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嫁给萧勇的时候,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女人故事可想而知,一个可以用脚掌磨蹭洗头房姑娘胸部的男人,陈氏和他谈恋爱肯定没能逃过他的魔掌
萧勇本来是江湖混混,他与村里另一个叫萧大头的混混是欧与马嘴打死对不上号的关系两个人的恩怨由来已久,最后以萧勇在萧大头身上捅了一刀结束萧勇这一刀没有捅到萧大头的要害,歪打正着地捅到了他的排泄要道,使他大小便失禁,住院好些天
正巧萧大头患有恶疾,排泄不通,大便的时候犹如逼自己的ρi股催生石头,每天都有生不如死的那一刻萧勇的那一捅倒让他觉得畅快了他在病床上以为自己死定了,先准备遗言说不准告萧勇既然生不如死,死就好过生,说不准萧勇只是在帮他解脱痛苦最终他没死,身子大开刀,恶疾也没了,从此和萧勇成了义气朋友
虽然萧勇和萧大头一捅抿恩仇,但是众所周知他差一点就成了杀人犯,这使他找不到老婆,于是勉强地接受了已非贞洁的陈氏
从来没有提起的疙瘩其实是一直都存在的,只是还没有碰到适当的场合让它浮起萧勇以为自己随着萧仁的出生会渐渐忘记自己不是陈氏第一个男人这件事,直到陈氏收到了萧洒的来信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萧仁整天在学校不知道,萧勇和陈氏一关起门就吵,一关起灯就吵周末,萧仁在家,夫妻两就约好到田里吵
有一天,吵得正起劲的萧勇憋不住突然对妻子嚷道:“我有时就怀疑萧仁是不是我的儿子!……”
话还没说完,不断有浓稠的面汤从眼前滴落,头上霎时盖了一碗面条
“你这不要脸的男人!……”陈氏发现将面倒在萧勇的头上之后就再也没有其它更过激的方式可以宣泄,只好滚到地上哭着叫屈
与萧洒的情事一直都是她的伤口,萧勇现在每天不只挖出她的伤口来吵,还在他的伤口旁挖出一些不相干的新伤口,让她有点绝望男人重视女人贞操,难道女人不重视吗?毕竟那贞操是自己的莫非年轻时一时冲动所犯下的错要用一辈子来承担?但是,谁又能在当时就意识到自己是个错?年轻不是罪过,罪过的是当我们不再年轻的时候却念念不忘以往的事
萧勇脑子被面浇醒,意识到自己一时脑子发热说话过分了,这话被儿子听到该多伤他的心翱但是这话让正准备到他家院子借犁田刀的师娘听到了也很伤她的心,这么大一个秘密居然到了今天才让她知道所以她决定不让其它村民伤心,逢人就拉到墙边轻声说:“哎哟,我真替我老头的徒弟萧勇不值,原来萧仁不是他亲生的人生第二大悲哀是给别人做嫁衣,第一大悲就是给自己戴绿帽!”
萧洒在陈氏收到信的几天后就回村了,后面扎一个小辫子,像一个艺术家身上穿着一件夹克,小肚子前面弄个黑色腰包,一副大大的墨色眼镜使他有几次都差点撞在树上看他这一身行头,脑子里自然闪现出三个字“他发了”
萧洒回村后受到了村民的热烈追捧,他当时躲债逃出村子的往事被忘得一干二净这社会,逃难也是一种光荣,只要你是从一个穷的城市逃到一个富裕的城市,或是从一个弱小的国家逃入一个强大的国家,阔别多日后再回到老地方一定会受到围捧只能说明,这社会大部分人是没有见识的
萧洒回村就听到了谣言,当天下午就跑到了萧勇家里找陈氏
陈氏正在吃面,桌上还有两大碗等着儿子的回来
“小辫子,我回来啦!”萧洒一进院子,看到陈氏就叫
陈氏看到眼前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还暧昧地喊着她的小名,觉得恶心认出那人就是萧洒的时候,有点感慨当年时光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正是这个人让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天天水深火热
“小辫子,这些年来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为了表示对你的思念不止,我也留了个小辫子,你看!”萧洒在陈氏面前轻盈地转了一圈身子的潇洒一看就知道经常在舞厅出入
陈氏噙着眼泪,咬牙切齿,眼睛一直在屋子里找扫把
“小辫子,我知道真相了,这些年辛苦你了,我这次回来一定会为你们呣子做出最大的补偿!”萧洒还没说完,萧仁正好放学回到了家
“这就是我们的儿子吧?”萧洒见萧仁走进院子,连忙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番,笑眯眯地说,“和我小时候长得真像!”
萧仁见有个扎着辫子的男人自称是他的父亲,吓了一跳,赶忙跑到陈氏身边问:“妈,这位阿姨是谁?”
陈氏无声无息地走到萧洒的面前,突然手一扬,咆哮一声:“滚你妈的蛋!你这种人还配有儿子?”
萧洒黯淡地走出院子的大门,小辫子上缠着一团面条,眼前一直在滴着浓稠的面汤
萧洒走出萧仁家大门,躲到大树身后,贼眉鼠眼地看了一下四周,见周围没人注意,慌忙从头上摘下假发,拼命地擦去上面的面条
萧勇本来就是个小木匠,看到萧洒回村后风光受捧,自卑得天天一瓶老米酒,一把花生仁过活萧仁听到了那个谣言,从母亲那了解到整件事的经过,觉得整件事中最无辜,最委屈的当属自己,但是没人能够理解自己面对的是一群没有文化野蛮的村民他很讨厌萧家村的生活,想到自己平时这样的心情一定会去找傻妞倾诉,突然更加怀念她
让萧仁更加难受的是看到父亲半死不活,整天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时不时就和他顶两句嘴萧勇平时就少和儿子沟通,在自己最难过的时候还得不到儿子的支持,心灰,觉得自己一无所有,有时故意在陈氏面前骂萧仁:“都给我滚出这个家,滚到你们的艺术家爸爸那里”
陈氏无语,毕竟曾经是自己错但当萧勇说萧仁是萧洒的儿子时,这是她唯一强硬的理由这时,萧勇头上总是突然盖着一碗面,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头脑清醒点,然后趴在桌上沉沉睡去
生活天天只有硝烟没有炊烟,萧仁接连一个礼拜每天晚上吃泡面,而且人前人后对自己的一些议论也让他受不了他心中想走出萧家村那座城墙的愿望更加强烈了眼下,学校允许初二的学生申请在小宿,到时无论如何他也要搬到学校去,算是自己脱离萧家村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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