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不。

不是每个单身男子都可以令Harry点头下嫁，Harry只会嫁给深爱他的人。诚然，他害怕爱情，但是更恐惧没有爱情的婚姻。婚姻能带给Harry一个完整的家庭，如果他的丈夫不爱他，所爱的是他的名声他的财富他的­肉­体他的利用价值，那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啊。崇高的荣誉带来的新奇总有厌倦的时候，美妙的身体总有一天会苍老松弛，价值会有利用完的时刻，到那时，没有爱的婚姻便面临解体的命运。即使为了种种原因不结婚，貌合神离同床异梦生活Harry一生也不会习惯。如果他要嫁Lucius，那一定是因为Lucius爱他。那么Lucius爱他么？Harry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与Lucius因­性­而结合，虽然Lucius口口声声说爱他，因­性­而爱的爱未免过于苍白，而且Harry还能相信一个Malfoy说的爱吗？他不能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他清清喉咙，“Lucius，我想你不必为我而离婚。因为我不会嫁给你。”

“你说过你想要一个完整的家。”Lucius作势欲吻他。

修长而有坚硬的茧子的手指捂住Lucius的­唇­，Harry认真的重复，“我不会嫁给你，Lucius，真的。”

Lucius挑眉，“给我个理由。”

“你不爱我。”

“错，是你不相信我爱你。”Lucius纠正Harry的错误，“Draco给你的伤害你无法忘记，它总是在你快乐时悲伤时欢喜时孤独时啃噬你的心，让你痛苦难当。说真的Harry，假如你无法愈合三年前的伤口，你根本不会嫁给任何人。”

Harry张口想反驳，却发现他找不到理由。

Lucius对Harry的指责不以为意，和Harry在一起三年了，还不理解Harry别扭的个­性­吗？他给了Harry一个Harry几乎窒息的吻来惩罚Harry对他的不信任，然后对气喘吁吁的Harry说：“你会嫁给我的，Harry。在我离婚后。”

很快，Lucius察觉有人监视他，经过下属亲切的询问后得知是Draco所为，Lucius感到尊严被严重的冒犯了。他理解Draco这么做的理由，但不能原谅他的行为，父亲的尊严不容藐视。

他回到了Malfoy庄园的书房，叫来了儿子儿媳。他让Ginny在外书房等候—无论三年前Ginny扮演了什么角­色­，Lucius都对她心存感激，并希望她继续以Ginny Malfoy的身份生活下去。况且有她在，他取Harry的计划就更有把握了—他先和Draco单独谈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知道。”近期内发生的事情也就那一桩。

“很好。”Lucius点点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你怎么敢，不听我的话，嗯？”他的表情由几秒钟前的春风拂面转变为冷峻严酷，室内寒意森森。

Lucius强大的气势压的Draco抬不起头来，在过去的25年中，Lucius像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横亘在他面前，令他束手无策。他崇拜，他敬仰，他畏惧，他害怕，他对Lucius的感觉是如此复杂难辨，以至于他面对Lcuius时情不自禁的想逃。Lucius的命令，即使他不情愿也只有乖乖照做，反抗是昙花一现，并且总是被残酷的镇压下去。一如此刻。

若是平常的Draco，自然在敬畏的重压下认错，并保证永不再犯，可是这一次Drcao不愿意如此，关系到他母亲的生命、关系到他的家庭完整与否的大事他怎么可以退缩，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母亲在思念和哭泣中耗尽生命，悲凄的凋零。于是他恭敬的、毫不妥协的阐明立场：“父亲，我无心冒犯您的权威，也无意挑战您的尊严，我对你的敬爱和尊重一如过去的26年里的每一天那样的深切。可是我不能停止我的调查，父亲。因为我不可以看着母亲在我面前死去，我对她的爱一如我对您的。”

Lucius不由得挑眉，Draco果然长大了，开始有男人的风范和沉稳，不再是一吓就软的小男孩了。他在信中欢喜的鼓掌，看来以后他可以让Draco多担负一些责任，为Malfoy家族做出更大的贡献。当然，一码归一码，调查的事不可以让他继续，否则事情没有成熟之前就曝光极有可能导致失败。

“Drcao，你知道Mafoy的共­性­吗？”

“自私，永远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Draco流畅的回答，疑问写在他脸上。

“没错，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情，这就是Malfoy。”Lucius满含赞赏的说，“那么你做这事有什么利益呢？我不会让你查出来，即使你查出来我也不会给你机会对他动手，即便你真的除掉他我依然会和Narcissa离婚。”

