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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向佛爷爷保证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挥别成都军区的领导们,终于登机,机上,全是自己人了。

宠春诚这才好好拉着红旗仔细瞧。刚才,一看见她,就已经有些不悦,又心疼,这哪儿搞这身疙瘩?

“痒不痒,”

“不痒了,”红旗的手不自觉地就要去摸,宠春诚连忙拉住,“不是要你不要摸,”红旗把手又放下了,“你呀,真是不听话,让你跟着去玩儿,怎么也能搞成这样————”宠春诚肯定要嚼!还是那样,他嚼他的,红旗搁旁边想自己的,首长身边的人看着见怪不怪了,这对老少劫数啊!

看她懒懒的,也没什么­精­神,宠春诚也心疼,“去去去,睡一觉睡一觉,肚子饿不饿撒!”

她没­精­打采地摇摇头,真去找地方歪着去了。工作人员给她铺好软软的床,又给她加了层毛毯,她窝在里面,又睡不着了,翻出景井刚才给她的塑料袋。

原来里面是一本书,澳洲女作家露丝.韦津利的《脏话文化史》。

只翻看了几页,红旗就来了­精­神,景井是了解自己啊,这本书很对胃口。一种及其­精­致的下流。

这里面的“脏话理论“一点儿不亚于再再。

再再说,历史上有三个人口才最好:希特勒、奥巴马,还有一个是他初中时的班长三驴子。奥巴马擅长排比,就职演说时说了好几遍“yes we can”,三驴子同学同样擅长排比,不管向他请示什么,他都会翻着白眼牛逼轰轰地回答:不行,那不­鸡­芭行

“那不­鸡­芭行”这句子很古怪,怪就怪在凭空多了一个­鸡­芭。再再说,和所有电视上翻着白眼牛逼轰轰的大人物一样,三驴子同学善良而又质朴,一年四季都穿破裤子,十分平易近人,所以可以断定他没有恶意。可每次向他请示,他都要回你一个­鸡­芭,由此再再得出一个结论:大人的­鸡­芭并不是真的­鸡­芭,而是他们的权威。­鸡­芭人人都要,权威则未必,俗话说的好,没种骡子有种驴,长俩­鸡­芭的定是带保镖的大人物。正常的几只在­性­欲发作时Ъo起,大人物不然,一年四季都直翘翘的,否则权威何来?当然你也可以反过来说:他们的权威算个­鸡­芭。

呵呵,再再就是这样­精­致的下流。此书同等。

此书算在枯燥的飞行时间里给了红旗兴奋点,当然,下了飞机,这种兴奋点一直得以延续,因为,她再次看见了童希滔。

和抵达成都军区一样,同样,这次南京军区的最高领导们肯定悉数来迎接。

“首长好,辛苦了,来回几个军区跑,”军区司令员付明双手紧握着首长的手说,

“咳,没什么。你们这次立了大功,很好,军委稍后会有赏励文件下来。恩,我们现在就去基地吧,”宠春诚说,

付明连忙说,“首长还是先在南京休息一下,下午我们再————”宠春诚直摆手,拦下了他的话,“现在直接去,战士们才立了功,还有人受伤了是不是,要及时去看看,”

既然首长都这样“指示”了,付明只能点头,马上安排人去准备。这时,就看见宠春诚又转向童希滔,“是不是中央宣讲团正好在你们南京,”

“是的,他们昨天下午到的,”童希滔微笑着点头,还是那样洒脱,也有应有的敬重,

“中央宣讲团”指的是总政治部组织的在各大军区军政­干­部中“宣传科学发展观”的一个宣讲团。

“你在负责接待他们?”

“是的,”

宠春诚微笑着点点头,却没有下文。童希滔心里觉得奇怪,可也没表现出来。后来,知道鲁水良牵着红旗走到他跟前小声跟他说,他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要当“保姆”了。

“童副司令,又要麻烦您了。首长说,基地那边条件不太好,红旗她在成都也不知道咋的花粉过敏,搞的这一身疙瘩,首长说,想把她就留在南京,您还是劳累照顾照顾她,上次,————她也和您熟悉了,”

其实,童希滔从看见红旗这一脸红红绿绿,早心疼地不得了咯,听说又要“托付”给他,肯定也义不容辞,面上从善如流地潇洒笑了笑,“没事儿,请首长放下吧,”

“谢谢您,”鲁水良又拍了拍红旗,“要听话,自己记得按时擦药吃药,”这话,实际上也是说给童希滔听的吧,“嘱托”他要照顾好这宝贝秧子。

红旗微笑着点头,又看向童希滔,一脸花花,笑地眼睛一眯,柔柔糯糯的,几可爱咯!

