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翠用手背抹去泪水,站起来对他嫣然一笑,小脸上竟闪出千娇百媚的光彩盖才是一惊,玉翠已拉了他的大手,娇声道:“哥哥请随小妹同去,否则只怕很难闯出去呢!”
盖了解,这必是胡天爵所炼“乙木”阵法,要破并不甚难但人家是用来御天劫的,将之破去,岂不害人少了一层护命的防线?
因此乖乖随玉翠左转右弯,不多会果然出了树林,已瞧见岱宗坊了
他放开玉翠小手,将翠珠还她玉翠接去又Сhā在发上,却已不能隐形
盖又觉得颇是意外玉翠望着他,忽然小脸一红,娇笑道:“这法力被你破了,哪还有用?看你往后怎么赔吧!”
这时岱宗坊下,已然站满了人,大家都似十分焦急盖知道在等他,拉起玉翠小手,道声:“快走!”举步跨行,贴地如飞,折已达岱宗坊下
有人眼尖,远远望见,有的喜叫“来了!来了!”有的已飞快掠入石坊边一间庙堂,向庙内等待的玉凤公主等人报告去了
玉凤等一时都涌出来,瞧见盖身边又多了个小姑娘,不由大奇盖电目一转,在众人脸上扫过,与在场铁卫与女侍都挥挥手,算是招呼,同时展颜一笑,对诸夫人道:“适才在林中又有过合,有劳各位久候带回来这位小妹妹,姓胡,名玉翠!”
接着又指着玉凤金凤玉竹玉璇玉仙等人一一介绍最后又指着白玉杰,笑道:“他叫玉杰,是玉仙的弟弟你们谁大,自己說吧!”
玉翠对玉凤公主等人,都规规矩矩行礼,恭称大姊二姊三姊四姊五姊听了这话,望了白玉杰一眼,却正颜道:“弟弟你好!姊姊今年已十八岁,比你大多了吧?”
白玉杰本来对玉翠甚有兴趣,闻言做个鬼脸,尖声叫道:“骗人,看你样子,顶多九岁十岁,比我小得多,哪够资格做姊姊!”
玉翠仍然正正经经,道:“信不信随你,叫不叫姊姊也随你就是!”
白玉杰气鼓鼓不再理她,却转对盖道:“大哥,听姊姊說,你收服了一双金眼雕,是真的吗?怎不见它们的影子?”
盖抬头,指指天际两个小黑点,笑道:“那不是吗?大白天老叫它们跟着,也麻烦嘛!”
金凤玉璇已几日未见个郎,早用一双含情眼,凝望在他玉面上,定位不移此时金凤首先忍不赚低声說道:“哥哥和小妹妹,想来还未用饭里面丫头早已备妥,都等哥哥来呢!”
盖忙笑着让大家进庙,边走边道:“抱歉!抱歉!你两位督军统领,早该下令才是,都等我一个怎好意思?”
玉凤公主撬玉翠小手,随后而入,笑道:“大伙倒是都用过了,只是我们姊儿几个,悬心不下,食难下咽而已!”
庙内一正两偏,共有三殿,然后则是食堂,几个庙祝已收了丰厚香火钱,让到后院宿舍去了在厨下食堂内工作打里的,全已换成了李家女侍
众人在食堂坐定,盖见孟丽丝已换上女侍衣衫,竟也忙着打下手,心中颇觉震动,便对她笑笑问道:“你会做吗?过来一起吃罢!”
孟丽丝摇摇头,碧眸中射出一股强烈的欢喜光焰,道:“奴才不会做这,会做番人的东西主人饿了快快吃,奴才不饿,等一会可以!”
盖听她說话,愈来愈是流利,不由称赞,道:“你好聪明,說得流利多啦!”
孟丽丝指指玉竹玉仙,又道:“是三夫人五夫人教的奴才努力学,一定会学好!”
玉翠对孟丽丝金发碧目,十分好奇,两眼盯着她瞧孟丽丝对她一笑,說道:“这位姑娘好可爱,快吃饭吧!”
盖见大家都等着他,便忙举筷,边吃边问:“对方有动静吗?仙妹可曾发现总舵?”
玉仙娇声应道:“妹子在山里没瞧见,但在山下距此二十里处,却见有一庄院,大得出奇里边守卫甚多,只因天已放亮,不便叫寿儿低飞查看,所以就过来了!”
金凤低声道:“妹子率队前来,路上曾擒住几个小盗问过,黑虎毒心屠雄,确实不住在山上适才听了玉仙妹妹的话,已去传附近丐帮之人,等会来了,一问便知!”
