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镇岳抱拳行礼,道:“魏师兄请。”魏静渊微微一笑,道“不必多礼。”范镇岳的巨阙顿时出鞘,向魏静渊一声清鸣。魏静渊手一挥,掌心旋出一股旋风,风中腾起一柄刀来,那刀在风中越旋越大,有如鹤翼。
范镇岳道声“得罪”,巨阙已经腾空,镇岳念动真诀,巨阙已经挟风雷之势辟下,东方靥在一旁笑道:“巨阙剑,刃长三尺有三,柄长七寸,刃宽五寸,重五斤,是欧冶子所铸就的第一把神剑,为刚猛之剑,一见之下,果然名不虚传。”洞玄冷笑道:“脱光刀,形如鹤翼,长六尺七寸,柄短如鹤尾,刃宽如鹤嘴,刀不象刀,剑不象剑,《太公兵法》云:刀之神,名脱光。不知道这把以刀神之名而铭的刀,是不是当得起这样的名声。”
巨阙辟下,魏静渊横刀挡住,“铛”一声金铁交鸣,巨阙再次飞起,魏静渊纹丝不动,脚下的石板却碎裂数块,双脚也陷入石中寸许。镇岳催动真诀,喝道:“沉石!”巨阙再次升空,以雷霆之势辟下,魏静渊猛喝一声,身形一晃,“嗖”一声,人便不知去向,巨阙一剑辟下,辟入石板,剑柄都没入石中。
镇岳一怔,猛听背后风声有异,是大刀破空之声,急忙急速施法,喝道:“遁破,土遁!”人便闪现在数丈之外,回头看时,却依旧不见魏静渊的身形,正诧异,背后又有异样风声响起,镇岳无奈,再次土遁,遁到巨阙之旁,一跺脚,巨阙飞回,却听见背后风声又起,回剑抵挡,“铛”一声刀剑交鸣,声震云宵,镇岳连冲数步,才停住脚步,稳住身形回头,却还是不见魏静渊的人影。那异样的风声却又从背后传来。
镇岳冷哼一声,喝道:“七变,倒悬!”顿时脸与后脑瞬时移位,脸生到了背后,看来甚是怪异。魏静渊用的是昆仑山的独门遁法,影遁之术,施展此法,人永远都在对手的影子之中,永远都在对方的背后,攻人所不能防;他刚辟出脱光,猛然见镇岳的脸移到了后脑,吃了一吓,手上劲力不由一缓,镇岳的巨阙却已经闪电般飞出,刀剑再次狠狠一撞,镇岳脚下用力,双足陷入石中数寸,身形稳如泰山,魏静渊却连退数步。
镇岳不容他重新聚力施法,喝道:“泰山!”巨阙旋飞而出,迎头斩下,魏静渊横刀抵挡,“砰”一声响,静渊齐腰被巨阙压入石中,巨阙却也弹起,镇岳微微一笑,再聚功法,再次喝道:“泰山!”巨阙扬起,旋飞而上,闪电般再辟下来,魏静渊速结法印,猛然在地上一拍,叱道:“附身!”脱光顿时一闪,窜入了魏静渊的体内,那巨阙飞来,静渊一掌拍出,与巨阙硬接,峨眉众人吓一跳,却听“哐”一声响,巨阙给一掌拍飞,魏静渊在地上一拍,人便从石中飞出,跃上半空,整个人“啪”一声变得十分扁平,仿佛一张纸人,倏突之间,已经飞到镇岳身前,静渊身形扁平,侧面锋锐得仿佛刀刃,朝镇岳迎面斩来。东方靥面有得色,道:“这小子,想不到入门数年,居然可以人刀合一。这下可以只攻不守,不知道范世侄怎么破解。”洞玄冷笑道:“也不过尔尔。”
镇岳眼见静渊化成薄刀飞来,却不躲闪,只一跺脚,喝道:“七变,旋风!”“嗖”一声,整个人化成一股旋风,魏静渊一飞近,便被旋风卷了进来,给卷成一卷卷纸,瞬时之间,那旋风之中飞出一腿,一脚踢在静渊卷曲的身体之上,静渊闷哼一声,给弹出数丈,“啪”一声响,变回真身,脸色通红,抓起脱光,不再耍什么花枪,喝道:“硬接我一刀!”脱光飞出,竟然发出一声鹤鸣,镇岳哼道:“学鸟叫也没用!”巨阙迎刀而上,镇岳修剑,以重力冠剑身之上,一剑飞出,总有万钧之力,静渊的脱光与他一撞,脱光顿时倒撞飞出,镇岳一怔,魏静渊气势十足的一击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直觉有诈,立时结印,喝道:“遁破,土遁!”静渊却抢先一步,已经结印在手,早已念道:“太灵,孔雀之术!”魏静渊的额头顿时生出一根孔雀翎,头一埋,那孔雀翎瞬时射出,一根飞出,一根又生,新生未久,又已飞出,孔雀翎飞行之中,化为羽箭,一箭初到,一箭又至,箭箭相随,其箭不断。
镇岳见机得快,土遁闪过,那孔雀翎却紧追而来,只这片刻,那孔雀羽箭已经射出千根有余,煌煌然有如一片羽箭天罗,齐齐飞至,叫人避无可避,镇岳巨阙在手,催动法诀,巨阙顿时飞旋起来,旋出一道溜圆的剑影,将身体护住,谁料孔雀羽箭飞行奇快,剑影虽圆,总是一柄剑舞出,剑影之间,总有空隙,那羽箭穿透剑影,扎向镇岳,洞玄大惊,忍不住站了起来,如见不虞,便要立时出手。
羽箭穿透,扎向镇岳,镇岳才要遁破,那羽箭已经扎进衣衫,不由得大惊,却听得魏静渊猛然喝道:“回来!”那孔雀羽箭便又化成孔雀翎,瞬时飞回,不过将衣衫刺破,虚惊一场,静渊略一稽首,道:“承让。”镇岳脸色通红,道:“你赢了。”说着稽首行礼,自回座中,洞玄冷哼一声,道:“靠暗器取胜。”紫微却笑道:“魏世侄果然道术高妙,不知道是昆仑哪一位真人的弟子?”东方靥面有得色,道:“是我的四弟子魏沧海的儿子。”
紫微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东方靥也道:“贵派弟子,道法也果然不同凡响。”紫微微微点头,并不多言,示意魏沧海挑了两件法器。东方靥一挥手,昆仑弟子中一人越众而出,峨眉诸人正想何人迎战,那人却道:“弟子赵子穆,三代弟子,想请峨眉的平波镜主或神火印主比试。”洞玄脸色不悦,道:“他们都是二代弟子,怎么能和你们小辈动手。失了我们峨眉的分寸!”慕容轩皮笑肉不笑的道:“虽说他们辈分是高出咱们的弟子一截,可是他们入门的时间恐怕不比咱们的弟子长,比试道法,又不是尊长叙幼,倒也不妨。”
紫微望了望赵墨和少君,少君微微一笑,道:“既然昆仑山的真人执意比试,弟子愿意一战。”紫微微微蹙眉,少君在峨眉的地位特殊,胜了不足传名,败了却甚是妨碍,便有些犹豫,赵子穆在旁却嘿嘿一笑,笑声尖锐刺耳,少君一拂袖,飘然下场,稽首行礼道:“你小我一辈,先请动手罢。”子穆略一鞠躬,道:“如此,失礼了。”说着却不出刀,掌心却旋出一道旋风,旋风之中,却是一张黄纸,纸上有朱笔画的神秘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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