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的小红绳。“妈,这么晚了,干吗带着可可回来呢?”冯真真还是不明白。老太太一言不发,转身向屋里走去,冯真真忙跟进去,杜宇只好回
自己家,白惠还没回来。
老太太一ρi股坐在椅子上,端着架子开始审讯这个出墙的媳妇,
“真真,你刚才说去哪儿了?”“找白惠啊,他们两口子吵架,白惠不知上哪儿去了。”老太太一脸轻蔑地看着她,冷冷地说:“真真,你现在还是我们柳
家媳妇,如果你不愿再做柳家人,那我们也没办法,但只要你一天还是柳家人,我就有权管教你。”“妈,你说什么呢?”冯真真茫然地望着老太太。
“奶奶说你跟男人跑了。”可可突然Сhā嘴大声说,眼睛有些害怕似的看着妈妈,仿佛妈妈马上就要变形成怪物了。
冯真真脸色刷地就变了,心里一股气上来,也板上脸,说:“妈,你怎么和孩子讲这个,再说,你也没调查清楚,那,那是我邻居加老同学,你也见过的。”
老太太成竹在胸,根本唬不住她,她不阴不阳地说:“你们上哪儿去找人了呢?我倒是见到了你们要找的人。”
“啊?你见到白惠了?在哪?”冯真真忘了生气,急急地问。
“你慌什么?”老太太见媳妇心虚慌乱,得意地说:“人家就在楼下坐着,一个可怜的妻子啊,穿着拖鞋睡衣在楼下等老公,也不知道她老公跟谁走了,干吗去了。”
“妈,你说刚才在楼下看到白惠?不可能,我们都找遍了。”
老太太怒气突然上来,狠狠一拍茶几,大声喝道:“你还装傻?这么大一个人会找一晚上找不到?再说,你们需要找到十二点才回来吗?”
冯真真无言了,她不想再多费口舌,反正自己行正走直,用不着急着解释,倒是见可可被吓着的样子心疼,蹲下身去想抱她,可可一缩,躲到奶奶身后去了。
冯真真心里很不是滋味,站起来,冷冷地说:“妈,你还没说,这么晚,干吗还带可可出来?”
“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妈妈跟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原来是近水楼台啊,你们也太过分了,人家妻子可是老实人啊,半夜三更一个人冻着等丈夫,可怜的孩子,造孽啊。”
“妈,那又是谁让你们来的呢?”冯真真也动气了,这个老太太从来就没有真正放心过她,结婚七年就提防了她七年,今天终于刀枪相见了,也好,把话挑明,以后省得她老惦记自己。
“你管是谁通知我的呢,反正人家没骗我,不然,我们柳家被人骗都不知道,还以为捡了个宝贝,祖上烧高香了呢。”
老太太嘴巴得理不饶人,说话越来越难听,冯真真终于忍不住了,提高声调冷冷地说:“妈,太晚了,你回去吧,可可留下来,我不送你了。”
老太太见她下逐客令,既惊讶又愤怒,这个*倒成了有理的人儿似的,竟然敢驱赶长辈?要不是新社会,今晚你们这对狗男女可是要浸猪笼的,这倒好,要赶我?想到这儿,气得浑身哆嗦,用手指着她鼻子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冯真真看她的样子,怕这样下去老太太会气出毛病来,于是一把强行扯过可可抱起,说:“我带可可睡觉,你走的时候带上门就行了。”说完自顾自进了卧室。
冯真真刚进卧室,就听到外面响亮的摔门声。
她对面,杜宇家里,此时他的手机再度响起短信铃声:杜宇,你回家吧,今晚我去公司宿舍住,离婚的事让我再想想。
二十四、婆婆之死
柳母怒极摔门,大步噔噔噔出去,出门时还往对门的18A狠狠瞪了一眼,嘴里“呸”了一声。
老太太心里明白,今晚之后,这个儿媳妇就不再是柳家的人了,她要回去和老头子商量,化被动为主动,积极迎战,比如这套房子是儿子买的,不能便宜了这个*,孙女也是柳家血脉,要争取过来。
老太太带着满腹心事,出了电梯后,小脚迈得风风火火,头也不抬,根本没有注意到电梯口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悄悄跟在她身后。
出了小区,这地方晚上安静得很,周围没有什么娱乐场所,所以十点后,出租车也极少光临,一般是有住户从外面打车回来,才能碰到空车出去。老太太打量了一下环境,决定步行到下一个大路口去拦车,那里经过的空车会多一些。
从小区到马路口,大概有八十米距离,这是一条仅两车道的短街,两边都是巨大的榕树,枝繁叶茂,昏暗的路灯与树叶的阴影给街面上铺陈了一幅巨大的黑白抽象画。老太太心事重重,没有心情欣赏抽像画,只管低头走着,突然脑后一震,一股强烈的冲击让她猝然倒地,老太太趴在地上再也没有动弹,乌黑的鲜血马上从脖子位置向地面蔓延开来。
凶手以极快的动作将老太太的随身手袋捡起,将里面的现金取走,其他杂物洒落一地,这时看到老太太耳垂上还有耳环,又蹲下来,飞快地扯下耳环,摸索了一下,把项链戒指也一并取走,这才快速离开。
凶手并没有慌张地逃跑,而是绕到小区侧边的一边,那里有一处铁花栅栏,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钻过的小门,因为菜市场在小区背面,如果从正门出来去买菜,需要绕一个大圈子,于是便有人在这里把铁条锯断两根,开了这个小门,买菜的路程就大大缩短了。这个小门的人流量竟然大大高于主门,这也看出开发商设计的严重不人性化。
凶手似乎非常熟悉这个小区,从小门钻进去之后,一点都不显得匆忙紧张,他来到刚才老太太下来的那个楼前,在一个小花池边蹲下来。这个时候小区里静悄悄的,巡逻的保安一小时才经过一次,他有的是时间从容行动。
他把刚才抢来的首饰浅浅埋在花池里,刚掩埋好,就看到保安晃着手电筒向这边走过来,他迅速跳到楼房侧边,在角落里坐下来,保安是很难看到这个位置的。过了一会,保安离去,凶手闪出来,看了看手套上沾的一点血迹,将它脱下来,仿佛闲庭信步般走到楼门旁边的一排信箱柜前,拉开18A的信箱门,掏出一沓广告纸,随手扔到一边的垃圾筒。
可怜的柳母一生好强,与老伴斗了一辈子从没输过,与儿媳妇斗了七年也没输过,这次却输赢未定就带着遗憾而去。临死前没有来得及交代一句话,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也没搞清楚,就这么一头栽倒,一命归西,这可算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死了。
她的尸体静静地躺在这条阴暗的街沿边,整个下半夜里,偶尔有几部车驶过,但没有人发现她。夜里活动的萤火虫来察看过几次,盘旋两圈又飞走了,花ρi股的雌蚊子也结伴经过,发现了她,便嗡嗡唱了一首哀乐也离去了,只有那群金头的苍蝇闻味而来,不离不弃守护着她直到天明。
第一个晨运的大爷终于发现了这具尸体,老人非常镇定,第一时间喊来保安,迅速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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