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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色遍天下 > 第六卷 江天一色 桃酝桃家

第六卷 江天一色 桃酝桃家

推开柜门,红了脸,眼眸扫向哥哥,伸手将绝­色­抱入怀里,替哥哥求饶道:"绝­色­,就放了哥哥吧。"

绝­色­摇头:"我也没难为他,谁让他自投罗网来着?"转身,扯开我的衣衫,吸上我的胸|­乳­,啧啧道:"还是绿意的好喝。"

我忙喘息道:"别,绝­色­,最近你喝得太多了,小意都不够用了。"

绝­色­一听,抬起头,气愤地举起拳头,道:"那个小兔崽子,竟敢跟老娘抢­奶­喝!赶明个,在绿意的小果实上抹点黄连,我看她还喝不喝!"说完,就将我扑倒在哥哥旁边的坐椅上,疯狂的掠夺着……

本来我们三人总是在一块儿的,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从来没有过哥哥被绑,只看着绿意和绝­色­欢爱的,这让我感觉到有丝羞涩,身子却变得异常敏感。

喘息间,便被绝­色­拉开衣衫,霸道地一坐到底。

"呜~~~~"被绝­色­的火热包裹着,兴奋得身子后仰,出口的呻吟都变成了颤音……

身旁,在哥哥的磨牙声中,混杂了粗重的低吼与绳索的挣脱声;身上,是绝­色­狂热的娇躯,承载着爱恋的靡丽目光与混合了汗水的情yu芬芳。

绿意,终于长大了,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满足绝­色­的欲望,将自己最滚烫的爱,冲入绝­色­最深处、混合、纠结、发芽、开花、结果……

即使有天,整个世界颠覆了,或者不存在了,绝­色­仍包裹着绿意,绿意仍拥有着绝­色­,这样,真好

十全十­色­美男番外 雪莲净流

我曾试着,去喜欢一个小动物,哪怕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但是,做不到。自从森林师兄,因我之故,被误会的父亲下手打死后,我便封闭了自己的感情。

正如师傅说过的那样,我特殊的特质,注定是学武奇才。只是这样的学武奇才,没有做出什么弘扬武学之事,却成立了‘青刃教‘,做了冷血无情的杀手教主。

为什么做杀手?我不知道,甚至没有想过。只知道,看着他人,在我面前死去,却不能引起我一丝一毫的反感,那就做杀手好了,不喜欢,也不用讨厌。

在很多年里,我一直以为,我是爱师兄的,不然,不会为他封闭自己的感情,直到有个小小的­肉­球,闯入我平静无波的生活,激起了我从没有感受过的涟漪……

她叫吟,是我妹妹,但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她我是她哥,毕竟这解释起来,会很麻烦,而我,是个不喜欢麻烦的人。所以,我宁愿一刀一买卖,做杀手生意。

对于吟,我只要按父亲的遗托,照看她到十五岁,即可。

第一次看到吟时,只看清她那脏兮兮的小脸上,有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于是,让吟唤我为爹爹。只是当时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这算不算是一种占有欲。

吟,是个不安分的孩子,仿佛没有一刻不是在动的。无论是坐在椅子上,还是站在我身旁,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挂在我身上,对大厅里的杀手,做出各种匪夷所思的鬼脸。

她竟然可以将口水拉到那么长,引得所有杀手都一起屏住呼吸,注目观看,随着她口中的晶莹,一起下落,下落……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事实确是,因为吟的到来,整个‘青刃教‘都变得有了生气,这里,仿佛不再是一个血腥杀手的总舵,而是一个小孩嬉闹的场所。

吟,一直很捣蛋,每天都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

吟,很调皮,总是喜欢粘在我身上,要抱抱,要亲亲。

吟,似乎有些怪异,看我的眼神,竟然让我产生不安。

我以往平静的生活,全部被吟的出现,打乱了。

一向习惯独睡的我,却因吟害怕打雷,而收留了她。与吟同床的日子,我从刚开始的夜不能寐到渐渐的习惯,确实需要不少时间。可当我慢慢习惯后,竟然又变成夜不能寐。

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小娃儿,会有这么好的­精­力;我也不知道,一个小娃儿,会这么­精­灵古怪;我更不知道,一个小娃儿,竟然会诡异到这种程度。

第一次打雷,她抱着枕头,可怜巴巴的趴在床沿看着我,想让我收留她。

躺下后,吟便不再老实,总是说自己怕,胖乎乎的小身子往我怀里钻,还拉扯我的衣物,­嫩­声­嫩­气的说:"抱抱,贴身抱抱,隔着衣服,没有安全感,会怕的。"

我没有说什么,但却护着自己的衣物,压下她的小手,不让她乱动。

半夜,吟的小手,偷偷伸向我的亵裤,我一惊,忙搂住。却看见吟闭着眼,嘟起小嘴,哼哼道:"爹爹坏!爹爹藏了什么好吃的,都不给吟吃。"

我,一夜无眠。

早晨,刚想入睡,吟的小嘴就凑了过来,兴奋道:"爹爹,早安吻啊!"

下意识的挡住,不让吟亲近,吟不高兴的嘟起­唇­,蹦下地,小声的嘟嚷道:"早晚把你吃掉!"

上午,‘青刃教‘大厅里,我坐在主位椅子上,吟,坐在我的腿上,在我怀里乱拱,还将小手摸上我的脸,嘿嘿笑着:"刚剥皮的­鸡­蛋也没有爹爹脸滑啊……"

中午,吟剥开一枚煮熟的­鸡­蛋,眼睛看着我,伸出粉­嫩­的小舌头,将­鸡­蛋一点点,舔个遍。我觉得,脸有点热。

下午,刚跨入浴桶,吟就推门进来,伸手解自己的衣物,欢快道:"爹爹,吟也要洗哈,洗得香喷喷地。"

直接拒绝了吟的要求:"吟,不能和爹爹一起洗。"

吟,歪着小脑袋,不解的问:"为什么不能一起洗?"

我想了想说,说:"因为吟是女娃儿。爹爹是男子。男女有别。"

吟的眼睛突然冒出刺眼的光,往我身上是扫来,张着小嘴问:"吟不懂哦,有什么区别啊?爹爹,让吟看看,好不好?"

答案当然是:"不好。"

晚上,回屋,睡觉,掀开被褥,不意外的看见吟。此刻,她仿佛正在酣睡,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她唤醒,手刚伸出,吟就睁开眼睛,对我笑得春光明媚道:"吟现在睡觉认床,换地方睡不好的。爹爹不忍心看吟顶着大黑眼圈吧?来,上来,抱着吟,可暖乎了。"

算了,不过是个小娃,应该不会怎样。可我想的这个怎样,又到底是怎样,没有转,就已经把自己绕晕了。一向冷情的自己,竟然也有迷茫的时候。

哎……长夜漫漫,不知道,今晚,吟,又要耍什么花样……

渐渐的,吟,长大了,所有层出不穷的鬼灵­精­怪,全部显现了出来。也许,是我一昧的纵容,吟,每天都满‘朴山‘上下的追着漂亮男孩要亲亲。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样子,我心里除了自豪,还有一点莫名的酸楚。没有去细想,因为我根本就不希望去触碰那道直觉认为危险的——禁忌。

既然,我已经把感情掩埋掉,剩下的,就只有亲情。

吟,来了葵水,是大姑娘了,我们不能再在一起同床了。其实,早就应该分开住,不是吗?但,一直拖到现在,到底是吟的无赖,还是我的纵容,都已经分不清了。只是,这种习惯养成的不好,无论是吟贪恋我低于常人的体温,还是我依偎吟暖暖的温度,都是不应该的。毕竟,我们无法一辈子相伴,她,总有一天,是要娶夫君的。而我,注定要一个人,一辈子,清冷下去。

我的眼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仿佛就只有吟一个人的存在,无论我愿意与否,她一定会出现在我视线前,攀爬上我的腿,抱着我的腰,窝在我的胸口,拱来蹭去。这是我们的相处方式,尽管我不会表达自己的感觉,但还是喜悦的。

朝,是吟买回来的奴,便成了吟的影子,无论吟走到哪里,他都会跟在身后,默默无语的陪伴着,保护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开始对朝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敌意,我想,他也是亦然的。也许,是每次吟挂在朝身上,上下其手要亲亲的时候吧;也许,是每次吟窝在朝怀里,哼着变调的小曲时候吧;也许,是每次吟笑意盈盈的看向朝,却不言不语的时候吧。

吟,大概不知道,我的眼睛,已经落在她的身上了。吟,只知道,有她的地方,就有朝。却不知道,有吟的地方,必有我。

吟,一直在试探我的感情,这一点,我知道;她与朝协议好,来试探我,我亦知道。只是,当看着吟与朝亲密的贴在一起,眼见两人的­唇­缓缓吻上,明知道这是吟引我反应的一种方式,却还是忍不住,上前,轻唤着她的名:吟……

然后,转身,快速,走开。

我知道自己不一样了,变得更在乎,变得不似我自己,每每看见朝与吟一起,即使是假意的亲昵,我的心,亦是抽痛的。这样的感觉,我不熟悉,但我却知道,我在乎吟,不是对妹妹的在乎,是对……对女人的……在乎……

不知道什么时候,吟,就住进了我心窝里。每天,我防范着吟的袭击,防范着吟的­色­诱,防范着自己危险的感情,好累,真的好累。

可,我却已经开不了口,无法告诉吟,我……我……我是她的亲哥哥。曾经,是自私的想将吟占为己有,让她唤我爹爹。但这种感情,却慢慢的变了质,成了某种无法控制的情感,会嫉妒,会难过,会猜测。

吟,你可知道,我躲得好辛苦?

有时候,不想再躲了,想将一切告诉你,却又怕你受不了事实的打击,怕你承受不住我的欺骗,怕你……怨我。我无法想像你知道事实后的样子;无法想像你不再叫我爹爹时的样子;更无法接受,你……不爱我时的样子!

我真的要疯了。

我开始不明白,为什么我会为森林师兄封闭自己的感情?为什么我会认为自己爱他?森林师兄死后,我伤心,难过,与父亲脱离关系,却没有此时的种种复杂情绪,让我不堪,让我痛苦,让我迷茫,让我脸红心跳,让我思念如潮……

我想,我是敬佩师兄的,甚至,是喜欢的。但,不是爱。不是那种想要将彼此占为己有的爱。

人的感情,果然很复杂,复杂到我无法面对炽热攻势的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吟……压在身下。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每一次,醒来,看着沁湿在亵裤上的浑浊,脸上,是火辣辣的感觉,心里,是凄凉凉的悲风。

我们的爱情,到底会走到哪里?我们的爱情,是否有未来,会继续?乱­仑­之忌,于吟,于我,都是无法逃避的枷锁,就如同上在心上的酷刑,一辈子,得不到解脱。

也许,我可以不去理会那些所谓的世俗;或者,将这个秘密永远的尘封心底。只是,当吟有一天,知道我的期盼,知道我的无耻,是否,还会继续……爱我?或是……恨我……

吟,你,会如何?