玉凤公主接口道:“对方柬帖上,写明中午会于玉皇庙,二妹已派人前去探查,若屠雄真在,咱们先去那,再做打算,才合正理!”
盖随口应了,觉得所吃的小菜虽是豆干白菜素鸡香菇木耳之类,却十分新鲜可口,不由大赞道:“好吃,好吃!这是哪位掌厨做的?比在家吃的,美味多了!”
金凤得意扬扬眉,用充满磁性声音,低低的调子,笑道:“今儿是蝶燕掌厨家里都是大锅菜,虽也精美,但等送到灵凤居,已经过了一段时候,当然不及现炒现吃的好哇!”
盖恍然笑道:“原来是这缘故!真看不出小蝶小燕还有这等佳妙工夫!”
金凤低笑道:“妹子手下,各有绝活,少爷您慢慢品尝吧!”
盖大笑称:“好!”一顿早餐吃得十分愉快一旁伺候的女侍见状,也都高兴得很
饭后,丐帮派在泰山的分舵主“三只手花荣”亲自赶来,守在庙前的铁卫,传报给食堂门口的春花冬冬由春花领他进来,为之介绍,道:“禀少主,丐帮泰山分舵主三只手花荣已到!”
盖起身让坐,清声笑道:“有劳分舵主大驾亲临,本府上下感激!”
三只手花荣乃一五旬壮汉,衣衫虽破,甚是清洁,背后钉了七块破布,已属七袋职级他目光锐利的扫视一屋子天仙美女,不由有些眼花,只见玉树般盖少主,虽只弱冠,态度沉稳,玉面朱唇,双目圆大有神,似能看穿肝腑,不由暗暗惊奇,忙躬身道:“不敢,不敢!本舵奉有密令,知少主乃帮主娇客,手握竹符,当如帮主亲临此次北上,与屠雄辈会谈,或有争执,本舵亦奉严令,全力支援,听候差遣!”
金凤接口,用磁性低音笑道:“花叔不记得侄女了?四年前在总舵,咱们见过面的花叔还施展妙手,摸去侄女顶上的珠花儿呢!”
花荣当然记得此事但那时金凤只十三四,头扎双辫,衣着朴实,走路蹦蹦跳跳,还是个顽皮少女而今则一身金色劲装,曲线玲珑,秀发如云高绾,以两支金步摇簪赚玉颜白中透红,凝脂如玉,态度温婉大方,已是个成熟侠女少奶奶了,哪还认得?
不过这时一听她特有低八度软磁声音,不由笑了起来,唱个喏道:“小姐已是少主夫人,形象改变甚多,若不开口,属下哪敢相认?”
金凤笑着让坐,又介绍玉凤公主等人身分,最后道:“花叔久掌分舵,可认得屠雄?他为人如何?总舵设在何处?”
花荣一听介绍,心中只叫:“乖乖,不得了!”哪敢坐下,一一躬身施礼后,立即站着应道:“属下见过几次但帮道不同,未有深交这人城府深沉,心肠歹毒,惯在暗中施毒杀人平常却扮做员外郎笑面虎,和气得紧,总舵设在‘安宁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避秦遁世大善人呢!”
盖与玉凤对望一眼,会意于心玉凤公主忍不赚脆声道:“这种人最是可怕可恶,吸民膏血,尤胜于奸商恶吏这北五省毛贼群盗,多由他节制吧!”
花荣苦笑道:“公主說的是北五省盗贼,他倒是不管,但订了规矩,一年四季三节,每人须孝顺若干银两,以功夫高低而定,各有不同若不按期交付,多半会无缘无故中毒暴毙!”
玉璇Сhā口道:“我家每年分四季缴交两百万两,光为此点,家父就非得扩大营业不可!”
盖一叹,道:“‘贪’字害人,此又一证本府一向也受其索求,今年更欲增利润之五成,本座受命前来相谈如此看来,若不答应,必难善了了!”
花荣忙道:“属下猜想,少主若不答应,他当面或不敢表示如何,但事后便须防他用毒了!”
金凤接口道:“这多可怕!他若是偷着下手,天衣坊上万人众,如何防得?依妹子之意,这人不能不除!”
盖点头沉吟,忽然剑眉转动,笑道:“好吧!咱们干脆挑明了說,替北五省黑道换个头儿,然后约法三章,也好让天下百姓喘口大气!”
花荣不知盖深浅,有些难信,口中却道:“这样最好怕只怕这笑面虎假面伪善,少主不忍除杀若是留他活命,就后患无穷了!”
盖拱拱手,笑道:“多谢花叔指点提醒,本座自有分寸花叔若无其他吩咐,敢请返回分舵,静候佳音如何?”
