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说的不是故事,而是真实的人生。我今天来,是因为秦丽父亲明天寿辰,约你去,你一定要去。大家都会等你,我更加会等你。”
汤文德走了,带着一脸的无奈和失望离开了白玫。他本以为迈开了成功的第一步,便可大获全胜。却没有想到自己成功的只是一步,失败的却是全局。
白玫看着汤文德走出房间,就好像敌人离开领地一样。汤文德是第一个进白玫家的人,也是用言语侵略白玫的人,虽然他失败了,但的确侵略了白玫。
房中重新恢复了原样,又一次变得静谧。格外静谧中的白玫望着天花板,望着四周,望着几间从这走到那,又从那走到这的房间——巴掌大的房间。白玫苦笑:多像樊笼,永远也走不出,挣不脱的樊笼。白玫手中明白,眼前的樊笼只是四面墙,是挡不住自己的。心中的樊笼才是一生一世,永永远远也走不出、挣不脱的樊笼。
天很快便暗了,射进屋中的一点夕阳如黑暗中的灯光。
黄昏,夕阳也许让人惆怅,让白玫无法沉思,无法选择,无法判断。无法沉思汤文德一番肺腑、无法选择汤文德的热情相邀、无法判断自己是否对错。汤文德的一席话语成了白玫心中的烙印,使白玫心绪起伏的烙印。
红日西坠,月上树梢。今夜没有暴风骤雨,没有乍起狂风。没有一丝冷意,没有一点恐怖,只有让人难以入眠的无奈感受。白日里,那些保卫城池的万道金光到了黑夜,竟成了黑暗的南冠之客。然而,在白日被金光看守着的玉兔小屋,现在确成了一方神灵,洞悉万物生灵,一草一木。高楼、矮屋、鲜花、枯草。此时个个都成了被褥中的襁褓,熟睡着。路面上万赖俱寂,苍穹中弯月当空。人们睡了、万物睡了、城市也入梦了。而白玫却明眸未醉,也没有翻天覆地,辗转反侧,她没有躺在床上,没有坐在方椅上。而是站在风铃面前,凝眸风铃上的诗句……
许久,白玫感觉睡意袭来,终于没有心力去考虑汤文德的邀请,顾忌汤文德留在心中的烙印。
玉兔西沉,红日东升。在那红日东升的那一刻,大地在等待,等待着一声动员令。写下生活新的一页,辅展人生新的征途。空气,清凉里夹着芳香。草尖上珍珠似的露珠,欢乐得直翻跟头。薄雾盘在城市上空,氤氲包围城市四周。东方虽然还挂着启明星,但骄阳已跃出海面。骄阳跃出的同时,天空变成了浅蓝色,很浅很浅。转眼,天边现出一道红霞,慢慢地扩大了范围,增加了亮光,也增加了秦丽喜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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