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开了外挂的好处啊,谁叫福玉得了药仙的传承,经过这么久的学习,如今宫中一般的毒药她都认全了,这永寿宫小厨房又是自己重兵把守的地儿,所以说康熙完全是被骗了。
这日康熙是被交泰殿中的自鸣钟给惊醒的,侧耳听了听遥远的声音,康熙在心底盘算着,五更上朝,该是时候起床回乾清宫去了,看了看身畔睡得正香的福玉,康熙爱怜的摸了摸她略带青色的眼眸与微微蹙起的眉心,昨夜自己确是孟浪了些,可是看着瓜尔佳氏在自己身下辗转哭泣求饶,自己就抑制不住那兴奋着想要去欺负她的感觉,一次次占有她,欺负得她软软娇娇的求饶才好。
把被子往福玉那侧挪了挪,又拍了拍,确定完完全全把福玉裹得没一丝缝隙后,康熙才小心翼翼起身的从床尾绕了出来,也没叫梁九功进来伺候,亲自动手拿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穿戴起来。
“皇上……”听到动静撩帘子进来查看的梁九功一惊,皇上怎么站在冰凉凉的地板上自己穿衣?目光越过康熙看看绣床上睡得正欢实的端贵人,心下一惊,看来自己没猜错,这端贵人确实在皇上心中占了个不轻的分量≡己可要掂量掂量了。
闻声抬头的康熙看了眼门口呆愣愣的梁九功,皱皱眉头,这奴才怎么就没点眼见力么?“还不过来?”不耐的挥挥手康熙低声喝道。
被主子怀疑不灵光的梁九功忙回过神来,蹑手蹑脚的拿了鞋袜过来伺候他穿上:“主子,可要奴才先行一步打发了路上碍眼的物事……”看皇上这架势,势必不想让人知道昨夜歇在永寿宫的,自己做奴才也不容易,可要把痕迹都抹平了才好。
微微颌首,康熙也不出声,算是默认了他的话,但是这梁九功虽是个可用的,但也太过圆滑了些,好在心中还知道谁是他的主子,没被一星半点子好处给拉拢了,自己现下身边没什么可用之人,也就放任了他去,不过以后还是要找机会敲打敲打才好。
避过宫中各处的守卫,康熙带了梁九功迎着风大踏步往乾清宫行去。鹅毛般大小的风雪只往人脖颈衣襟处灌进来,康熙紧了紧身上披着的的玄色绣墨竹青松滚毛大氅,又把头上带着的风帽往下拉了拉,呜,暖和多了……
斗篷是福玉缝制的,本想着年节将近,自己一个小贵人如果孝敬上太金贵东西会招来怀疑,就想着给宫中几位正经主子每人做上一整套女红表表心意,礼轻情意重,到时呈上便充做是自己的贺礼了,混在一大堆献礼中既不招眼也不至于失了颜面。
不成想被在寝宫里乱逛的康熙给发现了,叠在一起的还有一整套衣服鞋袜,亏得完工的就这件斗篷,要是都被顺走了,福玉非得哭死去……做女红虽然能锻炼自己的耐心与精神力,但做多了人也烦啊。福玉当时看他把衣服拿走还想着这康熙稀罕自己做的干嘛?依着康老大一贯的心思手段,不是应该从头到脚穿戴上赫舍里氏做的以显示帝后和谐吗?