花荣本要舍命陪君子的,见盖如此自信,又下了逐客令,只好打消念头,躬身道:“谨遵少主将令!若还有用得着属下之处,一言相招,花荣万死不辞!”
盖连连称谢,与金凤一同起身,双双亲自送他出去金凤抓住机会,以传音妮语道:“几日不见,爷好像对妹子冷淡多了,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理旧人哭吗?”
盖在庙口与花荣揖别,闻言也以传音回答,笑道:“与妹子成婚才有几日?怎会便成旧人?哥哥是怕当着众人,燥损了妹子威严,否则早搂着温存一番,以解相思了!”
金凤“啐”笑出声,又以传音悄语:“爷的嘴巴真甜!鬼才相信会想我呢!”
盖拉住她纤纤玉手,传音笑道:“你敢不信,今晚要你好看…………”
金凤如触电流,陡然间脸涌红霞,双腿有些酥软,赶紧退后一步,白他一眼,唇角含笑,低头欲回庙宇,却听盖已道:“都出来吧!山上有人回来了!”
后面食堂中人纷纷出来,抬头一瞧,只见铁卫副队长李杰,同了另一队员李飞,已纵马沿着山路回旋而下
往日山道上都有各地游人香客,络绎于途,但今儿却奇怪,由曲阜等地来泰山的通道之上,行人已似绝迹,更别說上山的了
故而那两马行速甚快,不片刻已然到达
李杰与李飞,下马拜倒,参见少主盖笑道:“辛苦了,玉皇庙中可有动静?”
李杰禀道:“庙内已有布置,四周也有不少暗桩守卫属下见无其他游客,便干脆亮出身分,挑明了问据庙口站位领班,请示回来說,盟主已在庙中,定中午为少主摆设素宴,接风洗尘敦请属下归禀少主,早早莅临为是!”
盖略一沉思,笑道:“好,咱们就游游山吧!六车及执鞭人员留下男女守卫各留四人,其余各二十骑,前行开道!”
玉竹已由金凤授意,负起“监军”任务,轻声传令,道:“铁卫花卫两队队长,各派轮值人员留守备马,启程!”
这话說得虽轻,对面疏林内,一众人等却个个听得明白,立起一阵骚动,过不多时,五龙七驹首先空鞍自动驰出,后面还跟了另外几匹接着四十骑骏马,男女成双并出,最前面的李豪,背Сhā无刃刀,手掌一面丈余大旗,旗面红绸为底,金线精绣着斗大的“天”字,迎风猎猎招展,十分威风另一少女,则是由金凤堂调来吴佩一般在背后背一宝剑,柄上系有红绸,配上一身合体的墨绿色劲装,清秀中带有英气,与李豪颇为相衬
金凤这时正向盖解释道:“妹子奉命督师,稍稍做了些改变旗帜之外,又在演武堂七弟子中精选十三名,补足二十四花卫之数大姊与妹子等陪房丫头,则撤出编制之外,以全力照顾内务擅专之处,求哥哥见谅!”
玉凤也脆声接口道:“二妹此举甚善,小梅小兰冬冬等人也都赞成,将来铁卫与花卫,說不定真可以配成双呢!”
盖想想也是若让小兰等人与二十四铁卫并辔,身分大不相宜,不要說已被他临幸过的,不会看上其中任何一个,便是未幸的元阴处汝,一颗心也是放在他身上,又怎会对二十四铁卫假以辞色?而今这二十四花卫,均属外围执事,地位与铁卫相等,双方相处久些,自然生情,那…………
因此他不由笑赞:“夫人设想周全,果是将才!哥哥不及远甚,今晚要好好慰劳,慰劳!”
金凤心中得意,本待谦谢,但听了后面几句露骨的话,玉颜一红,便不应声白玉杰听不懂,尖声问道:“为什么要等晚上…………”
一语未完,众人都“噗”的笑了出来玉翠却人小鬼大的瞪他一眼,老气横秋的道:“小孩子不懂别胡乱开口,也不怕别人笑掉大牙?”
玉杰真有些“丈二金刚”,又想回嘴再說,却被玉仙白眼瞪了回去
盖举步跨上马王,众人也各找自己的爱驹上骑孟丽丝见群驹中,有一全身金黄的,十分喜爱,又见无人乘坐,便道:“主人,这个给奴才骑好吗?”
那马本属金凤,也由她一路由金陵骑来但此刻有了五龙驹之中的“驹儿”,便不愿骑了此时闻言,见盖望向自己,便道:“好吧!它配你发色正好,送给你吧!”
