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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毛盾天师 > 第十七章 多情婆婆

第十七章 多情婆婆

“救我,给我解药,我不知道……”教主已痛苦挣扎,神智几乎不清。

段君来想再问,外头一群人又逼至,前头数名手中长剑已杀过来,迫得段君来又窘又羞又不得不出招迎敌。

已是险象环生,毛盾顾不得再问教主:“你不说,我就全毁全烧,连你一同烧死!”

他将朱砂全部撒向里头,­阴­阳镜四处乱照,尤其是那堆碧坑,这还不止,他拿出大把符咒引燃猛丢往里边所有挂图贴符再拨倒抽灯、烛台,剎时间火势已起,教主身困其中已没命尖叫可惜铁栅门挡封,他根本无可去路,终于,他尖叫了:“救我出去镇魂箱在水池下面……救我出去……”

毛盾哪有时间救他,心下暗道这家伙果然­阴­险,会把东西藏在水池下面,如此任何火攻全无效果。

他是有备而来、先发几掌打得水花四溅,连同池边青石也打得碎散四地,池水一泄而下,果真发现一口贴满符条箱子、他猛抽长鞭,将箱子抽起。

并甩向那火堆之中,箱子符条虽沾湿,但在烈火煎烤之下随即照样起火,那符条一化,只见得箱中一道道白烟像冲天炮四处乱窜。

毛盾这才安心,眼看段君来早是险象环生,究于应付。他立即急叫:“笨啊!快用朱砂!”

那段君来本就被这群­祼­身男女追得不敢正面对人,又何谈用朱砂印人脸面,她仍一味缩头缩脑,狼狈得不能再狼狈。

毛盾见状,立即抢身过去,将她腰际朱砂瓶抢下,伸手一舀大把朱砂在手。就这么一场撒,沾上朱砂男女者立即定在那里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毛盾赶忙拉着段君来道:“快溜!”挤着人群即钻。

段君来又羞又窘又不能不退,吓得闭起眼睛任由毛盾拖带。但触身搓去,不是肌肤就是那软绵绵之胸|­乳­之类东西,早让她幻想身在­祼­体阵营中打滚—事实亦是如此。

她已窘得好像自己也光着身子在打滚。生平从未如此窘羞过。

毛盾倒是应付自如,朱砂一撒生了效用,他胆子笃定,­干­脆玩起印符手法,硬将朱砂掌印印男男女女额头,当然他还是偏好美女,尤其酥胸尖耸动人者,情不自禁地就印它一把,摸起来还似乎真有那种动人感觉呢。

幸好段君来早把头埋在衣堆中,否则见此状况不破口大骂而和毛盾划地绝交才怪。

很快的,毛盾已突破内洞,直冲外头,人群还是一大层,他有意引来段铜雀之类高手,遂猛提身躯往高处掠去,果然追来的全是些动作迅速之高手。

段君来却不肯再迎敌,她急叫:“我要走了,羞死人了!”转头就要逃开。‘毛盾急道:“你不等你爹?”

段君来连话都不肯回答,溜的比什么都快。

这一停顿,几名高手已相继围上来。男女皆有、就是不见段铜雀。他们虽心神被摄,但极乐教主似有意用他们防守此地,故面对他们武功似无影响,每个照样出招厉害,迫得毛盾手忙脚乱,他不得不用­阴­阳镜以唤醒这些人。

眼看一名使剑高手冲刺过来。毛盾长鞭一拨,竟然拔不动,长剑照样穿刺,迫得毛盾落地打滚。

那老头提剑就追,算准了位掠身而起。七刺十三砍一一落下,逼得毛盾滚靠石壁而无处逃。他哈哈大笑,一剑就往毛盾胸口刺去。万分惊险中。毛盾已将朱砂打向他门面,­阴­阳镜猛打“看看你是谁!”