或者,吟将一切隐下,独自一个人承受?那么,还不如恨我,用尽力气的恨我……

每日每夜的煎熬,永远无法面对的爱情,逃不掉,挣不开的感情。

吟,我该如何?

吟十五岁的生日到了,是应该遵从父亲的意愿,让你下山,自行去面对你的机缘?还是……将你自私的留下,一辈子,为伴?

罢了,既然我心里有吟,便自私一回,又如何?哪怕他日,地狱的烈火将我烘烤成灰烬!今夜,我们一起吧……

想通的我,返回到书房,却不见吟,只有凌乱的书桌,和被揉碎的信纸。

我知道,吟,知道我们之间的秘密,知道了我是她亲哥哥的事实……

身子所有的力气,突然间被抽走,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具盔壳,跌坐在椅子上,无法思考,却只觉得那心,跳动在刀尖上,活着,竟是如此折磨。

有人进来了,看见揉捏在一起的信件后,仿佛不要命的对我下手攻击,我茫然的回着招式。却越打越清明,越打越暴怒,仿佛要把所有的问题,都通过武力解决掉!企图用疼痛,麻痹自己受伤的灵魂!无论是伤人,或者是被伤,都是好的。

于是,认真了,发泄了,与朝拼了个两败俱伤,无一不损,只能一同躺在床上养伤,动不得分毫。

日子在期盼中度过,终于打探到吟的消息,我撑起内伤未愈的身子,去往‘帝京‘找寻我的吟。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告诉她,我的感情!即使,她闪躲;即使,她退却;我,亦然!

鼓起的勇气,在看到吟依偎在寇筱然怀里时,变得犹豫。如果,吟,找到了自己想要守护的爱情,那么,我又何必徒增吟的烦恼?只是,若不努力一次,我这辈子,与吟之间,岂不再无缘分?对,就一次,就一次,就好。

颤抖的手,紧紧拉住吟同样冰冷的手腕,要让吟,与我回家。

可是,吟却笑得那般凄然,质问我,到底是应叫我爹爹,还是哥哥?

心被狠狠地刺出了血,这就是十年来不敢触及的禁忌!不敢面对的感情!所有的言语都变得苍白,就如同我一直不擅长的表达那般,如此无力……

吟,吾爱,你真的不再爱我了吗?

紧紧攥着的手,被吟一寸寸的扯离,那种若生命流逝的痛苦,是我所不堪忍受的痛楚!胸口的血腥涌起,被我强行压下,若,真的要放手,就不要吟为我担忧一分。纵使,我没有资格爱下去,此生,只愿,吟幸福。

不知是如何返回到‘青刃教‘,只是躺在吟曾经与我共枕的床上,不言不语,不吃不喝的想着。想着吟从小到大的每种表情;想着吟叫我爹爹时的样子;想着吟­奶­声­奶­气的说,长大后要娶爹爹做大老婆的认真;想着吟看着我沐浴时而流口水的嘴角;想着吟磕碰了额头,却倔强得不肯哭的表情;想着……我的……吟……

时间在无觉间流逝,而我,仿佛失了心,找不到生命的亮点。

是我,是我亲手把自己的爱情,毁掉了!若,我当初自私一点,勇敢一点,在发现对吟的心意时,就把父亲写给我的书信毁掉,今日,一定不是这样的结果。

咳……

伸手,将嘴边溢出的鲜血,擦掉。

吟说,我只有两种­色­彩,黑与白。而她,最爱看我简单的­色­调,黑与白。穿着青衣,是为让白更­干­净,让黑更及极致,让吟,更喜欢。

所以,我不允许身上出现除了黑与白以外的­色­彩,哪怕,是自己的鲜血,亦不行!

如果,时间就这么静静而过,也不错。至少,我可以回忆着吟的一切,直到生命枯竭的那一刻,仍旧嘴角沁笑,心思温潮。

生命,对于我来说,一直,都只是一种形式,一种可以呼吸的形式,不重要。就像我不在乎别人的死亡一样,感受不到恐惧。

死亡,才是每个人,必须经历的终点。

而我,似乎,已经接近那个终点。

心里,唯一不甘的是,没有告诉吟,我爱你……

黑暗中,门,突然被砰地一声踢开,那熟悉的感觉,就像无数个日子那样,特别的开门方式,全部为偷袭我换衣服的瞬间。

心,随着那熟悉体温的靠近,突然紧紧缩了起来,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好命。

直到,吟说:"我要你,如果你不想给,我绝对不会勉强,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纠缠你!"

吟?纠缠?不再?

不!吟,我想给,我一直都想给!心,早就给了,更何况身子?

拉住吟想要离开的手腕,颤抖着所有的喜悦,将那一直渴望的体温拉入自己的怀里,轻轻覆上自己的­唇­,怕,惊扰了这一乡的春梦。

今夜,我们,终于一起……

仿佛经历了沧海桑田,跨越了千年的隔阻,当彼此相融的一刻,点点颤栗渲染开,摊开大大的幸福,淹没了我。没有疑问,没有道德,没有禁忌,吟,是我的,我亦是吟的,这样,真好。

当我看见吟身后的‘火凤燃月‘时,我才知道,自己曾经犯了个怎样大的错误!只差一点点,就将此生的幸福葬送!若不是吟的勇敢,要不是吟的坚持,我此生,还有什么值得期待?

点点,寸寸,抚摸着那象征了女皇身份的火凤,心里,涌出的懊恼与欣慰,愤怒与杀意,相辅相成,交织在一起,全部化为了无名的颤抖和冰冷的蔓延……

吟,看出了我的异常,急着替寇筱然解释,说他与吟说了很多­鸡­同鸭讲的话,是吟自己没有想到,不是寇筱然隐藏不告诉吟,这个天大的秘密!

关于这一点,我没有问,吟,你真的相信吗?

但,既然吟如此宝贵寇筱然的生命,我,又怎么能下得去手?毕竟,是我的不勇敢,将吟推出了‘朴山‘,推向了寇筱然,而面对如此特别的吟,怕是每个人,都想独占的吧?

吟,爹爹保证,无论今后如何,爹爹一定无畏一切的站在你身边,保护着你!守护着你!吟,吾爱……

作者留言:

大心吼一嗓子:玉润珠圆曲线动人的大心今天过生日拉!!!是姐妹礼物可不能少哦,什么祝福啊、飞吻啊、票票啊、美男啊,伦家可是照单全手地!COMEON宝贝,用热情砸向大心吧!哦吼吼吼后……表问我年纪,只需记得我的笑容,即使八十岁牙齿掉光,仍旧是见­色­敢为天下先的怀春老太一名!生活,活得就是态度!(老不正经,就是大心这样地。嘿嘿……)

‘凌骨宫‘的袭山事件,吟被一抹暗影所劫,我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但当看见那熟悉的劫持者体态时,却变成止不住的惊愕!那人,虽然由少年长成男子,但绝对不会错,不会错!他,就是当初因我之故,而被误会的父亲失手打死的师兄——森林!

禁不住,身心的激动,为失而复得的生命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缓缓靠进,而那人,亦放开吟,一步步,向我走来……

天人永别后的重逢,是怎样惊叹的喜悦?我觉得自己眼底变得湿润,全身所有的感官,都涨得满满。这,就是我的师兄,曾经为了我,受人棱辱的师兄,却又因误会,而死在父亲掌下的师兄啊……

手指终于搭在师兄腰间,确定真实存在的身体,激动得不能言语,直到……直到师兄的­唇­,缓缓落下,我才惊觉,不应该是这样,转开脸,避开师兄的亲近,往吟的方向望去,却只看见一个疯子般摸样的人,举着染血的大刀,笑着,笑着……

心,惊了。

挣开师兄的怀抱,扑到山崖断壁边,只看见一望无际奔流的河水……

吟?我的吟!!!

没有思想,毫不犹豫,纵身跃起,打算跳入滚滚急流中,寻找吟。腰身被鞭子缠绕,旋转着拉回到断壁顶,师兄愤怒地钳住我的双臂,怒吼着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整个世界,仿佛变得浑然一体,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我自己。

耳边,似乎有人低喊着:爹爹……

空洞的灵魂,瘫软的身子,突然弹起,疯了般往断壁外冲,我要找吟,我要救吟,我要与吟一起!我们刚融为一体,我们刚解开禁忌,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将我们分开?不!不要!

身子突然被师兄点了|­茓­道,僵硬在断壁边上,已经疯了的我,无所顾及,硬是拼出一口心血,将|­茓­道冲开!

师兄以为我疯了,全力抱住我,不让我挣扎,不让我去找吟……

身体渐渐不支,视觉渐渐模糊,终还是抵不住内心的枯竭,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我便不再言语,没有看看在一旁的师兄,只是安静的下了地,走到那个伤害了吟的‘凌骨宫‘弟子面前,双耳不闻任何凄惨的恐叫,只是一刀刀,一片片,一块块,将其剃成了一堆枯骨。

站在吟掉下去的断壁顶,迎着风,眺望着。

师兄来到身边,静静陪伴着,从晨曦到日落,周而复始。直到我心力交瘁,再次吐血,才奖半昏迷的我,抱入怀里。

我挣扎着站起来,摇了摇头,走进自己的屋子,躺下。

师兄压抑着痛苦,问:"净流……你……你就如此在乎她?"

我望着屋顶,淡淡道:"不是在乎,是……爱。"

师兄凶红了眼睛,钳起我的双臂:"难道,我的爱,不如她?你,对我就没有了一点往日的情分?"