——翊坤宫——
“嬷嬷,皇上昨日出了翊坤宫后去了哪儿?”美人着了一袭水色旗袍斜倚窗轩,黛眉轻蹙向一旁的孟嬷嬷问道。
青梅竹马这么多年,没人能比自己更了解表哥了,昨夜他虽然温柔的笑着,可眼底的不耐自己也瞧得真切,最近阿玛传来消息说了天下朝堂局势一片太平,那表哥说的为政事烦忧便是说谎了,只怕是自己太心急说要为皇后分忧惹恼了表哥。哼,也不知赫舍里氏那毒妇在表哥耳边说了什么,竟让自己吃了个大亏。
“回主子,乾清宫的小太监说乾清宫书房里的灯燃了一夜,今早皇上也是从书房中出来的。”孟嬷嬷一边为佟佳氏整理妆容一边回道。
“真的?”佟佳氏眉梢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意:“表哥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夜确是我太心急了,嬷嬷你吩咐下去,叫小厨房的人把我库房里那盏血燕炖了,等会我亲自给表哥送去……”
说着,佟佳氏的声音满满低了下来,转头痴痴的望着窗外漫天大雪不知想些什么,刚才还高涨的情绪也明显低落了下来。
“主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奴婢虽说见识浅薄,但也知道皇上待主子那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儿’,哪次得了好东西不是差人巴巴的送到翊坤宫任您挑选……民间不是有糙话儿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孟嬷嬷小心的把一支镶宝石蝶戏双花金簪的Сhā到佟佳氏头上,温声笑道:“依奴婢看,现下最要紧的便是趁着娘娘身子健壮之时早早怀上一胎才好。听老人们说如若母亲身子好,生下来的小阿哥也格外聪明伶俐呢。”
孟嬷嬷原是在她主子放在孝康章太后身边的暗线,孝康章去世后承康熙恩典被放出宫了,原想着比起宫中多少丢了性命的老姐妹,自己的结局也算是好的了,好歹命是薄了,还想着这么多年所有的秘密就随自己埋进黄土中罢,可惜天意弄人,兜兜撞撞,自己还是被聘到佟佳氏府上当了教养嬷嬷,又随了她进宫。
想起孝康章太后在世时对自己颇为照顾的场景,孟嬷嬷低垂眼睑轻叹了口气,她是个恶人,双手染上了救命恩人的血,注定了死后会下地狱的,可自己不是从这里逃了出去了么?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还是说自己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主子的桎梏?可怜佟佳一族两代宫妃不知怎么就碍着主子的眼了……
看着镜中佟佳氏饱满得就像一朵带露芙蓉花儿般的青春容颜,孟嬷嬷握了支金钏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自己终究摆脱不了做主子手中棋子的命运么?
满心眼就想着康熙的佟佳氏明显没注意到孟嬷嬷那复杂的眼神,闻言扯起笑道:“愿如嬷嬷吉言。”眉梢轻抬,镜中的佳人眼中升起一抹愁绪,佟佳氏伸手摸了摸鬓角的石榴纹挖耳簪道:“表哥待我自是真心,我也知道趁早怀上一胎才是上上之策,可我这肚子……嬷嬷,你说可是有人对本宫做了手脚?”
见孟嬷嬷沉思的面容,佟佳氏眉眼间浮起一片抹不开的凌厉与狠戾,精致的五官都扭曲了起来:“然道真是这样?定是赫舍里氏那毒妇,满宫就她这个贱人有这人脉财力暗害于我,如果我有了皇嗣,会对承祜那个小贱种不力……定是赫舍里氏这个毒妇。”
果然是太嫩了沉不住气啊,看来主子交给自己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一半呢,站在一旁阴影中让人看不清神色的孟嬷嬷暗暗吐了口气,面上还是恭谨劝道:“主子慎言,上次御医不是说主子身子一切健康嘛?翊坤宫中上上下下也被奴婢们严守着,皇后娘娘她未必有这能力……”
佟佳氏冷笑着抚了抚衣袖道:“嬷嬷也是宫里的老人了,难道还不明白后宫阴私么?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赫舍里氏出生大族,又在宫中经营了这么多年,想要些不留痕迹的药还不是手到擒来。”
顿了顿,佟佳氏恨声吩咐道:“嬷嬷找个日子悄悄出宫一趟,告诉阿玛让他在民间暗访了名医给我瞧瞧才好,索性我进宫时日不长,日常吃的用的也是阿玛着内务府的人特送过来的,想来就是有手段也不深,左右不是个耗字么?本宫还年轻呢,看谁熬死过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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