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抱歉啊!那我认输了,你排得比我前了,我不杀你,你走吧!”熊笑着说道。
“哈哈……有趣,有趣,实在有趣得很,你是我平生见过最有趣的人。哼,你以为这是小孩子在玩泥沙么?”青魇手捏了一下毒液粘稠的手,那青紫的臭味从手中飘出了,令人作呕。
“老兄,小孩子玩过家家也很好玩,你要不要玩上一玩?你一定是缺少母爱,更缺少童真的人。”熊笑着说道。
“童真?”青魇手记得自己三岁就被这手青魇手给缠绕着,残忍的毒液早已将他五脏六腑给渗得麻木,其实和死字没有什么区别,因为,三岁开始,他的躯体、他的心脏、他的手已经没法感受到温暖,只有残忍又冰冷的毒液和他有关联。
童年,记录的只有他如何杀人,如何残忍地杀人,一个无情的人,才能将武功发挥极致,尤其是青魇手,手中有多少条人命,它就会更凶恶、更凶残,鬼魂积怨越多,青魇手就越厉害。若到了魔境之时,人和青魇手合二为一,人就是手,手就是人。青魇手就是一个极其强大的魇!
“话说得太多就成了废话,泣血冰火剑,听说是隐世高人所造,我倒要看看它如何地厉害。”青魇手伊笑很飘零地站着,似乎是一个幽灵,他整个人都是紫青色,在白雪纷纷的树林中,更显得神秘莫测。
“好,出招吧!”熊手中依然提着雪兔,手中的泣血冰火剑对准青魇手伊笑的心脏。
风雪越来越大,似乎是为他们决斗而来,白雪将他们的武器黏住,不过,白雪碰处,即刻凝成花中的冰裂,似乎白雪也不敢停留在他们武器片刻,想要逃离,可注定要被凝成冰裂。
“哈哈……好久没有见过如此杀气重重的场面了,真是壮观,不枉此生来这人间走一遭。”不知何时,树林里闪出一人。
此人,一身白衣,好像还是件单衣,衣服还开着口,这么大的风雪,他似乎感觉不到寒冷,他又不胖,却是个高瘦的人。甚至怀疑,他不是人而是一块冰,一块在风雪中被刀削过的冰。
他那高高的鼻子,冰一样眼神,又让人觉得他是冰雪中的俊男,且脸庞削瘦的冷酷。走起路来,飘柔漫步,手中还拎着一壶酒,一身散发,显然就是不爱打扮的懒人,与其说是懒人,倒不如说是洒脱不羁。
青魇手伊笑望了一眼喝酒的白衣人,诡异恐怖的笑容木刻在脸上。
青魇手正欲说话,倏然,一阵狂风吹过:“咻、咻、咻……”从树林中不知何处射来三支暗箭。箭速飞快,而且精准,好像是要射穿熊、青魇手伊笑、白衣人的心脏。
熊和青魇手欲要出手,可白衣人比他们出手还快,还要准。
白衣人的手似乎没有动过,依然还是喝酒一样,那三支箭被莫名的东西给切开六瓣,飘散在雪地上。
树林中的人约有七八个,被白衣人这招吓得慌忙逃窜,跑得比兔子还快。
熊远远见得这些人是穿着虎皮卷身衣的,毫无疑问是霹雳堂的人,他们还在寻索熊、红衣女子和那少女。
青魇手伊笑那木刻的笑容即便存在。但他内心不得不有些担心,担心眼前的这个人来着不善。
青魇手望了一眼白衣人,欲要转身离去。
白衣人笑道:“伊笑,既然来了,难道不想留下喝杯酒么?”
“小李飞刀!又是小李飞刀!哼,别以为你的飞刀永远都是例无虚发的。”青魇手伊笑说道,两只紫青的青魇手那粘稠毒液还在不断滴落,令人恶心。
白衣人竟然就是小李飞刀的传人,传说,他是李寻欢不知道第几代的子孙,少数也有六七代了。姓木子李,名还,李还。
“哎呀,剪不断,理还乱!理还乱!想不到你这副尊容,还能在江湖行走,实在是面皮很厚啊。”李还喝了一口酒,挖苦地说。
“小李飞刀!李还!我呸,每次你都坏我好事!等老子杀完九百九十九九个高手,再与你决一死战。”青魇手伊笑的话很聪明,不想与对方决斗,就要去杀其他人。
“要走便走,太啰嗦了!滚吧!”李还说话十足的二流子,丝毫不讲礼节,伊笑虽然听得很不爽,但唯有闪人。咔咔……一声幽灵的怪笑,就消失在雪地上了。
“兄台为何要放走他,让他继续害人?”熊问。
“问得好,每次我碰到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我就忍不住会放他一条生路。似乎他伊家族,实在是可怜。每次出江湖都是做坏事,而且,专门杀人,不分好坏。我有点服了。不过,我想做件无聊的事情。”李还说道。
“你要做什么无聊的事?”熊问。
李还笑了笑,道:“小子,你的问题实在太多了。无聊的事,就是无聊的事,也许,就是从来没有人愿意肯做的事。”
熊被说得一塌糊涂,干脆就不问了。熊冷冷地说了一声:“多谢!”
李还耳朵一震,熊和李还都脱口而出:“糟糕!”
两人对望了一眼之后,随即快速奔跑,原来,他们听到一声救命的声音,正是红衣女子的声音,留下了那何家少女却还是昏睡。
熊手中的剑捏得紧张,说道:“兄台麻烦你帮我照料一下!”
李还点了点头,道:“放心去吧!他在浔阳河边渡头上。”
熊惊讶得很,惊讶的是李还已知那人劫持红衣女子去了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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