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亲爱的，你这样叫我的名字，就会让我回到现实中来的，我就放不开了，别叫我的名字，好么？

河畔牧羊人：好吧，单良，我的小良儿……

江边小羊：亲爱的，求求你啦，别再叫我名字了。

河畔牧羊人：好吧，我的好女人……

江边小羊：亲爱的，就把我的名字珍藏在你的心底吧。

河畔牧羊人：好吧，好吧，好吧……

江边小羊：别让我内疚好么？

河畔牧羊人：我叫你的名字，你就觉得内疚，是么？

江边小羊：是啊。是啊。你别叫我的名字了，行么？

河畔牧羊人：如果这样，你觉得就内疚的话……

江边小羊：如何？

河畔牧羊人：那我就只得这样说了——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你怎么还叫我的名字？！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你说话不算数，我不理你了！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单良，我爱你，我的小良儿！单良，单良，小良儿，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我想走了！

河畔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爱你单良，我爱你，我的小良儿！单良，单良，小良儿，小良儿，我爱你……

江边小羊：真的！我真走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河畔牧羊人：你可以走了，如果你愿意的话……

江边小羊：田野，你为什么不说话了？为什么呀？

河畔牧羊人：对不起，刚才我又到窗台上看雾中的月亮了。

江边小羊：哦。

河畔牧羊人：我们已经认识了两个多月了。

江边小羊：是的。

河畔牧羊人：已经那么好了，难道直到今天我还不能爱一个相对来说比较真实的你么？难道我只能爱一个什么看不到的网上的你么？如果一涉及到真实，一叫你的名字，你就内疚了，你就不想理我了，那我的爱岂不只能是在虚拟的网上了么？

江边小羊：因为我们都有家庭呀！

河畔牧羊人：那又怎么样？我做了什么呢？我们做了什么呢？

江边小羊：对不起，我只能这样了，我只能到此止步了。

河畔牧羊人：没关系。那我也就只好就此退步了。

江边小羊：你知道，我很爱你啊，我爱你的灵魂，我爱你的­精­神……

江边小羊：其实，我不是也不知道真实的你么？

河畔牧羊人：可是，我愿意让你知道啊，比如我给你说了我的电话，比如我愿意给你寄我的诗集。可是电话你不打，诗集你不让我寄，我要照片你不给，地址也不给我说……

江边小羊：我不敢呀！我怕自己陷得太深了，我已经陷得太深了啊。

河畔牧羊人：那你是想浅尝即辄止啊！

江边小羊：没有呀，不是呀。

河畔牧羊人：我得承认，在男女感情上，现在我已经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了，或者说我已经不愿意把时间耗费在这上头了，现在对于你是一个例外。

江边小羊：难道你忘了你给我讲的那个巴尔扎克的故事么？

河畔牧羊人：我不会忘记。但我不可能做到。我没有他那么了不起。

江边小羊：你说过不让我难堪，不让我有压力的呀。

河畔牧羊人：我是这么说过，而且我在尽力这么做，但你也太……

江边小羊：是的，我承认我没有你那么坦诚，那么勇敢，但我是别人的妻子啊。

河畔牧羊人：我想，真正不想让你难堪和内疚的办法，也许，只有……从此离开你。

江边小羊：你？你！你……

河畔牧羊人：但我并不愿意这样做。因为我爱你，而且还是深深地爱你……

河畔牧羊人：但是，我想，我们大概也只能是这样了，当然这主要是对你来说……

河畔牧羊人：你没有足够的诚恳，很多的东西你都不敢直面。

江边小羊：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也许是我有些虚伪。

河畔牧羊人：你甚至连一些最起码的东西也不能面对。比如你的名字……

江边小羊：是的，你说下去吧，我接受你的批评。

河畔牧羊人：我不想批评你。相爱的人之间是不需要批评的。两个人的情感，也决不是靠批评来保持和促进的。

江边小羊：一开始我就说我没有你诚恳，你并太不在乎呀。

河畔牧羊人：我是真的不在乎么？我既然很在乎你这个人，当然会在乎你的态度。如果我不是真正地爱着你，不是深深地爱上了你，我当然可以不在乎太多，也不会计较那么多的。

江边小羊：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感是很真实的，我是真的很爱你的。

河畔牧羊人：我没有否认这一点。但你也一样是有着许多保留的。而有所保留的，没有足够诚恳的情感，你觉得它美好么？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我刚才掉线了。