这一照,那老剑手怔住了,瞧着镜中自己。喃喃念着:“我是谁?”老剑也忘了攻击。

毛盾可没空闲,左右又攻来数名高手。他不得不躲逃。并用尽所有方法唤醒那些人,几回合下来果然有收获,被照中而唤醒者皆如那老人楞在当场,喃喃念着:“我是谁?”似已潜入回忆之中,想尽办法回想起往事。

毛盾制住数名高手,本想喘口气,谁知背后劲风一扫,掌劲强得匪疑所思,他一时大意,硬是被打得暴喷七八丈。撞断两石笋,喉头一甜,鲜血已涌了出来,此时他才听到那女子­奸­笑声正是偷袭的花弄情。

“你的胆子倒不小。昨天刚闹过,今夜还敢再来?”

花弄情笑的甚浪,衣衫内胸|­乳­总会扣人心弦抖动:“不过,说实在的,有了你这种绝世男童陪我一夜,要我做什么都愿,你呢?

只要你答应,我一定让你天天乐如神仙。“

毛盾勉强忍住伤势,邪笑道:“我是有意侍候你,可是你娘也看中我,如此一来,我就变成你­干­爹,这如何是好?”

“所以说,为了防止此事发生,我只有先占有你,把你留在身边,到时我娘就算想要你也不好意思开口了。”

“好啊!请你把我带走吧!”:“这么快就答应了?”花弄情不禁犹豫了、自己吃过他不少苦头,此时未免顾忌不少,还是小心为妙。‘毛盾叹道:“我都受伤还能如何?只有选择侍候你一途。”

“真的?”花弄情吃吃一笑:“好吧。你既然有心。我也就照单全收,不过…在这里,衣服是多余的,你就把它脱下吧。”

“这只老狐狸!”毛盾暗骂几句,但为了拖延时间以找寻机会,他还是脱了:“我可是真心的。你看,这不是脱光了吗?”上衣渐渐褪下。

花弄情满意直笑:“别忘了,不只是上衣。连裤子也得脱光那样才方便。”

“我还能选择吗?”毛盾当真要脱。

突有喝声传来:“不准脱!”

那段君来本是窘羞退去,但藏了一阵,实在不甘心救不着父亲即已罢手,是以又迫至战圈,突见毛盾受伤,心生不忍,当下立即将孔雀翎猛展开来。千万支毒针齐­射­过去,直如万点星雨,任由花弄情武功厉害,此时不禁脸­色­大变。想躲已无处可躲,赶忙拉起身上黑纱袍施张如网,硬是挡落不少毒针,借机掠退、情急中小腿仍中了一针,痛得她尖怒斥道:“孔雀毒针?段铜雀是你什么人。”

“我爹,我就是为数他而来。”

毛盾趋机套话:“幸不辱命,我早把他救出来。”

“胡说!我早把他换地方囚禁,你根本救不了他!”花弄情还不是放心地瞄向高处某个洞|­茓­。

这正是毛盾所期待的,他突然发难,猛冲那洞|­茓­,其速之快,连花弄情都措手不及而猛追过来。

毛盾连蹿数十丈,可惜伤势在身,无法逃过花弄倩追掠。一不做二不休。他突然来个反冲,如饿虎扑羊直杀回来,口中还叫:“快去救你爹。”

说时迟那时快,他和花弄情已不及三尺,花弄情更有意将他震成重伤,免得后患无穷,毛盾亦有备而来。他早凝聚日月神功于掌中,只是先扣成拳,让花弄情无法见着掌中日月光影,待印掌之际,毛盾始将手掌翻张。

两道青红光影一闪,花弄情但觉刺眼、毛盾双掌已灌来无穷掌劲,打得她双掌生疼,一个招架不了,倒喷十数丈,跌得ρi股疼痛难忍。她本将系在身上丝袍拉起,此时可说全身光­祼­而此地又是珊瑚岩。这一拖撞,光溜­嫩­­肉­哪禁得刮,早己裂出十数道血痕。

花弄情自恃肌肤美丽过人,怎么能忍受得了此种伤害,登时张牙怒吼,又自反攻过来,毛盾仍自小心应付,最紧要关头又是一掌日月神功打得花弄情连翻带滚,她这次学乖了,知道将丝袍张开保护肌肤。尽管光般利箭齐往花弄情背面噬去。花弄情硬是不敢不理这又疾又辣的鬼玩意,不得不转身挥掌。甚而带动丝袍想卷落软鞭节,然而那鞭什竟然霸道异常,被拨打偏却随即又撞击岩块而反弹­射­来,顿时化成千万灵蛇光点四面八方罩扑过来。

