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他是怎么知道你在希尔顿的?”李凌普肯定她的猜测,“那天你在百年一楼避雨,他在车里一直看着你,直到你被柳奇云带走。你跟柳奇云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个小时,他就在车里等了一个小时;你在希尔顿逛了三个小时,他就陪你走了三个小时!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走后的这两年,起泽是个什么状态我最清楚。你应该去问问他额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计飞一直沉默,他忽然笑起来,“当初我以为起泽并不是很爱你,我甚至为你抱过不平,直到后来你去了北京,他越来越冷漠,对女人尤其如此,我便知道他其实是那样爱着你。计飞,你什么都不知道……在你走的前两天,起泽以你的名义在希尔顿买了套房子,他跟我说,你渴望过平淡的生活,他现在不能给你,但希望老了以后也可以陪你玩玩牌打打麻将。你心里想的他都知道,并且在一直努力,他想给你你渴望的一切,包括平淡和安定。”
他像是说累了,停了好一会,才继续道:“他比任何人都爱你。计飞,你不要以为他这两年没有去北京找你就是放弃了你。你人在北京,看不到他在这边的努力。”
越是听他这样说,计飞心里越是难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他订婚了,一切就都是空话。”
李凌普深深望着她:“所以你该去问问,他为什么订婚。”
“他为什么订婚?”计飞回视他,“或许你能告诉我原因。”
“我不能。”李凌普摇头,“你自己去问他。”
计飞还想说什么,蔡卡儿已经把车取来。车子停在他们跟前,吕央探出头来:“还要多久?”
李凌普看她一眼:“已经说完了。”他转向计飞,“如果你不去找起泽,我就来找你。”见计飞一愣,他补充,“你不跟起泽一起,就只能和我一起。”
计飞来不及呸他,就听吕央在车里骂:“这是从哪个疯人院出来的病人,计飞你不要理他!”
李凌普微微弯腰,眯眼看向车里的吕央:“你说你是从哪个疯人院里出来的?”
吕央冷冷瞥他一眼,不想跟他吵。蔡卡儿望着计飞:“上车吧。”
她们把计飞送到酒店门口,计飞看得出来两个人有话要说,便静静等着。吕央迟疑一会,问她:“你明天真的要走?”
计飞一笑:“嗯。”
吕央哦一声,半天才含糊着问:“王起泽怎么办?”
计飞好笑地捏捏她依旧嫩滑的脸蛋,赞叹道:“你皮肤还是这么好。”顿了顿,像安慰似地拍她肩膀,“王起泽在这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别替他担心,他会过得很好。”
明知道吕央不是这个意思,可她故意曲解,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吕央自然也懂,她苦笑一下:“明天我和卡儿去送你,今天晚上你就好好休息,千万别多想。”
计飞听话地点点头:“好,那我上楼了。”
她转身进大厅,怕吕央和蔡卡儿看到她难过的样子也跟着一起难过。吕央问她王起泽怎么办,好像计飞才是坚强的那个人,需要她去安慰他,给他以温暖。计飞想起李凌普的话,他说,计飞,你不要以为他这两年没有去北京找你就是放弃了你。李凌普一直在暗示她王起泽是不得已才订婚。可是当初她二哥说过:以王家的势力,什么事摆不平?她二哥也说过,王起泽订婚并非因为家族原因。
李凌普今天晚上这一席话,计飞听得惊心。王起泽原来也是想过要与她一起到老的,他竟然在希尔顿附近买了房子。她心里想什么他果然都知道,李凌普也说他一直在努力,想给她她渴望的一切。计飞无法不感动,也无法不好奇他都做了哪些努力。
计飞从包里掏出房卡,在开门的那一霎那,心里有个声音在喊:去问问他吧,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订婚,就算结果伤人,也好过什么都不问。
在去他家的路上,计飞没有半丝后悔,也没有片刻犹豫。她使劲敲打他房门,他开门,见是她,诧异、喜悦、伤痛在他眼里交织而过,他侧身让她进去。
计飞望着烟灰缸里的烟头,心里想,原来他也并不好过。王起泽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她。她转身,与他对视:“你未婚妻在不在?”
王起泽只是看着她,要看进她心底。她闭上眼,轻轻问他:“为什么会订婚?为什么要订婚?”
他的气息忽然袭来。他紧紧地,紧紧地将她按到胸口。
“我以为你永远不会问。”许是抽多了烟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暗哑低沉,“我一直在想,只要你回来问一声,我便什么都跟你说。”他将头埋进她发里,“你说,我现在是不是该什么都不顾,只管将你锁在身边?计飞……你能不能留在我身边?”
计飞从来没有这样悸动过,比之任何语言都有魔力的是他低低的姿态和央求的语气。她轻轻回抱他,喃喃地问:“王起泽,我们还有没有可能?”
他回答她的是更紧的拥抱,还有落在她发里的吻。
两个人终究是无言以对,而为了冲破这一层尴尬,也为了慰藉这两年的相思之苦,两个人只有更激烈地探索对方。他动作很不温柔,甚至说得上是粗暴,像要将她撕裂似的,狠狠地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混合着汗水和□的身体最后终于同时攀上高峰。他伏在她身上,并没有放开的意思。两个人以拥抱的姿势静静对视,他突然低下头,在她唇上一咬。
“计飞”他贴着她唇瓣,“我现在订婚了,你还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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