河畔牧羊人：没关系，我在等你。

伤心的小羊：我还怕你生了气，一气之下走了呢？

孤独的牧羊人：（像你一样，我也改了个名字）呵呵，怎么会呢？

伤心的小羊：都怪我不好，惹你不高兴了。但是，我是实在不敢迈出更大的步子了。

孤独的牧羊人：哦，我明白了，我也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了。

伤心的小羊：？

孤独的牧羊人：感谢你在过去的日子里给我的爱和情。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对不起……

孤独的牧羊人：我是很珍惜的。我会珍藏的。

伤心的小羊：我也是很珍惜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不会再有别的要求了的。我说过，我不想要求别人。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亲爱的，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很爱你！

孤独的牧羊人：相爱过的人永远不必说对不起。

伤心的小羊：我很难过，谢谢你这些日子来带给我的快乐和幸福。

孤独的牧羊人：回想起来令人感慨啊，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两个多月的好时光。

伤心的小羊：是的，这两个多月来我几乎什么事都没做成，只是想你，只是爱你，从未有过的相思情愁！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一样啊。让你从明天开始另外的新生活吧。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你真的想离开我么？

孤独的牧羊人：非常遗憾的是，直到现在我没有看见你的样子（照片），没听见你的声音（电话）。

伤心的小羊：我仍然这样说，她很漂亮。声音嘛，也很好听。

孤独的牧羊人：可惜我看不到了，可惜我也听不到了。因为你不想让我看到，因为你不想让我听到。而这一切的美好，就让我用想像来作补充吧。就让她在我的心中无限美吧。

伤心的小羊：别逼我了，好么？

孤独的牧羊人：不。亲爱的，不是逼你。我为什么要逼我所爱的人呢？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人内疚。

孤独的牧羊人：因为我爱你，所以不想让我所爱的人整天神思恍惚。

伤心的小羊：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我也没有办法。

伤心的小羊：亲爱的，我会记住你的，永远，永远……

孤独的牧羊人：我当然也会记住你的，我会记住我们的故事。

伤心的小羊：我会记住我们的默契，记住我们的心灵感应……

伤心的小羊：田野，我爱你，真的……

孤独的牧羊人：单良，我的小良儿，我也爱你啊……

伤心的小羊：我现在正在流泪……

伤心的小羊：田野，我会永远记住你的，田野啊！

伤心的小羊：要是我知道今晚的结果是这样，这次我就不会从外地赶回来和你约会了。

孤独的牧羊人：这也是我所没有想到的。如果你今天能够再坦诚一些，也许不会是这样的。

伤心的小羊：是的，这样的结果也不是偶然的，但我只能这样了。

孤独的牧羊人：在生活中我可以容忍很多，但我不能容忍的是，对方对我不够坦诚。

伤心的小羊：但我的爱，我对你的爱是坦诚的，是真挚的！

孤独的牧羊人：然而，爱是要有所依托的。但没想到今天我……

亲爱的，现在我很难过，我的心也在流泪……

伤心的小羊：我也是！

孤独的牧羊人：我不想离开你……也不想让你离开我……

伤心的小羊：我也不想，我更不想啊！

孤独的牧羊人：可是我的心告诉我，我只得这样做。尤其是我叫了你真实的名字，你说你很内疚，我才决定要这样做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爱你，我不想让我所爱的人内疚。

伤心的小羊：我也爱你！我更爱你啊！可是……

孤独的牧羊人：我应该让我所爱的人过得轻松而真实一些。

伤心的小羊：知道么？你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男人，最值得爱的男人，我舍不得，舍不得你啊。

孤独的牧羊人：你知道，我爱你，并没有说要你怎么样，一定要和你在现实生活中如何如何，但至少我不应该总让你觉得内疚吧。

孤独的牧羊人：我早就给你说过，爱是无罪的，爱是不需要内疚的。是的，我不想让人内疚，这就是问题之所在。

孤独的牧羊人：莎士比亚说得好：当爱情小船被波浪掀翻时，让我们友好地说声再见。

伤心的小羊：是的，你应该去寻找你所能得到的活生生的爱，我不能太自私。因为，因为我爱你……

孤独的牧羊人：我知道，我相信。

伤心的小羊：当你一个人独处的时候。记住在扬子江畔有一个深爱着你的女人，对于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孤独的牧羊人：谢谢你，亲爱的……小羊……