花弄情一时怔住了,这是什么功夫,什么暗器手法,她见都没见过。眼看暗器将近身,她唯一能用方式即是落地打滚。可是地面全是如针礁岩,自己肌肤又­嫩­,实在不甘心。

正犹豫中,一把鞭针已飞头而过。噗然剃掉一撮头发,吓得她花容失­色­,顾不得什么,自然反应滚落地面。

然而毛盾算好方位。见她滚地,只一轻喝,那些鞭针似听了令,齐往地面利­射­过来。

嘟嘟嘟连­射­几针。花弄情没命连滚几圈。突又见两针同时打下,分别取向左右肩头,那鞭针又快又急,任由她滚动多快,总无法双双避开,眼看就要伤在针下。

她暗自叫糟,只好硬出掌劲希望能一击奏效,但打得了左侧鞭针,逃不了右侧那针,她叫糟了;那针已迫近不及三寸,连肌肤都感受得出那股冷劲,她恨不能躲开,更恨毛盾施此毒手,恨得尖声大叫。

然而就在她尖叫中,又闪出一道白影,那人身手更快于花弄情数倍,远远仍在二十丈开外,她已轻发指劲已点偏那要命的鞭针,使得花弄情幸免于难。

毛盾顿觉不妙,正想瞧清来者是谁,那人似在玩魔术,一晃眼已定在花弄情身前,也定在毛盾眼前丈二处。他瞧得清,竟然是位长发美姑娘。

而那花弄情却如得救般急叫:“娘,就是他搞乱极乐天堂的,也就是逼我离开金武堂。”

这人会是花弄情的娘?亦是所谓百岁的多情婆婆花多情?毛盾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此多岁这人会跟青春美少女一样,甚至比花弄情更为清纯。

花多情终于发作了。双目一翻,两道猫也似的冷青目光­射­来,毛盾心生寒意。方才清纯少女模样早被破坏。她冷声道:“你敢毁我天堂?”

“没那么严重吧……”

话来说均匀,那多情婆婆狙然出手,也未见着她如何出手,只见得她身影一闪,变魔术般闪冲毛盾,一股劲气奔涌而来,毛盾连大气都来不及喘,叭然一响已被打出十丈开外跌得眼花头涨。又吐了口鲜血,他知道熬不了多久,勉强把长鞭吸回手中想抵挡。

岂知那花多情硬是无情、接二连三疾攻过来,迫得毛盾不得不施展日月神功以自救,眼看白影闪动不及三尺,他才敢狠命吐出掌劲,青红光影一闪,登时轰得花多情倒弹飞出,若非她功夫了得,连滚数个斤头之后仍能安然落地,但她却己一脸惊骇:“你那是什么武功?”

“专克你的武功,有胆再来!”

毛盾勉强挥动长鞭撑着,能拖一时算一时。

花多情冷目一闪:“你是日月神教教徒?”

毛盾心下一惊,莫非她认出自己神功?他当然不能承认,冷汕道:“我是极乐教徒,你还满意吧!”

“不怕你不认!”花弄情立即啸出声音,对象则是那些­祼­男­祼­女,看似要他们围着毛盾以能生擒活捉。

毛盾见及那些人潮又自靠围过来,当真叫苦连天,尤其那些高手。动作更是迅速,他暗自苦叫:“完了。死丫头怎么还不出来!”连逃的机会都不成。

“把他拿下!”花多情亲自喝令,她有意一边掠阵,并且想瞧清毛盾武功招数。

毛盾苦中作乐,一边运功戒备,一边却装笑脸:“诸位老头可别把好人当坏人,把你们整的如此模样就是跟前这位故作年轻的老太婆,你们可千万要找对人。”

“真的?”竟然有位老头如此回答。

这简直给毛盾无限希望,仔细一瞧,他们眼神似乎没了那种痴呆症。毛盾心下一喜,莫非解魂术奏效了,若真如此岂不情势大逆转?

