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一见盒子里东西碎了就生气地冲过来，一只手抓住周小书一只手指着他额头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傻农民怎么比猪还要笨？你把我高级工艺品弄碎了怎么说，你赔，你赔啊你？！”

周小书满脸通红，赶紧给她认错，说：“小妹妹，不是我，是他——”转过身来他想找那撞他的人，可是这时哪里还有人？

小姑娘得理不饶人：“你这个比猪傻Ъ­鸡­瘟的傻农民，自己把我东西摔碎还想诬赖别人。我不管，我要你陪我，你赔啊你。”

周小书急的汗水都下来啦。他可怜巴巴地说：“小妹妹，我也不是有意弄坏的……”

小姑娘一听更气愤了，拽着周小书脖子那首狠狠地搡了几搡：“傻农民，你赔不赔？你赔不赔？”

周小书理屈地低下头。“小妹妹，那你说该赔多少钱？”

“多少，一千一！”小姑娘斩钉截铁地道。

“一千一？我哪里有……”周小书绝望地叫起来，却叫小姑娘一恨，只好迅即将头低了下去。

“没有——就是卖血你也要把我的玻璃器皿赔来！”小姑娘越说越生气，嘴里大声地骂着傻农民傻农民，说话的靶子就朝着周小书的长辈打去。

一旁看热闹的人不服气了，他们见小姑娘气势汹汹的样子，又见她嘴巴脏得不像样子，就纷纷指责她，说小姑娘你说话要讲理，看你穿着打扮都很不错，怎么这样没有素质？

这时一个圆润的女声道：“这小姑娘真的不像样子，完全是丢城市人的面子！”

小姑娘显然是久经战阵，她呵呵一笑，说：“怎么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难道你替他还不成？”

圆润女声却并不作答，走到哪纸盒前打开纸盒，只见里面是一只玻璃茶盘。她将茶盘碎片举起来，让众人都看见。“小姑娘，这就是你的宝贵玻璃器皿？这么粗糙的东西，我看哪也就只值几十元，还敢狮子大张口说值得一千一？”

众人轰然大笑，其中一个小伙子说道：“一千一，把她自己搭上还差不多。”

小姑娘恼羞成怒，她双手叉腰恶声恶气地道：“就是值一千一怎么了？我这是由纪念意义的东西，加上还有­精­神损失费呢？”

众人又笑，一位老者指着小姑娘心平气和地道：“小姑娘啊，不是我老汉说你，众怒难犯啊知道啊不？你就说个实价，人家小伙子估计也不会赖账对吧？”

这时周小书却早与圆润女声对上眼了，那女­性­不是嫂子樊梨花还能是谁？周小书一见樊梨花鼻头一酸，差点儿掉下泪来。只见樊梨花朝他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让他挺起胸口把事情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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