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

刚才瞬间的直觉真是该死的准确啊！已经成为个该死的灰溜溜的无比凄惨的败军之将！在谢尔戈，弱­肉­强食的恶魔世界里，还能有什么更好的下场？何况听拜娅拉又骗取魔王的信任与授意，样除被赶尽杀绝之外，简直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啦！

可是看着那几个眼巴巴望着的妖姬，心下又有丝恻然与丝黯然混杂起来的情绪。

毕竟，些都是忠于的人呵。即使拜娅拉其实没有错，的确是勾结艾罗兰的芬丹，们也毫无理由地忠实于，落得样狼狈下场。

见鬼的拜娅拉，所使出的真是条十分符合风格和为人的毒计——们假如忠实于，就要与哗变的妖姬们以及拜娅拉手下的红­色­圣堂军队战斗；们假如相信拜娅拉的词或者魔王的意旨，就要与忠于的妖姬们同室­操­戈——到底，怎样选择，都是条死路！

的牙咬得格格响，巨大的愤怒与不甘在身体里翻搅起滔巨浪。在猝不及防的状态下被拜娅拉击必杀，而甚至不知道未来自己是否还有还击的机会和可能？！安德烈小王子重新落入拜娅拉的手中，或许他将重蹈游戏脚本为他安排的悲剧命运，成为拜娅拉丑陋野心下的祭品——强大的游戏脚本呵！难道个游戏的剧情，冥冥中果真是不容任何人质疑、挑战或改写的，而个彻头彻尾的路人甲，辗转反复，九死生，最后，却只能接受自己沦为炮灰的命运么？！而的未来……回不去谢尔戈，也不能成为正义的英雄，的未来，将何去何从？

种突然而至的凄惶掠过的心头，黯然对脚下匍匐的妖姬们道：“们还跪在那里做什么呢？失败，不再强大，们已经无需再惧怕……拜娅拉就像当初解决维亚尔那样，解决——”

那几个妖姬茫然相顾瞬，最先话的那个妖姬迟疑地开口：“可是……夫人……们并不是没有想过……夫人遭此重创，也许……短时间内，不会再有胜过拜娅拉的时候……可是……可是，只有夫人……是曾经想要把们妖姬系，带上谢尔戈主宰的位置的人……以前，不管是谁……率领着们，却从来没有……想要率领们出头的想法……们再努力，也只能是冲锋陷阵的炮灰……死，也就白死……”

有意外，也有动容。

没想到恶魔的军队里，并不总是像游戏脚本里安排的那样，只能靠着威势与强权逼迫他们慑服与效力的。他们其中，也有人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意愿，甚至违背谢尔戈的游戏规则，在山穷水尽的时候，还对如此毫无理由、毫无原则地忠心耿耿——

可是，今时今日，又能拿什么来回报们呢。

苦笑声。

“可是，食言。没能把妖姬系带上谢尔戈之巅……也许们应该去投奔拜娅拉，大王现在正是宠信、倚重的时候，也许在手下，们能得到更好的机会……即使将来如何还很难，至少眼下是个更光明的前途……”

那几名妖姬沉默瞬，又由刚才话的那个妖姬代表发言，回应道：“夫人么容易就心灰意冷么？……那们也没有什么话可以。”

心底隐隐震，直视着们，慢慢道：“……难道们以为还有机会夺回拜娅拉从里抢走的切？”

那名妖姬低声：“……们也不知道。只是……们来的路上，听拜娅拉已经下命令，凡是以前曾经追随过夫人的，概格杀勿论……”

心下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