为抢先机,他顾不得花弄情,当下先把死人当活人用。­阴­阳镜猛往他们照去,强光一闪。那群人更蹦活可以,毛盾更是欣喜,大吼:“快制住那恶婆娘!”那群人当真听使唤地往前冲,而且不是两三位而是一窝蜂,一大群。

花弄情突然遭遇惊为。甚是惊愕,急急喝道:“敌人是他不是我!”可惜人群不再听使唤,齐齐猛攻过去,她这才知道事态严重,赶忙出手抗敌,可惜人群过多,一波被逼退,一波又涌来,迫得她穷于应付。

毛盾更是起劲,­阴­阳镜逢人就照还喝着“往前冲”,人群果真听话疾冲猛涌,如此下去,就算花多情武功再厉害,迟早也会被累死。

“小贼你别逃……老娘先收拾你……”

花多情已打出心火,她明白此时唯有先制住毛盾,情况方有可能逆转,于是掠高而起,凌空就找毛盾扑下。

毛盾岂能让她得逞;但见老鹰掠高,他这小­鸡­很快钻入人堆,顾不了什么胯下之辱,来个四处爬躲。

人群太多,又是夜晚,花多情根本逮不着人,盛怒之下极力劈掌,被击者又不甘受欺,一时拼命反击,早困得花多情捉襟见肘,穷于应付而落个身陷重围处处敌人局面。

毛盾得以喘息,如此结果。他做梦都料不及。但终究人在险地,没时间欣赏花多情狼狈模样,他很快攀向高洞,想瞧瞧段君来把人数得如何?

就在他攀抵洞口之际,段君来已扛着一昏迷老人出来,她见着毛盾,自是欣喜:“是我爹,他活着。咱们快走!”欣喜中抢出几步,复见外头一团大乱,惊心不已:“这是……”

“窝里反。那些人全复活了。”毛盾颇为得意:“诡计成功。不过危险仍在。快溜!”

当下他带头,专找人少处和隐秘处溜向沙滩,段君来虽跟得紧,但对于­祼­男­祼­女跳跳晃晃总难以自处,耳根又是红透了。

好不容易抢下沙滩,一群怪异现象倒让毛盾笑不绝口。

许多貌美年轻女子不是跳入水中以藏身即是爬向柳树采叶片遮身,眨眼光景,千百株椰树就快被剥成秃,还供不应求呢。

毛盾也见着那几位美人鱼、美仙鱼和美娇鱼在抢树叶,但见毛盾瞪眼猛瞧,她们竟也脸红起来,掩手掩身,掩不了身,掩不了羞,窘得无地自容全往水中跳去。对于前次硬拉着毛盾想亲热之事早忘个­精­光。

“忘了也好。记住这种事徒留悲伤。”

毛盾满哲理地说,那段君来却一巴掌火辣打向他脑袋,斥骂不已:“小­色­鬼你还敢看!”自己也红着脸。

毛盾遭痛,猛抓后脑勺,­干­笑不已:“我只是回味一下。”

“一下也不行!还不走,再看我揍你!”

段君来耍出母老虎手段,迫得毛盾不敢多言,硬是被她赶回秘密峡洞,准备潜水道脱逃。

方入水道。毛盾终也清醒过来,终也死了心,他担心要是秘道被封,自己真的走不掉,于是不敢再耽搁。带领段君来及她爹,齐往水道潜去,毛盾负责开路。小心翼翼地又潜回酒泉。

历经一个更次,三人终于潜出水面,并无遭到袭击,毛盾总算嘘口大气,玩弄心情又起:“不知那婆娘招架得了嘛?”

段君来白他—眼:“你回去瞧瞧吧!”甩头即带着父亲离去。

毛盾呃呃叫了两声唤之不回。只好自我解嘲。有机会当真可以回去瞧瞧。

不自觉地往水面瞧去,竟然冒出许多气泡,这分明有人追来。他心下一惊。又跳落水中准备封死通道。

就在他想动手之际,里头已探出一个脑袋。并非多情婆婆而是一般受困女子。

“原来她们也跟着逃出来了……”毛盾心想如此也好,能离开那鬼地方足可再世为人,他祝福这群人。

随后,他也追向段君来。

及至小镇,他做了件善事,即是花光银子买了大堆农服要老百姓送往酒泉山,免得­祼­男­祼­女满山跑。

却不知他送的衣衫够是不够?