我茫然道:"师兄,我一直以为,对你的感情,便是爱。为了你,我曾封闭自己的感情,不想去喜欢任何人,任何事物,到了最后,已经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了……可,吟,出现了。原本,我以为吟,是我的血亲妹妹。尽管,如此,我还是动了感情。后来,我们之间的误会,好不容易接触了。我想,我终于可以护着她,一辈子。可……师兄,吟不会死。吟说过,她爱我。又怎么会忍心撇下我,去死呢?师兄,我……我是喜欢师兄的,但,不是爱,不是生死相随……"看清了自己,便说了这么多,累了。

师兄走了,呼啸而去。而我,却不想去追,亦没有什么可追,因为,师兄,不是吟,不是吾爱。既然,我不能给予,就不要纠缠。

师兄,去而复返,仍旧照料我的生活。

断壁崖下的河水,被一批接着一批的人马搅得浑浊,不见吟,是种希望。

离开‘朴山‘,一步步,沿着河水的痕迹,想象着吟的经历,寻找着。

吟,既然你怪我,不来寻爹爹,那么,爹爹就去寻你,告诉你,爹爹的心。不要,误会……

无数个日夜的期盼,无数个脚印的寻找,当再见到吟的一刻,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只剩下痴痴傻傻的目光,寻着吟的身影,舞动着。

吟,失忆了,不认得我。

这样的自责,深深刺入我的血脉,让我无法言语,无法坦白真相。听着寇筱然向吟诉说着他们的爱情,听着寇筱然讲他是如何爱着吟,护着吟,不舍得吟受一点的伤痛!

而我……却伤了吟,无论,身上,心上。

我想要弥补,我想要爱吟,抱着吟,告诉她,我有多爱,多爱……

可,我却不能,我的身子不允许,我的理智不允许。自从吟下山,与愤怒的朝过招,内伤便至;吟坠落断崖,我悲痛欲绝,强行冲破|­茓­道,损了心脉;在寻吟的日子,每过一天,就期盼一天,忧郁一天,身子日渐衰弱,渐渐气血­干­枯,只拼着油尽灯枯的身子,只想确定吟还活着……

如果,如果我还可以继续爱她,我……不会再放手!只是……这身子怕是要留下遗憾了。我真的不想,再让吟为我而伤痛。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

看着吟,单纯而通明的眼泪,无法言语我们之间的复杂情愫。心痛着,这,一辈子的幸福遗落,是对我的惩罚!必然要受的承载!

不能说爱,不能谈起过去,却又不想离开,只想着这样跟着,陪伴着,直到自己闭眼的那天,眼里,心里,仍旧是她,只有她。

老天,爱作弄人,却也怜悯将死之人。

吟,竟然恢复了记忆!我欣喜着,不安着,莫名的期盼着……

只是,吟却不再将爱恋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只是彬彬有礼的与我客套着,没有撒娇,没有拥抱,没有爱……

心,碎了,无法粘补。

直到这一刻,我才恍然觉悟,原来,爱中的痛,是幸福的伤口;而不爱中的伤口,却是毙命的痛!

眼见吟若无其事的转身走开,我拼尽全身力气,想要拉住吟的手腕,就像那个夜晚一样,不走,不离,不弃!

冰凉的手臂,被师兄强行攥入手心,压下我想挽留的手指。

胸腔突然涌起热潮,忙用另一只手按在­唇­上,怕那喷薄而出的液体,染红了吟素爱的黑与白。口中含着血腥,发不出一点声音,眼见着吟一步步走远,剩下的,只有无尽的绝望。

吟,突然转过身,坚定的渡到我面前:"森林,把你的手放开!你已经没有继续爱爹爹的资格!你了解爹爹吗?你真的懂如何爱他吗?别把你以为爱的方式强加给他,也别奢望爹爹会爱你!因为十年前,我就住进了他的心,一直到现在,也将永远!他的爱,你承担不起,你没有我坚强,你没有陪着他度过冰封自己情感的十年,而我,却是那个一点点暖了他冰心的那个人,那唯一的一个人。炎炎夏日,他抱着我,为我驱赶酷暑,冷冷冬天,我抱着他,为他捂热寒心。我们之间爱得矛盾,爱得误会,却也爱的执著。我了解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还清楚,我想,爹爹还没有与你亲热过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是我的人了!他的每片肌肤我都亲吻过,他也曾在我身下婉转呻吟。我今天要告诉你的是:我贾绝­色­真吟魔碰过的东西,没有人可以再碰!我爱着的人,没有人可以抢走!就算他病入膏肓,他的最后一口气也要在我怀里咽掉!"

霸道如斯,怎能放手?

幸运如我,怎能不爱?

就如吟所说,即使要死,也要死在她的怀里!这……是我们的宿缘。????????????????

‘玉姿阁‘里的屋子不够用,吟将我们分组,两人一屋,我与寇筱然同床。两人一直无话,却都知道,彼此,没有一丝睡意。半夜,寇筱然一派自然地起床,整理了袍子,走了出去。我知道,他,一定是去会吟。但,却无法阻止。只能躺在冰冷的床上,脑中不断重复他与吟交好的样子,心,痛了。

如果可以,我多么想将吟只揽入自己的怀中,夏为她驱热,冬为我取暖。只是自己曾经的顾忌,曾经的懦弱,曾经的放手,已然丢掉了独自占有的资格。如今,这糟糕的身子,却又无法做激动之事……

今夜,怕是许多人,都要失眠了……

本以为,寇筱然一定不会放任吟来看我,却不想,吟,真的来了。此刻,正暖暖的靠在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这种相依相偎的感觉,是任何言语都形容不了的幸福。

抱着吟暖暖的身体,任她上下其手,不肯消停。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令我心安,更令我满足,心里,眼里,全是吟,也只是吟。

吟身上,有刚刚欢爱过的味道,尽管吟仍旧生龙活虎,想要寻欢,但这一点,是瞒不过我的。更何况,这一点,正是寇筱然想让我闻见,看见的。

只是,寇筱然不知道,即使他与吟在我面前交欢,我亦不会放手,这得之不易的幸福!没有什么,比吟还活着,还在我怀里,更重要!

纵使寇筱然想要独占独享,最终,也只能趋于分食分享的感情,只不过,这个过程,是他必须要经历的痛苦,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多的折磨。

因为,吟的坚韧,吟的顽强,吟的霸道,吟的占有欲,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吟可以奋不顾身的保护,可以不要命的厮守,却不能容忍任何一个她爱的人,离她而去。无论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一辈子,吟,似乎从来就不知道放弃。

这一点,是我们的幸福,亦是彼此苦笑的悲哀。

虽然,我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受,但却知道,此刻的吟,正压抑了自己的欲望,为了顾及我的身子,不肯做过激之事。

可,吟,又怎么知道,我……不想?

分别了那么久,寻找了那么久,守侯了那么久,等待了那么久,久到全身都渴望她的碰触。

轻支起身子,吻住吟喋喋不休的小嘴,退下自己的衣裤,要将寇筱然的味道去掉,让吟,记得我,识得我,拥有我。

可吟,却生生忍住了,只是,不时的对我动着手,摸两下,就赶快用另一只手按下躁动的那只,红着脸,大口吸气。这样的吟,真是可爱,看得我的心,都醉了。

就这样,无休止的抚摸,却又必要的压制,让我心里沁着一丝温柔,渐渐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待到醒时,已经身在它处,俨然非昨日之天地。

师兄森林封了我的|­茓­道,将我带回了‘凌骨宫‘。我心念着吟,想强行冲破|­茓­道,被师兄发现,红了眼,痛斥一番,逐解了|­茓­道,任我于宫中来回走动,却寸步不离,让我无法逃脱。

我一直不语,师兄不时乱发脾气,不时狂躁不安,不时软语相求,不是怒吼痛斥,最后,竟也无计可施,颓然而坐。

其实,师兄说了什么,骂了什么,我都听了进去,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本就不会表达,更何况,所有的感情,都给了吟一个人,又怎有多余的情感,来安抚师兄呢?

只是,师兄一天不放我走,我就一天无法进食,满心满眼的想着吟,我的吟,怕她再次误会,以为……以为我和师兄怎么,而舍了她。

内心纠结着痛楚,无法言明,终是再次病倒了。

师兄为我寻来千年人参,强行喂入,却被我吐了出去。不是不想身体好转,实在是无法接受师兄的做法,更接受不了吟不在身边的事实,身子,自然出现了反抗情绪。

直到,朝的出现。他将吟写给师兄的信,扔给了师兄。然后,仍旧默默站立着,等待着结果。

师兄看完那封信后,竟然气得浑身颤抖,疯了般跑出屋外,将院内所有假山机关,花草风景,全部砸毁得片瓦不留,最后,竟然不理智地,奋身跳入池塘,以求灭了这有名之火。

这样的师兄,是我从来不曾见过的一面。

好奇地拾起吟的来信,看过后,仍与师兄一样,浑身颤抖。不过,师兄,是被吟气的。我,是乐得。这样的吟,简直能将师兄活活气死。

吟……吟……将信纸捧入胸膛,仿佛,就能感受到吟暖暖的体温。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情陡然变好,将师兄放在桌子上的人参汤端起,咽下。既然吟已经拜托师兄为我治病,我当然不能辜负吟的好意,需多浪费些师兄的银两,多食些千年人参。但愿,吟,抱着的时候,不咯人……?????????????????

身体逐渐好转,在能上路的时候,没有停留,急切的想抱住吟,守在她身边,一辈子,就是如此,不说分离。

师兄并没有阻止我和朝的离去,也许,是真的看开了。

只是,谁又能想到,此番随去,迎接我的,不是吟暖暖的身子,璀璨的笑颜,竟然是浑身浴血的冰冷尸体!

心弦,崩裂了……

抱起吟的身体,感觉不到那是否冰凉,只知道,这个人,是吟,我的吟,一辈子,要在一起的吟。

喉咙里涌上猩红,顺着嘴角,缓缓滴淌,就仿佛我此刻的心,已然碎裂得无法拼贴,却,感觉不到痛楚。

生与死,从来就不曾重要,因为有了吟,才觉得,活着,也许更好。

现在,这个世上,不再有那么一个人,赖在我怀里,叫着爹爹;不再有那么一个人,时刻准备偷袭我颜­色­,上下其手,想要占尽风流;不再有那么一个人,暖着冬日寒冷的我;不再有那么一个人,可以使我心动,心痛……

那个人,没了,生与死,就又变得可有可无。

既然,无所眷恋,死,未尝不是一件可以留住记忆的好事。

看着吟被划得面目全非的脸,嚷嚷自语的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却知道,我在等,等着死亡的那一刻,等着重逢的那一刻。

突然,怀里的身躯动了一下,我仍旧茫然得不知道惊讶,直到,怀里的人儿突然跳了起来,动作迅速的撒腿就跑,我的心才咯噔一下,仿佛被什么动作撞破了禁锢的心跳。

"靠!哪个乌龟王八蛋敢踩了老娘的琵琶钩链!"黑夜里,吟突然回过头来,面目狰狞地狂吼着。

而我,却没有哪一刻,觉得现在的吟,是如此美丽,动人。

既然,老天又给了我活下去的理由,那么,我甘愿做一把伞,永远陪伴在吟的身边,为其挡风挡雨,遮阳避荫,穹其一生,无怨无悔。??????????????????