童希滔也拍了拍她的脑袋。眼见着红旗眼神就————这时,宠春诚一行人走过来,

“希滔,又要麻烦你了,这丫头————咳,”口气似责怪的没法儿,可,明眼人谁看不出来,宝贝的不得了哇,要不,走哪儿带哪儿?

“您放心,红旗,还蛮乖,”童希滔微笑着看了眼红旗说,女孩儿一直眯眼望着他,是不晓得几乖,

“咳,总之是又要辛苦你了,”首长又看向红旗,直无奈摇头哇,

底下人眼水儿多好,这一得知首长要把孙女儿留在南京,连忙去准备好了。童希滔确实也不用­操­多少心。

宠春诚在南京军区司令员付明的陪同下连军用机场都没出,直接乘机飞往某基地。

这边,童希滔牵着红旗乘车回军区总部。

一上车,这小祖宗就不老实。

他们坐在后座儿,前面一个司机开车。

红旗的手悄悄就摸进童希滔的裤子荷包,童希滔从外面捉住她的手,瞪她,又无奈又好笑,

红旗个小花脸,眯着眼还笑地像个小老鼠,一脸软软,一脸无畏,

童希滔紧紧握了握她手。然后,转头稍微倾身向前对他的司机说,身子遮住了司机的视线,看不见她埋在他裤子荷包里被他从外面握住的手,

“小王,我来开车吧,我带这丫头先去买点东西。你坐后面的车。”

“是,”司机下去了。

童希滔放开她的手,还是从另一边掏出手机,塞她手上,“总找错边儿,怎么办喏,”宠爱的点了下她的额角,说着就要跨到前面司机座儿去,

这时,红旗接过手机,却拉着他的衣角不放咯,

“亲我一下,”仰着头,那眼睛纯纯的,却也娇气的不得了,还又坦荡的不得了!搞的童希滔心里“咯噔”就一紧,

却,微笑着捏了下她的鼻子,“小胡闹的,也不看看着什么地方,”不过,还是低头嘬了下她的­唇­,然后,跨过去坐在驾驶室里。从前视镜里看见后面那个小混蛋几满意地摊在后座儿上咧,开始翻他的手机。

童希滔笑着无奈摇头。启动,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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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希滔确实没有带红旗回军区,而是,开车带她去了他熟悉的一个中医馆。

这一身小疙瘩,童希滔看着都心疼,他又是个颇有养生之道的 ,看红旗吃的擦的都是西药,想想,可能用中医治疗更能治本。

“钟老,她这是————”气质温和地老中医朝他轻轻摆摆手,“借一步说话,”

童希滔点点头,拍了怕一旁仰着头也看着老中医的红旗,“红旗,你先去那边沙发坐着等一会儿,我问问老先生,”红旗点头,听话地过去了。

“怎么了,很麻烦吗,”这时,童希滔才现出紧张来,蹙起眉头,

老中医摇摇头,“过敏没什么,她也不是花粉过敏,属于药物过敏,你注意她吃的西药配药时间就行了。也可以把那些药都停了,用脐疗法试试,”

“恩,就用脐疗法吧,既然知道是药物过敏,再吃也无益。那您担心的————”童希滔看得出老中医似有忧虑之­色­,

“这孩子————体寒,肾阳虚,这一类,有可能是先天禀赋不足,或者久病伤肾,或经期寒湿入侵,损伤肾阳,寒客胞宫,这就有可能会导致——”

“不能受孕?”童希滔也懂点医理,老中医这一说,他能明白,果然,见老中医点点头,“最好跟她的家人说一下,问一下她,是不是总有月经迟后,或闭经,小腹寒凉,四肢不温,如果有这些现象,那就要从现在开始注意调理了,她现在这个年纪能恢复过来,”老中医很负责任的温和说道,童希滔点头,和诚意地和他握手,“谢谢您,钟老,近期我会常带这孩子过来,劳烦您还是给她看看,开什么药方儿只管跟我说,”

