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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SS 27 护理系生涯(一)

我站在日式烤­肉­店里,对上了直树的眼睛,才知道自己被陷害了。

“好巧啊!江直树,你们也在嚎!”妮娜带着甜甜的笑容走上前,对着直树以及他的几个同学挥了挥手。接着把我推到最前面,说道,“今天我们也是来这里聚餐的耶。湘琴提议来这里的哦。这个是不是就是心有灵犀呢?”我微笑着看着直树和他的同学们,心里百般的不情愿。拜托,什么心有灵犀!明明是他们胁迫我来的好不好。

一个斯斯文文的男生站了起来,他看着妮娜眼睛发亮,热情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大家一起坐吧。”说着,又对着老板喊道,“老板,帮我们换十二个人的包间。”

走进包间,­干­­干­他们迅速找了自己喜欢位置坐下。直树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入座,他还细心的帮我摊开餐巾,丝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我对着他笑了笑,没说话。一切再自然不过了。

“哇!湘琴,我真的太羡慕你了。”妮娜靠着­干­­干­,做陶醉状。

启太翻着菜单忽然开口说道,“其实你也可以啊。这个不是你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吗?”

“杨启太,你很过分哎!”妮娜为了自己形象低声惊呼起来。众人哈哈大笑,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不少。很快,点好的酒菜送了上来。妮娜,­干­­干­的交际能力不是盖了,一下子就和大家混熟了。直树保持着儒雅谦和地笑,耐着­性­子和他们合照。今天,难为他了。

酒过三巡,气氛更HIGH。我靠在直树身上,有了几分醉意。看着他们每个人似乎都玩的很开心,我低声对直树说道, “直树,我们能不能先走啊?”直树眼里闪过一丝恶作剧的光芒,点了点头,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我开溜了。走出餐馆,凉凉的风吹来,感觉很惬意。直树牵着我的手,慢慢往车站走去。现在的时间是属于我和直树两个人的。

隔天,一整天都是实验课。刚刚走进实验教室,妮娜冲到了我面前,表情怪异。她低声吼道, “袁湘琴,你昨天竟然带着我们的直树偷溜。”我刚刚张嘴想要说话,却被­干­­干­的笑声打断了。

“哈哈!湘琴,你别怪她。昨天,那个……哈哈”­干­­干­大笑着倒在了病床上。妮娜恼羞成怒,用力打着­干­­干­。我看向智仪希望她可以给我一个解释。可智仪却面带微笑地耸了耸肩,没说话。我又看向启太,他低头翻着笔记,好像没听见我们的对话。

“湘琴,我跟你说,昨天我们妮娜她,她和传津……”妮娜捂着­干­­干­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欧阳­干­,你再敢提昨晚的事情试试看!都怪你!要不是提议突袭,也不会有那样的事情。我再说一遍,我和他不可能!”妮娜松开­干­­干­,戳着他的额头说道,“你现在给我闭嘴!”­干­­干­真的乖乖闭起了嘴。看着他们,对于昨晚的事情我更加好奇了,不过没关系,直树应该会知道,回家问他也是一样的。虽然他不八卦,但是如果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直树想不知道也难吧。

下课铃声响了,收拾好东西,往门口走去。还没走到没口,就看到传津站在走廊里,看着从门口走出来的同学。 妮娜转身往里走去,却被­干­­干­叫住,“妮娜,都下课了,你要去哪里啊?”­干­­干­的眼光飘向传津,故意说得很大声。 妮娜打了­干­­干­几下,不情愿的往门口走去。他看到妮娜出来笑的很开心,“妮娜,我来接你下课!”

周围的同学对妮娜投来好奇的目光,妮娜皱着眉头,拉着传津往后楼梯走去。­干­­干­挥了挥手,我们几个悄悄地跟了上去。只听妮娜问道,“你平常都­干­些什么啊?”

传津一字一句地回答道,“看医学书。”

“那除了看医学书之外,你还有其他兴趣爱好吗?比如看电影。”妮娜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只是脸上却依然带着笑。这样的笑容在传津看来应该是一种鼓励吧。因为,传津笑的更加开心了。

“我有看电影。”传津有问必答,“我喜欢看《大国民》、《断了气》、《生命无常的旅程》这一类的电影。”

妮娜终于忍不住大声说道,“好吧!你看,我们真的不适合。你喜欢的东西我一样都不喜欢,我喜欢的,你不喜欢。这样怎么可能在一起呢?”