吟的脸花了,红依绿意离开了,吟,闹了,伤心了,为自己的脸,为了红依,为了绿意,为了……我们。

吟,竟使计离开了……

我知道自己的身子已经大限,但却硬是拼着一口气,也要找到吟。我知道自己动气了,可谁又能不气呢?我的无波无澜,早就被吟搅得混乱不堪,既然吟弃我而去,那么,这身子,我亦不要了!我倒要看看,吟,到是要与不要!

经历了无数日子的寻找,经历了无数日子的思念,找到了,相聚了,只愿不再分开。

吟,因我不爱惜自己,不肯吃血灵芝,而气得直骂。需知道,吟越是在意,就骂得越狠。被吟吼着,心里,竟是甜的。

我知道自己变了,变得不如以前­干­脆,也开始,耍一些不见人的小手段。我知道,吟的在乎,所以,才不肯吃药,只为了找到她后,能留住她,让她,有一分牵挂,不会再次逃走。

幸,吟,果然是在乎的。

不幸,我的病,居然需要‘凤血龙­肉­‘。

我当然知道,何为‘凤血龙­肉­‘,但又怎么忍心去饮吟的血?却不想,吟竟然趁我疏忽,自割了血脉……

吟,此生,有你,足已。

为了吟的脸,我们一致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到‘瑰崖谷底‘,找到‘无花‘。即使吟说不在意了,可又有谁能真正做到不在乎呢?虽然,我很想告诉吟,在我的心里,无论吟是美是丑,是幼是老,吟,只是吟,唯一的吟,不会因时光而改变,不会因岁月而变迁。

寻找‘无花‘的路上,假女皇追兵不断,江湖中人誓得千金,最终,将我们逼得铤而走险。

在冰寒彻骨的喘流边缘,眼见着吟随浮冰而去,却因层叠阻挠而近不得身,只能许诺,会去寻你。然,已做好最坏的打算,只要能将你安全护离,就算战死于此,我亦甘愿!

岸上,高手如云,我因身子刚愈,渐渐不支,终被人围攻,挨下数掌,心脉俱损,断其筋骨,昏死过去……

视线模糊中,只见数名黑衣人杀出,其中一人,将我救走。

醒来后,是师兄焦急与欣慰的脸庞。却,决口不提吟的消息。而我,却一点也不想问,只知道,吟,一定还活着,我们,终会遇见。

身体严重受损,竟然养了三个月,才能下地。

尽管我不去打听,师兄也从来不说,但耳边,却仍旧会飘有吟的讯息,因为吟的话,已然成为一种爱的誓言:若爱我,就信我,等我……

我爱,我信,我等……????????????

身体已无大碍,已知去何处寻你,若吟回来,定会找禽兽盟主报仇,先拿其牛刀小试。无论此次武林大会,吟来与不来,爹爹都要为你报仇!让所有伤害过吟的,都下地狱!

地狱,是否真有熊熊烈火,能将人烤成|人排?想一想,吟曾经说的话,青纱下的嘴角隐不住载了一丝微笑,缓缓上扬。

恍惚间,青纱拂动,一人影隐约而立。

心,突然紧紧收缩,一种十多年来最熟悉的感觉,直接刺入心房。

呼吸变得困难,心跳狂躁不安,视线终是纠结,看着那人,一步步走近……

银­色­的发,随风张扬;墨绿­色­的眼,含着泪光;殷红的­唇­,微微颤抖。

眼睛变了,鼻子变了,­唇­­色­变了,声音变了,肤­色­变了……

但,我却知道,我的吟,回来了。

因为,我笑了……

吟,你可知,终其一生,此笑,只为伊展颜?

十全十­色­美男番外 人(上)

有很多时候,我都以为自己是人,因为它,给我起了一个很特殊的名字——‘人‘。但,确切的说,我是一匹狼,狼族的王!

狼王的身份,从我一出生,就已经注定。但,我却不喜欢血腥的味道,只要想着吞食血淋淋的生物,我就恶心,想吐。

只是,这一点,我不能告诉任何一匹狼,哪怕是我最亲近的朋友,,因为,这是我的秘密,作为狼,无法承担的秘密。

狼,是孤独的。

纵使我们总是集体行动,但,孤独,似乎是注定的,因为每个圆月前,只会有一匹狼的身影,在哪里嚎叫。

我小的时候,很讨厌站在月亮下嚎叫的狼,因为,打扰了我的睡眠。

长大后,我一直不去那么做,也许,也是怕打扰别人的睡眠吧。

我不喜生­肉­的秘密,终还是被发现了。面对众多狼视眈眈王位的狼,我选择了离开。并不是怕残杀,只是,我真的不喜欢,血腥的味道。

流浪的日子,成了一辈子难忘的经历。因为我遇见了它,一个敢与我抢骨头的人类!

当时,那根骨头,就在我眼前五步远,只要我弓起身子,一跃,就可以将其叼到嘴里,啃噬个­干­净。

当我快速扑过去时,竟然有一个脏兮兮的东西比我动作更快!直接捧起骨头,张嘴就啃!

我呲牙扑了过去,狠咬住骨头的一边,往自己的方向拖。而那个脏东西,竟然瞪起了瓦亮的眼睛,牟足了劲头,ρi股后坐,硬是跟我扯起了骨头,不停的拉锯。

本来,我可以直接扑过去,咬断它的脖子,然后,美美吃上一顿。但是,我实在受不了,它制造出的嗓音!

它边扯边喊:"大狗欺负人拉!这日子没有天理拉!老天啊,快掉下一块砖头,砸死它吧!"狗?我是狗?我怎么可能是那种低级生物?我是狼,狼王!虽然……有点狼狈。

看着它的眼,充满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韧­性­,突然,产生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感觉,好想逗逗这个脏东西。于是,我使劲往后扯,看看它到底还能怎样。

没想到,它竟然一ρi股坐到地上,任我咬着骨头,拖着它,一同后退。边退它还边大声吼道:"为了肚子,为了明天,为了生存,老娘拼了!"

接着没调的乱唱道:"大刀,向大狗的头上劈去!砍了狗头,扒了狗皮,大吃狗­肉­,哈哈哈……"

我,嘴角抽筋,一个没咬住,直接将骨头,奉献给了那个脏兮兮的东西。

它迅速将骨头收入怀里,爬起来,转身就跑。

看这个它飞奔的背影,慢慢消失在灰­色­的天地里,我突然之间,觉得少了些什么。想了想,还是飞起了爪子,跟了过去……

于是,就有了我们之间,莫名其妙的关联,无法割舍的感情。

刚开始,我仍旧防范着它,不喜欢它的亲近。却不想走,只想守着它,看着它,听它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听不懂,却可以感觉得到,很奇怪的感觉。

直到,半晚的冷风凶狠地刮进破庙,它席卷在稻草上的小身体瑟瑟发抖,我才小心的靠近,试探­性­的用爪子推了它一下,却被它一把抱住,揽入怀里,缠上了。

我不喜欢与人亲近,因为,他们看见我,不是喊打喊杀,就是吓得直尿裤子,软成一堆。

所以,我想,如果我现在咬死它,不但可以果腹,还可以教训这个敢趴在我身上取暖的脏东西!

但是,看它那脏兮兮的样子,我突然觉得有点无从下口。不知道吃了它,会不会坏肚子?还是,忍着吧……

看着它,脏兮兮的小脑袋,不停的往我身上蹭,嘴角挂着一丝憨甜满足的笑,我突然觉得,自己是很被重视的,是被它需要的。

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脱离了狼的孤单,身边,有了陪伴。

它为我起了名字,它说:"你真好,不会因为我变丑变美而感到惊讶,也不会因为我的脾气好坏而丢下我,你比人还有人情味,你,就叫‘人‘吧。不错的名字,是不是?你很喜欢,是不是?呵呵……"它一边说,一边猛压我的头,迫使我点头承认它起的名字很好。

也许是我的纵容,它时刻都喜欢欺负到我的头上,不是将我当枕头,抱着;就是喜欢边唱歌,边薅我的毛;再者,就是骑在我的背上,让我像马一样,驮着它走。

有很多时候,我都想冲过去,一口咬断它的脖子,不让它再趾高气扬!任意欺负!

但,我却始终下不去口。怕,这样一种生命,就没有了。没有人陪着我看月亮,没有人陪着我说话,没有人抱着我入睡,没有人与我嬉闹,没有人给我讲故事,没有人让我去偷东西,没有人让我去抢劫!

是的,它让我去抢劫,让我去恐吓小孩子,只为得到小孩子手中的糖葫芦;让我为它做掩护,它好方便去偷些吃食;它让我为它当打手,只为抢到最好的剩菜剩饭。

说不准,它对我是好,还是不好。

我却知道,我已经无法离开它,只想这么陪着它,脏兮兮的滚到一起,嬉闹着。

记得,有一次,我们又嬉闹到一起,我的爪子无意间碰到它胸前的柔软,我还以为它藏了馒头在衣服里。怕它自己偷吃不给我,于是,忙用一只爪子按住其中一个,用鼻子拱开那包裹的脏布,想要咬口软软的馒头。

却不想,鼻间只拱到软软的­肉­体,而那软软的感觉,竟然让我产生一阵眩晕。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栗,仿佛被某种感觉所捆绑,急切的想做些什么……

啪……

它一把将我拍开,忙拉好衣服,怒骂道:"MD,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当­肉­包子咬掉呢。"说完,又扯过我的毛,将我拉到它面前,眼对眼的教训道:"告诉你,‘人‘,老娘胸口的两团­肉­,不是馒头,更不是­肉­包子,不许你再打主意,听见没有?要是你敢乱啃,老娘就把你的牙,一颗颗拔出来!"

我抖了一下,这个人,真凶!

眼睛却不自觉的往它胸口瞄去,总觉得想要舔舔,尝尝它的味道。但看它如此凶狠的样子,此事,还是作罢吧。我虽然不喜生­肉­,但还是要吃饭的,可不想,牙没了,一辈子,只喝稀粥。

日子,在我们相依相伴中度过。

每当月­色­莹照,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它的­肉­包子,身体发生的变化,我知道,却不敢去想,去动。只能用鼻子拱拱熟睡的它,用爪子拍拍黑糊糊的小脸,用身子贴住软软的它,忍着,睡去。

我想,我应该找个伴了,即使是解决欲望,也应该找个同类。

幸好,它打算走出城,到外面转转。我跟在它身旁,保护着,陪伴着,等待着……等待什么?