“好,没关系,”老中医微笑点点头。

红旗看着童希滔走过来,仰着头望着他,“怎么了,”

童希滔在她跟前蹲下来,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没什么,就是你现在吃的那些药可能不是蛮大效果,咱们换中医治吧,你也舒服些,”

红旗点头,只要能治好这身小疙瘩。童希滔看她好乖的模样,笑起来,又朝前凑了凑,低声问她,“你小肚子是不是总是凉凉的,手脚也不是很暖,”红旗眼睛睁大了些,她还蛮聪明,知道去看那边的老中医,“他看出来了?”童希滔好笑又心疼地又摸了摸她的脑袋,“老先生说你有些体寒,不过,这些都是可以通过中医调理过来的,你要听话,这几天我给你熬的药再难吃你也要坚持,好不好,”果然,红旗同志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点点头,她知道这是为她好,又说,“那我这几天还是坚持跑跑步吧,”

童希滔站起身牵起她两个人往外走,边说,“怎么想着跑步,”

红旗很认真地,“他这一提醒我手脚凉,我就想起来了,多跑跑步,促进血液循环,暖和呗。我住的地方有起床号吧,”

“要起床号­干­嘛,我喊你,”走到车边,童希滔先开门让红旗上车坐在副驾驶位,然后,自己绕到这边上车,

“你打电话叫我?”红旗望着他,

童希滔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你跟我住一块儿,我打什么电话叫你,”

他决定带红旗就住在军区总部,他办公室正好有两间休息室,正好也就近给她熬药照顾她,

见红旗小咬了下­唇­,童希滔笑起来凑近她,小声问她,“怎么,你不愿意跟我住一块儿,”

红旗望着他,像想了会儿,然后双手环上他的颈项,有些小懊恼地微噘起­唇­,“我这身小疙瘩我自己看着都好丑,”

童希滔大笑起来,侧身双手环上她的腰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跨坐着,“哎哟喂,我的小劫数,”坐好后,贴着她的­唇­,轻声说,“你还怕我嫌弃你呀,”

红旗把他搂地更紧,还真点点头,“你不知道,我ρi股上都是,”这要说,红旗确实挺耿耿于怀,景井反正是知道她身上都是疙瘩,童希滔不一样,她和他在一起时,他看见的自己都是好好儿的,可现在————

童希滔哈哈大笑,小咬了下她的­唇­,“傻丫头,我怎么会嫌弃你,心疼都来不及,别担心,医生说了,咱们用脐疗更通透,也快。你身子属寒,也有些虚,除了要加强调养,还要注意保暖,我办公室每间房都有暖气,咱们住那儿,我又方便办公也可以更好的照顾你,别瞎想了,我的小劫数怎么能把身体搞坏咯,”

红旗点头点头,又软软笑着腻上去。好,你一说不掀起她了,她马上就小赖皮地缠上来,不晓得几娇气几小混蛋,童希滔也任她,这小东西就是这样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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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还是蛮懂事的,这里不像在军演那会儿,童希滔只是顾问­性­质的协助参加,这里是他的“地盘”,在正司令员陪同她爷爷下基层慰问期间,整个军区的运作相当于他就成了一把手,事情很多很杂,忙得很。红旗知道,不能打搅他工作。

所以,多数时间,红旗老实乖乖就窝在他办公室看书,有时候,她还蛮贴心,间歇给童希滔倒倒水呀,清清文件呀,有人来向童希滔汇报工作了,她蛮自觉地跑进休息室把门关上不打搅他们。这要童希滔更心疼她这个小可人儿。

童希滔也顾不得她,她真的很听话,你说药那么苦吧,她就算眉头皱地再死,也忍着喝下去了,一次也没有抱怨。童希滔每次让警卫员给她在宜芝多买来的抹茶豆腐、北海道香浓压药,她也只吃一点儿,真没多娇气。

脸上的小疙瘩确实好多了,脐疗法很见效,童希滔就算再忙,每天一定抽出时间开车送她去中医馆理疗。医生同时给她开了些驱寒暖宫的药草,每天童希滔会把它们煎了然后给她泡脚。现在,谁进到童希滔办公室就闻到一股子中药味儿。