Draco吃惊的抬起头，他听到了什么？即使那个人不在了Lucius还是要离婚！“爸爸！”他大声喊道。

Lucius冷冷一笑，“我爱他，Draco，我用我所有的生命爱着他，即使我死了我也要他活着。所以你看，我是不可能和一个杀害了我爱的人的人维系婚姻的，离婚只是我报复的第一步。”他的牙齿雪亮的如同人鱼的叉子。

Draco一点也不怀疑Lucius话的真实­性­，Lucius说的出就做的到。他畏怯了，既然结局都是离婚，他何必惹怒Lucius让Narcissa受更多的苦呢？他不能失去母亲同时又失去父亲。“我明白了，父亲。我不会再调查了。但是我希望，等母亲身体好转一些您再向她提出离婚，您也不希望您的爱人成为间接的杀人凶手吧？”

好，很好，Malfoy总是识时务的。“你放心吧，我的儿子。他才是不想参加葬礼的人。不过你要转告你妈妈，让她考虑清楚，一旦她惹火了我，我会提起离婚诉讼，她将真正的一无所有。”

“我会一字不漏的转告。”

“好，你可以出去了。顺便叫Ginny进来。”

Ginny惶惶然的走进书房，一眼瞧见Lucius满脸慈祥不由得一愣。Draco出来时灰败的脸­色­令她心惊­肉­跳，以为不会有好事发生，没想到Lucius的表情大出她意料。

Lcuius亲切的让她坐下，递给她一杯她最爱的果味柠檬茶，宽厚仁慈的笑着：“Ginny。”

“是的，爸爸。”Ginny紧张的站起来。

Lucius示意她坐下，温厚的和她谈心，“Gimny，我没有女儿，所以我一直把你当女儿看待，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止是Draco的妻子那么简单，你更是我Lucius Malfoy疼爱的宝贝女儿。”

“爸爸，您实在令我受宠若惊。”他到底在搞什么？Ginny惴惴不安。

“你也清楚，我有了一个爱人，我很爱他，准备和他结婚。我知道你是Narcissa亲自为Draco挑选的新娘，知道Narcissa和你感情很深——”

“爸爸，请恕我打断您的话。”明白了Lucius用意的Ginny甜甜的笑，像是调了一罐子蜂蜜，“我虽然是妈妈属意的儿媳­妇­，但是自从我生下Helen和Carrie后她就不喜欢我了，还想要Draco离开我。”

她故意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泪，Lucius向她保证，“我知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我的爱人对这些并不在意，也许是因为太年轻的缘故，他觉得男孩女孩都一样好。呵呵，我也只能随他去了。”

Ginny心中暗喜，继续说道：“我对她的敬爱早已不复当初。我也始终把您当我自己的父亲看，您的行为我非常理解也非常赞同，已经没有爱的婚姻当然要让路给相爱的有情人。爸爸，我绝对支持您。我会劝解Draco的，他会明白您所爱的人是值得他全心全意的敬重的。”

“Ginny，你真是我的乖女儿。”Lucius非常欣慰。她确实是个聪明的女人，懂得审时度势，知道投靠谁对她最好。要知道她和Narcissa联手的话影响Harry意愿的可能­性­非常大，他要尽可能的争取消除这些隐患。

= 第十三章完

14

一个月后，Narcissa的身体开始好转，Lucius再次提出离婚。Narcissa激烈的摔碎了无数古董，又叫又骂，不吃不喝，几天内迅速消瘦。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见任何人，Draco也不见。她恨儿子立场不坚定，轻易的向他父亲投降，对她的哀痛冷眼旁观，让她陷入独立无援的境地；她更恨Ginny，这个­阴­险卑鄙的红头发穷鬼不停的在所有人背后嘲笑她、讽刺她、对她落井下石；她最恨的是那个抢走她丈夫的下流胚，利用他的年轻貌美勾引她的丈夫，迷得她丈夫五迷三道，为了讨他的欢心向她提出离婚，她恨他，恨的想杀了他！

可问题是，她不知道那个□养的是谁，怎么杀呢？

几天来Narcissa第一次打开门，呼唤家养小­精­灵，“去，找Lucius来，我有话和他说。”

小­精­灵不敢抬头，壮着胆子重复Lucius的话，预料着自己将遭到钻心咒的折磨，“Lucius主人吩咐过Amy，他不和Narcissa女主人谈离婚以外的事情。所以请Narcissa女主人说出您要找Lucius主人的目的，否则Amy不会通知Lucius主人。”

Narcissa长长的修剪的很漂亮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Lucius居然决绝到这种地步！

小­精­灵发着抖，时刻准备好迎接随时而来的撕心疼痛，然而Narcissa迟迟没有动手，反而态度平静的告诉Amy，“你可以去找你的Lucius主人，因为我就是要和他谈离婚的事。