孟丽丝大喜,道:“谢谢二夫人!”随即一跃而登,动作已极敏捷
玉杰跨上古朱力所送汗血宝马之一,又指着另一空骑,尖声笑道:“小小姐,你不会骑吗?快上来啊”
胡玉翠一生长在林深处,未莅人世,初见马时,心里还有些怕呢!但见连小玉杰都动作轻巧美妙,哪甘示弱,便也学他,一跃而登
马王龙儿嘶声发令,一骑领先,走在前导骑队之后约十余丈玉凤金凤并辔,玉竹玉璇并行,玉仙亦换了玉凤送的一身天蚕丝劲装,骑一匹艳红驹,招呼孟丽丝同行,再后便是玉杰与玉翠秋月夏荷春花冬冬,又落后五丈,率小梅小兰小菊小蝶小莺小燕小雀可人如意等殿后
一行人马,前后列队百十丈,可谓阵容浩大,蹄声雷响中,直向山上驰去
这一路道路宽平,可容三骑并行盖便叫双凤驱前并辔,先传音通知前导李豪,在经过风景胜地时,驻马游玩一阵,又接着将胡玉翠身世說予双凤知道:玉凤公主深有同类相怜感觉,听罢长叹一声,传音道:“小玉翠真是可怜,哥哥以后可得好好爱怜她些,她虽乃婆母前世所生,与哥哥却无一丝血缘关系,哥哥无须多虑!”
金凤却传音道:“她虽自称已十八岁,身材长相却仍似八九岁幼童,岂不奇怪!哥哥可有方法治一治吗?”
玉凤公主笑道:“以婆母年纪推算,玉翠何止十八?最起码应比婆母现在年龄大上一岁才合正理她所以不长不老,一者受锁骨法力锁谆再者两位老仙,必然也为她服用不少灵药!”
金凤咋舌称奇道:“这般說她比咱们都大了一倍不止,但为何仍这般清纯如幼女呢?”
盖笑道:“不履人世,一直与林木为伍,环境单纯,心中无忧无虑,无牵无挂,自然单纯至于說破解禁止,她若不提,不也满好的吗?”
說话间,前导队伍已达“王母池”纷纷下马,布向四方,一对对站在一起,并肩而立,男的虎背熊腰,女的刚健婀娜,双方的制服,一个深蓝,一个墨绿,胸前用白丝线各绣一龙一凤,竟都十分登对
盖知道这又是金凤花的心思,对她笑着竖竖大拇指金凤心中得意,也甚感安慰
盖下马后,清声宣布道:“由此上至玉皇庙,并无敌踪,大家放轻松些各自散开,随意在向上的吕祖庙斗母宫经石峪经柏洞游历一阵,午初在壹天阁集合,再一同去玉皇庙吧!”
二十对不满二十的男女,几天同行共止,已建立初步感情,哪有不爱玩的?闻言一同轰声答应,纷纷上马,向山上驰去,转眼间已走个干净
但身后这一批娘子军,可都跟定了盖,虽也三三两两的侵聚谈,欣赏风景,却仍都随时留心着“主人”动作,等候传唤,准备随时提供最佳服务
盖在众星拱月下,游赏“王母池”池并不大,池底似有暗泉,不断涌出,池水自然清澈接着又去右下方一个石洞,洞口有篆刻写着“吕祖洞”,旁边有方石牌,刻写着乃汉代吕纯阳炼丹之处
洞中无甚可观,只中央有一石鼎,洞底有一石雕吕祖神像,香案上满是灰尘,想来必无庙祝在此打理
盖与双凤走上前,转了一圈,在吕祖像前合什拜了几拜,这才出来瞧见孟丽丝与玉翠比划着聊天,而玉杰则已独自上马,往上驰去玉仙与玉璇玉竹聚在一起,相谈亦甚欢洽
盖颇能体谅玉杰的孤单,便道:“记着下山找花荣分舵主问问,看他哪里可有与玉杰年龄相差不多聪明的孩子,找一两个来陪他玩玩吧!”
金凤答应,玉仙听见却道:“多谢少主!只是杰弟一向古灵精怪,花样极多,精力充沛,好动成性,一般同年孩子实在受不住他的!”
盖笑道:“体力倒不是问题,只要根骨好的,一粒天机丸就可以了但要和他投缘,也一般精灵好动的,比较难些就是了!”
他瞧见玉翠注目过来,便道:“你怎地不和他一起玩儿?”
玉翠叹口气,忽坦然道:“少主真把小妹看成和玉杰一般吗?今晨林中相遇之时,忽动童心,又不知少主底细,才有这番遇合,但见到诸位姊姊,知少主已在众香国中,使小妹自惭形秽,也自觉羞愧若不蒙少主垂怜,小妹自当遁碱山,永绝人世便是!”
