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潇海珍惜一点一滴的时间,懒懒坐下来,修炼通常都是痛苦的,他害怕走火入魔,却又担心一旦成功,再次突破不知何年何月,真是矛盾之极,这就是欲血魔功威力太大引来的一系列麻烦,人太强了不是好事,心志不坚则功亏一篑〖备和等待是那么的漫长。他打算在下次战斗之前,来一次彻斯底里、彻头彻尾的临阵磨枪,把一切精力都留在这,他是多么的希望,这次能够取得旷世突破,一举打败所有敌人,并取得自己想要的东西,仅仅是,生命,女人的美好的身躯和柔媚的心灵。这是多么的可笑。
每每面对魔功中的瓶颈,他总是有种傻傻的,欲哭无泪的可怜感,即使结实的肌肉和坚定的毅力,加上那英俊的外表,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他的头并不痛,却有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地将它抱着、抓着,无论发出多么撕裂嗓子得吼叫,都无法发泄那股失去答案的沮丧。
早晨的鸟儿在欢快的歌唱着,至少在这片山头它们不会受到伤害,和煦的阳光抚遍大地,没有影子的剑侠从一天中最安宁的时刻中苏醒,无力和懦弱的他们不愿摆脱迷茫,去面对即将清醒的痛苦,如果可能,他娘亲的怀抱啊,是多么的让人怀念,无忧无虑的美好回忆。
经营门派其实就跟经营一个小国家一样,做好了舒服,做不好可有得你累了,浪潇海也不是永远都无敌,江山一代才人出、钱江后浪推前浪,人都有老的时候,也需要找老婆生孩子,至于后代有没有这么高的武功难说,所以最好是能在其门派的庇荫下能有一个好的生活环境,不能指望哪个所谓的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这年头,十苦九甜那是你不想承认都不行,像他这种出家人,什么才是归宿?破碎虚空?生儿育女?他不知道,他已经为了那些所谓的梦想变得太,累了,虽然常常勉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走在街上都能看到人们那些疲倦笑意,啊,生活是多么美好,好得似乎不存在,世界仿佛用尽全力在诠释那两个字眼——白痴。
“有饭菜的香味吹来,你们闻到没有?”
“嗯,是有”淑君道。
“你跟来干什么?德道和剑菊呢?”
“你那两个徒弟吗?你根本就没在门口等他们,哼,不是说要带我参观你们门派的吗?我今天一整天都在找你。”淑君道。
靠,忘了,都在想什么啊?五道真气汇聚于丹田,突破的征兆并没有发生,它们消失了,浪潇海连连吐了几口血,他对魔功的一个小关键进行突破,没想到大意之下,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这就是从昨天探望过陈博那小子,到今天傍晚所发生的一切。
陈博被打得差点魂飞魄散散,出气多进气少,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若不是他用锁魂大法将灵魂强行流在体内,恐怕就见不到浪潇海了,无敌堂的二号人物木香子被打瘸了一条腿,昏迷不醒,也差不多,在西山派武力排行前三位的其中两个一次性完蛋,就剩浪潇海一个,偏偏他还因走火入魔受了点内伤,这下可好。
他把血吐完后,才想起被藏在血窟里的三圣引,这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就差青龙一个,否则这次的事情可以瞬间摆平,他把三圣引启动,把陈博的祭天鼎、自己的麒麟鼎、慕容德道的九剑鼎……
外面很吵闹,把他的思绪打乱了,有些天真的弟子在争抢一把剑的使用权,他们似乎不知道门派在经历生死磨难,难道没人告诉他们么?昨天还以为他们有这个意识呢,也是,如果要自己对他们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玩完了。这种话谁说得出口。
如果材料全部收集完毕,三圣引可以瞬间启动,像别人一样召出三圣化身,威力可以震慑一方,但是现在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三圣引:龟壳、羽衣、虎头鼎各自发出特有的光芒,在石室缓缓闪耀着。
魔功突破失败,浪潇海的毁灭绝技——崩天裂山斩,就不能发挥到最大限度,如果遇上五大派的高手围攻,可能比较吃力。
他心烦意乱下叫上了两个徒弟趁着入夜想去查探一下军情,但却忘记等他们,不过却有淑君这狐狸精跟出来,也好,有个人在身边总好咨询些意见,不知道这丫头是喜欢游山玩水呢,还是喜欢打架呢?记得自己说要带他好好在西山上看风景的。
“是从林子里吹来的,他们肯定在炊煮,跟你说话呢,想什么呢?”淑君见他一副痴痴呆呆,拍他一下道。
“那个……没什么,就是在想你喜欢我么?”浪潇海道。
“喜欢你干什么?是你缠着奴家不放。”淑君一时不习惯他主动勾引。
“也好,我跟着你潜入查探一番,侠女先请。”
两人蹑手蹑脚从土坡边缘伏趴着,渐渐把视野拉大,只要能看见一点点就好,浪潇海倒是不担心,若是被发现当即就跑就好,他不知道这是狐狸捕食时习惯的步骤。
淑君看到浪潇海把手指撅起来用鼻子闻着,便道:“是男人的尿骚味,不是这里,放心。”
这林子藏着一万人怎么会没尿骚味?浪潇海只是想看看土壤的湿润程度好推断最近是否下过雨,是否可以利用这一点,他也不好意思告诉她误解了,只好道:“你还能辨别男女?”