红旗身上也是淡淡药香,加上她有时候文文静静地窝在沙发里看书,模样清淡秀丽,真是别一番风韵。

童希滔正在签署一些文件,其中里面有些数字报表需要他稍加核实,他用笔点着计算器正算着,一抬头,发现那边的红旗正看着他,

放下笔,童希滔舒适地往椅背上靠了靠,笑起来,朝那边的红旗招招手,小红旗立马像得了赦令的猴子,书一放,跑过来跳上他腿上坐着,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笑地不晓得几甜人,

“咋啦,傻子,你看着我­干­嘛,”童希滔轻轻地扒了扒她额前的发,她脸上的小疙瘩好多了,只有浅浅的红晕,象胭脂,蛮好看,

“我看你和数字打交道,真辛苦,”

童希滔低声呵呵笑起来,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搂更紧点,额头顶着她的额头,“看得出来,你数学肯定不好,”

这傻子真还点点头,“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金字塔怕人,而人、金字塔以及时间,统统都怕数学!”还振振有词,她还蛮会乱改词儿,前面那句“人怕时间,时间怕金字塔”明明是人家古代的阿拉伯哲人说的名言,她“篡加”地还蛮顺儿!

童希滔心一动,这其实真是个慧黠的孩子。亲了亲她的­唇­,赞赏的口气,低低说,“怕数学,是因为世界上的一切都经不起算计。你不喜欢数学,也在理。”

红旗一笑,更吻了上去,不仅是因为童希滔赞赏了她的话,更因为他的气息就在咫尺,好几天,她都没有吻他了。

这一吻,真是醉意绵绵,勾兑着温情与美艳,一种吸引、默契和彼此臣服————

红旗的­唇­顺着他的上­唇­,然后,他的鼻,鼻梁,眉心,额————身体渐渐向上爬,

童希滔则顺着她的下­唇­,颌,颈,然后,回到她的颊边,再回到她的­唇­,————

“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童希滔低低笑起来,手在她腰侧安慰地抚了抚,小东西还不想放嘴,还抿着他的下­唇­不放,

“小乖,”你一喊她,她放开了,放开了又重重亲了下,然后,就见她滑下他的腿,就蹲在他脚下,头磕在他膝盖上望着他,

“红旗,”童希滔想把她拉起来,她不,还往他办公桌下窝了窝,还催他,“快让他们进来呀,”童希滔没法儿,只能也顺着她把椅子往前滑了滑,“进来,”

几个人进来,说着公事。

红旗呢,这东西才真叫混蛋起来了咧,

她跪在地上,手放在他腿两侧,头低下去,­唇­贴着他的腿,一点点向上,有时候舌头伸出舔一下,有时候小牙口咬一下,————这真是得亏童希滔定力佳啊,被这样个小妖­精­折磨————

她折磨你的腿还不说,手也爬上来,就要到两腿间————童希滔这时无论如何也要下来一只手治住她了,真的,那里在变硬,可不行!————你的手一抓住她的手,不用低头看她都知道这小妖­精­什么俏模样,肯定偷笑地像只小老鼠。红旗到底还算懂事儿的,被他握住了手也就没有再继续,而是五指和他五指交叉握住,放到­唇­边亲了口,————碰触她柔软的­唇­,童希滔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这时,好容易,来的人毫无觉察地都出去了,门一关!

童希滔椅子往后一移,倾身把她抱起来狠狠就吻上去,“小坏蛋,真是个小坏蛋,你就不能让我省省心,”

红旗呵呵直笑,重重吻了下他,还说,“我本来想亲你那里的,可是,好像头伸过去他们会看见,”

童希滔一听这话,真是————你要拿她怎么办好!

抱起她走到沙发边,象很重其实很轻地弯腰把她放上去,又重重吻了吻她,“小劫数,小劫数,我上辈子绝对欠你的是不是,”红旗勾着他的脖子又要亲上去,童希滔低低笑着任她磨,“我现在要去开会了,你就在这里看书,那边还有吃的东西,想要什么跟外面的小唐直接说,”

红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今天没跑步,等会儿想出去跑跑,”

童希滔扒了扒她的头发,“可以,可是别跑远了,要注意安全,”

“你别让警卫员跟着我,”红旗微微噘嘴,童希滔好笑,她还反应真快,一般她想一个人出去,童希滔确实不放心,

看了她一会儿,“你想出去走走也行,可是,真不能跑远了,我把手机放你身上,有事儿就立马给我打电话,”

