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士交头接耳的商量半响之后,四十人跟了张九郎,六十人跟了谢晋,张九郎看见己方人少,固然是气的牙根痒痒,谢晋则是放声大笑的领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
威王李偘,是唐懿宗的第四子,唐僖宗现在唯一在世的哥哥咸通六年(865年),李侃被他父亲唐懿宗封为郢王,咸通十年(869年),改封为威王
张九郎经过最初的打击之后,很快的恢复了,在大院里ji情洋溢的誓师之后,就向威王府走去了,一边走于道冲一边给他介绍威王府的情况,道:“威王府位于兴宁坊,方圆两百步,占地百亩之多,府中奴婢侍卫有数百人,张小哥此去威王府可千万不能冲动行事啊”
于道冲见张九郎一贯的风风火火,生怕他闯出了祸事来,不住的淳淳告诫着
张九郎此时正是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时候,哪里听得进去,问道:“于大人,京兆尹查探威王府,到底威王犯的是什么事翱”
张九郎想的就是教训人得先找个好的由头,至于威王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嫌隙,他是不在乎的,这年头,贫苦百姓多了去了,一个王爷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
于道冲道:“此前两市商人被宦官田令孜抢夺财货,田令孜被诛之后,这些财货都不翼而飞了,后来有些线索查到了威王头上”
张九郎点了点头,愤恨道:“侵占民财,果然是仗势欺人啊”
兴宁坊东南地方,具被威王府占领,这里地势开阔,商旅绝迹,颇有闹中取静之态,王府朱红漆柱,烫金匾额,守卫森严,甲兵齐全
侍卫们远远的就看到张九郎这一伙乌合之众前来,心知来者不善,远远的就大喝道:“什么人,赶快止步,王府重地,不得擅闯!”
张九郎排众而出道:“我是皇上派来的钦差,你赶快去告诉威王,我有事找他”
侍卫一愣,质问道:“即是钦差,有何凭证?”
张九郎将令牌出示给侍卫看,侍卫一看,确实是禁宫腰牌,不似作伪,侍卫道:“你且等着,我先去通报王爷”
威王府西苑之中,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修长而茂密,中间一条林荫小道,李偘正在和威王妃庄氏执手而行
李偘看着眼前峻峭挺拔的竹林,感叹道:“还是香山居士的咏竹最能得本王之心啊”
庄氏浅浅的吟道:“不用裁为鸣凤管,不须截作钓鱼竿千花百草凋零后,留向纷纷雪里看王爷是有什么心事吗?”
李偘将庄氏的手捧在怀中,道:“这许多年来,还是你最懂本王的心,若是没有你,本王真不知活在这世上还有何趣?”
庄氏依靠在李偘的肩上,低语道:“王爷对妾身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情脉脉时,侍卫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庄氏站直身子,李偘转身,见是府中侍卫
侍卫拱手道:“禀告王爷,外面有禁卫军的人声称是钦差,前来求见”
李偘眼神一凝,钦差?前日里京兆府就不断派人来闹事,现在居然惊动了他那皇上弟弟,他知道最近皇上铲除了田令孜以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听说不仅不爱胡闹嬉戏,甚至主动关心起政事了,只是不知皇上派钦差来到底是干什么?
“让他们在前殿等候吧,本王马上就来”
“是”
庄氏心中担忧,问道:“王爷,是有人要对王爷不利吗?”
李偘宽慰道:“不用的,本王不相信,还有谁敢跟本王过不去?”
庄氏见李偘如此,本有心劝一两句,可是临了,还是将话埋在了心里,她知道若是她来说,只怕平白的让李偘心烦意乱外,无济于事
李偘来到前殿,见殿上一个身着普通禁卫盔甲的士兵正翘着二郎腿在嗑着瓜子,瓜子皮吐得满地毯都是,李偘心中虽然不太舒坦,但是面上仍旧不动声色的进来
“不知钦差来找本王有何要事?”
张九郎见威王一身黑色袍服,腰围玉带,虎背熊腰,剑眉朗目,真是威风凛凛,气魄压人,张九郎一生虽然胡闹,喜爱打抱不平,但是见过的大人物毕竟有限,本来是兴师问罪来的,此时一见面却势为之夺,有些拘谨的作恭道:“威王,我叫张九郎,初次见面,这个,也没带什么见面礼……哈哈”
李偘做到主座上,做了个手势,让张九郎坐下,道:“坐吧,来人,上茶”
侍女们前来给李偘和张九郎分别奉上了竹叶茶,这竹叶茶就是王府里面栽种的新鲜的青竹叶泡制的,最重要的功能是去火
张九郎喝完了茶,心里的火气去的七七八八,这时想到要和威王府作对,身临其境,眼见威王府的森严守卫和威王的气势,不禁有些打退堂鼓的心思
张九郎尴尬道:“我这次来呢,其实就是听京兆府说最近不太平,怕威王府有什么不测,所以就过来看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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