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野山把鱼竿一抛,笑曰:“你们可知道,我曾在海边得一齐人高之黑鱼,吃了一日一夜也亦未吃尽,若此钓法适得蜘蟹,那我便可省去东瀛一行。”
“蜘蛛蟹于此亦有?我们只到各渔村询问渔人有得见,便可缩短寻获之日。”长河愁看着篝火照亮的海水道。
汪羡道:“若能与东瀛人沟通,诚能知其去向。”
浪野山叹道:“怕是九州大地上无人通晓东瀛语,但我能画一画,将笔墨相以图通,就怕那母蛛要寻的巨蛛,非蛛蟹而乃海怪,那本浪子便无能为矣,听闻深海中有一八爪怪,杀人于无形。”
汪羡也弄了一杆,其手势比浪野山高明,鱼竿入水便晃动而起,随他一抽,一海鱼即飞出水面。
而长河愁不尽会钓鱼,其持长枪至水里静立不动,忽一Сhā下,竟生生把一海蝠给Сhā死,此鱼之首与尾有毒,并无多少食用价值。
“大哥你一Сhā就把濒危物种给Сhā死了,若在八百年后这么做,是要被判刑的哟。”
浪野山言罢一抽竿,一条明显能吃之鱼则飞之,由汪羡为主钓手,二人始捣捣弄弄,一餐美味便好了,此些海味天生带咸,三人武功又好,一餐能挨上几日,完事便在沙滩入眠,任那湿湿海风吹拂。
次日,他们返回农庄,却没等到包头小厮前来,正欲往村里弄些物资,一个陌生小厮前来表身,引三人至一间屋里歇,至傍晚,包头小厮回来了,他对三人道:“船夫工匠和海船已备,但此船明日出海,你们给抓紧了。”
三人随之往海边看人,一些饱经风霜的水手正在沙滩上等待,其中或有武器盔甲,显是非常人也,汪羡上前语数句,觉得此些人皆可用。
那艘海船位于一个舰队之中,船上有人把守,而港口中有一条长桥,岸上堆放着一些狼藉的货物。
是夜,汪羡对他们开展急训,明日休一日众兄弟互相了解,浪言待天未明即夺船出海。长河愁亦于此中训练,而浪野山用木板、凹凸镜、铁架等材料紧急制作了一个‘日照仪’,此器当无六分仪精准,然而以光学之理,能够清楚知道出发地与海中之精确处,尚欠些算学表达罢了,有此物在,便可夺船而入深海,隔日再绕一个圈归附近装货。
夜黑风高之时,汪羡领着水手与工匠躲附近水埠,而浪野山和长河愁潜水来到海船下,用壁虎功慢慢登船,只要不作声响,费点时间并不成问题,此番又不是登城门逃走而对轻功要求不高,很易办到。
二人攀在甲板之边,往无人处翻上,分头行动,把船上的水手三五成群地捆好,然后投飞矛告汪羡,汪羡即带人游循绳索攀船。
邻船有人夜尿,见浪野山立于船旁顾之笑,亦痴笑了下,待水手们升起船帆拉上船锚,其仍浑不觉,只见船徐徐出港飘远,始知有盗船贼,待要喝逐,而已迟矣,其已入海。
海商从梦中惊醒,甚愤怒,明知不及又遣桨船追,小舟渐渐逼近贼子,海商本以为收复有望,岂知小舟竟被对方连人带舟撸矣去,最后,一艘绑满人粽的小船徐徐地飘返,气得他几乎闷绝当场。
知否夺船后浪野山第一件做的事为何事乎?即巡视船内若干卷布匹值几钱,有无粮等,后众人观天料明日风轻云淡,找岸口装粮果,便可前往东瀛寻物。
“来来来,发钱!”浪野山将随身银两取出散发,众人皆悦,干事也卖力起来。
他将日照仪置于舱内,借星光对汪羡和长河愁道:“此乃九州沿岸,此点乃我们出海之地,待明日正午阳光投下,便知在海中行之远近,复还往泉州而装货,往东南泊数个时辰,即到琉球岛,我们计划用作港口之处就在那里,大兄在众人中寻一好手为船长,便可放竿海钓也。”
汪羡不解问:“你身中尸蛊,岂有心钓?我真不懂你。”
浪野山摊手道:“其实钓鱼真的很无聊,要不这样,义兄用绳索绑着我,把我放到水里,我一边游泳一边用长兄的矛Сhā鱼,这样来得有意思些,若正巧碰到鲸或八爪怪,那就赚大了。”
说着说着浪真地带着矛跳下水去,不一会儿就往船上扔些鱼,鱼准确落入甲板上的木桶里,水手们都分外惊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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