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野山摇头道:“你看西山派的弟子皮肤多白,唯有我一个是黑的,奇不奇怪?”
王大伯细看他几眼,讶异道:“为什么你黑?”
浪野山说上山下乡天天晒太阳,遗传下来到了这儿就是如此另类,他是不会明白的nAd3(
王大伯纳闷问:“什么是遗传?”
……
几个时辰后,两人与库房弟子来到了栖狼城中的玻璃店,浪野山入店后,发现柜台上摆着琳琅满目的玻璃制品,很有艺术观赏性,可是上边写有:“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字样,他随口一问,店掌柜报出的价让他们皆倒吸了一大口冷气。
“怎么可能这么贵?”浪野山完全被吓得什么美女都忘记了,虽说他现在有钱,但要是按照这种价格买一批化学器材,那不哭死才怪了。
掌柜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笑笑不说话。
而王大伯道:“野山啊,那些贵的是从异邦舶来的高级货,是我们买不起的,逍遥阁用的灯罩都是本地生产的,价格便宜,但每过一段时日就要更换,按照我们炼那啥子的实验,恐怕要花掉好大一笔钱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从伊斯兰流入的玻璃制品为宋代的商品经济注入了新的活力,在百年前,制作琉璃的方法都被皇亲国戚、富有阶层垄断着,直至近几十年,才在民间兴起玻璃买卖,然而,重要技术还是没有太多流落到民间。
而本地市场流通的玻璃制品大多不耐热、易碎,所以伊斯兰玻璃价格昂贵。
宋人赵汝愚深感忧虑和不安,他以汀州守臣赵汝劼为例说:“今访闻得守臣赵汝劼,自到任以来贪淫暴纵,日事游宴,不恤其民,催督诸县积年久负,急于星火……至有知县,不堪其苦,欲自缢而死者,本州两狱禁系久负之人,饥饿而死者,前后盖以百数,却将所收钱物恣为妄费。今岁上元买琉璃灯至数千盏,所费万余缗。”
沈括说,交州大商某某人在其地大作玻璃生意,而他的根基却在异国。
浪野山检视几个本地玻璃器,质地薄翠,易碎,他便放下走出门去,让西山库房弟子先回去,拿出《古代科学》快速翻着,语气凝重地对王大伯道:“看来我们要弄一批炼化器材,非要自己建一个玻璃工厂才行,那些异国玻璃没有我们想要的样式,而本地的又不能用。”
王大伯见他拿出杀手锏,淡定道:“好,我让张华健去找几个巧匠来,专门负责这里的事宜,而造玻璃的老师傅,就由你去挖了,这方面我可没什么能力。”
那些伊斯兰的玻璃卖到这里就这么贵,间接剥削了多少民脂民膏,要是弄个玻璃场,把神书中的知识融入,光靠这个就能狠狠发一笔,但是其中的技术与火药一样,是绝对不能外传的,至少在米田共国没有建立之前。
二人分头行事后,浪野山在重建完毕的酒楼找到了邪师,让这个本地商业通吃的家伙帮忙挖一名玻璃师傅,他道:“按照这个方法,我们一定能把异国玻璃的油水给抢过来。”
邪师边斟酒边皱着眉,干咳了两声,道:“这个,浪小兄有所不知啊,这个异国玻璃的油水,我们正好捞着呢。”
浪野山愣了愣,道:“我、我们还有什么没捞吗?为什么我们如此有钱我却不知道呢?”
王安阳曾对邪师交代,对待浪野山和他的伙伴,一定要像对自己人一样,所以邪师还是很有诚意的,他此时尴尬地转移话题道:“你的要求简单,对了,当初计划建造的二十艘大船,已有五艘下水了,要不要?主上交代,造船的钱一分都不会对你们要,安心否?”
前往码头的路上,浪野山顺便在邪师的耳边道:“制造玻璃的秘密与火药一样,五十年内,绝不能泄露出去,以我的能力想做到封锁很难,你懂的。”
邪师望了他一眼,目露精光地抚了抚胡子,微微点了点头。
大商船上,老周与小钱正在讲解给余宏基和阮乘风以及百余名弟兄操船之术,他们在这练了两日了,每艘船上都有一到二名老水手负责把舵和讲解,附近居然还有官船负责把守。
看这情景,浪野山心情大好,这些大商船上都根据《古代科学》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良,在适合破浪的同时增加船速,更利于海战,他说很满意,又对邪师道:“老邪啊,你手上有这么好的人才,也不提前说一声,看我担忧了老长时间,头发都白了不少啊,哎,近来我碰到一些棘手的问题,还要麻烦您多多关照才行。”
邪师问他还要什么,浪野山忙列出一份人才清单,有些要到国子监去找,有些要到敏感部门去挖,邪师拿着清单皱眉看了看,道:“好办,只不过,我们也同样有一个小小的担忧。”
“什么担忧?”
邪师轻笑一声,道:“我们三方关系交好已是人尽皆知,西原的格局空前的稳定,朝廷已获知一二,虽然还在秘密地调查,也没什么好怕的,只不过若引来一些有兴致的人,我们不好出面,到时候就交给你了。”
浪野山捧着下巴呵呵笑道:“你是说慈航静斋?没事,只要是个女的就成,大不了本爷使用美男计。”
邪师笑道:“哼哼,静斋本身的实力我倒是不放在心上,实话说了吧,没有什么事情能瞒得了她们,到时候若真碰到了,还是和盘托出吧,主上不会怪你,关键的是,千万不能让其误会,而且,也不能答应她们主上会现身,这就靠浪小哥努力争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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