“废话,这怎么同?男人的尿特臭。”
同是高手差距就是这样分出来的,浪潇海在心里摇摇头,要是她能闻出附近有多少人就好了,免得自己还要冒险进去。他突然想到一个破壶沉舟的办法,那就是用锁魂大法或有关魂魄的咒术把西山派重要人物的魂魄全部保护起来,然后跟五大派的人来过你死我活,那多痛快,虽然这是迫不得已的办法但还是可以用,陈博的例子说明了一切。
“要怎么查探才好?”浪潇海看着前方黑暗道。
“你应该问你自己,我是女人怎么知道?”淑君没好气道。
风声呼呼,两人在外围的暗林里飞奔着,绕到敌人后方,就算被发现,也不会被怀疑是从这边来的,淑君有一种武功,能将嗅觉提升到极致,如果放到追捏专家中去比较,她也毫不逊色,只不过她的脚程有些慢,浪潇海受不了便把她丢在背上用内力吸着,像猴子一样利用树梢的弹性飞快在树间飞驰,他不能跃上树顶,会被敌方高手发现。
到时候只要逮着一个用血瞳逼问出一些什么就可以,只不知道他们手上是否有本派俘虏,没有做到之前,胡乱推测都是浪费时间和脑细胞。
淑君对他的身法羡慕不已,迫他双修就是希望有一天也能这样,来这做一回越野飞车也算不错吧。大约一个时辰,两人顺利绕到了敌人后方,看到一个家伙正在不远处站岗。
两人隔着老远就用眼放电射过去,那人立刻变得傻不啦叽的,狐狸精勾了勾手指,那人便乖乖走过来,利用岩石挡着后方的视线,浪潇海搭着他的肩膀问了些至关紧要的问题,哪知他只是个外围的巡逻兵,一问三不知,尽是说些废话:“小村村民路过要交身上所有银钱的一半、不行不行,这是上头规定的我也没有办法,我奉命把守这个关口,此山是我开……”
浪潇海向这个迷迷糊糊说梦话的敌人道:“老兄,我是这儿的村民,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都干什么?”
“把守、巡逻。”
“……”
“把守、巡逻……”
“我干你娘的再废话就把你切成两断!”浪潇海用他手上的兵器恐吓着他。
“若是不想交路费就从这个方向绕过去,那边有一条小村道没人把守。”这个家伙终于吐了一句有用的,浪潇海一掌切在他脖子上,保证醒来就像睡了一觉什么都不知道,还顺手帮他把衣服脱了。
过?也只好如此,他们绕到那条小路,本想再抓个巡逻兵拷问,哪知果然像刚刚那老哥所说的——这里没人把守。他们从土坡爬上去,坡顶是一个十分密实的小竹林,月光中杂乱无章透显着一股深寒鬼气。
静得不能再静,鸟、虫声通通没有,淑君用鼻子嗅了嗅,说有时候依稀能闻到柴火燃烧的味道,这意味着什么,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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