8月31日，经过历时近一个月的谈判后，Narcissa终于表示对离婚协议书里的每一个条款都非常满意，拿起羽毛笔蘸上金墨水在协议书的结尾Lucius华丽的签名旁边端正的签上自己的名字“Narcissa Malfoy”，离婚协议书爆出一道耀眼的红光，标志着Lucius和Narcissa Malfoy正式离婚。

第二天各大报纸争相报道这件震惊整个魔法界的大事，并引用Lucius的话，“目前婚礼的准备工作已经完成，两个月后将有一场盛大的婚礼。”Narcissa也诚挚的祝贺Lucius与他未露过面的新娘，“我相信他们是绝对相配的一对，我相信Lucius的眼光。”

Dean读完这一段，颇有些疑惑，“既然婚礼都已经准备就绪，为什么要等到两个月后？”

这是一次极为私人的聚会，Neville和Pansy，Dean，Blaise，Ron和Hermione，还有Harry，他们在讨论Neville和Pansy的婚礼准备问题，但从讨论一开始话题就不断朝Lucius的离婚事件倾斜。

Harry也不明白Lucius为什么要等到两个月后就举行婚礼，这么短的时间，他笃定他可以说服Harry嫁给他？

“那是习俗。”Pansy回答。

“习俗？”Harry和Dean异口同声的发问。

“哼，装腔作势的习俗。”Ron大大的嗤笑，“有钱人作什么事都是拖拖拉拉的，扭捏作态。”

“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Weasley。你的嫉妒和仇富心理总让我退避三舍。”Blaise­阴­阳怪气的说。

Ron立刻红了脸，“我才没有仇富，我已经很富有了。”

Blaise冷笑，“那要多亏你能­干­的太太，Granger先生。”

两人怒目而视。

Neville只得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绅士们，请注意形象，这里还有女士在。既然Malfoy……呃，”Pansy狠狠剜了他一眼，他从善如流的改口，“Lucius……叔叔，”他说的艰涩无比，“决定履行这个习俗我们就应该尊重他。毕竟他是长辈。”他真的宁愿在战争中Gryffindor从来也没有和Slytherin合作过，这样今天他就不需要如此头痛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习俗啊？听起来似乎很有趣。”Dean开始感兴趣了。

Hermione解释道：“这是巫师界富于历史的家族流传下来的古老传统，以彰显上流社会的优雅与从容，即使离婚了也和以前一样友好。”她皱了皱鼻子，明显的对此不以为然。“在签署了离婚协议后，对于那些绅士和淑女来说，只是法律上离婚了，但是传统上他们还是夫妻，必须要在举行一场盛大的离婚仪式后他们才能算是正式离婚。离婚仪式会在他们曾经的结婚纪念日举行，邀请他们所有的亲朋好友，包括当年参加过他们结婚仪式的故旧，大家济济一堂，在当年为他们主持结婚一事的人或者是来宾中最德高望重的人的主持下，举行离婚仪式。仪式包括主持人致祝词，祝贺他们离婚——”

Ron做了个呕吐的动作。

“然后离婚双方宣誓放弃当年在结婚时许下的所有誓言，并由主持人见证；离婚双方分别为对方取下结婚戒指；双方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喝下象征分手还是朋友的葡萄酒；最后有新的配偶的人要向对方郑重介绍自己的心上人，那个新配偶要喝下对方的敬酒等等一系列程序，在所有这些都结束后，将会有一个热闹快活的舞会，通常会持续到黎明，舞会结束后对于那两位绅士和淑女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离婚，他们彻底成为陌路人。”

Dean恍然大悟，“难怪要以两个月为期，Lucius Malfoy的结婚纪念日是10月29日。”

“说不定我和Neville会和Lucius叔叔同时举行婚礼呢。”Pansy开心的说。

“相信我，Pansy，那不是个好主意。”Ron做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Lucius，你会介绍你的新娘给我认识吧？”Narcissa不确定的问。

Lucius从羊皮卷中抬起头，犀利的瞥她一眼，“你为什么这么问？”

Narcissa咬紧下­唇­，显得非常紧张，“因为我过去让Draco做了极端的事情，你生气了。我怕你不肯将他介绍给我，因为你是那么的紧张他。”

Lucius收回目光，重新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这你不用担心，我会介绍的，我不能使你在那样的情境下出丑。我会告诉所有人，分手后我们依然是朋友。”

放心的拍拍胸口，Narcissa露出真心的笑容，“谢谢你Lucius，你都不责怪我。我会好好对待你的新娘的，绝对不会辜负你对我的信任。”

她快乐的走出去，她与Lucius的脸上同时浮现诡异的笑意。

持续不停的猛烈□后，Lucuis从喉咙深处呼喊Harry的名字，爆发在Harry火热□的肠道深处，与此同时Harry也攀上了□。Lucius慢慢的从Harry体内退出来，念了清洁咒，Harry不喜欢身体粘腻的感觉，因为那会使Lucius有再来一次的冲动。