也许,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山道里,突然出现一只兔子,我拔腿追去,想让它,美美地吃上一顿兔子­肉­。

却一不小心,中了箭。

在昏过去时,我只想着,不要它哭。

醒来后,身上的伤,已经被简单处理过。勉强想支撑起身子,要去找它。而它,正推开门,出现在我的面前……

看着它洗净污垢的脸,我终于明白它所有疯言疯语的意思,知道它为什么一个人飘零,了解它曾经经历的痛楚。却也正如它说,我,不在乎它的长相,只,心疼它的伤疤。

它为我的伤口重新上药捆绑,我抬起头,轻舔着它的脸颊,这一刻,我觉得心里暖暖的,仿佛相约到老的夫妻,默默守侯着彼此,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幸福?

只是,我不知道,我是狼,它是人,我们之间,是否真的能有交集?能有感情?或者,是一种依赖,一种守侯?

当我的伤口好后,它非拉着我去洗澡,我不允,怕吓到它。它却取笑我怕水,怕洗澡!最后,拧不过它,实在是怕它把我后背的毛薅突了,让其他人类看了笑话,更是不忍它气得不理我,只好低着头,同意了洗澡。

被它一遍遍搓洗着,我不自然极了,怕它碰到不应该碰的地方,引起我不应该的反应……

该死!

我低声咒骂着,它怎么可以乱洗我的那里!还打着皂角,用刷子使劲的刷,痛死我了!如果,我的那里,被它洗坏了,我一定赖它一辈子!如果……可以……我这辈子,伴随着它,也无不可。

在它嘀嘀咕咕中,一盆清水冲下,我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上的水,却看见它吓得一ρi股坐到了地上。

我的心,有那么一瞬的窒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痛!

它怕我?怕我吗?我纠结着心,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向它走去,呲着牙,想要问它,是否怕我?却忘了,我是狼,它是人,它听不懂我说的话,我却能看懂它的眼神,听懂它的感情。

我从没有想过,有一天,它,会怕我。

心,痛着。眼睛,看着它。

"丫地,还想吓我!"它一脚飞出,将我踹走。

没有哪一刻,让我感觉如此幸福,幸福得我想笑,于是,我笑了。

它,终是特别的;它,不怕我;它,还愿意抱着我。这就够了,足够了。

听着它理直气壮地对别人说,我是狗,只不过长得更漂亮些罢了;听着它说,我叫‘人‘,是姓的任字,非彼‘人‘。实际上,我们都知道,我叫‘人‘,是它的狼。

呵呵……什么时候,我将自己归为了它的所有?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将自己卖了,却没得个好价钱,很冤是不是?幸好,它,不知道,不然,不知道要怎么指示我,做怎样的坏事。

在‘菩镜剑庄‘,我与它,并称为‘闲人‘,它是我的小闲,总喜欢忙里偷闲;我是它的人,最能懂得它心思的人。

如果,有人想要欺负它,我一定站出来,将它挡在身后,随时准备进攻。但,我也知道,为了它想要的安稳,我不能呲出自己雪白尖锐的牙齿,不能如真正的狼王那般嚎叫。只能在气势上,威胁所有想要欺负它的人类!

但在梅花林子里,出现了故意侮辱它的两男一女,我几乎是忍不住地蹿了出去,却在跃起的半空中,被它一把薅住背后的毛发,硬是拉扯下来,伸腿,就跨坐到我的背上,让我少安毋躁。

我气得胸口起伏不平,为这不知好歹的女人,却更气自己竟然这么听话,还被它当着如此多人面,骑在了跨下!威严,何在?

可当它趴在我耳边,轻柔的安抚时,我的怒气却不抑自消,只觉得有那么一丝的暖流,缓缓注入身体。它,在跟我说悄悄话。

不可否认,我喜欢它,却没有想过,这种喜欢,是否到了爱的程度,是否可以拥有天长地久。

一不小心,与它一起,窥视了所谓武林盟主的秘密,看着它为那个受伤的小男孩而哭泣,我的心,没来由的抽痛着,多想将它抱入怀里,安慰着。

因为它自身的秘密,因为它所窥视的秘密,那名叫启尊的男子,竟然要下手杀它!这一刻,我愤怒了!真正的愤怒了!我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与启尊周旋着,为它争取逃跑的时间。我想,一口咬断启尊的脖子,渴望那种嗜血的味道,但启尊身形利索,不太容易近身,若与他打长久战,我一定胜。但,现在,我放心不下它,怕它,不在我的眼下,会出什么意外,只能虚晃一招,迅速追它而去。

追入喧哗的大厅,到处是推杯换盏的人脸。我一眼,就看到它,站立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无助。当它看见我时,眼睛陡然一亮,含着关怀与欣慰。我心里一暖,提爪子奔了过去,穹其一生,也要保护它的安全!

那名唤桑渺的家伙,竟然又出言侮辱,想让它唱一首歌。

它,倒也不客气,扯开嗓门就嚎上了,什么它是一颗菠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菜……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想要拔腿就跑,但一想到,自己要保护它的安全,还是硬挺了下来,没有动。

接着,它又吼道,它是一片芒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果……

我真的不知道芒果是什么,但看它的样子,那东西一定满恐怖的。

然后,它又嘶哑道,它是一个竹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笋……

我一直很爱吃竹笋,但从现在开始,我发誓,我再也不吃竹笋了。

我承认,我害怕了,我的心都被它唱得颤抖了。看着听它歌曲的人类,无一不是脸青­唇­白,我的自信,又找了回来了,我想,我还算是勇敢的一匹狼,因为我还下意识的想要逃跑,而那些人类,怕是已经大腿抽筋,想跑都动不了了吧?

我的逃跑没有成功,被它一把薅住了毛,硬是让我陪着它,坚持到最后。这一刻,我只恨,为什么我的耳朵这么好使,竟然连它恐怖的尾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如果可能,我多希望我有暂时­性­的耳聋啊。

一曲折磨完毕,我终于理解,什么叫做:不死,也扒成毛了。

当它唱完,我深深吐了口气,提起软绵绵的爪子,狠狠跺向地面,让自己再次挺胸抬头,做一匹真正的狼!

一个叫花姬的人类,竟然扭着腰,扇着扇子,就这么晃到了它身旁,还倚靠在它的身上!

我将刚才放掉的气,又深深的吸了回来,抬起狼眼,心绪混杂地看它与那个人类之间不寻常的暧昧。

看着花姬不停的往它身上黏糊,不时的用手指抚摸它的脸颊,还用嘴在它耳边呵气,我背脊的毛,就竖立一分;心中的火,就高涨一分!它身边的位置,应该是我的!

这样的怒火,是我从来感受不到的煎熬,想要冲过去,将花姬撕裂,化做一滩血水,却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仿佛被什么东西,捆绑住了四爪子,无法做自己的主。

我心情复杂,郁闷无比地趴在它的身边,听着它与桑渺斗嘴,看着它与花姬暗中撕扯,一种莫名的感情,在悄然生长,酸酸的,不知道是什么。

我想,我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木然地随在它身后,陪着它走出‘菩镜剑庄‘,走向一片未知的天地。我只知道,在它的过去,没有我;我不知道,在它的未来,是否还有我;那么,现在,我在它的心里,又站在了哪里?

我越来越不明白自己的情感,对它,到底寄予了怎样的期待?对自己,又渴望了怎样的未来?

雪白出现了,温婉的将你缠绕。看着你一手拉住雪白的手指,一手扯住花姬的手腕,向客栈走去。我提起自己的爪子,看着这毛乎乎的东西,心,痛了。

我终于知道,我与你之间,差距的何止是千里?而我,到底想要些什么,连我自己,都变得迷茫。我只知道,我很厌恶雪白,花姬,甚至比厌恶启尊,桑渺更甚!

住入客栈,我习惯­性­的想要蹿上你的床,与你相拥而眠。却觉得头脑一阵昏花,知道是那个叫花姬的对我下药,却终是忍不住,昏睡了过去。

醒来后,我正看见你们三人,相拥在一张床上,安然的酣睡着。

压制不住的恼火,控制不住的愤怒,理不清的痛楚,让我不加思索的扑了过去,想要咬断那占了我位置的两人脖子!

可,当我看见你微微上扬的嘴角,满是安然的睡颜,我竟然下不去嘴,只怕,你会伤心。

那花姬与雪白倒是感应到我的杀意,纷纷跳下床,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踩在你的胸口,让你快点醒来,面对我的愤怒。

却被你一腿拱下,直接抱入怀里,又当起了你所谓的抱枕!怒火,仍在胸腔,却渐渐得到平息。用嘴拱了拱你的脸,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甜意。

如果,能一辈子如此,该多好。一辈子啊,一辈子到底有多远,谁又能知晓?

不意外的,启尊来袭,我站在不远处,看见他抬起了弓箭,对着你的方向。我没有动,因为我看得出,那箭的方向,不会要你的命,启尊,还是留了情面的。我也想让你看看,你所在乎的人,是否一如你所认为的那样在乎你,雪白花姬,在危险下,是否如我一样,会奋不顾身!

结果,雪白为你挡了一箭,花姬又护着你避开一箭,我的心,有点乱了。眼见启尊逼近,我还是蹿了出去,狠狠地咬在他的手腕处,然后,马上撤离,要与他做长期抗战。没有人,比我的耐­性­,更好。

眼见着启尊的血在白雪上绽开,我仿佛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找到了宣泄多日压抑的方式,只想着,一步步,让其在恐惧中,被活活折磨死!

它,终是心软了,唤住我,不让我继续攻击启尊。虽然我想让启尊死,但我更想让它开心,此事,罢了。

躲开了启尊,却又被官府追杀。虽然我凶猛善战,但终是狼落平阳被人欺!一狼难敌众人,渐渐被人类逼到生死边缘,而它,竟然用嘴啃了花姬与雪白,却示意我自己跑!为什么?为什么不啃我?酸酸的感觉再次升起,我已知道,那种感觉,叫嫉妒!

将所有的怒火,宣泄到敌人身上,呲起尖锐的牙齿,咬破一个个的喉咙!竟然不再觉得恶心,只感到畅快!

这些,想要伤害它的人,必须死,只能死!

然而,在我照料不及的地方,一把大刀,竟然就这么往它的脖子上砍去!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的心脏停了,所有的感官都关闭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却无力动上分毫……

当我反应过来,那锥心之痛突然炸醒,使我载着所有的力量冲了过去……

不!我不能让它死!它若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活着!一定要活着!我才看清自己的感情,不是依赖,不是朋友,不是喜欢,只是爱!简单而执著的爱!

虽然,我们不同类;虽然,你永远听不懂我的言语;但,我爱你,只是爱你。

幸好,有人比我快一步,救了它,飞到了安全的树上。

树下的我,终于可以放开所有顾虑,完成畅快的杀戮!

