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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请君入瓮

第382节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

段文胜的本意只是想吓唬一下几个养殖户,只要能让他们暂时安稳一段时间,等项目报到省里备案以后就不怕他们再折腾了。

可谁知天有不测风云,刘大力是个胆小的怕事的人,他的老婆比还更要胆小,听说儿子被抓以后,连急加怕,竟然心脏病突发,还没走出­鸡­舍便瘫软在了地上,这可把来报信的人吓坏了,连忙拨打了120,经过一番忙活,刘大力的老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可人命是捡回来了,但­鸡­的命却没能保住。

半天时间,儿子被抓进了拘留所,老婆被送进了医院,本就胆小内向的刘大力遭此大难,顿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呆呆地坐在医院里的病房里看着老婆一整天一语不发。亲戚们让他回去照看下­鸡­,他也不言不语,只是呆呆地坐着。最后亲戚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商量着临时帮他轮流照看。

这么大规模的­鸡­场,防疫、消毒都是极其重要的环节,但刘大力的亲戚们哪懂这些,进进出出不但不消毒,甚至连工作服也不换,加上春季又正值是各类疫病的高发季节,所以没过多久,刘大力的­鸡­场便得了­鸡­新城疫和大肠杆菌混合型感染,四五天下来,五万多只­鸡­就损失了接近三分之一。

养过­鸡­的人都懂的,越是产蛋高峰的­鸡­体质越弱,也就越容易得病死亡,所以看上去­鸡­群只损失了三分之一,但实际的产蛋量却下降了百分之八十,也就是说,下蛋赚钱的­鸡­几乎全死光了,而剩下的大多是些没有效益但却必须继续投入的­鸡­。

刘大力悲痛欲绝,从医院赶回来,站在遍地都是死­鸡­的­鸡­舍里嚎啕大哭,哭完以后,一头栽到了地上,也住进了医院。

而刘大力的儿子,那个十六七岁的半大孩子,进了拘留所以后,本来就惊恐万分,心理压力极大,在听说了家里的情况后,连怕带急,竟然也病倒了,身体的病倒也次要,最让人惋惜心疼的是­精­神竟也有些恍惚起来。

至此,一个富裕和美的家庭就此陷入了无尽的痛苦,而风言流语也在黄北区甚至东州市疯狂地蔓延开来。

事情就怕凑巧,国家检查组的一名成员恰巧有个亲戚在东州,而他这个亲戚的一个亲戚又恰巧是牧羊乡的。这名成员在去亲戚家时的闲谈中知道了这件事,觉得事情有些严重,立刻向副组长做了汇报,而副组长又在吃饭时给组长谈起了此事,组长当即决定,在东州查三个县市区,黄北区必检,另外两个通过抽签决定。

段文胜听说以后,心里也略微有些紧张,连忙约了乔小红见面,恳求她能帮自己摆平,乔小红倒也没放在心上,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只要不死人就好办。”有了乔小红的保证,段文胜这才略略宽了点心,不过依然在心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出人命。

任永书知道后,也怒怕交加,一个好好的项目,居然会引出这么大的事情,把段文胜叫去骂了个狗血喷头。

段文胜静静地听着,脸上并没有异样,甚至望着任永书的时候,脸上不时闪现一丝讥诮。

骂完后,任永书软软地坐在了椅子上,心中有惊惧,有愤怒,也有后悔,如果当时听了萧何吏的,哪会有这么多事

“任局长,下一步怎么办”段文胜不似任永书那么慌乱,依然保持着镇定优雅的风度。

“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任永书情绪又激动起来,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指着段文胜声­色­俱厉地说道:“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你要对整个事情负责”

只可惜,段文胜不是萧何吏,并不太吃任永书的这一套,讥诮地望着任永书笑了笑,冷冷地说道:“任局长,事情既然出了,那就要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出事就惊慌失措乱了手脚,更不要一出事就忙着先推卸责任,真出了问题,谁也跑不掉”

任永书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段文胜:“你什么意思”

段文胜恨恨地说道:“任局长,我好好地在党校学习,是你非把我叫回来搞的这个吧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很清楚。”

“你我清楚什么”任永书竟有丝狡赖。

段文胜轻松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好了,不说那些了。咱们就说这份名单你过目了没有同意了没有你用不用负领导责任”

“你”任永书一时语塞,半响才狠狠地说道:“对,你说得对,我负领导责任,可是你呢你要负直接责任。”

段文胜笑了笑,站起来走到任永书身边,俯下身子小声地提示道:“任局长是领导责任,我是直接责任,那主要责任谁负”

“嗯”任永书迷惑地望着段文胜,冷冷地说道:“你的意思呢”

“何吏是科长,是经过人事局任命的名正言顺的科长。”段文胜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任永书抬起头,厌恶而鄙夷地看了段文胜一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长相俊朗的年轻人竟然如此恶毒。

“任局长,你考虑一下吧。”段文胜笑着站直了身子。

“不用考虑了文胜,我也劝你一句,别想其他的了,想想怎么负责吧。”任永书冷冷地说完,一脸不耐烦地摆摆手:“出去吧。”

“呵呵,”段文胜没有走,却变戏法般摸出两份名单,一份是萧何吏最初的那份,一份是修改后的,指着两份名单的第二行微微一笑说道:“任局长,我得告诉你一件事,你仔细看看,正是你硬塞进的那个顶了这个刘大力的。”

任永书气的鼻子有些发歪,这是什么屁话,排在第二行的就是顶的第二行的吗可这话又说不出口,因为毕竟是塞了,至于顶的哪个,他当时也没过问,现在也只能由着段文胜说了。

“任局长,你考虑好了跟我说一声,想负责,我陪你一起负责,想推,咱们一起推。”段文胜笑了笑,转身向外走。

“何吏跟这事一直就没什么关系。”任永书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虽然这话并不像是问话,但段文胜却明白其中的意思,微笑着转过身子:“所以,必须让他掺和进来。”