伤心的小羊：我很难过，我十分难过。

孤独的牧羊人：我也一样。不，我比你更难过。

孤独的牧羊人：再让我吻一下吧，这次只吻你的眼睛……

伤心的小羊：不，我在流泪。

孤独的牧羊人：所以要吻你的眼睛。

伤心的小羊：不，我不想。

孤独的牧羊人：那就吻一下你的手吧。

伤心的小羊：不，我没心情。

孤独的牧羊人：好吧。现在我就更不会勉强你了。不过，你也不必太伤感了，也许他并不属于你。

伤心的小羊：是的。

孤独的牧羊人：也许是他愿意属于你，可是你不要。

伤心的小羊：不，也不是这样的。

孤独的牧羊人：你并没有真正地想拥有他，完全地拥有他。

伤心的小羊：也许吧。我只是想和他说说话，只想在网上好好爱他。

孤独的牧羊人：可你要知道，对于他来说，仅仅是在网上说说话，仅仅在网上相爱，可能还是很不够的呀。

伤心的小羊：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和感情。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知道“叶公好龙”的故事吧？

伤心的小羊：是的，龙真的来了，我却吓跑了。

孤独的牧羊人：我呢？不过是那个说“狼来了，狼来了”的小放羊娃罢了，其实根本就没有“狼”来。

伤心的小羊：记得我们刚开始时，我曾问你相信­精­神恋爱么？你说你当然相信，在说到过程和结果时，你又是如何说的呢？

孤独的牧羊人：但她至少应该坦诚一些吧。比如，为什么不能说她在哪儿，她要去哪儿呢？这是多么简单的问题啊！相爱的人之间，连这些都不能知道，这爱还能让人相信么？再者，问这些问题跟相信­精­神恋爱有什么冲突么？

伤心的小羊：是的，我不够坦诚，我并没有说我十分坦诚，甚至我还说过，你对我这么坦诚令我非常感动……

孤独的牧羊人：跟一个不坦诚的人还有再相爱下去的可能么？

伤心的小羊：但我的爱是真诚的，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孤独的牧羊人：你问我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可为什么我连一点儿最起码的问题都不应该知道呢？

伤心的小羊：因为让你知道了，我就不能爱你了……

孤独的牧羊人：有那么严重么？说出一些基本的问题就不能爱了？

伤心的小羊：是的，是这样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理解不了，真的理解不了。即使我能够理解，也难以接受这一点。

伤心的小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真的是对不起你。

孤独的牧羊人：假“革命”嘛。

伤心的小羊：也许是吧。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要知道，“革命”是一件痛快的事情，同样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伤心的小羊：是的，幸福与痛苦是一对孪生姐妹。

孤独的牧羊人：你只是能够意识到，但却做不到。

伤心的小羊：对不起，牧羊人……

孤独的牧羊人：没关系。我能够想得通，会想通的。不知道我是个很坚强的男人么？

伤心的小羊：我知道的，可我并不坚强，比如说，我现在就非常伤心，非常痛苦，我还在流泪……

孤独的牧羊人：哦，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亲爱的……

伤心的小羊：不过，我会战胜自己的。

孤独的牧羊人：我相信你也能。我相信你会拔出脚来，毕竟陷得还不算太深嘛。

伤心的小羊：还不深？我已经是不能自拔了呀。

孤独的牧羊人：如果很深，你早就给我打来电话了。

伤心的小羊：不，这跟打不打电话没有关系。

孤独的牧羊人：是么？那么，就让我们通一次电话吧？我想听你说几句话，好不好？这是我最后的要求了。

伤心的小羊：还是以后再说吧，我一定会给你打电话的，会让你听我的声音的，请相信我好了。

孤独的牧羊人：亲爱的……，我已经说过了，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以后——还有以后么？我不知道——我不会再有任何要求，对你。

伤心的小羊：哦，田野，让我考虑一下好么？

孤独的牧羊人：这又有什么好考虑的呢，不就是个电话么，打了就打了，又能怎么样呢？不就是试一下嘛，不就是感觉一下嘛，你说呢？

孤独的牧羊人：说话呀，你！

伤心的小羊：好吧，今天我豁出去了！

孤独的牧羊人：愿意通个电话是么？

伤心的小羊：是的。

孤独的牧羊人：还记得我的电话号码么？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伤心的小羊：当然记得。能不记得么？

孤独的牧羊人：那就赶快打过来吧。

伤心的小羊：好吧，但你得答应我——

孤独的牧羊人：？

伤心的小羊：通了电话之后，我们再回到网上说一会儿话。

孤独的牧羊人：好，我愿意。那我们现在就下网吧，等你电话好么？

伤心的小羊：好！

孤独的牧羊人：电话上见……

.?小?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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