玉凤公主第一个举步向前,拥抱住她,生似怕她立即遁走盖也忙解释,道:“妹妹千万别误会,哥哥已答应了令祖父母,怎会再有二心?只是…………只是目前烦事颇多,等一有空,便替妹妹破法如何?”
玉凤公主也接口脆声道:“愚姊与妹妹投缘,一见便生爱怜之心只要妹妹不厌弃大家,愚姊一定会为妹妹安排…………”
說着便拉她一同上行,先往“斗母宫”走去
盖见状,也不上马,与众一同步行好在众人玄功极厚,走起路来,比骑马慢不了多少,不多会已到斗母宫而马王龙儿已然通灵,自动率了马群,在后面缓步慢走,也像游山一般
“斗母宫”雕梁画栋,气势不凡,雄踞一处小山头宫中本有道人,但此刻似受了黑道绿林盟主的命令,已不知躲到何处去了
大家在宫中逛了一圈,拜过神像,捐了百两香火钱,继续翻过一小山头,到达“经石峪”只见石坪上刻着隶书金刚经全文,字大如斗,苍劲雄浑,不由都十分惊奇
盖凝神诵念经文,用时甚久诸女见他面目庄肃,目闪奇光,身上渐渐渗出一片紫霞,到后来简直已不见人影,不由有的惊喜,有的的只有孟丽丝同了玉翠,忽一前一后跪向盖,喃喃参拜三叩首,接着跪直,合什对着盖,口中也默默念出别人听不懂的经文,刹时间竟全被卷入那片紫霞之中,失去踪迹
众人正疑惑不解之际,玉凤眼尖,见空中陡然射下一道奇光,如闪电般投入紫霞
紫霞中陡然发出密集轻爆之声,片刻后霞光渐渐扩大,罩向四周,将围绕在两边的诸女均包里在内诸女心中灵动,不约而同合什闭目下跪,随盖诵读金刚经文后段
一时间都感到如沐春风灵光,在紫霞射笼下,身体似已透明,心境均是空灵舒妙之极时间似乎只有一眨,又似乎已过很久直到一声惊呼响起,大家才纷纷张目起身
这惊叫是发自胡玉翠的因为她突然发现,自己不但已然长高成熟了,而且可怕的是,全身衣衫,连鞋子在内,早已碎如粉缕,散落一地,身上已赤条条,未挂寸缕
这怎能不令人吃惊呢?
她一惊之下,第一个反应便是张臂抱住前面的李盖这一来,最起码可以把前面“部分”遮起来啊
盖反应也快,把自己古铜丝短衫先脱下来,为她穿上但如此一来,他自己反而光了上身
秋月不等吩咐,香肩一晃,已飞快去而复返,手中已多了一个包袱,打开来拿出一套天蚕丝所织的碧绿衣裤,为玉翠快速套上,同时又拿了同质软鞋,也为她穿上
玉翠感激得直說多谢,秋月娇笑道:“奴婢只是举手之劳,衣服可全是公主的呢!”
原来她是在玉凤坐骑的皮袋内拿了来的玉翠又要向玉凤道谢,玉凤公主接去盖短衫,正为他穿着,說声:“自已姊妹别客气啦!”却见盖已转过身,轻轻一拍仍跪着的孟丽丝,道:“你的来历,我已尽知,快起来吧!哥哥不会亏待你的!”
孟丽丝碧目张开,痴痴凝望着盖,语调流畅和平的道:“能永远追随主人身边,于愿已足,何求身外虚名?”
盖拥她入怀,抚摸着满头金发,良久喟叹一声,放开她对大家道:“天色不早了,快些去吧!”
众人从适才光景中,均已猜知盖与孟丽丝之间必有一段秘密,但两人既然不說,谁也不敢乱发问,只好闷在心中,随他出了经石峪,跨上坐骑,纵马往“壹天阁”奔去
此时四十骑李府铁卫花卫,均已自动列队以待领队瞧见盖手势,立即号令上马,向玉皇庙出发顿饭光景,便抵达玉皇庙前
玉皇庙坐落泰山中腰,前后三进殿堂,有石墙包赚前后各有一片广场后场有个名称,叫做回马岭过此之后,便难策马,须用自己的两脚爬了
此际已近正午,玉皇庙前在蹄声传至之顷,由左手偏殿中,陆续列出两百多名卫队由殿门成八字向两边排开,个个怀抱鬼头刀,劲装箭衣,一色灰黑,似是颇有架式仔细一瞧,年纪老少不一还不說,高矮胖瘦参差也不用提,光气势神情,就差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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