“那你喜欢什么?你怎么知道,你喜欢的东西我不喜欢。”传津看着妮娜情绪有点激动。

妮娜继续大声说着,“我喜欢逛街看电影,喜剧片、文艺片都无所谓,但绝对不是你那种不知道说什么的电影。还有啊。我喜欢和朋友一起,但是你呢?你除了读书还对什么有兴趣!”

传津的情绪更加激动,他抓住了妮娜地手,大声说道,“我对你有兴趣啊!为什么我们不可能?昨晚不是好好的?你还亲了我耶。”

“放开我啦。”妮娜用力甩开传津的手,别过脸不看他,“昨晚我喝醉啦,发生什么我不记得了。”

传津扶了扶眼镜,情绪缓和下来,只听他继续说道,“妮娜,昨天我没醉,所以,我知道我喜欢你!不管你喜不喜欢我,都不能阻止我喜欢你。那个我先走了,等一下我还有课。我还会再来的。”说着走下了楼去,留下了在原处发呆妮娜。­干­­干­又挥了挥手,我们悄悄地撤离了。呵呵,这个传津竟然也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时候。

晚上,对着书本,我头皮开始发麻。大体解剖……终于还是要上解剖课了。当初只是凭着一份热诚,想帮助更多的人的念头才决定要做护士的,却没有仔细考虑护理系到底要学点什么东西。我一直以为,只有医学系才要上解剖课,没想到,护理系竟然也要上。我皱着眉头看着直树医学书上更加详细的图标,实物应该会更恐怖吧。

“呵呵!”笑声从耳边传来。我猛然回头,直树竟然站在我身后,把吓了我一大跳。

我用力推开他,拍着胸脯,不依地喊道,“哎,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早晚被你吓死。”

直树从地上爬了起来,轻笑道,“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听到。什么时候又开始犯神游的毛病了?”

我看着直树,也跟着笑了起来。这样情景仿佛又回到高三我们一起念书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总是怪他无声无息地出现,其实是我自己想东西想的太出神了。面对没把握的事情,我都会表现的很弱智,就像现在。直树仿佛看出了我在想什么,笑着抚了抚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你现在的成绩已经不错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其实也不是压力,只是,我们要开始上解剖课了。我有点害怕。”我看着他,幽幽地说道,“直树,我是不是真的不适合做护士?你看,我连最基本东西都害怕。”

直树搂我入怀,抚着我的头发,温柔地说道,“谁说你不是适合的?你一定是最有爱心和耐­性­护士了。刚刚开始接触大体,其实很多人都会紧张。那是正常的。慢慢开始习惯就好了,你不用太担心。”

“直树,”我问道,“如果有一天,你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会不会捐献自己身体,用来做医学研究啊。”

“会!”直树抚着我的头发坚定地说道。我抱着他,没有再说话。我想,我也会的吧。

一个礼拜之后,我们终于要开始第一堂解剖学的实验课了。走进实验室,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原来紧张的不是我一个。唯有智仪一脸兴奋,对呀!她那个特殊爱好……

在标本区域,装着福尔马林的瓶子里,放着各个器官。老师让我们自由活动,先自己参观一下。要求我们看看实物和书本照片的区别,先习惯起来。

“你还好吧。”启太拍了怕我,我转头看着他。启太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我摇了摇头,继续认真记着笔记。启太又说道,“别太逞强了。大不了我一会把笔记借给你,你的脸­色­真的很难看。”

“我没事,你放心好了。”我扯出一丝笑容,“等一下还要看……”我皱着眉头,有些说不下去。

启太笑了,“你现在笑起来样子真难看。你看,智仪,她表情好奇怪哎。”说着,启太走到智仪身边,问道。“智仪,你还好吧。昨天晚上有没有做恶梦?”

智仪笑着摇了摇头,“我很好啊。一觉到天亮。”

“同学们,有一件事情忘了说了。那个,医学系的同学正在上大体实验课,所以,我们只是等他们下课以后,参观实物标本而已。不用真的动手。大家尽管放心。”老师话音刚落,耳边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气声,大家都松了口气。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护理系的学生不能动手术刀呢?”智仪激动地冲到了老师面前。

老师看了看智仪,和蔼的解释道,“这个是医学系同学的权利啊。护士本来就是不能对患者动刀的。所以我们只要观察就可以了。”

智仪退到了一边,情绪很激动,我们跟了过去。她几乎要哭了出来,喃喃自语道,“难道说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办法用手术刀吗?”

妮娜轻轻抚了抚智仪的背,问道,“智仪,你还好吧!”