他幻想着要是老百姓见着满山美女­祼­奔,那将会有何感想?

说不定酒泉山从此改名美人山或­祼­奔山了呢。

那段君来果然可恶,救走父亲之后已不知去向,任由毛盾找寻都不可得。

“死三八,又黄牛了!”

毛盾虽恨,但骂了几句,尽量找理由说服自己,离开那惹事­精­也好,免得无原无故被她陷害,还蒙在鼓里把她当成如意夫人。

自己伤势也不轻,看样子是需要找地方静养,于是店家也不敢住,找了一间民宅,那里只有老夫­妇­两人。住的却是四合院,他随便找一间房子藏身,两人始终末发现。只觉得厨房饭菜时有减少,却末料到这小贼还敢住在自己家里头。

三天过后,毛盾已觉得顺气多了,伤势也在复原中,他想该是离开的时候了,可怜身上连赏两夫­妇­银两都没有,不过看这两夫­妇­住四合院也非苦命人,赏银就这么借口省了下来。

恩情就留在日后再算。

他还偷了一套像样衣服换下脏血衣服,稍加整理过后,才敢走出街道,一切似乎平静如常。然而他感觉中总有一股肃杀之气。

果然、在行不及半条街时。已有—名青衣汉子盯上他。毛盾心下觉得这人该是为自己而来,当下故作不知。漫步往郊外行去。

及至荒郊处;那人已大胆拦在前头:“阁下何人,欲往何处?”

还是个年轻人。

毛盾故作惊惧道:“你想­干­什么?我身上没什么钱。”

“我只要你名字。”

“你在找人?”

“不错,我在找一位跟你一样的年轻人。”

“可有名字?”

“叫毛盾。”

“盾”字方出口,毛盾早突然发难,轻易不露的日月神神功猛打出去,这功夫连花多情都消受不起,那人岂是敌手。但见红白光影一闪,他想闪避都不及,硬被毛盾打得暴吐鲜血倒摔七八丈。

“你果然是毛盾……”

那人拼出最后一口气将身上一口蓝筒弹开,只见一道蓝光猛­射­天际,毛盾心下叫糟想扑冲阻止已是不及。

那蓝光分明是敌方联络信号,他想逃又不甘心,折过头想逼问那人“是谁派你来的!”

毛盾甩了两巴掌,那人已是两眼直瞪,口角挂血早断气多时。

“妈的,死的倒挺轻松!”

毛盾问不出结果,只好搜下他身上银子,找了崎岖山路躲藏起来,盏茶光景未到,另有四名杀手急追过来,毛盾暗中瞧知,这似乎就是那蓝幽灵集团,也似乎是花多情的手下。

他知道自己己身在险境,照此追下去,他不死就要脱层皮。

“看来我得找个藏身处……找个靠山好利用……”

他第一个想到即是银灯联、但毛头在那里练功,老烟枪又和自己有过芥蒂,实在不妥。

剩下只有金武堂了。

虽然武向王­阴­­阴­险险,但自己也来来去去跟他交往了几次,该能了解他心机,何况似乎对自己武功有所窥视,只要自己耍个手段。该能将他摆平。

一阵思考后,他还是决定躲往金武堂,于是小心翼翼地取道往太原方向潜去。

一路上,他都责怪段君来不够意思,竟然半路放他鸽子,将来碰面非要她好看。

只可惜回答的总是风声阵阵,不知段君来是否听及,就算听及。恐怕也是一声捉笑吧。

二天后。

毛盾终于抵达金武堂。

武向王对他直如好友,还亲自接风洗尘,倒让毛盾受宠若惊。

当然,武向天和武灵雪也来拜见,毛盾最是关心武灵雪喜事,频频追问之下,武灵雪终也窘困回答快了快了。到底有多快就只有她心里明白。

毛盾倒觉得还需加把劲才行。他倒是把话题扯向武向天,妹妹都嫁了,他可得加把劲,别连个女友都没有。

武向天照样以快了快了回话,但爽朗笑声终能释怀一切。

和众人闲话过后,武向王还是把毛盾带往自居秘室,奉上茶点之后,他已坦然问道:“少侠这次前来不光只是纯探望吧。”

毛盾斜眼一瞄:“你说呢?”

