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悲痛的凌语芊,全身瞬时一震,紧接着,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当她看清楚突然出现在潘龙身后永远都是那么引人注目赫赫突出且霸气尽显的高大身躯,那张即便她很想忘记,很努力地逼迫自己去忘记却根本忘记不了的的熟悉俊颜,泪水更是扑簌扑簌地,如洪潮狂涌,很快便沾湿了整个脸庞
“爱哭鬼!”
紧张凝重的房间,倏忽又响起了一声轻呵,还是那道低沉的嗓音,但语气已经全然不同,听起来似是责备的话,却隐隐透着宠溺喜悦和自信,因为她的依赖与渴盼
凌语芊于是泪洒得更多更猛
这时,被袭击过的潘龙站直身子,扭头看向背后的人,先是对贺煜的出现感到诧异,再是对贺煜那强势完美的外表感到嫉妒,即时恼怒质问,“你……你是谁?”
“你说呢?”贺煜鹰眸重返潘龙身上,先前那柔和的表情也随之消失,恢复阴鸷和深沉
潘龙内心本能地起了一阵慌乱,沉吟了片刻,想起刚才听到的那句话,于是迟疑地道,“你……你就是贺煜?”
贺煜不再接话,直接揪住潘龙的领口,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地在潘龙肚子上狠狠捶打几拳,然后用力一推,正好将潘龙甩进旁边的大椅上
他暗沉的眸,仍蓄着浓浓的怒气,一道道寒芒直射向面容扭曲的潘龙,嗓音依旧幽冷如冰,“龟孙子,你在北京大概不知道,我贺煜的东西,只能我拥有,我贺煜的老婆,更是只能由我来碰,任何敢打她主意的人,我都绝不放过!”
似曾熟悉的话语,宛若一颗石子在凌语芊心驰荡起了一圈涟漪,一幕久远却深刻的画面,顷刻间,跃上她的脑海
当年,学校有个男生追自己,还不顾自己的婉拒继续死缠烂打,自己很气恼郁闷,却又无奈无措,有想过告诉天佑,跟天佑求助,但又的根据天佑冲动火爆的个性,必会找那男生算账,那男生受伤事鞋万一天佑被人告,引至任何负面影响,不是自己想见到的,所以便忍住了,谁知后来还是被细心的天佑给发现,他首先又爱又恼地生气自己遭到欺负还隐瞒他,而后,刻不容缓地找到那个男生,先是不由分说地对那男生拳头伺候,然后做出警告
“我楚天佑的女人,永远都只专属于我,任何敢打她主意的人,下场都会很惨很惨!”
天佑当时的表情,和现在一模一样,自己尽管很气恼他用武力解决此事,但心里其实对他的呵护和占有欲还是感到甜蜜蜜的
当时,那个男生只是出自小康家庭,家里是普通的生意人,加上没有证据证实天佑打他,便没有对天佑怎样,可如今,这在潘家,这是来头不小的蟠龙,贺煜打他,能相干无事的吗?
果然,只见那挨了打的蟠龙,一番挣扎后已从椅上支撑起身,回到贺煜面前,尽管他比贺煜矮半个头,但还是不甘示弱地仰着脸,恼羞成怒地吼,“贺煜,你知道我是谁不?你私闯民宅,还对我动粗,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贺煜无半点惧怕,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步,和潘龙只有咫尺之远,俯视着潘龙,冷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不就是潘景阳的儿子嘛!风流成性,轻薄欺凌过不少女子,不管对方愿不愿意!龟孙子,你平时动多少女人,不关我贺煜的事,但你如今不知死活,敢在本太岁头上动土,所以,应该是你死定了!”
“是你老婆勾引我,为了让我爸答应你们贺氏进军北京的房产市超她不惜用美色引诱我……哎哟,救命啊……啊……”潘龙本欲根据计划来污蔑凌语芊,孰料结果换来的是更严重的痛他隐约听到了一阵骨折的声音,感觉下巴似乎要断了,他忍住痛,继续大嚷,“贺煜,快放手,放开我,你还想进军北京的话,立刻放开我!”
“我不但要收拾你,贺氏也会成功地进军北京!”贺煜结实有力的大手,继续稳稳扼住潘龙的下巴,看着这龟孙子痛得无法再言语,他目光转向凌语芊,由幽冷转为柔和,对凌语芊神色复杂地瞄了几秒,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做什么,敢情很留恋这张破床?”
家里的床比这不知舒服多少倍,就没见过你有多贪恋!他在心里暗暗补充上这句,不觉更加烦恼和沉闷
凌语芊回神,为他的话嘟起小嘴,不错,这张床是很大很柔软,但床的主人是个龌龊好色之徒,我怎么会留恋,人家留恋的,是你呢!人家在回味以前的美好画面呢!
想罢,凌语芊忍不住再给他一记怨恨的瞪视,见他已经押着潘龙出去,她定一定神,便也赶忙爬下床,跟着走出去
偌大的厅堂,一片寂静,只见潘景阳的妻子忽然跑来,见到贺煜,两眼即时瞪大,又见被贺煜劫持着神情痛苦异常的潘龙,更是面色大变,心疼呼叫,“小龙,你怎么了?小龙你没事吧?”
