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伯让新来的几个人手把东西弄好后,擦了擦汗道:“野山,这几个月难得与你见个面,说说上哪玩去了都不带上我,你怎么对得起我们两兄弟的恩情啊。”
浪野山本想叹气,却笑了笑道:“还不是为钱发愁,以我们目前的生产力,养两百号人,怕是喝水都能喝穷啊,他们不会是让你先把厕所给修了,才让掌门接见?”
王大伯哼了一声道:“你猜得没错,以我们逍遥阁在清河、稻香、栖狼的名声,已经可以直接找执事长老了,只不过,还是要先帮他们把西山派的千人坑给修成逍遥阁的模样,才会待传一声,至于掌门祖宗会不会出来,那还要看他是否在闭关的紧要关头才行,我也是无奈得很,这粪坑最重要的一环,就是把你身上堪比元宝的粪气投进去,日前早在其他地方把那玩意用得一枚不剩了,就盼你小哥出现。”
浪野山挠头尴尬道:“是我不好,前阵子坐船坐了三个月,前后差不多为小命折腾了半年,喏,这粪气有好几十颗,有一定的除臭效果,暂时只有这么多。”
王大伯接过一团金色的东西,随手掏出个小瓶,好像放家传宝物一样将它收了起来,看得浪野山啼笑皆非,看来这老小子这段日子,是靠它们挣了不少了。
在牛刚毅的记忆里,这个地方可熟悉得很呢,在浪野山没占据他的身体以前,至少一个星期,要在这里被欺负上好几次,平时洗厕所,都要偷偷摸摸的,做个真正的无名英雄,男厕有那帮顽皮的西山派年轻弟子就算了,而女厕更为严重,有时女杂役来了大姨妈请假,就由牛刚毅代劳,原本很爽的事情因为他常常被欺负的缘故,那些女弟子都会怂恿男朋友之类的人以淫贼的名义教训他。
浪野山和王大伯一边帮忙施工,一边谈及中蛊解蛊的过程以及筹备资用等事,坐下休息了会儿,王大伯道:“这个地方除了粪坑,还是非常简陋,离开以后也没什么可以眷恋的。”
王大伯以前被人看成走火入魔的疯子,而如今旧伤痊愈,武功大进,当然不会怀念这个西山派了,虽然他在此住了二十余年。
浪野山笑着看了看他,道:“看你印堂发红,头发乌黑闪亮,胡须梳理得一丝不苟,是否那仙道坊的美人与你好上了?”
一语就被他说中了,王大伯一谈起这事,顿时眉飞色舞起来,说什么用武功计谋终于获取了美人芳心云云,他道:“我在城外安置了一间种满了花草的小园,忙活完便抽空去陪她,而她也非常本分,时常邀姐妹来踏青泛舟,这种日子老子过一日,已觉成了天外飞仙,死而无憾。”
浪野山看他那陶醉的表情,幻想成自己,差点不小心把口水给流出来,忙擦了擦,心道忙归忙,什么时候也泡个妞才是,一定要把火力强大的炮给造出来,然后以重金卖给朝廷,这样社里的兄弟才能趁早安家落户,哎,估计还有大半人还没领上稳定工资呢。
他这么揣摩着越来越觉得自己伟大,计划泡妞时还不忘弟兄,不像王大伯,吃独食。
只要把粪气投入坑中,这厕所翻新的进度也过大半了,两人起身前往西山派主殿前的空地找那执事长老,看看他是否还在那里。
王大伯年轻时也是西山派中很重要的一名人物,自然有人认得他,但是年轻的一辈几乎不知道他是谁,倒是对浪野山有积分印象,毕竟,偌大的男厕都是由他一个人负责打扫的。
他们会在想有年许时日不见了,这个打杂的怎么又出现在这里呢?或许是在想这个人怎么变得如此高大什么的。
然而,由于浪野山的身材与当初牛刚毅的那小身板格格不入,根本就没人会认为他就是那个人人都能欺负的牛刚毅,即使是以前三天两头与他亲近的人,也是如此。
他虽然穿着一件粗糙的布衣,但是衣服内的肌肉结实发达,而由于布料掩盖,那些肌肉又几乎被遮挡住了,剩下的倒是那种非常挺拔硬朗的外表,再加上一头不怎么打理得好的头发和刀削般的脸庞,让人觉得此子定有些料子不易招惹。
