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野山一下子真没认出这老头是谁,但却知道对方是个高手,本源粪气和粪粒几乎对此人全无反应,可见对方武功之高≡己又刚刚杀完人,做贼心虚下,差点拔腿就逃。
若非对方说了一句话而且脸上带有一丝真诚的笑意,他的魂便要吓飞,自从练到沐粪神功第二层后,首次遇到本源粪气不能探查的高手,于是他连释放护体真气去接触对方的打算都放弃了,若对方因此而发怒,则小命难保。
由于过度惊吓,他没听清楚那句话的内容,好像是肯定句,装作听明白了什么似的用手指在空中比划了两下,然后点点头,道:“那个,是这样么?”
只见那老头有点奇怪地看他道:“你以前的情况我是知道的,莫非你是得到了什么奇遇?”
浪野山有点不知从何说起地道:“这个,老先生你长得英伟挺拔,就像一颗苍松,你是谁?我见过你吗?”
老头面沉如水,看不出什么,嘴唇微开道:“难道是为师闭关太久,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
浪野山在自己记忆里搜寻了下,有五六十岁认为自己是他徒弟的人物,该有谁呢?莫非是西山派大掌门玄天河?他看了看玄天河的外表,越来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虽然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师父。道:“师父您老人家闭关出来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呃,这次远到而来,是否一起去喝个茶水?”
浪野山正咕哝着怎么从玄天河身上套出一些修炼内气的法门,还有些金银财宝,法器兵器什么的。还有既然他肯出关来寻自己,一定在某种层度上在乎自己,那么刚刚杀人的事情被他看到了,一定不会太责怪自己滥杀无辜,有了这种想法,心情大定了几分。
玄天河叹了口气道:“栖狼城连发几场杀人案,官府一定会追查凶手,去那里喝茶并不是什么好事,其实……”
浪野山点点头打断他道:“的确如此,附近有一小村,如果师父不嫌弃的话,就由徒弟做东请你去吃些野味。”
他主要是怕有人经过看到他而联想到是他杀了草丛里那两个死人。
玄天河答应后,两人往最近小村走去,玄天河那似鬼神而飘逸的身法让他吃惊不已,这老头,能当西原一把手不是吹出来的。
北宋沦陷后,西山派跟着朝廷南迁,由门派要求,朝廷同意西山派回老地方成立门派,而西山派在一定层度上又增添了西原的安全度,朝廷本来是打算让西山派在江陵重建的,一旦敌国入侵能成为很好的挡箭牌,只是由于赵构刚上位权威不够,就暂时同意了,一直到现今都没来得及改变。
让浪野山尴尬的是这家村店唯一出得了手的只有白斩鸡,并没有什么野味,只看玄天河没什么反应,他也就不强求了。
浪野山可不在乎这个师父与自己这个杀人犯供餐,就算别人认为他是帮凶,也不能把他怎么样。
他嘴唇抽动了两下,道:“派里一直觉得我是个累赘,资质又差脑子又笨,所以我出走也算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就在那段日子,我得到了奇遇,我遇到了一自称粪神的人,他不仅帮我打通了全身筋脉,还教会了我一套名为《沐粪神功》的武功。”
玄天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讶,却没正面看他,道:“他如何帮你打通筋脉?”
浪野山说了那天的细节,然后道:“他还证明了我的前世是浪潇海。”
玄天河刚想说话,愣了一下,道:“浪潇海?”
浪野山也愣了一下,道:“是啊,你不知道浪潇海是谁?”
玄天河不是不知道,但那是关于百多年前的一件往事,就连他也不知道自己派上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而那本《欲血魔功》的修炼方法一直没人找到过,只是门派内一直传言有这么一个人,还有一些‘真实’发生过的故事而已。
由于浪潇海在拯救东京的过程中使用了大招术,北宋朝廷要求西山派掩盖事实,从那以后谁也不知道确切发生了什么事,至少表面上如此,而这个名字也逐渐被人淡忘,只是在一些人的口传中留了下来。
“你不知道?”浪野山有些激动,妈的,自己前世那个英雄人物竟然这么容易就被人遗忘了?