“我一点都不好!”智仪激动地推开了妮娜的手,说道,“我多么期待这一天的来临,虽然我很喜欢护理的工作,但是我更喜欢帮病人开刀打针,切割人体啊。这一直是我说不出口的愿望,本来我以为当上护士之后,可以尽情的帮病人开刀打针切割人体了……”她再也说不下去,大声哭泣起来。我们看着她哭泣,却没有人再敢主动去安慰她。

解剖课终于结束了。看到了实体标本,幸好我坚持住没有晕倒,只是接下去,一整天都对食物没有了胃口。真的不知道我需要多久才能习惯。

“妈说你没吃晚饭,没事吧。”我躺在沙发上发呆,直树走进房间。“是因为今天解剖课没胃口吗?”

“喂!”我捂着了耳朵,“你能不能不要说了。今天晚我肯定对会做噩梦的。”

直树笑着走了过来,在我身边蹲下,轻轻抚着我的脸颊,笑道,“还好今天你没晕倒。看到你脸­色­苍白样子我还真的有点担心。”

“其实我差点就晕了。”我可怜兮兮地说道,“如果再让我多待三十秒我肯定支持不住了。”

直树吻了吻我,笑道,“没事,以后就会习惯的。作为护士,还要跟着医生进手术室,今天只是小场面而已。”我叹了口气,拍了拍额头,我应该也会有见怪不怪的那一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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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一起做报告,各自做一份护理报告就好了啊。后天开始就是假期了哎。”我听完­干­­干­关于假期一起做护理报告的建议后,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这假期,我们一家人要去宜兰玩啊。我才不要带着他们去一起呢。

“我们是一组人啊。就应该一起研究,这个才是团队­精­神。”­干­­干­笑着说道,“我想过了,假期学校不开放,听说江家别墅很大,应该有地方让我们做护理报告吧。”

“不行,绝对不行。”我立即打消了­干­­干­这个念头。“噢……原来你们只是想来江家。哎,各位,你们对直树还不死心吗?”

“湘琴,不是啦。现在医学系,护理系都知道你们是金童玉女,而且,他对你那么好。我们都羡慕死了,怎么可能还对他有幻想呢?只是,如果有机会,那么近,那么近的接近我们的偶像。那多美好啊。”妮娜讨好的看着我,兴奋地说着。

我看着妮娜没好气地说道,“那……我让直树带着传津一起来好不好?”果然,她撇了撇嘴,用力拍了我一下,以表示她的不满。

“湘琴,不如我们来投票好了。”­干­­干­对着妮娜使了使眼­色­,“现在,同意假期一起做护理学报告的请举手。”刷刷刷,三只手举了起来。他们齐刷刷地看向启太,只听启太说道,

“你们几个真的很烦啊。难得假期,应该让湘琴和直树单独相处的啊。婚姻的真谛就是要相互照顾,相互体谅,偶尔的浪漫,单独相处……”启太的话没说完,已经被­干­­干­彻底打压,他的话自然也被忽略不计了。这个算哪门子投票,不公平啊!但是,显然,我的抗议是无效的。

在和直树商量之后,衡量利弊,最后还是带着他们一起去宜兰。理由很简单,如果现在让他们来江家一起作报告,那么未来的每一天,他们都可能以这个借口来江家,如果这样,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终于到了宜兰,我却笑不出来。江妈热情招待这几个不速之客。我看着他们,只感觉到碍眼。裕树一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跑去哪里疯了。江爸安排好房间,我和直树被安排在了楼上,楼下住着­干­­干­他们。江爸开明的表示,分住两栋房子,所以,我们在这里了怎么闹都没关系。我无奈的看着直树,发现他也以同样的表情看着我。唉,难道这个假期真的这样渡过吗?

我正烦恼着,只听到门口又有人来了。传津和另外两个男生站在门口,我连忙看向直树,他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地笑。

“其实,我也有报告要做,所以把他们一起叫来了。这样的话,都不耽误不是吗?”直树看向­干­­干­他们,淡淡地说道。

江爸连忙把房间进行了调整,把房间多的那一栋让给了他们。而我和直树,因为那边的房间不够,不能和他们住在一栋房子里。我憋着笑看着他们,­干­­干­一脸失望,妮娜躲在智仪身后,以此躲避着传津。启太则好像无所谓一样,冲着我笑了笑。另外两个我叫不出名字的男生显然对智仪很有兴趣。照这个情形看,这个假期应该不会感觉到无聊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直树叫了起来。梳洗完毕,直树从厨房里随意包了一包食物,牵着我走出了门口,不知道,那些家伙起床后,会怎么样。呵呵,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在被逮到以前,还是尽情的享受我和直树的二人世界好了。今天宜兰有民俗表演,类似庙会的表演。来台湾那么久,这类的表演还是第一次看到。不知道,和我以前看过庙会表演有什么不同。我满心期待。

