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打定主意以后要自力更生了,说不定哪天就要逃亡,以后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落魄丫头,总不能一直要人服侍吧。
我们并不着急出去,虽然现在天色不早了,不过别人不知道,云景和清风可是很清楚我们为什么睡到这么晚才“起床”的,我才不怕被人笑话。
屋子里居然连水都提前放在水盆里了,不得不感叹主人的细心。简单梳洗了一下,自己试着挽了半天也挽不出一个像样的发髻,干脆拿了丝带把头发系起来算了,又简单又清爽,下次再被人圈在马上飞奔也不至于头发乱成一只鸡窝。
小桃虽然着急来给我梳洗,不过她要梳理发髻嘛,所以和我速度差不多。
不理小桃要重新给我梳头的建议,拉着她出了内室的门。
我的脚踝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走路慢一些就基本上没问题了,虽然还有点疼,也是可以克服和忍受的。
这才发现清风并没有离开,就坐在我们卧室外面的外厅里。
看到我自己缓步走出来,他有一瞬间的愣神,马上就恭敬地站起来:“如月小姐,主子让我来接小姐。”
然后就伸出双臂站在我面前。
所谓来接我,就是准备抱着我走的吧?他是不是以为我仍然不能自己走路呢?心里一热:云景自己受伤了还惦记着我的脚,自己不能亲自来接我就派了侍卫来,他对我真的很用心。
可惜,是别有用心。我马上收敛了自己的动心。
对着清风一笑:”我的脚差不多好了,我自己可以走。”
清风马上收回双手退回一步,恭敬地做个手势:
“请跟我来。”
不问他为什么我们会在这里――问了也没有用,可能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云景才是他的主子。
出了房门,就是一个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右手边是窗户,窗户外面不远处就是高高的院墙,高得我从窗口看出去没看到墙顶。走廊的左手边就是一间一间的房间,现在都关着门,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清风带着我一直走到走廊的尽头,才推开一扇门站在一边请我们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鹅黄|色山水屏风,转过屏风就一个很大的餐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清粥小菜和馒头烙饼之类的主食。
云景、木键和另外一个侍卫坐在餐桌前,我认出他就是白天赶车的那个侍卫张蒙,那么昨晚接应我们的也是他了。
云景已经换了一套深紫色的衣服,仍然是箭袖云靴。用眼神迅速地把他的全身都扫视一遍,只见云景仍然刚毅的面庞上神色略显疲惫,原本小麦色的面容现在有些暗黄,一双剑眉微蹙,菱形的双唇有些干涩。双眸倒是仍然炯炯有神,看着我的眼神也仍然温柔平静。
显然昨晚他们经过了一场恶战。虽然看不出哪里有伤,不过看他的面色,他肯定是受伤了。心里不由得一紧。
云景愣了一下,先是看了一眼清风,再扫视了一眼我的脚。看我自己可以走路了,才淡笑着望着我。那表情就像在皇宫里面的无数次他去看我的时候一样,黝黑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思念和满足。
“如月请坐。”
回神看到木键已经站起来拉开了云景右侧的椅子,我只好坐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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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景给如月盛了一碗粥,又给她挟了一个馒头放在她手边的碟子里:“累了吧,多吃点。”
能看到她毫发无伤可真好,看到她婷婷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晚上的惊险和辛苦都消失不见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喜悦。
真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这么厉害,得到的消息里,没有说里面有武功这么高的人。是不是情报有误?还好他为了以防万一做了两手准备,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好在,如月没事。
清风他们端着碗目瞪口呆地看看云景再看看如月。今天这主子怎么了?明明有伤不好好休息,硬是要来和他们一起吃饭不说,现在自己明明还是个需要别人照顾的病人,却还去照顾别人!而且主子什么时候给女人盛饭过?真是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
三个人警惕地再看一眼云景:不是昨晚伤到大脑了?
又瞪一眼如月:都怪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他们也不会连一个手指都没动就先逃跑了,如果有他们在身边主子也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其他兄弟也不至于到现在生死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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