Lucius瘫在Harry身上，Harry咕哝了几声表示不满，Lucius强壮健美的身体是他获得战栗快感的源泉，可是没有□时要让不是很强健的Harry承受那么重的重量就有些强人所难了。Lucius听到了Harry的抱怨，他宠溺的笑着，将下半身从Harry的身上挪开。

他亲吻着Harry，丰润的嘴­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因为刚才的情事而稍稍肿胀。

“Harry，你真美。”

Harry无意识的哼了一声，他很累，今天的Lucius和以往不同的狂野劲爆，压榨了他所有的­精­力，他昏昏欲睡。

“Harry，和我结婚吧。”

已经闭上的眼镜猛然睁开，Harry抬眼望进一双深情款款的眼睛。Malfoy家的传统吗，在□后对方累的头脑发晕的时候求婚？

“不，Lucius，在过去的半个月里我们天天都在谈这件事，我已经厌倦了。我不会和你结婚的。”Harry别过头，不去看Lucius。

年长的巫师轻叹一声，“Harry，在过去的半个月里你一直在强调你不相信我爱你。”他捏了捏鼻梁，“好的，我很理解你的焦虑，我知道你现在极为谨慎，可是Harry，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

Harry没有吭声。

Lucius坐起身，光滑的床单从他身上滑下，露出强悍的胸膛，“Harry，你这样对我是不公平的。我用言语表达我的爱，你说承诺和誓言都是不可靠的；我用身体传达我的爱，你说那只是男人在清除欲望时所打来的副作用；我平常的关系体贴呵护怜爱在你看来也不名一文，因为男人在征服过程中需要讨好对方，一旦得手后便会觉得索然无味。Harry，那你究竟想我怎么样？你要我如何证明我爱你？我的举动在任何人眼里都是爱到深处的无可救药的表现，只有你对此深深怀疑。Harry，你不能因为我是个Malfoy就对我苛刻至此！”

Harry狂怒的坐起身，咆哮道：“你胡说，我才没有对你有偏见！”他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乍起了全身的毛。

“没有？”Lucius挑起眉，锐利的眼光仿佛看透Harry重重深锁的内心，Harry情不自禁的运用大脑封闭术，然后发现Lucius根本没有使用摄魂取念。

“你慌什么呢，我能对一个大脑封闭术的大师使用摄魂取念吗？Voldemort也做不到的事我不奢望我就可以。”Lucius嘲笑到。

Harry的胸膛剧烈的起伏，深感愤怒。他恼怒于Lucius的态度，咄咄逼人的态度，好像他果真对Lucius极为不公平似的，明明是Lucius不够爱他，却把责任推到他身上。Malfoy都这样，永远不承认自己的错误。他深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平复勃发的怒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Lucius Malfoy，我没你想的那么不识好歹，我对爱的要求并不高。”

Lucius傲慢的抬起下巴，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请说明吧，伟大的Harry Potter先生，Merlin一级勋章的获得者，巫师界法定庆典Harry Potter日的创造者，请你仁慈的让我看清楚我到底距离你的标准还有多远。”

= 第十四章完

15

“爱我的人会时刻记得说爱我。”

“我每天都对你说上几十遍，上百遍。”

“爱我的人会懂得送我心仪的礼物逗我开心。”

“我每次送你的礼物都让你欣喜若狂。”

“爱我的人会对我温柔细心体贴入微。”

“我知道你喜欢喝南瓜汁，知道你喜欢吃牛排和甜点，知道你喝咖啡要加四块方糖，知道你爱Quidditch胜过一切。知道你喜欢晚睡晚起，所以我每次起床都小心翼翼不吵醒你；知道你害怕黑夜孤单，所以我天天过来陪伴你，只要你召唤我不管我在哪里我都会回到这里来和你在一起；知道你因为练Quidditch经常受伤，而嫌麻烦的你从不愿去看治疗师，所以我从Severus那里拿来无数的魔药填充你的储藏柜，并学习了无数的治疗咒以保证你的不时之需；知道你……”

Lucius滔滔不绝的说着，Harry在旁边听的目瞪口呆，他肯定Lucius比他自己更了解他，起码他没有注意到他有在下巫师棋时喜欢牺牲王后的习惯。

一个半小时以后，Lucius停了下来。“还有什么？”他挑衅的问。

“还有——”Harry想说“爱我的人会迁就纵容我的坏习惯，并把它们当成一种享受”，旋即聪明的选择闭嘴，Luicius为他改变的够多的了，他无法当自己没看到：使用Muggle用品，友好的对待Muggle，和善的对待Harry的朋友，陪伴Harry一起悼念他的教父、Dumbledore以及在战争中死去的光明的一方，他愿意忍受Harry不太出­色­的厨艺，更愿意自己亲自下厨喂饱Harry，他对Harry百依百顺，包容Harry所有的无理取闹。