“最近江湖出现不少欲找少侠之人,他们为何而来?又属于何门何派?”

毛盾心知瞒不过他了。暗骂一声老狐狸,只好说个明白:“不瞒你说,我受了伤,他们是来抓我的;说你也不信,抓我的人是你的老婆花弄情的母亲花多情。”

“你找到她们住处了?”

“找到了,而且还拆了大半,她现在恨不得砍死我。”

武向王轻轻一笑:“拆了人家的窝,她当然要恨死你,觉得如何?对于多情婆婆的功力?”

“没真正拼上,不了解,不过一定比你老婆高出三倍,看样子她早把《多情宝灵》学的透彻,还懂得采补之术。看起来竟然比你女儿还年轻。”

武向王昨昨舌头:“如此说来,我可能也没办法保护你了,我不是她对手……

毛盾摆摆手:“我只藏身,没人要你跟她拼;你不说,没人会知道我藏在这里。”

“这倒是个好方法。”武向王频频点头:“你就藏吧,藏到不能藏为止,老夫奉陪到底。”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啦。”毛盾遂转开话题:“你的武功如何?是否更进一步?其实我是认为你能打倒多情婆婆才想到要投靠你的。”

武向王轻叹:“总是差这么一点,气不顺,看来还需要时间研究或得到高人指点。”

“还有高人吗?你已是最高的高人的。”

“可说不定,一山还有一山高,我觉得那天下第一日月神功说不定就能突破任何困难而成为武林第一高手。”

武向王试探眼神闪来。毛盾照样装迷糊:“希望有这么个神功,以能早日完成你的心愿。”

“难啊……”武向王只能以苦笑声回答。

随后两人又谈些家常事,武向王放出毛盾,任他游走四处,毛盾最关心的还是武灵玉,一有空,他已扑向玉竹轩。

那白­色­玉竹仍在,屋顶鸟笼已缠满青绿爬藤,瞧来更让人发思古之幽情,往日情景一幕幕浮现,让人回味无穷、尤其是和武灵玉蹲趴在地上大画炭笔一事,更让毛盾发笑不已。这似乎也是他唯一和女孩美丽回忆。

他走向那扇木门,带着丰厚感情触模着,似乎很希望往日字迹能一一浮现。还有那武灵玉的纯真笑容。

他痴醉地幻想着,在这小天堂里总让他流连忘返而衷心挂木门已轻轻推开,里头竟然一尘不染,而且任何东西都没动过。若有。只是木床上多了条软柔丝被,他忍不住想抚摸它,不容易啊,都快一年了,一切都在变。

一定是武灵玉特地整理的,想及她,毛盾心灵又是一甜,恨不得躺下来享受那股温存。

他果然躺下。还舒服得很,太好了,他简直爱死这地方。他突然觉得江湖是这么烦人,要是一辈子能安稳住在这里那该多好?

他猛伸懒腰,尽情享受这甜蜜意境。突然他意识到门口有人,猛地张眼瞧去,光看那迷人眼睛及双下巴,他已认出是武灵玉,惊得他坐身而起,嘴巴张的杯口大:“哇哇,二小姐何时变得这么漂亮?眼如明月脸如霜,­唇­如含玉眉带灵,美人啊,二小姐是大美人啊!我恨得想亲你一口呢!”

毛盾夸的一点也不过火,武灵玉已长的亭亭玉立,她姐妹已美丽动人,她更比姐姐够味七分,尤其那英中带怜的神韵简直叫人见之犹怜而深深吸引。

或许这跟她是个哑巴,常年不言不语有关吧。毛盾敢如此坦白表露心声,倒是跟武灵玉耳聋有关,纵使说的再露骨。武灵玉恐怕也听不得许多,不过她似乎感觉出毛盾是在夸赞自己。­嫩­脸为之泛红,更形动人许多。

毛盾瞧得我见犹怜,随即将她抓来按在床上,并把她手掌摊开猛写几个字:“这房间是你整理的?”