任永书不解地望着段文胜,没有说话。

“任局长,何吏这个我了解,他绝对会做的”段文胜凑过去,小声地说着。

任永书紧皱着眉头,一语不发地听着。

就在任永书和段文胜密语的时候,冯连才也正在跟萧何吏小声地谈论着。

萧何吏也听说了这事,心里曾刹那地快意了一阵,心想你段文胜就作吧,现在怎么样出事了吧但是那阵快意很快就消淡了,随之而来地是极其地矛盾和煎熬,一种声音告诉他,必须立刻给任永书建议采取补救措施,以尽量减少刘大力的后续损失并挽回一些影响,另一种声音却又告诉他,这件事可能会闹很大,沾边的人或许都会倒霉,你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

两天了,萧何吏一直在不安和煎熬中度过,理智和情感在不断地斗争着。遭遇了太多事情后,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甚至连给刘大力打个电话都在犹豫了许久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何吏,在­干­吗呢”冯连才夹着个包走了进来,并立刻把门关上了。

“没­干­什么,对了任局长,河北的事怎么样了”萧何吏向北面的方向怒了努嘴。

“我就知道你得咸吃萝卜淡­操­心”冯连才把包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坐下来掏出烟,扔给萧何吏一支,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转头看看门的方向,压低声音,缓缓地却又语气很重地说道:“何吏,现在事情够乱了,你一定别添乱”

“嗯,”萧何吏能体会冯连才的一番好意,挠挠头却还是禁不住问道:“任局长怎么还不采取措施啊,再拖下去损失更大,影响更坏啊。”

“吃饱了撑的”冯连才瞪了萧何吏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国家检查组介入了,据说审计署驻省办事处亲自审计,另外,听说也建议纪委监察局着手调查了。”

“是吗”萧何吏脸上闪过已过担心:“那任局长会不会有事啊”

冯连才见萧何吏如此麻木不仁,顿时有些上火,低声训斥道:“别的事不用你­操­心,先把你自己管好”

“我我怎么了”萧何吏一头雾水,怔怔地看着冯连才。

冯连才伸出一个指头,回头又看了一下门的放下,压低声音说道:“第一,从现在开始,无论谁安排你工作,只要与这件事有关,你一定要坚决推辞,绝不接受,明白吗”

萧何吏充满感激地点点头,他明白这不但是一种关怀和爱护,更是一种信任,如果这些话传到任局长的耳朵里,那冯连才在局里的境况将会变得异常的被动。

“第二,要仔仔细细回想一下,有没有违规的行为,如果有,赶紧弥补,该退的马上退,该还的马上还,不能留一丝把柄。”冯连才盯着萧何吏,语气有些急迫。

萧何吏轻轻皱着眉,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如果有违规,那就是甄伟给了自己两盒特产,到现在还在飞扬车上放着,自己连到底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另外,甄伟的场子也并没有出现在上报名单上,应该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想到这里,萧何吏笑了笑,摇摇头说道:“冯局长,你放心吧,别的我可能没把握,但这些事,我可以拍着胸脯给您保证。”

“给我保证有什么用”冯连才把烟扔掉,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说道:“其实,对你这方面,我也是很放心的,但是,总归还要小心一些好,就是容易引起误会的地方也要注意。”

“我明白,冯局长你就放心吧。”萧何吏坦然地笑道:“逮住我什么,也不会逮住我这方面。”

“还有,”冯连才真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又向门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转回头小声说道:“光自己没事还不行,要防备别人向你身上推,该留的证据要留好。”

萧何吏一愣,有些迷糊地问道:“什么证据”

冯连才责备地看了萧何吏一眼,低声说道:“哪天谁说了什么话,谁安排你了什么事,你都要记下来啊,谁给你批过条子,也都要留好。”

萧何吏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没人给我批过条子啊,我也没在本子上记过,自己记得也能算数么”

“当然算了”冯连才不满地瞪了萧何吏一眼:“到时候拿出本子,就能说清楚,几几年几月几点,谁安排我做的什么事,让人家看看,都一条一条记下来的,又不是临时造假或者加塞进去的”

“我没写过。”萧何吏淡淡地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有些不以为然。

冯连才知道萧何吏还没真正认识到人生险恶,无奈地摇摇头站了起来,又不放心地叮嘱道:“记住我说的两条,尤其是第一条”

“好的,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吧。”萧何吏笑着也站了起来。

“行,那我走了”冯连才好像还有些不放心,但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叹了口气,夹起包走了。

望着冯连才的背影,萧何吏心里充满了感激,毕竟是老领导了,对自己还是很关心的,可是不知怎的,竟突然想起了他当年硬让自己接手的那几百元回扣了,自己当初不也是写了个小条记下来了吗只是,或许早就找不到了吧。

如果两个人现在还在一起共事,估计冯局长也不会告诉自己这些的。人啊为什么非要把单纯的工作搞得这么复杂呢萧何吏摇摇头叹了口气,默默地走到窗前,静静地站了一会,摸出支烟刚要点,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转身走回来,拿起了电话:“喂,我是萧何吏。”

“何吏啊,我是任永书。”任永书的口气淡淡的,很柔和,却又有丝怪怪的味道。

“任局长啊,有事吗”萧何吏心里顿时泛起一阵涟漪,自从重新回到单位,这还是任永书第一次给他电话。

“没事的话,过来一趟吧。”任永书的语气非常客气。

“好。”萧何吏放下电话,整了整衣服,出门向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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