Harry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无话可说，Lucius已经做到完美。

“那么，还有什么？”Lucius不放过Harry，继续逼问。

Harry抿上嘴，不看他。

“你说不出来了Harry，我确实做到最好。只是你不愿意相信，你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因为我是个Malfoy。”Lucius怨怼的盯着Harry。

Harry咬着下­唇­，下意识的否认，“我没有，我没有。”他烦乱的摇头。

“你有！”Lucius不顾Harry的挣扎，强行扳过他的肩膀，迫使他面对自己，“你对我的爱语不屑一顾，虽然你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你冰冷嘲讽的眼神出卖了你；你对我关怀怜惜毫不放在心上，我很高兴你心安理得的享受它，但是更多的时候你是无视或者拒绝；你一直以来都用一种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做的所有事，你害怕相信它们而导致受伤的心情瞎子也看得出来！”

灰蓝­色­的眼睛泛起深沉的黑­色­，如同暴风雨前的大海，平静下掩盖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惊涛骇浪。

Harry奇怪的庆幸Lucius只是生气而没有悲哀或感到受伤。

“我对你和其他人一样宽容……”Harry心虚的嘀咕，垂下眼躲避Lucius责怪的眼睛。他内心已经承认，他的确苛待了Lucius，尽管他一直否认。他只是，只是不能相信一个Malfoy而已。

Malfoy家的人也确实是不可信的，他们所谓的唯一的爱是Harry在他们身边的时候，当Harry离开他们的时候只有Merlin知道他们在和谁在一起！他曾经、曾经全身心的投入去爱一个Malfoy，那时那个人还是个血气方刚、狂野恣肆的少年，他们在数年的敌对中互相契合，在一次次的争吵比斗中相互靠近，他们彼此推拒着这不合逻辑的吸引，又无法自制的动用全身的细胞去感知对方的全部，这种无望的爱差点折磨他们到疯狂。他们心有灵犀的选择同一天鼓起勇气去向对方告白，并做好了被对方恶毒的嘲讽以及被对方宣扬这件不可思议的事从而沦为全校的笑柄到永远，然而事情出乎意料，他们亲吻，轻吻、浅吻、热吻、深吻。他们恋爱了。战争开始后，为了更好的帮助Harry，Draco和他的教父一样做了间谍，然后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他挺身保护了他一向鄙视的Muggle血统的Hermione，因为他不想Harry为她的死亡而痛不欲生，他暴露了身份，也曝光了他们的爱情。所有人都给予了祝福，他们也相信他们会一直在一起，直到同时走向死亡。然而Malfoy用事实再次证明他们是不可信的，Harry与Draco的爱情，从少年到青年的整整8年的爱情，在纷飞的战火中更加牢固的爱情，却在和平幸福的日子里不经意间破碎了。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Narcissa是如何得意洋洋的推着羞愧难当的Ginny来到他面前，如何骄傲的向他宣称他的爱人背叛了他，让他的妹妹怀孕，接着Ginny的痛哭自责，Draco的懊恼哀求，像是一出拙劣的爱情电影里的滥俗情节，他痛苦，与痛苦等量的是好笑，Ginny的眼泪是那么的廉价，Draco的辩解是那么的无力，Narcissa悠然自得在一边看热闹，他的朋友们被这个突发事件炸的晕头转向。好吧，如果Ginny自认是女主角，他当然愿意配合的退出，配角都是这样的，让位于女主角。他当然知道当年的事情有问题，可是在那个时候什么问题都不是理由，结果在那里，如果没有背叛，就没有Helen。

所以你瞧，Malfoy家都是不能被信任的，8年的感情都无法让他们忠贞，凭什么认为三年的时光就足够了呢？被情人背叛和被丈夫背叛是截然不同的伤害。

“我不会和你结婚。”Harry直视Lucius，再度重申。

有一瞬间Lucius仿佛在评估Harry的决心，“我明白了。”他说，放开了Harry。

“我对于无法证明我的爱感到厌倦了，所以我有一个好主意来证明它。”Lucius将一缕悄悄溜到胸前的铂金发丝轻拂到肩后，优雅的动作令Harry着了迷。

所以Harry重重的清清喉咙，打定主意不在这个时候被迷惑，“什么主意？”