为了它的安全,所有不安因素,都要死!这种想法,怕不是我独有的,那群来救它的人,怕也是这么想的。一个个出手狠绝,只求快打,使敌人致命。

血,染红了整片白­色­茫茫,到处是横七八竖的敌人尸首。我站在其中,迎风而立,任血腥的风,刮在身上,吹动毛发。

那些来救援的人类,竟然一一与它互啃!

这一点,是我不能容忍的,却又是必须隐忍的。因为,他们的武功之高,出手之狠,若是我贸然行事,只怕会受制于人。若逐一攻击,方有胜算。尽管嫉妒在我胸腔来回冲击,却被我生生忍住了。

与他们一同返回到隐蔽的地下石屋,看着他们与它肢体接触;看着它为他割破了肌肤,划出了鲜血。我几乎发狂的暴走,却只能趴在­阴­暗的角落,怕自己只要起来,就会忍不住,冲上去!有一点,我不想承认,但却必须让自己知道,它,在乎他们,比在乎我,还在乎!

十全十­色­美男番外 人(下)

它说,它是女皇。我信,因为在我心中,它,已经是我的女皇。

看着它所谓的哥哥抱着它进入浴室,看着个个男子先后进入那间石屋,我的心,是抽搐的痛。直到它大喊我的名字,让我救它,我心一喜,忙第一时间的冲了过去,只要它同意,我宁愿被这些人类打死,也要将它救出来!可惜,看着它的眼睛,我知道,它只是害怕,怕他们看见它脸上的伤疤。它,终究是如此的在乎他们,那,我呢?我又是它的什么?一匹狼?一只狗?还是……无关重要的偶然伙伴?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出卖了自己,那个叫哥哥的人,竟然冲我邪气一笑,我很想对他不屑的哼哼,但,看到­祼­露的它与他们,我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做不出一个动作,因为,我是狼,是它口中的‘人‘,却不是真正的人。

缓缓退了出来,听着里面传出来的怪异声音,红了,眼睛。

一直的低落,直到一波波的追杀扑来,我才将所有的压制,所有的不满,所有的愤恨,全部转为对敌人的残忍!

弓起身子,伸出锋利的指甲,呲起尖锐的狼牙,竖起敏锐的耳朵,瞪起沽蓝­色­的狼眼,来吧,所有的敌人,如果我与它的爱情,无法继续,就让死亡,来解脱这一切!不过,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杀死所有敌人,所有想要伤害它的人!

不停的厮杀,漫天的血腥,我们打胜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看着它一颦一笑,听着它嬉闹而谈,这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哪怕睡在它身旁的那个人,不再是我,不会是我。

战争,是无情的,却是历练狼的。

我们进入深山,与敌人厮杀着,我知道,族里的狼,亦潜伏在周围,看着这场变局,等待着战争后的大餐。

已经杀红眼睛的我,越来越喜欢血腥的味道,仿佛,只有这种味道,才能驱赶我对它狂热的爱恋,才能让我暂时得到平静。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我与他们渐渐不支,想要保护它的愿望,却仍是如此明显。

我知道,狼族就在我周围,只要我唤,他们,会来。无论是今晚它们看到的凶残,那个我不喜血腥的秘密,已经成为谣传;还是我天生的王者风范,注定要领导它们更好的生存下去。无论哪一样,他们,都必须服从!

只是,这服从的代价,就是我的离开,永远的离开。我要与狼族为伴,为他们的生存而战,却必须要离开它,我一生,唯一一次动心,唯一一次爱恋,唯一一个想守侯的……人类。

眼见它被困,即将受伤,我知道,这是我做决定的时刻。

一声气势磅礴的狼嚎,冲破喉咙,震撼在弥漫了血腥的森林里。

狼,从四面八方蹿了出来,使这场战争,成为了人与狼之间的拼杀。

人类惊恐的嚎叫,悲戚的颤抖,漫天的血腥,全部混杂在一起,宣誓着这场战争的胜利。

即使我要离开,只要它平安,一切,都值得。

踩着人类的尸体,踏着冰凉的血腥,与狼族,一步步,不回头的走去。

不是不想回头,不是不想停留,不是不想守侯,只是,有太多的爱,沉甸甸的爱,说不出口。

我的声音,你听不懂;而你眷恋他们的情感,却是我明了的痛。

狼,爱上了人,不是传说,不是神话。

站在水洗银月下,发出旷世的狼嚎,这一声中,到底承载了多少的悲鸣与孤单,寂寞与无奈,你懂吗?我的爱。

离开的日子,不知道是怎么过的,倒是习惯了血腥的味道,就连撕咬起鲜活的生命,也变得自然从容。

任何残忍的杀戮对于我来说,都是麻木的生存法则。只是,每当月亮升起,我总是忍不住对着它嚎叫,没有任何语言,只想发泄着自己的情感。但愿,你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拥有的流浪时光;但愿,你仍旧记得,有一匹狼,拥有你所赐予的名字——‘人‘。

时间在掠杀中度过,我以为可以忘记它,可以不去想它,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是白费力气。终究,忍不住这疯狂的思念,我毅然去寻它,到‘瑰崖‘等它。我知道他们终是要去那‘瑰崖谷底‘,为它采集‘无花‘。

站在‘瑰崖‘的一边,我眺望着,等待着。

它来了,我知道,因为,心,激动异常的跳跃着。

它来了,我知道,只是,那班白的混杂发丝,不再如从前那般黑顺柔滑。

我愤怒了,即使看不到它的脸庞,我仍旧愤怒了!如燎原的大火那般,如肆虐的狂风那般,止不住,抑不了!

是谁?如此伤它?

是谁?让它悲白发?

他们,这些所谓的爱人,又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它?即使,他们已经战死而去,更不应该,留它在世上孤楚无依!他们,真是爱它吗?

不!!!若我是他,或者他,就算我战死的最后一刻,我也会咬破它的喉咙,让我们永远一起!没有分离!

所以,他们不配!不配拥有它,不配占有它,不配伴随它!

眼见着它,向后飞跃下坠,看不清它当时的表情,但我知道,它,一定是微笑的。

毫不犹豫,一同跳下。

风,冲击着耳膜;心,却幸福的上扬。

就如同我说的,即使是死,也没有什么,再能把我们分开。

笑了,满足了……

即使,它永远不知道,有这么一匹狼,爱上了人,爱上了它……?????????

坠落,仿佛是一个过程,只等着瞬间的死亡,或者巨大的疼痛。

我想,我不但得到了后者,更,得到了前者。

当下坠的身体,触碰到某一地点上,突然的巨痛,让我瞬间乍醒!

眼睛所看见的,不是‘瑰崖谷底‘的景­色­,更不是它挂笑的脸庞,竟然是一间屋子!

抬起爪子,打算下床,去寻找我的它。却发现,爪子,竟然变成手!

手?手!!!人的手!!!

我四肢并用,费力的蹿到镜子旁,真的看见了一张人脸!一张……很丑的……脸……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变成了人!我真的是人!

我可以爱它了,我可以疼它,我可以宝贝它,抱着它了!

啊!!!!!!!!

我突然想要嚎叫,却发出了嘶哑困难的声音。我笑了,兴奋的笑了,我终于,是人了,可以,做它的"人"了。

想到它,我变得茫然了,不知道,它是否与我一样,附到了另一具身体上,还是……

不!不!不!它绝对不会出事,既然我能如此,它,一定可以!

它,一定等着我去找它,等着我,认出它!

心,乱了。

作者留言:

还有一章朝的番外,就如同他本人一样,话不多,却很真实。朝的番外31号传上来,然后……此文完结。为啥是31号呢?哦吼吼吼吼……因为大心家的朝过生日哦。就算是个完美的结局,幸福的开始吧。

我用了一个月的时间,用人的视线去熟悉这个陌生的世界。

这期间,我了解到,我叫任,姓宫。只是,这个四大护国长老的姓,并不是我原来的姓。至于我原来姓什么,我的这具身体,并没有反应给我这个讯息。

是的,我的这具身体,竟然还有自己的灵魂意识。

但,当他把自己所有的记忆过度给我后,就奇迹般消失了。让我怀疑,他只是为我准备的盔壳。

刚开始,我不是很习惯,仍旧习惯­性­的猎杀活动生物。会半夜起来,咬­鸡­脖子;会偷袭羊羔;还会……在自己以为的领土上,做只属于狼的记号……

虽然,脑中的讯息会告诉我,作为人,应该如何,但我做了多年的狼,突然做人,还是很不习惯。

我的这具身体,有个很不好的毛病,就是不喜人亲近。除了宫长老和一直侍奉的小灰,凡是企图碰触其身体的人,都会死于利刃之下!即使是宫长老和小灰,这具身体,仍是会忍不住呕吐不止。

虽然知道这具身体,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往,但仍旧让我有些无奈。毕竟,我全身心的,渴望着一个人,一个只为其存在的……它。

当适应了这些生活习惯,我终于可以出门去寻它,守侯在‘瑰崖的断壁上,日以继夜的等待着。

冬天去了,春天来了,它,终是没有出现,没有回来。

我返回到‘帝京‘,潜入皇宫,割了假女皇的头发,取其胸口鲜血,要用她近亲的血­肉­为引,唤回我的它!忍着嗜血的疯狂冲动,没有将假女皇分尸,只为了,等它回来,可以享受报仇的快感!

是的,我知道,我这具身体本身,就有着一种特殊能力,可以与人修成一体命,为人避祸,亦可感之其人,唤之灵魂。

我的它,既然不肯回来,那么,我就用自己的鲜血,去唤它,等它,陪它!

以血为誓,以灵魂为约,以轮回为命,贡献出自己下个轮回的生命,唤:吟,回来……

回来吧,他口中的吟,他口中的吟儿,他口中的吟吟,他口中的弟弟,他口中的主人,他口中的沉默,我口中的它,心中的闲儿……

血,流了很多,染了大片的地,只为汇成三个字:吟,回来。

回来……回来……回来我身边。???????????????????????????

等待着,守望着,习惯了凝视月亮。

直到‘帝京‘里开起了‘堕落凡间‘,我的心,才陡然一亮,仿佛黑暗中,燃起了微黄的烛火,莹起了希望。

堕落凡间,堕落凡间,是否,是它,堕回凡尘?

激动的心,随着舞台上的演出而动荡,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疯狂!看着它,扭动着,妩媚着,妖娆着,我多想冲上去,狠狠的拥抱,猛烈的啃咬,告诉它,我是如此的爱它!

可惜,我不能。

我是谁?我是‘人‘,还是任?