“妈,救我,爸呢?快叫他出来,贺煜这王八蛋竟敢私闯我们家,你叫舅父马上派人来把他抓去坐牢,还有,要他坐一辈子!”见到母亲,潘龙恢复神气,再度口出狂言
他口中的舅父,正是现任北京市公安局长
不过,这根本吓唬不到贺煜,别说公安局长,就算是天皇老子,贺煜也不怕,他不吭一声,再度扼住潘龙的下巴,又是用力一扭
潘龙则又是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潘景阳的妻子心胆俱裂,焦急又愤慨地瞪着贺煜,“你……你就是贺煜,你怎么进来的?快放开我儿子!”
这时,潘景阳也出来了,他已无醉意,和刚才的样子判若两人,也先是为贺煜的突然出现感到震惊,然后恼怒斥喝,“贺煜,你这胆大包天的臭小子,竟然破解我家大门的密码,闯到我家欺负我儿子,你识趣的,就立刻先给本局磕几个响头!”
贺煜仍面不改色,诡异炯亮的眼盯着潘景阳,哼道,“我看要磕头认错的,是潘局长你吧◎晚,你儿子在逸都酒店的小花园里企图轻薄我妻子,你非但不教训,还怂容儿子,和儿子一起密谋想再欺凌我妻子,这罪名,不但会让你乌纱帽不保,还够你坐几年牢的!”
想不到事情出乎自己的意料,更想不到自己的计划竟然被贺煜给识破,潘景阳不禁怔了怔,精明的眼珠子飞速闪了几下
这时,不知死活的潘龙又开口,“爸,别跟他多废话,快叫舅父过来,抓他坐牢!”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随即响起,打断了潘龙的话,出手人,是潘景阳,挨打人,是潘龙!
“臭小子,爸早就教训过你,酒会乱事,没什么事尽量别沾,你就是不肯听话,还糊涂到冒犯了贺太太,还不赶紧跟贺总裁道歉?”潘景阳气咻咻地责骂一顿,而后转向贺煜,赔笑着,“贺总裁,对不起,犬子年轻不懂事,昨晚喝醉了,导致冒犯了贺太太,我也已经跟贺太太解释过的,至于刚才,也是喝醉了,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让这小子再沾半滴酒!”
哼!
贺煜薄唇一扯,勾出一抹嗤笑
“贺总裁,你先放了小龙吧,我看他也受了贺总裁的不少教训,不如先让他缓一下,其他的事,咱们再慢慢谈?”潘景阳的妻子也忽然道
正好这时,贺熠出来了,他歪着头,皱着眉头,走得颠颠颤颤,步履轻脯看到贺煜,混沌的眼眸倏然一亮,“二哥?”
“贺老弟你醒了?”潘景阳马上上前,扶住他,一副友好的样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想不到这酒会如此猛烈,我酒量比你稍微好点,才醒来不久”
酒……贺熠继续皱眉,渐渐地,想起了一些片段
“贺熠,你没什么事吧?你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凌语芊也打算过去表示关心
不过,被贺煜及时拉赚贺煜终于放开了潘龙,改为拉住凌语芊的手
凌语芊稍顿,便也停止脚步,继续用关切的眼神看着贺熠
贺熠则自个走了过来,疑惑又惊喜地看着贺煜,“二哥,你怎么来了?你什么时候到北京的?”
贺煜不语,回他一个若有所思的注视,鹰眸重返潘家的人身上
得到自由的潘龙,已随母亲逃离到远处的沙发那,避免再受到贺煜的袭击
潘景阳则继续假惺惺地笑着,“对了,贺总裁订到酒店没有?要不要本局帮忙?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本局义不容辞”
贺煜沉静如旧,眼中凌厉的光芒毫不酮,暗自思忖了一会,问贺熠,“身体感觉如何,能走不?”
贺熠点头,还检查了一下随身物品
贺煜于是握紧凌语芊的手,转身准备朝外面走
潘景阳见状,赶忙跟上,边客气地道,“贺总裁,你要走了?不多坐一会?”
贺煜侧目看着他,再次扯出一抹冷笑,稍停的脚步,继续
潘景阳也眸光一闪,快走几步,亲自打开房门,“那贺总裁先走,关于贺氏入驻北京地产界的事,咱们再约时间详谈”
贺煜依然一言不发,面无表情地在潘景阳面前阔步走过
潘景阳咬了咬牙,但还是跟了出去,一直送他们到电梯口,看着他们进入电梯,三个身影随着缓缓闭上的电梯门一点一点地消失,他那假惺惺的笑脸,这才转向阴沉和森冷,盯着紧闭的电梯门,大手渐渐地,撺成了拳头……
电梯里面的三人,贺煜的大手,仍毫不松懈地握着凌语芊的皓腕,略微仰头,若有所思地盯着不断跳动的楼层数字
凌语芊也满腹思忖,时而看他,时而看贺熠,却见贺熠,精神不振地靠在电梯壁上,看来,他尚未完全从醉意中恢复
“贺熠,你还好吧?”她忍不住再展现出关切的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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