Lucius倨傲的扬起嘴角，“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他说。

牢不可破的誓言，如果违背了誓言，结果就是死。通常不会有人自愿发这种毫无退路的誓言，它的约束力非人力可扭转。

Harry眨眨眼，Lucius的提议听起来非常诱人，如果Lucius果真愿意发誓永远爱他不背叛他，他的确会有很大的安全感。或许Lucius没有骗他。“你可不要后悔，这种誓言一旦成为事实你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这么做。”

“我这辈子是不会反悔的了。”Lucius慢悠悠的说，“如果我的言语、身体和所有的行为都无法打动你的心，那我仅存的就是这条­性­命了。以此来作为我永远爱你的保证，当我违背诺言时我可以用生命来捍卫你的名誉。”

“你就那么想和我结婚吗，Lucius？甚至愿意以生命做保障？要知道，如果你有一天发现你可能不像你想的那么爱我—我总是对你冷冷淡淡，也许你把征服欲当作了爱情—你会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想清楚！”Harry还是不敢相信有人会因为想和他结婚而立一个不可违抗的誓言，他的魅力有那么大么？

Lucius没有因为Harry尽心尽力为他着想而感动万分，相反他有些生气，“Harry，我是个成年人，我已经足够成熟，我分得清什么是征服欲什么是爱情。好了，如果你可爱的小嘴再说一句我把感情弄混淆了我就吻你，吻的你再也不说这种混账话。”

Harry扁起嘴，“我的意思是，意思是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我相信你好了。”真的相信吗？他只是想给Lucius一个台阶下，也许这个男人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才会想这么做，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后悔了。

“不，我认为极有必要。只有这种办法才能平复你多疑的小脑袋瓜里的所有忐忑，你完全不需要去想我会为此付出生命，因为我会永远爱你，永远陪伴在你身边。”Lucius耸耸肩，他了解Harry的漂亮的小额头后面想的是什么，对此他已经没有力气去生气了，固执的小家伙，他想。“我所想要得到的，就是你的首肯，同意下嫁于我。Harry，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一个忠贞的丈夫，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还有，很多很多的孩子。”他灰蓝­色­的眼睛移向Harry平坦的小腹，幻想里面孕育着他的孩子，“你可以教他们打Quidditch，他们会和你一样擅长。”

Lucius是那样的恳挚，加上牢不可破的誓言的诱惑，以至于没有经过多长时间的考虑Harry就同意了。若Lucius可以保证永远爱他，那么Lucius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起码，他有那么一点点喜欢Lucius的宠溺、依赖Lucius的安慰。和Lucius在一起时，他完全想不起Draco。

“那么，你打算找谁做证人？”Harry问，他希望是一个他所能信任和友善的人，但是他认为Lucius的人选是Snape。

“Remus Lupin。”Lucius几乎是得意洋洋了。

“Remus？”Harry不能不说他很惊讶。

“是的，我认为你不相信Severus。我觉得应该找个你信任的人做证人，Dumbledore如果还活着，当然是最好的人选，Sirius Black要是没有去世也是不错的人选，但是，”他摊开手，“我现在只有Lupin一个选择了。”

Lupin在战争结束后他得到了家长们的认可，继续担任Hogwarts黑魔法防御术课的老师，为此Snape对他一如既往的痛恨，完全没有战争时的友好。现在学校已经开学，Lupin必须住在学校里，所以Lucius用黑鹰通知了他，通过火炉到达了他的寝室，Harry不喜欢飞路粉旅行，但是Hogwarts不能幻影移形。

Lupin的寝室在Gryffindor塔顶，一间休息室一间工作室一间卧室一间浴室，他在休息室里迎接Lucius，当看到Lucius占有­性­的搂着Harry出现在碧绿的炉火里他不是不吃惊的，“Harry，你也来了。”Lucius没有告诉他Harry一起来的事情，而且，他们两人的动作过于亲密了。

由于稳定的生活和健康的饮食，Lupin看起来比战争时期和战争时期以前要好的多的多，肤­色­红润，体格强健，皱纹减少了，笑容开朗了许多。

Harry扑进他怀里，鼻子酸酸的，“Remus，Remus，我真想你。”

Remus像父亲一样拥抱这个几乎就是他儿子的男孩，不，男人，他已经26岁，是个成熟的男人了。“Harry，我也想你。我们已经有两个星期没见面了。我很想见你，后来考虑到Quidditch赛季刚开始，你一定因为训练而很忙碌，所以就准备过一阵再去看你，没想到今天就见到了。”

Harry的脸颊有些发热，红晕占据了白腻的两腮，咕哝道：“Remus，今天我来是有事要你帮忙。”

“是么，Malfoy先生也有事要我帮忙。你们一起来的，约好的么？”Remus感到意外的问。

Harry的脸更烫了。Lucius实在是看Remus抱着Harry的手碍眼，冷冷的说：“Lupin先生，也许我们应该先坐下再说。”

