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医哪敢有种来甩书记的巴掌试着玩,只好异常委屈道:“那照书记的意思,这事故报告应该怎么写?”
许书记大怒,瞪着他道:“什么照我的意思写?你是法医还是我是法医啊,你应该要照事实写!事实就是司马藻聚集了一帮穷凶恶极的匪徒,想要加害黄局李秘书和女高中生司马蕊。
这三位勇敢的青年奋起反抗,凭正义的勇气恶战众匪徒,在我们公安民警及时赶到的支援下,终于打退了众歹徒,当场逮住匪首司马藻。
只是匪首司马藻,被三位青年英雄在正当防卫中击伤,因长时间出血过多意外死亡。事实,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我们这里的每一位领导,都看得出来。”
许元山望向众领导,众领导纷纷点头附合,只有一个与司马标还有点香火情份的老公安,阴沉着脸,不敢苟同,却也没敢当场反驳,只好把目光转向黄明兰,那意思自然是不言自喻:没有目击证人的口供,说得再天花乱坠也只能算是放屁。
咦?许老冤家这次为啥要这么费力来帮我?上官宏疑惑之际,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忐忑,偷偷瞄了瞄黄明兰,惹来黄明兰一个老大的白眼。
“许书记说的确实没错。”黄明兰实事就是道,“这司马藻先是被我弟弟小凌子捏着喉咙掐了半天,扔到地上后又被我狠踩了一阵,后来上官芯又拳打脚踢出了一阵子气,最后还被我暴踩了一脚。
算了,这个死鬼的烂帐算在我们部门头上,不用去为难你们地方了。”黄明兰掏出证件晃了晃,“我部在执行任务中,击毙负隅顽抗的歹徒一名,责令滇南省地方民政部门,督办死者善后事宜。”
古怪,我刚才还飚了她一句,为啥她还来帮我?上官宏疑道:不是有传言,黄家这两兄妹正在四处找我的茬吗?
“来人,马上拖到火化场去。”跟来的一个负责民政系统的副省,当即挥了挥手后,两个扯着裹尸袋的工人,走了过来。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省长当众打死嫌犯,这事要被炒作出去,滇南的政局不知又会掀起什么风雨,在这多事之秋,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只有那个老公安,一脸的悲叹:这畜牲闯祸闯到那种部门头上去了,死得还真是连畜牲都不值,可惜迟了点,要不是生了这种畜牲,他老爸怎么会牵连到连翻身都翻不了,连命恐怕都得填上,全是为保这畜牲造下的孽啊!
天啊,原来大姐姐那句“随便扇,随便踩,残了扔街上,死了就地埋”的话,并不是乱说,而是跟着他们打死人,真的可以不管王法的。上官蕊顿时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他们到底是干嘛的!
“上官省长,你家宝贝倒长得有点小仙子的稚形了。”黄明兰瞄了瞄一直瞪着她的上官蕊,冲着上官省长就是意味深长的一笑:哼,冲着我弟弟花痴你女儿,将来有可能成儿女亲家的情份上,本姑娘这次就以德报怨,结个善缘,算是给他们提前下聘了。
古怪,这黄家的丫头长到二十八了,听说还没找男朋友,不会是有取向不正常的毛病,看中了我家蕊儿吧…
上官宏立马抱紧了自己的女儿,像孵蛋的老母鸡一样护住了自己的宝贝心肝:得马上把明明那小魔头送回乡下给他父母带去,才六七岁的小屁孩,就敢拿着钢筋到处乱捅了,要是在我这儿养大,恐怕将来比司马藻这畜牲还嚣张,我妹妹妹夫那么老实的一对教书匠,咋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小魔王。
“小同志,一个死人,有啥好瞧的,让一让,别担搁我们拖去火化的时间。”两位工人同志,对李凌蹲着身子折腾死人的行为,很是侧目。
“干嘛呢,连活人你们都敢拉去火化?”李凌奇道,“人家只是留了点鼻血,躺在地下睡觉呢,不信,你摸摸?”
法医闻言,猛地一惊,立马赶上前来,推开那两个工人,弯下身子就摸了起来,仔细摸了半天后,两眼闪亮,禁不住抓住李凌的手,激动道:“听说南省的云城出了个‘向天夺命小医圣’,应该就是你吧?
神,太神了,刚才明明脑颅暴血暴到都快死透了,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一点事都没了!”
没死?黄明兰瞄了瞄李凌那傻笑的脸蛋后,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家伙每次当救难菩萨后,都会笑成这个德性,似乎天生就是一个视救人为乐的人间活佛。烂人也救,阿猫也救,现在连个该死的畜牲都也去救,这家伙,烂好成这样,这可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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