夏御叔”我也不着急,就这么慢悠悠的品着我的茶,低头小啜一口,不朝他们的方向看一眼,我润了润唇道:“给她系的是天蚕丝,有我的独门秘法捆绑着你休想给她解开!你动一下天蚕丝便会陷入她肌肤一寸,你要是想她疼死尽管试着解……”。
“求你——别再让她吃一分的苦了,求求你给她松绑,你要什么想知道什么我全部告诉你——”前一刻给人松绑的人这一刻就跪在了我身旁,我眨眨眼,计算着我和青女之间的距离,不自觉警钟大鸣。
“求你了,快给她松绑吧……”我还没从刚才的惊愕中回过神,他又是闷响的一声磕头,一切发生太快,手中端的茶水依旧荡着我喝时带起的涟漪,我面不改色的把提起的心放下来,看着他那和地板紧贴的后脑勺佯装镇定道:“殷勤,你的武功多高?在诸侯国中排名多少?”。
说话间,我已经拉动了解绳的红线给青女松了绑,生怕慢了惹怒他杀了我。
“隶臣是陈国第一高手,诸侯国中尚不知名次,只是至今未曾遇过敌手。”听到青女落地的声音原本跪在我身旁的他移动着鬼斧之功到青女身边,一把揽住青女入了怀。
待给青女检查一遍发现青女无碍后这才用着讶异的目光看着我,“你知道我的真实名字!”。
这人反应真奇怪,快的时候让人觉得惊恐,慢的时候又显得那么迟钝愚闷。
“这难道不是你的主人让我知道的?”挑着眉反问,我食指搭在杯沿上,一下一下的轻轻敲击着,露出一个璀璨的大笑脸,“设计坏我名声是你们计划第一步,第二步,不是要拉拢我加入你们计划?现在我应该过了试探期吧……”。
话落,薰衣草香味渐浓,轻幔微动,萧索之风随着多彩木雕座屏上的镂空之孔传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我是要拉拢你加入我的计划?”一声悦耳到极点的好听声音柔弱响起,旃檀上余香袅袅依旧,只是进来之人身上的薰衣草之香过重,竟然压住了我的檀香。
并不抬头朝来人望去,我低头将第三个反扣的陶杯拿起来,端起陶壶压住壶盖给陶杯加满了茶水。
“行人你好——”缓缓将手中的陶杯递给来人,见这件事背后之人果然是婚后第一个出现于我床上的陈国行人,更是深夜和殷勤密谋谈话的那悦耳之人。我目光微动,满面宛如春风荡漾。好似我和他是多年的好友似的。
“楚国巫族族长,申公巫臣,我真正的身份和名字。”接过我递给他的陶杯,一身白衫的他羸弱之间带出了几分清秀的雅致之气,跪坐于我对岸,他依旧清城淡淡,对于我识破了他的诡计看上去一点都不愠怒。反而盈盈间带着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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