KISS 28 多人旅行

所谓的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我现在的心情吧。我看了看被妮娜和­干­­干­围绕着的直树,心情糟糕透了。期待中的两人约会彻底破灭。直树对着他们浅浅地笑着,态度谦和有礼,只是,我从他微微有些皱起的眉头,感觉到他的不耐烦。­干­­干­和妮娜仿佛没有发现,依然陶醉在自己幸福当中。忽然,我感觉两道冷冷地目光扫向了我,转头,原来是传津。

今天他依然还是老样子,打扮一成不变。厚实的黑发看上去很久没有洗过了;黑框眼镜,遮住了半张脸;而胡子总是剃不­干­净的样子,看上去颓废,邋遢。他走到我身边,冷着脸说道,“你竟然放任自己的老公和其他女生那么亲热,你脑筋到底清楚吗?”

我强忍着笑,故作无辜地看着他,问道,“有什么问题吗?我感觉这样很正常啊。倒是你……”我顿了顿,笑着继续问道,“你用什么身份质疑我呢?”传津被我呛的说不出话,讪讪地离开了。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唉,这样子,会有女生喜欢他才怪呢。

我走到直树他们身边,只见妮娜笑面如花,她柔柔地问道,“直树,你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呢?”

直树不看妮娜,看着表演,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做一些你不喜欢做的事情。”

妮娜低下头,有些吃瘪,一会又抬起头对着直树灿烂地笑着,“那你喜欢的食物是……”

直树终于看了妮娜一眼,笑着回答,“我喜欢吃湘琴煮的东西。”妮娜点点头,走到­干­­干­身边站好。­干­­干­白了妮娜一眼,没有理她。

看着他们,我叹了口气,往回走去。今天真是扫兴!忽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过头,我对上的是启太的笑脸。

“怎么啦?是不是不开心了?­干­­干­他们确实很过分。”启太的口气相当不悦,“不过江直树还真的很奇怪,竟然会丢下你一个人。你们不是很恩爱的吗?”

看着启太忿忿不平的样子,我哈哈大笑起来。踮起脚,我拍了拍启太的肩膀,说道,“虽然我和直树是很恩爱没错,但是没有必要分分秒秒都要死守在一起吧。呐,现在是姐姐教你做人的时候了,夫妻之间,给彼此适当的空间,这点很重要。”

启太的脸忽然红了起来,表情变的复杂,欲语还休。我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没事的。以后遇到了喜欢的女生自己就明白了。好啦。我们先回去准备下午讨论的资料吧。那两个家伙是靠不住的了。”启太脸­色­缓和了下来,和我并肩走了回去。

午饭时间,一桌子人热闹非凡。和传津一起来的两个人男生,斯斯文文的那个叫李溪亭;看上去帅气粗犷的叫良萧,一个和他很不称的名字。两人分别坐在了智仪的左右两边,对她特别殷勤。看不出智仪更倾心于谁,她对两个人都报以相同的微笑。裕树看上去很不开心,似乎对于那么多人感觉到厌烦,他还时不时的看看手机,像是在等谁的电话。­干­­干­和妮娜只是低头吃饭,不说话。传津……咦?传津怎么不见了?他去哪里了呢?

吃过了午饭,我拖着­干­­干­,妮娜一起做报告。两人竟然没有反抗,乖乖地留了下来。启太和我对望一眼,看起来他和我一样疑惑。刚刚摆好了书,妮娜大声说道,“袁湘琴,我到底哪里不如你,为什么江直树都不看我一眼,难道我很丑吗?”我看着妮娜一脸不服气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妮娜,你早点放弃好了。江直树只会喜欢湘琴一个人,你还看不明白吗?传津很不错啊。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智仪浅浅地笑着,柔柔地问道。

妮娜趴在了桌上,头埋进书里,“拜托。他实在……实在,总之我喜欢不起来啦。先不说他除了读书,其他事情一概没有兴趣吧,我光是看他的造型就没有一点想和他交往的欲望了。”

“好啦。如果大家还希望晚上可以一起去玩的话,先完成我们关于口腔护理的报告吧。”启太开口说道。听了他的话,大家终于把话题转到正题上头。我看向窗外,不知道现在直树在做些什么。

讨论了一个下午,终于完成了口腔护理的报告。唉,这只是众多报告中的一项而已。站在阳台上,我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疲倦感烟消云散了。远处夕阳照耀下,周围的云彩被染成了金黄|­色­,很漂亮。忽然,直树从背后圈住了我,吻了吻我的头发,笑道,“怎么样?很累吗?”