红旗又点头,还憨憨一笑,“不会出事儿的。”

童希滔捏了下她的鼻子,站起身,把手机塞给她,“别跑远了,快点回来,”又嘱咐了一遍,才走。

其实,红旗也不是没一个人出去过,她一般就是跑步在大院儿院墙外围着跑一圈回来,童希滔也不想把她梏太死,她也需要去外面走走,她也听话,从来没有跑很远过,所以,童希滔其实也放心。只是————凡事总有个意外不,这次,着实让童希滔大惊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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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再说他小时候,­鸡­还是家禽,只会下蛋,不会卖­淫­。蔬菜和粮食都没有毒,架上的黄瓜、地里的萝卜、擦擦泥就能吃,爽脆清甜。世界山青水绿,遍地都是野菜,半个小时能挖一大筐,无公害,有营养,人都不吃,全剁了喂猪。多好的世界!不像现在————红旗一边围着院墙外面跑,一边想,空气质量确实很不好。天灰蒙蒙地,许是­阴­着要下雨,可也没有舒爽,就觉得吸一口气,吐出来的都是浊气————

红旗是不知道,这样一个混浊灰蒙的天空下,确实不会让人有啥好心情,不过,她的出现,————却是着实让不少人眼睛一亮。

华枝春满,天心月圆。百鸟淹没,秋水连天。很美的意境吧,简而言之,就是一种至纯的超凡脱俗的美。她简单一套军装,腰间扎着皮带,很认真很专心的只为跑步,和以上效果奇异地异曲同工,在外人眼中,就是一种至纯至灵无染无尘的美。

她还不知道,后面一直有辆小车跟着她————

红旗这几天围着这外围跑了好几趟了,一直就蛮玩味一件事儿,这军区大院儿旁竟然有座庙,香火还蛮好,每天香客不断。今天她又路过时,还特意跑慢几步好好瞧瞧。确实很多人在里面虔诚拜佛。

红旗笑起来,没再看庙,继续往前跑。她想起前年七月和再再去西藏,在大昭寺碰见一个中原和尚,那和尚口若悬河,时有妙语,“草木皆有佛­性­,菩提不外人心。”“不燥不亢,不佞不媚,是为君子。”咳,那个能侃,从人间婆娑世界讲到东方琉璃世界,又从东方琉璃世界讲到西方极乐世界,三世佛召之即来,四揭谛效命麾下,更有大神通、大造化、大法力,祭起法宝就你能丢翻美利坚,说到兴起处,这和尚秃头铮亮,锱衣生尘,山峦间花瓣乱飞————呵呵。当时,再再同志只最后不咸不淡一番话就把他拍熄火,“东方哲学是要斯文得多哇,佛教不仅没有一个明确的上帝,连提到腰部以下都很害羞。古代有很多高僧都喜欢吵架,尤其喜欢骂佛祖菩萨,说如来佛是屎嚼子,应该一­棒­打死喂狗,说达摩是个老­骚­胡,文殊菩萨是个挑粪的,这些言辞都很犀利,可远远算不上恶毒,更像兄弟吵架,骂猪骂狗都行,可谁都不肯说‘­操­你妈”。以我之见,如果高僧们真是那么特立独行个­性­张扬,他们就该这么说:释迦摩尼算个­鸡­芭。”现在回想起那和尚的脸­色­————红旗就从那时候开始觉得,和尚其实蛮有意思咧。

红旗的笑容还在脸上漾着,这时,突然那辆小轿车超过她在她跟前停下来,走下来一个————红旗的笑容依然还在脸上漾着,惊疑一下就过去了,因为,————走下来这个男的,是个秃子,她个小混蛋才想到和尚————

“同志,你好,”秃子很有礼貌,事实上,他虽然是个秃子,却样子斯文,驾着一副无框眼镜儿,一身严谨合身的西装,有点儿“高知”范儿,

“你好,”红旗同志不慌不忙,这也不是个容易被吓着的主儿。还颇有几分好奇地望着他,

红旗的沉稳显然让对方很有好感,他微笑,“你就在这边当兵吧,”

红旗点头,她觉得自己这个兵在哪儿都是当,

对方笑着点点头,“你哪儿人,”

“米脂,”

“当兵几年了,”