西山派诸人由于从小习武,在这个世界奇妙的天地之气长年累月的作用下,个头比普通人要高上一节。而自从浪野山到了这个世界以来,一直没有看出街上的人个个都是一米五六的小个,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矮而看别人也和自己差不多的缘故,直到今天,他才确定了问题所在。
若说是水平视线的问题,那么只要拿各种家禽或可以比较大小的叶子、树木等等来量一量身高便可知晓,这一点他很肯定,那么,到底是什么让这个世界的古代人比他原来那个世界的古代人身板要高,今天,他倒是有些眉目了。
西山派诸人的平均身高要比山下小村和城寨里的要高,此次他重回此地,该感觉是如此的清晰,这个天地之气难道是一种特殊的空气?莫非这个地球的空气还与原来的不同?才造就了这些?难怪自己以及所遇到的每个高手的身材都是如此令人妒忌,哎,也不奇怪,能有蜘蛛与美女合体的怪物存在,想必再发生什么其他的事也很正常吧,不知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执事长老当然有一个专门的教派名称,但是浪野山根本不懂那是什么意思而且非常拗口,所以他与王大伯谈起时,都以执事来代替,而王大伯渐渐也觉得这么称呼比那什么XX更为适合,也跟着这么叫了,搞得他看到执事长老时,竟然忘了怎么称呼他,还好这丫的名字自己还记得。
王大伯自然没有如浪野山般呆住,而是恭敬地道:“董兄好,我们已后山翻新得差不多了,请引荐掌门吧。”
执事长老提着个鸟笼,正把腿敲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一群年轻弟子,闻言笑呵呵道:“好好,等等,快看。”
王大伯心里嘀咕了一句‘何鸟毛,既非掌门有何好看?’便打量浪野山在把注意力放在哪,为何一直呆呆地跟在自己身旁。
浪野山一直想着刚刚的问题,此刻见远处有一群三十来人的西山弟子正在树丛间嬉笑,似乎甚是有趣,一时竟忘了来意,道:“掌门师父多么高明的人,本处子一踏进此地他还不立马知悉?此时还未出来相见,只怕是还在闭关,我们也好等他一等。”
一只小黄鹂在树上飞舞惹得男女围观,之中还有人一口一个:“是紫鹂!是紫鹂!”
二人自然不知西山派这段日子很兴养鸟。
“黄鹂就黄鹂,这是哪里出来的名字?“浪野山双手抱胸笑呵呵地对王大伯道,王大伯也笑呵呵地道:”年轻人就爱瞎起哄,这紫鹂乃神异经中不出世的神鸟,哪里会在此地蹦出。“
“凤羽鹰头,喜爱紫薇,这与神异经中描述的一样。”执事长老走上来笑道:“若是谁毫发无损地拿下,我便透露一个突破心法的关键给他。“
“师叔真吝啬,怕是你那心法关键再来十个都比不了一只可爱的小紫鹂。”周兰兰一蹦一跳地到三人面前道,她打量了几眼浪野山,觉得有点面熟,却记不起在何处见过。
浪野山对这一掌把自己打到吐血的周兰兰可是记忆犹新,没想到这么大个西山派,一进来就遇到她,莫非每天她都要把此地的每个角落都逛一遍?
王大伯当然认识她,这个妞就是当日指控他们闹事的证人,害的他们被打了好几大板才逐出师门。
只不过令人澹然的是,周兰兰对二人没有关注,只与一旁的执事长老说热烈地谈论着紫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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