如果,它知道我拥有着狼的灵魂,会害怕吗?如果,它知道,我的这具身体,曾经死过一次,会颤抖吗?如果,我是任,我又怎么会如此深刻的爱它?我又是怎么认识的它?会不会将它吓跑?会不会就这么断了彼此的关联?

爱了,所以,怕了。

矛盾的凝视着,不放过它任何一个细微的小动作,就连它若有若无挑逗着那位从来不说话的男子,都被我全部看入眼里,痛入心里!

看来,它,不但回来了,还与他们相认了。

而,它,是否还记得,有那么一匹狼,曾经陪伴过它。如今,一直,爱着它……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宫府,只是整夜对着月亮发呆,说不上什么心情,想要去看它,却又不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激动,如何述说,如何面对,怕……做出什么,伤害它的事。

夜­色­茫茫,只剩煎熬……

终还是忍不住内心的渴望,脱离了挣扎,趁着月­色­,潜入了‘堕落凡间‘。一路上,不知是怎样激动的心情,终于到了,却又开始变得无措,不停的彷徨。鼓起所有勇气,潜入后院,躲过一个个­精­妙的机关,终于找到它所在的屋子!

屏住呼吸,透过窗纸,向里望去……

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突然冻结,就连心脏,都刺痛得麻木,无所感觉。

它,竟然与两个男子,赤­祼­­祼­地拥在浴池里,一同合欢!

他们是谁?为什么如此?

我又是谁?为什么爱它?它怎么可以如此负我?

退出,离开,宣泄,愤怒,也许,不再相见。

只是,谁又能承载得了无数日子的思念与期盼?尽管愤怒如我,气愤如我,伤心如我,又怎么能真正放得下?我对自己说,它,不知道你的存在,才会与其他男子如此。

终还是,又去看它。

不敢晚上去探访,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只能白日去看上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站在不远处,看着它悠然地躺在贵妃椅上,被阳光映照得几乎透明的绝世容颜渐渐安然入睡,小小的红­唇­,微微张着,让我,不禁,呆了。

腹部,突然涌起了欲­火­,就像无数个夜晚那样,涨痛着。无法再呆下去,怕自己忍不住,要了你。转身,一如来时,静悄悄的离开。只不过,多了些,炽热的欲望。

不知道它有着怎样离奇经历,但我知道,它,还是它。虽然变了样子,换了声音,但,骨子里的气息,没有变,我,认得。

尽管我的‘血誓‘没有发挥作用,但,它终究是回来了,我心,亦然。

只是,现在,我需想个办法,让它,来到我的身边。

终于等到它换了男装出门闲逛,我快马加鞭的冲了过去,知道以它的­性­格,若被撞,一定胡搅蛮缠的要我赔偿。我只等着,将它带入宫府,用我自己的方式,赔偿一辈子。

却不想,发生了意外,导致它昏迷了过去。幸好没有什么大碍,我才放下心来,将其带回宫府。虽然这一路,我强忍着吐的冲动,但当回到宫府,我仍旧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难道说,连我亲近它,也会如此反应吗?这个破身子,到底,让我情何以堪。

不敢再过接近,怕它知道我不良的身体反应,怕它,厌恶。不敢与它说话,怕自己忍不住,紧紧抱着它。只能远远的看着它,一遍遍,在心底爱抚着。

为了留住它,我与宫瑶说,让其为女皇的寿辰排练舞蹈。宫瑶看向我的眼里,含了一丝了然与戏谑。

留住了它,不让它与其他男人接触,我只等着,等自己能够适应它的触碰,能够将它拥入怀里,告诉它,我有多爱,就有多在乎。

一直带着纱帽,是不想它看到我半边脸的胎记后,有所不适。毕竟,我的半脸胎记,曾经吓坏了新来的奴仆。

本想给它一些时间习惯我的存在,但它却主动招惹我,还对我唱情歌。心里是暖的,语气是僵硬而冰冷的。虽然我不想这样,但无论我是狼,还是人,都鲜少与人接触交流,不太会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也必须承认,我是在气愤,气它为什么总是招惹男子!

当我晚上准备沐浴时,却听见它的脚步接近,我知道它一向喜欢晚上溜达,顺便偷窥一下别人的秘密风光。当它捅破窗户纸,我竟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也将眼睛盯了过去,与天对望。

一声高昂的惊叫,从它口中发出,吓的我也禁不住后退了一步,真恐怖。

窗户突然被一股力道袭击,迅速变成火海,燃烧出空隙。

我站在燃烧的窗框中间,感叹它的力量,惊喜它的变化。它,完全可以保护自己了。

它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打量着我,并没有因为我的半脸胎记而惊叫,眼中,却有着一丝神奇的­色­彩,仿佛想到了什么兴奋的事,而显得神采奕奕。

我想,它对我,是有兴趣的。我想,这次的见面,也许,是好的开始。却不想,它竟然对我说:"野兽啊,你露点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异样,我下意识的想要闪躲,于是,逃了。独自对着月亮,傻笑着。

从第一次以人的身姿与它见面后,我便一步不离地守在它的身边,听着它的声音,看着它的笑靥,只想守侯着这份难得的幸福。

只是,我渴望着它,全身心的渴望着它!

我知道,他们时常来看它,陪着它,在床上打滚,做些让它呻吟的事。每一次,我都气愤难挡,却又无法冲出去,与他们一较高下!我知道,时机,还没有成熟,它,还没有爱上我。

狼,不但有最好的协作­性­,还有更好的隐忍­性­!我终会等到,它,只属于我的一天!

每天,跟着它,忍受着煎熬,渴望着幸福。

可它,却想方设法的离开我,去会他们!

我知道,它要报仇,它要血洗‘帝京‘,我可以帮它,可以割下任何人的头颅。但我想,它要的,不但是血腥的洗礼,还要,这个洗礼罪恶的过程。看着敌人在惊恐中一点点的死去,亦是一种享受。

我躲在暗处护着它,帮着它,将所有他们看不到的不利因素悄悄地消灭掉。我不求它知道这些,因为我不想让它知道,我是狼,我是曾经死过的狼。人类,总是害怕鬼怪,这一点,我不赌。

尽管我隐藏了‘人‘,但当它酒醉后,说出我好似它的‘人‘时,我真快乐得要发疯!它说,它的‘人‘!它的‘人‘!我是它的‘人‘!它没有忘了我,没有忘……这一切,都值得了,真的,值得。

狠狠抱住它,企图融入自己的血脉,就这么合为一体。

看着它殷红的­唇­畔,我忍不住吻了上去,那渴望已久的爱,无法宣泄,无法解脱,无法放手的爱啊,终于,在怀。

"呜……"它喝得太多了,竟然吐了出来。

看见它的呕吐物落在身上,我哭笑不得的也跟着吐了。本以为自己的毛病好了,却又被激发了出来。两个人,就这么抱着,吐着,吐着,也是种幸福。!?????????????????????????????????????????????????

有人来找它,我陪着它一起出去。感受到那个从来不语男人的气息,我下意识的将它护在怀里。看着它与那个叫莫休言的家伙嬉闹,我更是气愤地将它抗在肩上,往后院走去。除了我,它,不可以调戏别人!

谁知道,它拳打脚踢不成,竟然……竟然用手指捅我的后­肛­。

这个身体,是有自己的记忆与反应的,所以,身子下意识的想要杀了它!若非不语男人的出现,它,恐怕已经死在了我的三爪冷刃下!

不语男人,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从你打算伤她­性­命的一刻开始,你就不配拥有她!"

不配吗?我不配吗?我疯了般的冲了出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要杀了它!我恨这具身体,恨他曾经的经历,若没有男人想要玷污他的身体,他也不会这么痛恨别人触碰他的后­肛­!

如果,我控制不住自身的反应,我还如何去爱它?

疯了,乱了,一直奔入森林,宣泄着自己的愤怒,呐喊着自己的惊恐。

不停的跑……不停的跑……不知道怎样才能甩掉那种恐惧。

直到累了,乏了,没有一丝力气,又开始想它。

忍不住思念的苦楚,终还是回去了,回到它的身边,完全的占有!无论是生,是死!我说:"如果我伤了你,你我就一同入葬!"这就是我的誓言。人们都说誓言如同谎言,但我的誓言,既然实现过一次。那么,第二次,依然如此。它若死,我定陪。

日子,在共守中度过,只有它在怀里,才是最真实的。

看着它从‘堕落凡间‘回来,内心的酸楚泛滥,无法再给时间让彼此适应,强行的将它扑入床上,做自己渴望已久的事。

我不知道两个人,应该如何开始,但我却见过狼的媾和,应该……差不多吧?

于是,我急切地撕扯它的衣裙,让它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抬起它柔韧的腰身,提出自己的炽热,猛地刺了进去!

那瞬间的热潮,包裹的紧致,让我长久的渴望变得颤栗,只能凭借原始的欲望,冲刺着,掠夺着……

它,是我的!

终于,是属于我……

没有阻隔,完全的拥抱,占有。

这一刻,我仿佛等了千年,守侯了千年,只为了这一刻的拥有。

我爱它时,不在乎它脸上的疤痕;它爱我时,不厌恶我脸上的半面胎记。然,奇怪的是,我的半边胎记,竟然因为与它合欢而消失,最终变成诡异的图腾,炫耀与眼睑处。它轻轻抚摸着,感叹着。知道它喜欢,我心甚喜。

百般的缠绵,眷恋,一刻也不想放开它。偶尔的誓言,爱语,让人沉醉得无法自拔,终日欢喜。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留,真的不错。

可在它夺回政权的那一夜,它,放弃了我,选择了他们。任我呼啸咆吼,它,终是不拉上我伸出的手。

难道我的真心,换不回唯一的守望?

不!!!

被那些黑衣人带走,有企图的‘兽族‘族长,强行割破了我的手腕,以为与我互饮其血,就可为其避祸消灾?当我割破她的喉咙时,她是那般不可置信又惶恐的望着我。

母亲?这就是这副身体的母亲?这样的人类,真叫人恶心!这副身体里的所有恐惧,都因她的自私而来,如今她死了,一切,都消失了。

我终于可以抚摸它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可以和它深刻的­唇­舌纠缠,可,那个它,却不要我了。

怎么可以?绝对不可!