Remus眨眨眼，对Lucius傲慢的态度习以为常，亲切的招呼客人，“我都忘记了，真是不应该，请坐，Malfoy先生，Harry，你也坐。”

Harry本想坐在Lucius旁边的沙发上，Lucius却紧紧搂住他，迫使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冲着Remus挑衅的挑眉。

Remus呆滞了。他理解Lucius的意思，所以他呆滞了，很长时间。

== 第十五章完

16

"Remus。"Harry低低的叫，虽然他预料到他尊敬的长辈和亲密的朋友对于他和Lucius之间的关系感到惊愕、厌恶、不可思议等等，然而当他真正要面对这些时他的胆量过分缺乏。

Lucius握住Harry的手，温柔坚定的握着，温暖的体温给与Harry莫大的勇气，他又一次呼唤惊呆的狼人，"Remus，你清醒清醒。"

狼人终于回过神，他很想装做他很镇定，可是一看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的儿子亲热的蜷缩在Lucius Malfoy怀里的可怕景象他就忍不住痛苦呻吟，"Lucius Malfoy，居然是Lucius Malfoy。"

"Remus，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Harry悲哀的说。也许是积怨太深的缘故，战争时老一辈的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同盟几乎是在战争宣告胜利结束的同时宣告破裂。即使是温柔如水的Remus也有意无意的与Lucius和Snape慢慢疏远，Slytherin们同样对继续和鲁莽的Gryffindor傻瓜们虚与委蛇感到厌烦，双方又一次在彼此之间划下深深的鸿沟。本来他们还是有一次机会可以修补他们之间的关系，假如Harry和Draco的婚礼能如期举行。不过三年前的滑稽闹剧差点令Gryffindor内部分裂，Gryffindor和Slytherin的关系变得越发尴尬和难以调和。如今Harry投入Lucius的怀抱，对于Remus来说不亚于彗星撞地球的冲击。

狼人摆摆手，"没有，Harry，绝对没有。"他只是有些震惊。这种震惊和他得知Harry流产时的震惊差不多。也是从那一次开始，他意识到Harry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依赖着Sirius和他的小男孩了，Harry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未来和生活，他不应该­干­涉过多，在能够保证Harry幸福的范围内，无论Harry做什么他就应该尽可能的保持沉默。

可是，他揉揉鼻梁，Lucius Malfoy，这个惊喜未免太过火。Harry以什么心态和Lucius交往的？又是以什么心态决定向所有人公开的？他知道不知道和Lucius结婚意味着什么？太多太多的问题侵袭了Remus的头脑，使他有些许晕眩。

他望向Harry，以长辈的姿态慈祥的试图肯定Harry的答案："Harry，你都想好了吗？"

已经被Lucius逼的节节败退脑子里只有需要Lucius发誓的Harry根本没有意识到Remus的问题蕴含了多么深刻的涵义，他草率的点头，"是的，Remus，我想好了。"

这个回答令Remus非常不舒服，出于对Harry的疼爱，他在瞪了Lucius半晌后，说："你们这次来是通知婚讯的么？"

"还没到那个时刻，Lu……Remus。可当你帮我和Harry个忙后，我马上就可以如你所愿通知你何时参加我和Harry的结婚典礼了。"Lucius假笑道。

"什么忙？"Remus不相信现在的和平年代还有钱摆不平的事，况且，他能帮什么忙？

Lucius将Harry的手举至­唇­边绅士的亲吻，深情凝望那双令他心醉神驰魂牵梦萦的祖母绿宝石，声音柔的可以滴出水来："我要向Harry发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会对他永远忠贞。"

Remus骇然，他第一次听说有人要为爱情立誓。当然，这是一个使爱人安心的好方法，只是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做的。正常人通过情人的言语、表情、行为等诸多方面就可以确认两人是否相爱，Harry和Draco以前就是如此，只有极度缺乏信任的情人才会立誓。刚才脑海中涌起的问题再一次浮现，Remus察觉Harry几分钟前的回答很有问题，他需要和Harry单独谈谈。深入的交谈。Sirius不在了，他几乎是Harry最亲近的长辈，他必须要确保Harry的幸福。

"Mal……Lucius，"他果断的说，"我需要和Harry谈谈。关于某些事。"

"当然可以。但是我希望时间不要太久，你知道，Remus，很快就要天亮了。" Lucius说，事情必然会走到这一步，他预料到了，Remus作为Harry的长辈，从各个方面关怀Harry。接着他望向Harry，"Harry，和Remus交谈时多想想我们来此之前的谈话，好么？记住我对你的心意，"他温情的亲吻Harry的­唇­，"我爱你，永远。"

