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领着三人进来,陈玄衣和匡时跪下道:“陈玄衣,匡时见过大人”
由于杨彦鹏伤势还一时好不了,加上他也很配合,郑从声特意命衙役搬了个软椅让他坐着
郑从声:“经过本官了解,起先是杨彦鹏命恶奴将陈玄衣之妻陈沈氏挟持到朱雀楼,并且企图不轨后来陈玄衣赶到朱雀楼,打伤了两个恶奴,接着就与杨彦鹏和匡时发生争执,并升级为械斗,在陈玄衣和匡时械斗之时,杨彦鹏自己跳下朱雀楼,以至于内脏受伤,据医官检测治疗后,已无大碍本官这么说你们可有异议吗?”
三人都没有异议,郑从声就连忙叫笔吏过来让三人在供词上画押签字
郑从声接着道:“既然你们三位都没有异议,那么本官的判决如下,杨彦鹏虽然企图不轨,但是并没有真的得逞,而且陈玄衣,你也打伤了两个恶奴和匡时,这样就算你们扯平了,但是杨彦鹏跳下朱雀楼,虽然是他自己的行为,但是也不能说完全没有你的责任,陈玄衣,本官就判你支付他们两人的医药费一百两银子,另外杨彦鹏,你对那两个恶奴也得多加管教本官这样判决,你们有异议吗?”
匡时看了看杨彦鹏,又看了看陈玄衣,他现在和郑从声想得也是一样的,就是赶紧结案赶紧滚蛋,杨彦鹏似乎有些不服,可是看着陈玄衣侧脸上瞥过来的寒芒,立马不住的摇头,表示没有异议
郑从声见陈玄衣也表示默认了,禁不住心怀大畅,就吩咐道:“既然如此,你们在结案陈词上画押签字,这案子就到此为此了”
书吏拿着写好了的结案陈词送到三人身前
能够如此迅速的结案,郑从声也大为快意,然而总是有些人要出来搅局才行
“郑大人这案子审的可真是好艾如此雷厉风行的就将这桩要案当做一般械斗之事处置,岂非是有失公允?”
郑从声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老是冒出来一些平时深居简出的人来,比如说这位身着御史台官服的官员,以前虽然有过一面之缘,但是给他的印象就是没有印象,因为御史台的三院官吏在宦官当政的情况下可都是一群不吭声的猫,即便是有一两个性情激烈的,也不过是以身试法,激不起半点波澜
郑从声拱手道:“不知这位大人是?”
屠廉阴阳怪气道:“不敢不敢,下官屠廉,只是个正八品下的小吏而已,比起从三品的大员来,可是天差地别啊”
郑从声丝毫不理会屠廉的无礼,仍是谦和的问道:“不知屠御史对此案有何见教?”
屠廉道:“下官只是认为郑大人处理事情太过随便,一时忍不住就说了出来,郑大人不用太放在心上,下官就此告辞了”
郑从声见屠廉离去的背影,隐隐间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可是见到书吏呈上来的三人的画押签字,表明此案已经是正大光明的结案了,即便是再发生什么事端,也没他什么事了,挥去心头的阴影,郑从声礼送三位当事人和齐济时出了京兆尹,只盼他们以后再也不要来了
四人在门口,各自分道扬镳
齐济时想了想,拦住陈玄衣道:“陈将军既然已经出来了,就随我一同去见皇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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