玄天河先没有说话,一下握着他手腕,真气入侵,才道:“我只是检查你的武功。”
至少在那次大战中,还有秦川和曲明归活了下来,难道他们会肆意让赵光义掩盖真相吗?
浪野山觉得对方的真气在他筋脉内游走,如果对方要至他于死地那是随时可以,即使自己想反抗也做不到。那束真气慢慢接近他的丹田,却在外面绕了几圈没有进去。
玄天河松开手道:“刚毅,你并没有说谎,我的星河真气无法探寻你的丹田,换在平时是不可能发生的。”
玄天河的真气当然可以直接闯入他的丹田,但那样就不能保证他毫发无损了。
浪野山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并不是牛刚毅了,如果玄天河知道自己并不是那个使他内疚的人的话,会不会还对自己像现在这么好,说不定把自己压回西山派研究,那就不太妙了。
于是他开始转移话题,用筷子往菜里Сhā了Сhā道:“天气凉了,趁热吃,师父,你的武功进步得怎么样,你闭关了这么多年,一定有所领悟。”
玄天河闭关这么久,都不记得自己吃没吃过动物了,象征性地夹了一块肉到碗里,道:“武功越高的人越是难有突破,你一直是我的一块心病,相信不久为师的道行会更上一层楼,对了,今次你到栖狼城,有没有找到你的亲生父亲。”
浪野山开始放心下来,玄天河一直没提他杀人的事情,如果这两天玄天河都在跟踪他,不可能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于是道:“我也想,只是俗务缠身,如果师父知道我父亲在哪里的话不如直接告诉我好了。”
玄天河的果然被他转移,道:“哎,我下山后立刻就去找了你的父亲,本以为他是一方霸主,哪知他近两年染病,他的病情很严重,我只能保证他能挨到年关以前,你还有一个弟弟,在帮人务农,我就知道这么多。”
浪野山呆了呆,他正考虑要不要装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又怕玄天河看出他是装的,就这样一直呆了十来秒钟。
玄天河道:“从你出生到现在,你一直没有见过亲生父亲,现在你还有机会去见他最后一面,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不妨对为师坦白,我会尽力帮助你。”
浪野山正盼他说出这句话,这句话不仅表示玄天河的话快说完了,而且还能趁机敲诈他一把,装作迷茫,一字一字慢慢喃道:“我一直希望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大侠,这样才对得起父母的生育之恩和师父的养育之恩,我这次陪父亲渡过最后时光后,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只是、只是,哎,我下山以后才明白赚钱是多么的艰难,我甚至连自己都养不活,我需要银子。”
玄天河与肥头和尚那次的决战胜利了,虽然功力日增,但他的境界从此之后却没有再提升,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玄天河并不是一个特别仁慈的人,可自从他怀疑因牛刚毅的母亲死亡而无法进步之后,开始疑神疑鬼,认为自己有愧于牛刚毅。
可惜的是他这次确是没带钱在身上,像他这样的人已无什么日常花销,而真正要花销的时候用金子也买不来,他看着牛刚毅一副兴福的模样,只好往怀里摸了摸,拿出一个香炉,道:“这个药鼎你且拿去典当,找有眼光的,不下十两黄金。”
浪野山愣了愣,听他说不下十两黄金,双眼射出炙热的火光,道:“这个东西难道是灵物?该拿去哪里典当?”
典当自南北朝产生以后,曾一度局限于寺院经济。然而从唐朝起,典当行按东主的身份地位和资金来源划分,开始出现多种类型,即除了僧办以外,还有民办和官办性质的典当行。其中民办即地主商人涉足,而官办又有官僚自营和政府投资两种,从而打破了寺院质库的单一典当模式和典当一统天下。北宋时,政府所设质库称‘抵当免所‘,后又改称抵当库、抵库。徽宗崇宁二年(1103年还曾下诏,要求官办典当行多设集镇,因为这些地方‘井邑翕集‘,属于‘商贩要会处‘,客源充足,生意兴隆。
一秒记住www点dier22点com,最新小说等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