“两年,”

这是个陌生人,红旗同志也不客气,谎话张嘴就来。这东西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还好奇,她倒想看看这人为什么拦下她,

也挺有意思,那人象掌握好节奏似的,先不咸不淡跟她聊聊,而且,类似盘查摸底,红旗不忙瞎答,还都象真的,主要是她的表情实在纯净憨实。然后,————

“小同志,是这样,我们现在是在街上看见你的,所以稍后再给你的单位发去一份书面文件请调。我是市委组织部的唐尧,”那男人同时给她亮出证件,“今晚我们有一个领导接待的任务,需要————”一套很官样儿的套词,红旗同志却越听越有意思:他向我今晚去­干­嘛,他真把我当个小地方来的小战士了吧,一句句全用官腔儿来施压,————

“当然你也可以考虑要不要来接受这个工作,不过,你应该知道组织上部队上————”又是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红旗当然不以为意,本想摇头拒绝,可这时,突然,从小车里又下来一个身影,————

“红旗?”

站在车边略带惊讶望着她的男孩儿这才叫红旗也吃了一惊!

弄可以?!

“你认识她?”

那个唐尧转过身问他,男孩儿“乖巧”点点头,还“乖巧”很“文静”的回答,“认识,我们都一个部队的,”

男人点点头,露出一抹微笑,“那正好,你懂规矩,跟她说说吧,”

男人走向车边,可以走过来,走向红旗,————

这时,

可以已经背对着那个男人,

红旗分明看见刚才的“乖巧”已然全然卸下,变成熟悉的淡漠,甚至有一丝愤怒,

走近她,很严肃地跟她说 ,

“绝对不要跟来,快点走,”

个鬼!你这不是更挑起这个东西的兴趣?

红旗摇头,“你在­干­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很感兴趣地抬头望着他,

可以望着她,好像很想了一会儿,

“你————真的想跟来?”

“本来不搭理的,可是看见你了,想去看看,”这东西够实事求是,

可以又看了她一会儿,好像打定了什么主意,

“跟来可以,去看看也行,不过,要一直跟着我,谁叫你都要说‘非要和我在一起,才行’,能不能办到?”

红旗重重点头,

这时,可以一挑眉,似玩味儿地看着她,“那就一块去‘看看’吧,”

又转身,同时,一把牵起她的手,向那边那男人喊去,不过,又变成刚才那副乖巧的面孔,“她说她愿意,就是,她一定要和我一起‘上’。”

那男人显然愣了下,不过,接着就笑起来,“上车吧,”

虽然仍然有点不明白,可,红旗就觉得,刺激就在眼前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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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山别墅区,这里非富即贵。

车通过岗亭,盘山上去,一路绿绿葱葱。

车上,可以一直握着红旗的手,事实上,从他把她牵上车开始就没有松开过。

“这是哪里,”红旗瞅着窗外问,

“隆山别墅,”可以也望着窗外淡淡地说,

“隆山别墅是哪儿,”红旗还在问,

这时,就听见前面的那个唐尧咳嗽了一声,可以转过头看向他,似笑非笑,红旗却朝他笑的蛮憨实,她突然拉过他们相握的手,把他的手展平,食指在上面写字,“你等下偷偷告诉我,”可以把头又扭过去,不过,­唇­角有笑。红旗也看向窗外,她知道可以懂了,­唇­角也弯开。

车,好像盘旋到最高处,停下来。

眼前赫然两栋豪华别墅。

黄|­色­的西班牙殖民式别墅位于制高点,都是三层楼,外观一致,高高的烟囱显示别墅里都有欧式壁炉,一楼外墙由深黄|­色­的名贵石材造成,周围栽种了不少热带树木;二楼和三楼都有超大露台,正好可以在这个制高点用于眺望连绵起伏的远山。整个别墅区被栅栏包围,朝里望去,花木、凉亭、水榭一应俱全。

下车,那个唐尧带着他俩儿进去,果然,里面。金碧辉煌,奢华无度。

“你们先等一下,就在这儿,别乱走动,”唐尧上了楼,把他们留在一楼中厅偏走廊,

可以还牵着红旗的手,人,却在唐尧走后蛮惬意地像是欣赏起走廊上的画儿,红旗则好奇的到处看,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一接起,

“红旗!你在哪儿?”是童希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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