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的时间远远不够,要将这具身体打磨成真正无所畏惧的格斗机器,他,还需要淬炼,就像一把刀,刀身纹饰再是华丽,锋口不经万火淬炼锻造,也成不了一口杀人名刀。
肖斯诺嫌弃地往自己身上瞥了两眼,掰开水龙头,也不管水温没升上来,站在花洒下,闭着眼睛任冷水从头淋下,漫过全身,肩膀疼得肌肉都快痉挛了,也只是咬了咬牙,一头乌墨似的长发顺着水流散了一身,细细的水滴染了淡淡的红从莹白的肌肤上滑落。
靠在墙角冲了半天寒凉的冷水,心下平静得没有任何感觉,触目所及的血水和尸体仿如无物般掠过眼底,他唇角微微掀起一丝冷弧,似笑着,又似没笑,他猜想狱警什么时候会进来看看,表情又是如何惊讶,抽他几棍后又会关他多久的禁闭……
很现实的问题,不是吗?
水流哗啦啦地淌着,水温已经慢慢升了上去,白色的雾气也渐渐氤氲了起来,但显然,此时此地,朦胧的东西会让整个情境生出阴森诡异的暗红色暧昧。
水声,雾气,鲜血,死尸,乱了的脚步,还有……压抑又激|情的喘息。
肖斯诺半眯着眼睛靠在阴暗的墙角,一双毫无瑕疵的赤足浸在温热的水里,听着愈来愈明显的动静,都想大声笑出声来。
还真他妈有情调,挑的可真是时候。
听脚步声,似乎只有两个人,也没拳打脚踢的迹象,看来不是强买强卖的群P了。
肖斯诺讥讽一笑,靠在那里也不作动静,水声漫在耳边,将与之一墙之隔的外间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响冲得似有若无,忽轻忽重、忽急忽缓的喘息飘过来,隐秘又情Se的动静。
肖斯诺对男人没什么性趣,但听久了这种激|情火热的戏码,又加上热水氤氲,冲得他热血沸腾,只要是个正常男人,总会有点气血上涌的兴奋。
要不是断了的手臂痛得肌肉都抽搐了,他倒真不介意吹声口哨用右手自我抚慰下,男人么,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本就不需要过分羞涩和尴尬。
当然,肖斯诺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个彻彻底底的异性恋,喜欢的是温香软玉、有胸有臀的女人。
所以,当两个脱得光光的男人以一种绝对兽|交的姿态落进他眼底的时候,这种真实的视觉冲击,本能地,肖美人受不了地厌恶和作呕了。
虽然这种苟合的行为在监狱多得司空见惯,不管进来之前是不是个gay,但在这里,不想把自己完全交给双手,也就只有这种凑合凑合的选择了。
不过,以肖斯诺的审美,Сhā入式的活塞运动实在是一种既无美感也不享受的性,毫无乐趣所言,用他的话说,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他情愿一辈子忠诚于handjob,也不会尝试与自己生理构造一模一样的、扭曲了性本质的男人。
监狱浴室是个危险的地方,这是常识。
米兰一踏进这个地方,就闻到了那种刺激血管的熟悉味道,血腥的滋味,极为美妙。
见血,在禁岛监狱平常得不值一提,愈是凶狠的囚徒,在这里享受的自由就愈大,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进黑岛那个自由的国度。
验货,就是他米兰·Z来到这里的目的:东方人,实在叫他很不放心。
“……嗯啊,BO……Z,这地方真是太刺激了,不是吗?血腥气,光是闻着,就……叫人忍不住想射了……”如此变态的话,说的是一口纯正的意大利语。
米兰将人压在墙上,半搂住他,修长细致的手指掰过黑发男子的下颌,冷淡的气息喷吐在对方性感的唇上:“我可不这么认为,你知道的,我是个苛刻的实干主义者。”
黑发男子喘息着低笑两声,一双柔媚的丹凤透着浅浅的琥珀色,半睁半掩的睫毛下水光粼粼的,极是风情,他舔了舔暗红色的唇:“你喜欢叫人现场观摩?”眼神朝某处似有若无地一飘,意有所指。
“看心情。”男人淡淡动了下眉毛,纯粹的无一丝杂色的白金头发从飞扬的眼尾处轻拂了下,侧过的轮廓从阴影里淡淡转出,深邃精致,竟是血统纯正、标致的北欧美人,男人的笑很艳,也很优雅,但眉眼里辗转出的是危险的侵略性,像北地冰峰上美丽的雪豹,声线低柔道,“我现在很愉快。”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这文其实并不完全监狱系,而且我写的文本来就不属于干练型的,缺点在那了,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SO,大家别那么苛刻了,也别太比较了,比来比去会让人心情抑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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