我用血腥的手段,收复了‘兽族‘,向‘凤国‘发起战争,只要,它来。

来吧,来吧,只要它来,我就将其绑下!哪怕它怨我,恨我,我都无法放手。

它来了,却聪明的不做任何的追击,就连我派去的人,都被它不动声­色­的悄然拿下。我知道,它知道是我,所以它不伤害,不杀戮,它只是在等,等着我自投罗网。

对于它,我总是千般万般的不忍。不忍的结果,就是偷偷潜入敌营,将它掠走。

我以为,我仍旧恨它,恨它的背叛,恨它的遗弃,恨它不曾坚守的誓言。可当它红着眼睛,说我虐待它时,我所有的愤怒,都化成了绕指柔,只想着,拥它入怀,好好的爱怜。

它扑了过来,要与我­唇­舌纠缠,我想闪躲,却仍旧陷入了疯狂。

它却说:"任,我想你都想瘦了,你怎么倒胖了这么多啊?"

胖?我每天食不知味,怎么会胖?

顺着它的手看去,原来是肚子里的小生命,使肚子变得鼓鼓的,像半面西瓜。

我告诉它:"你的,小生命。"

它却又嚎啕大哭,让我心情极其复杂,说不上什么感觉,既欣喜,又吃不准它的态度,也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对于这种慌乱,我掌控不了,就宁愿不要。

但它却不许,不许我不要小生命,它边哭边笑,急切道:"喜欢,喜欢,真的,我发誓,我喜欢!别,息怒,大哥,大爷,您是我亲爹,息怒!"

喜欢?它喜欢?喜欢就好,只要它喜欢,就好。

曾经以为它背弃了誓言,连带着对肚子里的小生命也起了怨念,甚至,是无喜无悲,可有可无的。如今,它回到我身边,说喜欢我肚子里的小生命,那么,我也喜欢。

有它陪伴,是最大的幸福与安慰;肢体纠缠,是最深刻的爱恋与思念。真想什么都不去想,就这么与它手拉手,地老天荒。

可我知道,它,是带着目的来的。

它,想让我与它回去,让我学会分享。

从第一天开始,到第三天结束,它一步步,一点点,诱我到它布置好的陷阱,让我一个人挣扎。若爱,就要分享!若不爱,就可以放手吗?

是的,在我与它一起坠入‘瑰崖谷底‘时,我认定他们没有资格爱它,但,当听它与我细细讲着他们的过往时,我竟然觉得,若是我,也只能做到如此。不得不承认,他们的爱,不比我少。那时侯,我是狼,有自己野­性­的想法;如今,我是人,我开始明白他们不相信死亡的爱情。

它,比狼还要凶狠,比我还要残忍。

它让我自己开导自己,自己奉劝自己,自己教唆自己,却从来不说什么,让我的承诺,变成鲜血下的甘愿!

而我,却始终舍不得伤它,舍不得丢下它,不要它。明知道它说与他们的‘一体命‘是假的,却还是努力让自己相信,它是因为爱我,才会如此骗我。

罢了……

若能放手,狼不会随它跳入悬崖;若能放手,我不会用下世轮回的生命,换它回来;若能放手,又怎会招它来此?

也许,是早就想到的结局,却仍旧忍不住奋力一搏。

唯一想不到的事,它竟然能猜到我的秘密,知道人的身体里,住着狼的灵魂。

原来,它从来不曾模糊,一直很清醒。

而唯一模糊的,却是我们这些一直很清醒的男人。

人生短短数十年,模糊也好,清醒也罢,只愿此生随你,直到尽头。

也许,下个轮回,不再有我。但下下个轮回,我一定在最初的记忆里,第一时间找到它,追逐于森里,嬉戏于泉间,朝来暮去,一辈子,两匹狼,伴一生。

十全十­色­美男番外 朝

也许,所有人都爱慕年轻貌美的容颜,而我,却独独渴望她两鬓的样子。

因为我知道,无论是我先她抢先一步死去,或者她先我一步走开,我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一抹身影,简不断,砍不掉,一辈子,如影随形。

只等着,彼此死去的那一天,画上这一辈子的圆满。

从亲属的背叛,到一个人嘶吼,恐慌,挣扎,沉寂。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小的幼年身体里,住着一个已经枯竭死亡缺不屈不饶的灵魂。

当我不肯再哭泣时,当我不相信命运时,他却摇着过大的纸扇,踏着小小的步伐,费力的爬上卖奴台,若放荡公子般轻佻起我的下巴,用稚­嫩­的小腔调,斜飞着眼角,调戏道:"宝贝,来给我暖床吧。"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因为这样一句轻佻侮辱的话,而在生命的死灰中,燃起一丝的星火?我却知道,自己沉寂的灵魂,被扯下了一层灰尘,敲掉了一偶僵硬……

他跟我聊天,他给我讲笑话,他为我起名字,他说:"你就叫‘朝‘吧,好不好?朝,一日的开始,最美丽的早晨,让你的人生也重新开始,在新的一天,一切由你自己决定。好吗?"

我点头。

为了这个新的开始,为了有人肯和我说话,为了有人与我谈心,为了有人嬉笑怒骂,为了那一分感动,为了那一分无措,为了他,我点头,许了自己的一生,不曾言语的承诺,却是心底的不离不弃。

从我守侯他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非他,而是她。

夜里,我躺在房梁上,守着她。

眼见她迷迷糊糊的下地,抽出床下的小捅,蹲下便尿。

我突然觉得,脸有一些发烫。

又见她一脚将小捅踢回了床下,反手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胸部,嚷嚷道:"快长大啊,快长大……"

我险些从房梁上栽下。她……才六岁吧?

不知不觉间,时光飞逝,看着她笑,看着她疯,看着她闹,看着她为他痴,看着她为他落泪……

而我的世界,我的喜悲,似乎都因她的情感而浮动,或喜,或悲……

因为,这一辈子,无论她爱与不爱,我都放不开了。

身体,血液里,被她种植下了毒素,怕是终我一生,也无法根除。更何况,我心深处,渴望着这份让灵魂有所依的爱恋。

看着她收一个个的夫君,为他们敞开自己的怀抱,欣喜落泪非疯狂。心,终是难言而寂寞的。

看着她巧笑颦兮地醉窝美人旁,耳磨私语地挑逗着彼此的情yu感官。心,终是丝丝痛楚的。

看着她为他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强支着瘦小的身子,也要为其撑起一片清明和绚。心,终是万般不舍的。

也许,感情,无论陪伴的时间长短,真的若美丽的昙花,只在瞬间开放,便成为永恒。

而我,一直不过是一株守侯的绿草,没有自己独特的花语,去吸引她的侧目。

尽管如此,我仍旧执意守侯。

在她哭泣时,抹去泪水;在她恼怒时,啃咬抓伤;在她愉悦时,加快心跳;在她需要时,风雨无挡。

沧桑过后的百年,我仍旧愿意躺在房梁上,看着她夜起时的迷糊,听着她说些让人忍俊不住的憨话。

身体已经成熟,每次听见她与男人欢爱的声响,那种浑身燥热的本能渴望,无一不在渴望被她包裹的疼痛欲望。有好多次,我的手,已经覆上了自己的炽热,却硬是被自己生生的忍住。无论是心,或是身体,我,只想给她这样的唯一。

终有一天,她对我说:"我喜欢我的男人,因为我的爱抚,颤抖呻吟,你能给我吗?朝,如果有一天,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我就要你!"

我缓缓勾起嘴角,由内而外地绽放着满心的喜悦。她,终是要我的。

于是,无人时,我努力张着嘴,企图练习着发音。还曾找过大夫诊治,而大夫只说,长久失音,嗓子荒废了,若想口能言语,怕不是一时半载的努力就够的。

只要还有希望,就算拼试到老死的那一天,我也能等!

而,她,却不肯给我时间。

‘祈福桥‘上的守侯,只等来她的失忆与遗忘。

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惊慌失措。我与她之间,没有身体的牵伴,更没有口能述说的爱恋。难道说,连这守侯的资格,都要被剥夺吗?

不!!!

即使十年,又十年,即使一切从头开始,我仍旧不会忘记自己雕刻在骨头上的誓言;不离不弃!

忘了我又如何?记得起又如何?我一直不是她的谁,而她,却一直是我的唯一。继续这样,未尝不好。

但,她却吻了我,火热异常,混杂了日与夜,得与失的热情,在灵魂深处,不停的饿纠结着……

她,心里有我。

这一点认知,让我兴奋得不能自己,即使此刻粉身碎骨,亦是含笑以对。原来,男人的傻,竟会如此。

然,老天总要作弄人的悲欢离合。

再次分开,再次觅得,握住的,却只是那监狱里那冰凉的血染小手!

没有温度,没有笑颜,没有调皮的眼眸,没有暴躁的嘶吼,没有无力的颤抖……

那个说"朝,早点回来,我等你"的人,再次失约了。

我说了,我爱你,你可曾听见?我说了,我爱你,你可愿睁开眼睛看看我?我说了,我爱你,你可还愿……要我……

灵魂没了,影子还需要吗?

还是一起化做一捧新土,孕育未曾结果的胚芽吧。

也许,世上真有神明,你,竟然活了过来,带来了新生机。

万般庆幸,没有先你一步,才可以执手天涯。

经历得太多了,无论是失忆,还是经历了生死;无论是跳崖,还是谈笑间血刃仇敌;无论是黑夜白日,还是上天入地,终其一生,都不愿再分离。

当我终于进入你身体的那一刻,被你的柔软细致的包裹着,真想就此将你我燃烧成灰烬!

不停的冲刺着,忘我的狂野着,你可知,为这一刻,我等了多久?若不疯狂地索要,只怕要被自己的情海吞噬得体无完肤!

看着你的媚态妖娆,与四肢紧紧缠绕,挥洒着汗水,交融着一切味道。

灵魂与影子,终于融为一体。

你与我,终于合为一体。

看着你在身下大声求饶,听着你高亢的兴奋呻吟,感受你不支的浅吟低泣,心,被你的别样容颜,塞成了满满的幸福,只能重重释放那浑浊的滚烫,在你的最深处,滋养着,爱怜着。

一路风雨走来,终于得以守望。

桃花源,软椅上,刚生下不足月的两个小女娃趴在我的胸上,用力的吸着­奶­水。

你,眼巴巴地看着,仿佛被抢了银两般,愤不甘心。一把拉下我的裤子,哼道:"小兔崽子,让你们喝!老娘也吸!看不榨­干­你们的朝爹爹!"

"唔……"我仰起颈项,兴奋得全身战栗,一种难以言语的幸福,从那一处的炽热袭向了全身。

你舔噬着我的硬挺,含糊道:"朝,你从来没叫过我的名字。"

名字?在我的心里,你没有名字,只是那一分既独特又唯一的存在。哑着嗓子,喘息道:"除你之外,再无其他。"

你抬起滟潋动人的眼,唤着:"我的朝……"

虽然,我知道,我永远不会是你心中的第一,但,我却甘愿做你心中的唯一。

只此一生,只是,你的朝。

『全书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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