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书见了那张通缉画像之后也不管热腾腾的肉包子了,鬼哭狼嚎地冲到厢房就去找苏希青。
“师妹,师妹,不好啦,不好啦……”尹书一脚踢开苏希青的房门,谁知还未站稳就被一脚踢了出去。尹书哎哟一声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抬了头就看到苏希青揉着眼睛问:“咦,你怎么坐在地上?”
刚才那一脚估计是苏希青的条件反射,尹书只好自认倒霉。他摸了摸ρi股站起来把那通缉画像拿到苏希青面前,然后用大祸临头的语气说:“师妹,你被通缉了”,说着又把纸翻了过去给她看,说,“师父已经跑了。”
苏希青扫了眼那张通缉画像沉默了片刻,忽然抬眼看向尹书道:“把衣服脱了。”
尹书大惊地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又一脸暧昧道:“师妹你要干什么?就算你对师兄我一直心存幻想,也不能在将死关头如此不矜持啊。”
苏希青挑了挑眉,她连皱眉的动作都不愿意做就伸手把尹书的外衣扒了下来,接着说道:“赶快穿了衣服进城。”
尹书难过地吸了吸鼻子回房重新找衣服穿上,不过一想到苏希青穿着自己的衣服忽然就心中开阔了。
当他们乔装打扮进城的时候已是半上午了,阳光驱散了早春的寒意,各家公子小姐挑着这和暖的日子上街游玩。这边是清澈河水潺潺,那边是鲜嫩花草片片。本来这一片景象显得祥和美好,只可惜,一旦凑近一听,人们口中说的竟都是同一件事情——昨夜知府公子被人在怡红院下了毒手。
“什么!知府公子?”尹书心中不禁大喊一声,面上却只敢瞪大双眼。他把脸转向苏希青,也从她波澜不惊的面庞上看到了茫然,看来她对自己昨夜下手的对象也是一无所知。
“师妹,现在怎么办?”尹书压低声音凑近苏希青问道。
苏希青看了看身旁的茶楼说:“这儿有个说书先生叫‘昨日知’,他号称自己对昨日之事全部知晓,既然如此那就去听听他怎么讲。”
尹书一边感叹这样的神人一边跟着苏希青进了茶楼。只听着锣鼓声响,这里俨然已经开始了今日的段子。
须发皆白的老头带着小童站在台上讲得眉飞色舞,苏希青和尹书刚在二楼找了位置坐下便听那说书老头讲道:“且说昨夜,怡红院头牌扉画姑娘的房中传出一声惨叫,护院打手到场却只看到了知府公子重伤倒地,那暗下杀手之人却逃得无影无踪!啧啧啧,这其中的奇怪之处就当属那公子爷的重伤之处了……”
众人被‘昨日知’这个老头吊起了胃口,急忙问重伤之处奇怪在哪里。昨日知捏须笑道:“男子的第三条腿!”当下明白之人皆一片哗然。
“这老头口才不错!”尹书喝了口茶又继续听他讲道:“暂且不说那公子爷的受伤之处,我们先来说一说那杀手。”
昨日知停下喝了口水想卖一卖关子,底下却有人质疑道:“那杀手有什么好说的?被人看到了相貌,还上了通缉榜,该不会是杀猪的吧?”嘲讽的口吻不禁惹得众人一片大笑。
尹书用凶狠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咬牙恶狠狠地说:“你们才是杀猪的,你们全家都是杀猪的!”
昨日知也跟着笑了起来,忽然他拿出一张通缉画像,就像看图解说那样说道:“如你们所见,这个杀手眉目如画,却是柳眉杏眼聚满锐利,樱唇挺鼻带有冷峻。然而此人特立独行,就算有着一张引人注目的脸却在杀人之时从不蒙着面罩,因为……她想要杀的人从来没有活下来过,人称‘瞬杀’。”
尹书一阵吃惊一阵疑惑,不禁道:“他们怎么从那么一张破画像上能看出那么多东西?不过,师妹你何时有了称号?”
“刚有。”苏希青也有些乏味了,本来想打听些有用的信息,谁知这老头一直说着无关紧要的话。她正考虑着要不要离开,忽然又有人问道:“既然此人叫‘瞬杀’,怎么这次失手了?”
昨日知敲了一下小鼓,高兴道:“这位客官问得好!要说昨夜之事的源头,那就要说到知府手中的一件稀世宝物了!”
众人问:“什么稀世宝物?”
昨日知答:“此物可换十生十世不愁吃穿!有大商人看上这件宝物想要向知府购买,知府一口回绝,大商人心中气急便找杀手对付知府公子,以作威胁,不取其性命,却断其命根!”
“太狠毒了!”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般感叹不已。
尹书哭笑不得道:“师妹,我怎么不知道这么一段?”
苏希青一口喝光了杯中的茶水苦闷道:“要是真有大商人买那命根子就好了,也不至于昨夜亏了本。”说着就站起来打算离开。
忽然门口冲进来一群官差,他们直奔向“昨日知”,凶狠道:“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走,跟我们回衙门!”
昨日知没有半点反抗地被人架出了茶楼。
苏希青看到这一幕不禁理了理她的假胡子,又摸了摸眼罩问道:“不如去杀了知府和那个公子爷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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