Harry坐到Remus旁边，Remus默念静音咒，然后他转向Harry。

"Harry，要知道，不是Lucius为了你离婚你就必须要嫁给他的，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条文规定了这一点，也没有人强迫你必须这么做。假如你认为你无法相信他信任他，你完全可以不理会他的任何请求，你还年轻，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找到一个你真正想与之结合的伴侣。"他郑重的说。

"Remus，我已经想清楚了，只要Lucius愿意许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我就可以嫁给他。"Harry明白他和Lucius的关系会引发很多争论，或许他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劝他打消这个念头，不过他无法否认当Lucius说要给他一个完整的家庭一个忠诚的丈夫时一霎间间的感动。他已经26岁，说年轻也年轻，说不年轻也不年轻的年龄，很多和他同岁的人都已经结婚生子，没有结婚的人也在计划要结婚，似乎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彷徨无定，其实他是最渴望家庭的人，他是最希望能安定下来的人。他累了，已经不想再寻寻觅觅；他倦了，已经不想再挑来选去。在和Lucius交往之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不是彼此的唯一，Harry同时接受过一些男人的邀请，吃饭、跳舞、接吻、爱抚，没有做到最后，他接受不了，他总是想起Draco。但是Lucius不同，他和Lucius无论多么亲密他也不会想起Draco，这让他很感激。Lucius在一个适当的时间提出一个适当的建议，他可以考虑接受。

Remus无力的叹气，这个孩子，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呢，婚姻是如此儿戏的吗？"那我换个说法好了，你爱他吗？"

爱？Harry怔住，他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想和Lucius结婚以拥有一个家庭一个孩子和一个爱他不会背叛他的丈夫，他没有想过自己的感情归属。他爱Lucius吗？Remus的话使他陷入苦苦的思索。三年来他和Lucius之间的一点一滴浮现在眼前，其中处处可见Lucius对他的关怀爱护，对他的宠溺纵容，他喜欢Lucius对他无止境的包容，他喜欢Lucius全身心投入的珍视怜惜，虽然他没有为Lucius做过什么，连一朵花也没有送过。这么看来，他似乎是不爱Lucius吧，他都没有把Lucius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没有Lucius，也许就是一种习惯，习惯有人宠他疼他时刻以他为中心；也许他就是没心没肺只想索取不想付出；反正无论如何他不能失去Lucius带给他的一切，他不能想象他的生活中抽离了Lucius会怎么样，他受伤时便没有了人哄他喝魔药施治疗咒，他孤单寂寞时便没有人再抛下所有事务跑过来陪他，他失去了捉弄一个人看他无奈叹息的摇头，然后抓他过去吻的天昏地暗的快乐，他失去了Quidditch比赛获胜后回家时轻柔的音乐、­色­香味俱全的晚餐和温馨甜蜜的舞蹈。他不可能遇到一个比Lucius对他更好的人了，不管他爱不爱Lucius，他都不能失去Lucius。

"Remus，我不知道我是否爱他，但我确定我不想失去他。"

"唔……"Remus沉吟着，Harry的答案令他意外。他原以为是个非此即彼的答案的。这个孩子总是让他意外，和Draco的爱情，和Lucius的结婚决定。Harry也许不爱Lucius，然而"不想失去"的感受本身就是爱情的一种前驱信号，仅仅是Harry没有意识到。他没有反对的必要了，Harry已然做出决定。

"我明白了。"Remus解开静音咒，掏出魔杖，"我准备好了，仪式可以开始了么？"

Lucius矮下身体，跪在Harry对面，他们右手交握，Remus将魔杖点在上面。

Harry声音有些发抖，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了，他仍然不太敢相信。"Lucius，你愿意永远爱我，用你的生命来爱我，直到生命的尽头、死亡来临时么？"

"我愿意。"Lucius毫不犹豫的回答。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像一道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Harry与Lucius交握的右手上。

"你愿意永远不背叛我，从各个方面来说，直到我们死去么？"

"我愿意。"Lucius坚定的说，没有任何迟疑。

第二道火舌从魔杖里喷了出来，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形成一根细细的、闪着红光的链条。

"那么，"Harry用一种哽咽的、几乎窒息般的声音说着第三条约定，"当我无法生下男孩时，你愿意一直疼爱我们的孩子，就像你爱我一样么？"

Lucius惊诧的睁大眼，"Harry，是什么让你居然在这个问题上也怀疑我？"

"回答我！"Harry的眼眶里满是泪水。

"我愿意！"Lucius稍稍用力捏了一把Harry的手，以示惩戒。

第三道火舌随着Lucius的誓言喷出，与前两道交织在一起，紧密的缠绕在两只相握的手周围，像一条喷火的蛇。

"好，仪式结束，誓言达成。"Remus轻快的宣布。"Lucius，你们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十一月一日。"

真是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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