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飞快的转着,叶灵绯在刹那间已经暗暗感觉不妙。
俄罗斯皇宫到这里,往返非二十余日不能,而渥魃希从宣布婚礼到举行婚礼,也不过十日左右,她绝不相信波将金可以提前知晓,那么他此刻来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他一路上可以躲过无数人的耳目到达这里,可以说对渥魃希安排的探哨有着非常深刻的了解,族中绝对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再就是他没有递交使者信函,而是大咧咧的直冲汗王迎亲的帐篷,不通报直接开口,说是恭喜,只怕来意不善。
她能懂,比她反应敏锐百倍的渥魃希更懂。她的动作顿时让渥魃希感应到,手掌轻拍了下她的小ρi股,面具般的清冷笑容挂回脸颊,“波将金大人,数月不见甚是想念,千里奔波之苦渥魃希铭感五内,您马不停蹄赶来替渥魃希迎亲,真让我不知如何感谢。”
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他大步流星的走出门,门口正前方站着一道高傲的人影,噙着染满深意的笑容。
渥魃希脚下不停,与波将金擦身而过,“今日洞房,只怕要怠慢了波将金大人,渥魃希只好请您原谅,等明日再把酒言欢。”
波将金英俊的笑容不改,绅士的弯腰行礼让行,再抬头时脸上的轻松笑容渐渐消褪,冲着渥魃希的背影不疾不徐的开口,“您连女皇陛下的诏书也不接了吗?”
不曾回首,渥魃希停下脚步,悠悠然一笑,“大人您忍心破坏我的婚礼?诏书明日再接也不迟。”
波将金轻哼了声,“女皇大人说您意图谋反,即刻派兵踏平土尔扈特部您也先洞房了再说吗?尊贵的渥魃希殿下。”目光滑过账帘撩起后的风景,停落在一个人的身上,“还有,捉拿本该流放却私自逃跑的奥洛夫。”
房间里喜庆的烛光跳跃,映衬着华丽的帷帘,宫外又是一个通宵不眠的欢庆之夜,他们在为汗王和王妃祝福,但是他们不知道,此刻房中的气氛远不如他们想的旖旎缱绻。
在今天波将金近似挑衅般的话中,渥魃希朗声一笑,丢下一干人等,还有两眼发直的波将金扬长而去。
虽然因为波将金的到来失了洞房花烛的冲动,却散不去房中温存的情思。
渥魃希靠在椅中拈茶细品,长发垂落红色的衣袍边,分外妖娆。
她行到他的身边,在他脚边的长毛地毯上坐下,依着他的腿,枕在他的膝头。半长的发顺在他的膝盖上,目光相触间嫣然一笑。
“本想杀你威风的波将金被你挫的锐气,只怕此刻气的跳脚呢?”她笑着,“你没见他的表情,我可看到了。”
“那他岂不是明日会更给我难堪?”他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角飞起笑容,“你似乎巴望着他欺压我。”
“有一点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她无限惋惜的叹了口气,“但是我知道他欺负不了你。”
若非有绝对的自信,渥魃希是不会与人正面交锋如此下对方面子的,她信他,更信自己对他的了解。
他放下左手执着的茶盏,“我今日若放下婚礼去接诏书,一则让他以为我惧怕了俄罗斯帝国;二则让他通过我的示弱猜测我心虚;三则以为我听到索菲亚的名字退缩,会以为余情未了,他醋坛子会翻的。”
“第四,是因为你答应了给我一个完整的婚礼,无论如何都会做到。”她笑的得意,为他那个没出口的理由。
渥魃希淡笑,眼神中闪过一缕赞赏。
彼此心知,只靠目光的交汇便明白心意,那种无声的交流才是最动人的。
“你不是在想如何搞定他,是在想谁是内奸?”她目光闪闪发亮,分明是战斗的锋芒。
他伸手,将她从地上牵起,她顺着他的力量,坐进他的怀中,软软的窝着。
轻吻,落在她的眼角边,“你知道吗,你这样的眼神分外诱人,好斗但不冲动。”
回应的吻,同样是在他的眼角边,“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这时候的姿态最为勾魂,冷静算计。”
莞尔,将她揽入胸前,“不用想谁是内奸,我知道。”
“哦?”她眼皮抬了下,发出短短的一个字。
“猜猜。”他拈起茶盏,悠闲的再啜了口。
“说对了有奖没?”她摊开巴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双眼在茶汽后弯弯,“所有的贺礼,都归你。”
满意的点了下头,她玩着他的手指头,歪着脑袋想,他也不扰她,任由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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