武灵玉已有少女娇羞,一张脸窘红得可以,柔美抽了一下仍自甘心让毛盾握着,甚至在上面写字,笔迹传来直如触电般让她心头怦怦乱跳。她还是默默点头回答了。

毛盾得此答案满是点头:“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打从上次你从大门收留我开始,我就认定你是个好人啦!怎么样?近来可好?”

武灵玉勉强又点头,窘羞中仍自伸指指向毛盾,大有反问之意。

毛盾欣笑:“我啊,时好时坏,不过总会记起你就对了,有一次还替你问过一位医生,他说要是先天聋哑,可能不易治疗,如果是后天所形成,只要知道原因说不定可以对症下药呢,你的病是先天还是后天的?”

武灵玉稍一犹豫,写道:“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模样?”

毛盾急忙摇头:“没那回事,你变得何模样,我都会喜欢,我只是怕你不能说不能听,活的不快乐,所以我想找方法医你。”

武灵玉会意而感激点头,眼眶似乎也红了起来。

毛盾见状暗责自己不该提及聋哑两字而引发她之感伤事,当下立即想冲淡此气氛,随又牵着她左手拉出柴房:“咱们去看看鸟笼,现在养了什么乌?”武灵玉被他一带,心情亦转移注意力。呃呃叫似想说出得意事。

毛盾听不懂。他却看得懂,两人很快掠向屋顶,鸟笼在望,一眼瞧去,里头养了两只白­色­小鸟,看来像画眉又像黄鹏鸟,叫起声音十分悦耳。

“这是什么鸟?”毛盾猜不透。

那鸟儿见武灵玉,立即蹦蹦乱跳、喜悦直叫,很快跳上她手掌,肩头亲呢个没完。

毛盾很是羡慕:“养了多久?这么听话?”

武灵玉手指伸出三根,当然不是三年,也不可能是三天,自是三个月了。毛盾频频点头:“不容易,不容易。”还是夸赞不停。

武灵玉急急想说出心中事,立即写道:“我叫它们比冀鸟。像不像?”

“比冀鸟?好啊!很像,出双入对,很是难得。”武灵玉说什么。毛盾说好,但瞧及两鸟如此如胶似漆,毛盾也想不出更佳形容词,自是更加支持这名称了。忍不住了伸手逗向白乌,鸟儿似也认同了,跳向毛盾手掌还轻啼着悦耳鸟鸣。

武灵玉见状更加高兴,频频递出会心一笑,终也露玉贝般牙齿笑个不停。

“太可爱了。取个名字如何?”毛盾很快想出名堂,“男的叫小毛代表我,女的叫小玉代表你,心心相印永不分离。”

武灵玉顿时又红了脸,怪不好意思的。毛盾却越叫越顺口:“来来来,小玉过来让我亲亲!”他得意忘形地抓向武灵玉手中那雌鸟。再凑嘴去。岂知鸟儿不知是受惊受怕还是有意教训毛盾吃豆腐,突然一嘴啄向毛盾鼻尖,虽不痛却吓着毛盾,他惊叫唉呀赶忙松手,雌鸟高飞,得意般瞅声高叫,雄鸟也跟着飞高唱去了。

毛盾摸摸鼻子,自嘲一笑:“鸟终归是鸟,连亲吻都跟人类不同,竟然是用啄的,实在太杀风景。”

武灵玉笑得哈脸,她还是头一遭见过鸟类亲人。而方法竟是如此不同,当然,她也为鸟儿开此小小玩笑而感到可爱。

鸟儿飞了,毛盾也没辄可耍,只好笑嘲几句,和武灵玉掠回地面,两人并肩而坐于池边。想及往事,两人迫不及待又想交谈。

毛盾很快奔回柴房,抓出大把木炭:“看现在有谁敢赶走你我!”

武灵玉亦笑眯了眼,两人终又蹲在地面写写谈谈,回复了童年时光。

从两人互相关怀谈至所见所闻,本身遭遇以及种种趣事,已是水|­乳­交融浓化不开。

若非武向天赶来叫吃饭,两人好似还不知醒。

回头望去,偌大庭园石板已被写得满满文字,活像老太婆的麻花脸,两人不禁又露出会心一笑。很似乎将来仍要写个够,写出更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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