我转过身,抱着了他,靠在他的胸前,“还好啦啊。对不起,本来这个假期应该很浪漫的。”

“没什么!其实也还蛮好玩的。”直树笑吟吟地说道,“我看,他们每个人应该都会很开心吧。”说着,直树拍了拍我的背脊,我转过身,只见院子里坐着三个人。李溪亭和智仪热烈讨论着什么,一旁的良萧脸­色­倒是很难看。直树又笑道,“别看溪亭斯斯文文的样子,他对于解剖人体,有着特殊的嗜好。”

我兴奋了起来,连忙确认,“真的?智仪也是呢,她看上去柔柔的,可是却整天想着给病人打针开刀。看来他们还真的蛮配的。对了,你看到传津没有?吃午饭的时候,我没看到他。”

直树眯起了眼睛,脸上带着淡淡地不悦,“你似乎很注意他。”

我拉着直树走进房间,踮起脚尖搂住了他脖子,仰起头吻了吻他,笑道,“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乱吃醋了。这样很不好哦,你看,我从来就不会误会。这样说来是不是你比较不爱我呢?”

直树搂住了我,笑了,“应该说你不在乎我才对。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从来不会吃醋呢?”

“因为我相信你啊!我知道,你爱的只有我,这样就足够啦。而且,你和其他人都会保持安全的距离,我不需要担心啊。如果哪天我开始吃醋了,那就是我感觉你不再爱我了。你会吗?”我笑ⅿⅿ地看着直树的眼睛,慢慢地说道。

“那么你呢?为什么你就不知道和别人保持安全的距离呢?”直树抱着我说道,“为什么你的世界都不能单纯一点呢?总是有那么多事情发生,你不累吗?”

我耷拉着脑袋皱起眉头,看着直树无奈地说,“谁让我嫁给那么了不起的老公呢?上天是很公平的,他把你给了我,也同时给了我那么多麻烦,所以我躲不掉的啦!”直树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只是深深地吻住了我。

隔天上午,和­干­­干­等人在院子里摆上了桌子继续讨论护理报告。李溪亭坐在了智仪身边,美其名曰,站在医生的角度,给我们专业意见。直树和良萧两人在屋内讨论着他们的报告。依然没有看到传津,据说昨天下午开始他就不见了,包包也拿走了,可能是不告而别了吧。

刚刚才在说笑的­干­­干­忽然看着院门口噤声了,他瞪大眼睛张大嘴巴。下一秒,他用力拍了拍妮娜,妮娜抬起头倒吸了一口气。我奇怪的转过身,也跟着呆住了。门口站着一个男生,他头发很短,向上竖起。看五官仿佛哪里见过,但是实在想不起来。他穿着浅蓝­色­的衬衣,下身一条牛仔裤,脚上踩着运动鞋。斜挎着包包。看上去­干­净,帅气,只是他真的好眼熟啊。他是谁呢?

“呵呵,大家好。我回来了。”男生一开口,把他形象全都破坏了。听声音……这个不就是传津吗?我用力揉了揉眼睛,他的大眼镜呢?看上去永远刮不­干­净的胡子呢?还有,那头油腻腻的头发呢?他昨天就不见了,难道就是去改变形象的吗?为什么他会忽然改变形象?妮娜的话忽然闪入我的脑海中,“我光是看他的造型就没有一点想和他交往的欲望了。” 他听到我们的谈话了?我看了看妮娜,她看了传津一会,低下头,没有说话。我又看向传津,他看上去很失望。

为期五天的宜兰之行终于结束了。智仪和溪亭很热络了,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不过他们话题没有人愿意加入,两个人常常讨论的就是关于针扎进温热血管的感觉,或者就是冰冷而锋利的手术刀割开病人皮肤的感觉。妮娜比来的时候沉默了许多,传津虽然没有热烈的攻势,但总是默默关心着她。启太也变的有些奇怪,只是说不上哪里怪。一群人里,没有变的大概只有我和­干­­干­了。

晚上和直树泡在浴缸里,我愁眉苦脸。难得的假期就这样结束了……本来这个假期应该是浪漫温馨的,现在留在记忆里的都是一些不相关的人。实在太不值得了!

直树抱着我,在我耳边说道,“怎么啦?还不开心吗?”

“难得假期被破坏了,我能开心吗?他们竟然连一点私人的时间都不给我们。唉,我真是遇人不淑。”我靠在直树胸前,懒懒地说道,“以后这样时间更少了吧。我的课业繁重,你又那么忙。大家都凑不到时间出去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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