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我这仙丹一粒能救一条生命啊。”李凌奇道,“县长大人,生命岂可用金钱来衡量?”
“是啊,生命与金钱,确实不能混为一谈。”郑县长感慨道,“一看你就是个慈眉善目、热血心肠的正义青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的好事正是你的本份工作,做好事不留名才是你个性的真实写照,用金钱来报答你的善举简直是对你崇高人格的侮辱!
我准备在我县的人民广场为你竖立一座三十米高的宏伟丰碑,号召全县的青少年乃至中老年甚至婴幼儿天天学习你无私奉献的救命精神……”
天啊,我辈的偶像啊!李凌立马被郑县长那官字下面的两张口喷出来的口水跟气体佩服得五体投体,脑袋被喷得晕晕乎乎简直快感动得要倒付他几百万立丰碑树新风的精神文明建设费时,黄明兰重重的一个咳嗽,终于把他给咳醒了。
拷,老子戴着一付这么大的怪墨镜,你又没有透视眼,从哪看得出我慈眉善目的热血心肠?李凌感慨道:人家这才算是个真正的官啊!汗,差点就被忽悠掉了十亿美金。
“县长大人,日上三杆了,您还没睡醒啊?这里又不是大中小学的礼堂会场,这些人又不是什么三好学生,您长篇大论的精神口水喷给谁听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俺一个粗人,本性贱格,不通大义,就只认这个死理!”李凌凶巴巴道。
操,竟是油盐不进的泼皮无赖,敬酒不吃还想吃罚酒不成?郑县长狠狠瞪向刚才用咳嗽打断他迷魂报告的黄明兰,正要发飚时,雷局长吓得赶快贴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
瞬间,郑县长的脸色便变得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汩汩而下。唉,房间里空调的温度,开得太高了。
李凌凶完这一句后,忽又哭丧着脸道,“县长大人,这可是我家历经千载,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仙丹啊,传到我这一代就只剩三粒了,啥病都能治,别看它长得像豆糖,其实它的宝贝程度,价值连城都还不足以说明它的金贵啊。
当年袁大头为救命,愿出十亿银元买一粒,我家祖宗因政见不同,都没狠得下心来去发这个横财,现在才卖十亿美金,您就说贵了?
我一没求他买,二没逼他要,下药之前都还再三提醒过,这药要十亿美金才能卖的。可你们苟局长当时连眉头都没皱过,说你们县富得很,不差这点钱,只要能救命,搬光县国库都是可以滴。
要不,县长大人现在就带我去你们国库里面转转,看看是不是真的还不起这才十来个亿的救命钱。”
才十来个亿?说的好轻松,这是美金啊,要是人民币,咬咬牙还能撑上一撑。郑县长转了转眼珠子后,突然瞄到了一直闷坐一旁,冷眼旁观的上官蕊的老妈,顿时眼睛大亮,快步上前道:
“张总,您这么大的大领导,来我们滕县视察,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让我们这些下属给您接风洗尘?莫非我们滕县的这些同志们,就不是您和上官省长领导下的兵?”
天啊,省长夫人?苟雷二位局长,脸色顿时苍白如雪:糟糕,这笔烂帐,还真不知该怎么去赖了。
“当不起,我已经不是什么张总了。”张鹭飞黑着脸道,“这位李先生和你们的商务纠纷,请恕我无能为力。”
“张总,这、这世上哪能有这么贵的药啊,您就算不想再领导我们了,可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上官省长的份上,您也得替他领导下的兵,说句公道话啊。”郑一山竟一反先前貌似政治家的伟岸风度,扑在地下竟抱着张鹭飞的大腿嚎哭起来,
“张总,一下子就要走我们县里十亿美金的巨额资金,这可是七十多亿的人民币啊,您叫我们这些人民公仆,怎么向滕县一百八十几万的人民群众交待啊。”
“起来,少在我面前耍赖皮,你这一套,我见得多了,要哭穷你找人家债主哭去,找我这个退了休的闲人能哭出个什么名堂。”张鹭飞瞪着他道,“你要我说句公道话是吧,那我现在就来给你说说。
一颗只能摆着看看的顶级钻石,都还不只十亿美金呢,一粒能包治百病的祖传仙丹,卖上十亿美金,也不能算是在讹诈吧?这是你情我愿的买卖,谁也没有逼你们,是你们自己求着要买的,我坐在边上可看得清清楚楚。
唉,算了,看在我家老头的份上,我就来给你主持一次公道吧。”
张鹭飞说到这里,望向李凌道:“李先生,你这药不是还没有卖完么,你也先别逼着人家还钱,再卖一粒试试看,要是真能卖出这个价钱,再来找人家要钱也合理合法,谁都没什么闲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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