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是个没有信仰的人,每天除了音乐和舞蹈就是学习,对生活一直充满了迷茫。我不知道自己每天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更不知道我是为了谁而活着。也许小时候妈妈和老师的话就是我唯一的信仰。他们说往东,我认为往东就是对的,他们说往西,我就认为往西不会有错,一切的一切都围绕着他们来转。
很快,我就要离开这里去B市读大学。离开肖老师,离开老妈,我该听谁的?
雪域的天空是湛蓝湛蓝的,空气中没有都市中人流的气味。草原上有我们不曾见过的花草,叫不上名字。妞子说,它们都是高原上的精灵,每一株或许都有一个传说。它们生长在世界之巅,没有人能够超越。它们面对的是全世界的仰视和朝拜,却依然静静的生长的冰雪中,它们一定有着超凡的信仰,才会如此淡定的做天边的小草。
"就如同我在舞台上,聚光灯打下来,看不到台下,我是在为我、为你而舞。那时候我的心里没有别的,只有我和你,耳朵里是你喊出的节拍、眼睛里是你飞舞的身影、心里是你给我的信念、浑身都是你给我的力量。它们是高原的精灵,我愿意做一个舞蹈的精灵。”
清凉的风吹动妞子的长发,飘舞着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就如同一个舞者和着天籁之音随风飞舞。我如有所悟,飞起身来,旋转、跳跃,在绿油油的草地上只为妞子而舞。妞子随手打起节拍,嘴里哼唱着从没听过的曲子。蓝天、白云、青草、鲜花、歌声、舞蹈一一好一个醉人的画面。
高原上空气稀薄,我还不能完全适应。当天晚上我感觉不太好,强烈的哮喘、咳嗽,持续不断地高烧。妞子吓得不轻、用尽了各种办法减轻我的痛苦。用鑫毛的话说:我要为自己的疯狂付出代价。佛祖保佑,我的症状没有进一步恶化,到清晨逐步好了起来。妞子整晚一直陪在我身边,不停地摇着转经筒。我怕她担心,尽量挖制着自己不喘、不咳嗽,尽量保持微笑。
又是一天一夜,我终于能摘下氧气罩说活,"对不起!妞子,让你担心了!”妞子说:"我在佛前许了愿,只要你能好过来,我就一辈子信佛。”我有些无力地握着她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nAd1(
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是最漫长不过的,我一直觉得选择离开S城去西藏是个明智的选择,合适的季节,合适的玩伴,合适的心情,一切都恰当不过。玩伴这个词,我觉得是恰当的,因为在当时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或许妞子有别的想法,可是我真的没有,至少是没有来得及想。布达拉宫,大昭寺,五明佛学院,色拉寺,扎什伦布寺等很多寺院,我都陪着妞子一一参拜,甚至还在山里去了一些古墓群,我真的怀疑她怎么那么大的胆子,更怀疑这个暑假我和她究竟谁是主角。
也许女人的耐力确实比男人好,长途跋涉基本上都是她在照顾我,虽然她已经比我明显矮了一头。到藏地旅游装备不能少,两个人的加起来得有百十斤,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我总是在出发时抢过来背在身上,到半路又会被她抢过去一多半。来藏前我总是感慨藏地的汉子为什么祼着上身,把棉袍围在腰间,现在方知这里“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昼夜温差太大了。为了方便,我和妞子也都换上了新买的藏族肥饰,到处摆拍,着实过了一把瘾。在这里,还可以时不时的看到藏戏、傩舞和本地人跳的锅庄舞,古朴、神秘、豪放、粗犷,是藏地艺术的特色,我觉得藏舞很男人,看着他们打起节拍跳将起来,我的全身的骨节就不由自主的要动。藏民是热情好客的,除了重大祭祀外,一般是不反对外人一起跳舞的。
那次是我们到了扎达,正赶上这里的青年男女玩“日梦祷”。我们一大裙人围坐在篝火边,各自取出自己的心爱之物,交给最年长的巴措,他用大手摇了摇,出出一件盖在银碗里,让一众人等猜,猜完一后一定要唱歌。因为我们是客人,就由我们先。我偷眼看到了碗里盖的是妞子的一枚戒指,自不推让,学着藏人的调子唱起来:
你银光闪闪圆又圆
戴在食指为哪般
莫非至今还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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