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浪野山用自己出钱买下的爆竹送给逍遥阁和自由武社的弟兄们当年货,便了却了一桩心愿。他早晨出城看望牛刚毅父亲,得知前两日过世了,于是便抽空陪着牛姓哥哥去山里拜祭一趟。他觉得牛姓哥哥目前的工作还算安稳,不打算拉他入伙,免得有起事来还要优先照顾他。
正午池塘边,浪野山正坐着看书,身着白布衣的蓝姓小伙到了此地,并不知眼前人就是昨夜之人,见其直勾勾望着自己,便问:“你是昨夜约我之人?”
“劳雷掌柜大驾实属不该啊。”浪野山收起书,起身笑道。
远远走来一个人,蓝姓小伙听罢登时呆了,他是瞒着雷老虎偷溜出来的,没想到给逮个正着。
雷老虎身边有两个满脸胡渣的北方汉,腰佩短刀凶神恶煞,可浪野山却丝毫无紧张之色。
雷老虎嘿嘿笑道:“你约我家小蓝来你这看什么新制爆竹,何在?本人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
浪野山拍拍小蓝肩头,道:“我说过吗?不过新制爆竹还真有。”
说罢他便把重机枪亮出来,连开几枪,心道怎么知道我有新制爆竹的?他没想到昨夜小蓝为了圆谎正好说中了。
“嗵嗵嗵嗵嗵!”
“嘣噶!”
远处一颗大树根部被五枚子弹整齐扫中,产生碰碰连响,随后竟整颗轰然倒塌,树皮和粉尘飞得到处都是,余劲久久不息。
不仅雷老虎、两名北方汉、小蓝惊呆了,连浪野山自己和路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他只看到前几发子弹均将厚实的树干直接打穿,而第四发射中树干的子弹却将其从中炸裂,红灰色的随之粉尘飘飞不以,不知是何作用。
浪野山知道这家伙威力大,却没想到产生如此完美的效果,大树整齐被扫中归功于自己把枪头压得好,而树干爆开却不知是何原理,这比树干被完全射断效果要好多了。
浪野山压抑着美妙的幻想,心神振奋地将重机枪收入掌中粪印,道:“怎样?这爆竹威力还算大否?”
雷老虎那边的表情一致呆滞,愣愣道:“这是什么爆竹,竟这么威力,果然甚好,甚好啊!哈哈!”
浪野山不想引路人关注,破坏树木可是罪名一条,便笑道:“我请雷掌柜与蓝小哥上酒馆喝上一杯清酒如何?”
“不不不,应该是雷某人请客才是,兄台有请。”雷老虎平日那僵硬的肌肉第一次软化下来。
无论是浪野山或小蓝,又或两名北方汉,都对他的面部肌肉颇为满意。
酒过三巡,浪野山道:“我有要事相求,实不相瞒我乃自由武社的其中一位发起人,现今武社声势如火如荼,如再有雷掌柜帮忙,定可一帆风顺。”
雷老虎早就猜到此子想让自己刊登消息,只不知一个武社除了拳打脚踢还有何好料,便问:“你们武社新近成立,有什么比武大会之类的在栖狼城召开吗?”
浪野山摇头道:“我们武社厉害之处并不在于武,而在于德,我希望雷掌柜能帮我们宣传一番本社平等、自由、博爱的宗旨。”
雷老虎皱眉道:“若没有详细实事,小报很难吸引得住乡民的眼球啊,不是我不愿意帮你,给有让大家关心的事情才行。”
浪野山想了想道:“我们武社自然要扶正除恶,你可知西原正有一股神秘势力在颠倒民政。”
雷老虎好似见怪不怪道:“什么神秘势力我们管不着,关键是该有怎样的实事,我们只讲实的,不讲虚的。”
浪野山尴尬点头,却不知自己做过何实事,绞尽脑汁终想起一计道:“我知西原有个血湖宗的邪恶门派,在花婆村杀害了四名商人,你们可以跟踪报道这件事情,本社会下一番功夫却找到他们,再把他们依法处置。”
雷老虎点头道:“那好,我就让小蓝跟进此事,行不行也看你自己,另外,你那新制的爆竹可否借我一观。”
看着浪野山神奇地从手掌中又变出那复杂的铁家伙,三人均张着油腻的大口好生查看老半天,搞得浪野山都不好意思收回,只好咳嗽了两声。
雷老虎爱不释手地将重机枪交回给浪野山,郑重道:“若能制作多几把这样的爆竹,何愁蒙古人来犯?他能连发几下?”
浪野山摇头告诉他:“目前只能有一把,即使你给重金让我制作第二把也做不出来,这东西就像传承几百年的神兵利器,不是说造便能造出,还要看机缘,不过你大可按其原理模制较为略等之货。”
雷老虎喜道:“兄台愿意教我?”
浪野山想起要啃多少本知识,坚定摇头,道:“就算我愿意教你,没有几十年时日摸索,也休想弄出这个东西,其原理复杂异常,不必多说,这样,我让你们把它拿回去好好玩玩,就当是我的见面礼。”
雷老虎接过没有子弹的机枪,喜出望外地回去了。
浪野山对小蓝道:“这几日就劳烦小哥跟着我,看看能否将血湖宗挖出来。”
走在路上,浪野山不时躲躲闪闪,小蓝跟着累个半死,抹汗问:“我们从何处开始呢?”
“血湖宗行事诡秘,我要设法找到一些蛛丝马迹,说不定要往花婆村去一趟。”浪野山道。
小蓝道:“其实你说的这个血湖,我略有耳闻。”
浪野山愣了一愣,他万万没想到隐秘魔门的支流竟然会被普通人知晓,便问:“耳闻?”
小蓝道:“《目连救母》戏文中有提及血湖,真宗时曾明令禁止讲唱变文,但目连救母的故事并没有随之销声匿迹,而村中常常用破血湖超度不幸产妇之亡魂,不知此血湖为彼血湖否?”
浪野山大感意外,道:“你倒是见多识广,那我们是否去村里看看哪家产妇不幸死掉?不过这种坏事当不常有才对。”
小蓝摇头道:“你只须派人去打听,一有消息立刻前去,据我所知,这两年村中产死妇人日渐多了起来。”
浪野山便带着他往瓦舍而去,中途觉得有人跟踪,用粪气一看,却是邪师的一个打手,邪师打手见他停下也不躲藏,直走上来道:“主上邀你一叙,子时来小店吧。”
浪野山不知他口中的主上是谁,是邪师还是王安阳,便问:“是他还是他?”
邪师的打手道:“你来便知,只你一人。”
到了瓦舍,浪野山看到余宏基和汪羡正在用破军刀和流光刃比武,便拉着阮乘风道:“他是编小报的,你找个好的姐姐招待我们的朋友。”
小蓝一头雾水被拉进舍中,房门碰的一声关上,便有美女朝自己缠了上来。
浪野山才不想时时都把这厮带在身边,吩咐了阮乘风派几个弟兄往附近村中打听产妇生产子的消息后,才来到汪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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