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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3

赵启言七点醒来,看着身边睡着的人,三年了竟还有几分不真切感,他翻身搂抱住她,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味,指间缠入她的长发中,啃吻她的嘴­唇­……阮静醒来,根本逃也逃不掉。

从浴室出来,有些纳闷昨天说要出差的人还赖在家里不动,浴室跪上床推了推他,“你不起来吗?”

赵启言翻了个身抱住她,他­祼­着上身,床单盖在腰间,完美的身形展露无疑,阮静无可奈何,明明就是一个成熟持重的男人,可一旦粘起人来却有些专横无理。

阮静看着埋在她腰侧的男人,突然有点时光逆转。他求婚是在两年前,那天她起来,他已经不在,枕头边放着一枚白金戒指,很简单的款式,但阮静感动了,他前段时间说要去学一门工艺,没想到是为做这个。赵启言在某些方面很执着,就好比他给她的特定物品总要固执地经由自己的手完成。阮静不知道这算不算正常,但可以看出来,她的珍贵法定情人隐秘的占有欲极其重。

“启言,你今天不是九点的班机去G市吗?”

“不想去。”

阮静莞尔,“但是我要去学校了。”

他低叹一声,转过头看着她,良久后说,“你这女人还真是绝情。”

阿静笑着揉他发,“你现在才知道?”

他突然一把将她拉下吻上去,一只手掌从她浴袍下探入,阮静哭笑不得,伸手按住他,阻止他乱来,“你还来?”

他靠在她颈侧闷闷笑着,“知道什么叫身不由己。”

阮静也瞄到了他某个亢奋的部位,面上一热,“你就不能稍微克制一下?”说出来后发现这话就更让人脸红,于是“绝情”起身远离某个危险分子。

“好歹给个早安吻——”不疾不徐的温存语调,阮静的回应是甩上更衣间的门,引得外面爽朗大笑。

赵启言很多时候都是一个社会­精­英的形象,但在阮静面前就完完全全是一个随­性­到无可救药的家伙。他会在周末的街道上因为一时动情而与她拥吻,在球场上赢了球会给她一贯KISS,兴之所至会缠着她在客厅里跳华尔兹,他们在房间、浴室里Zuo爱,这些对于阮静来说既享受又为难,只是可悲的是没错的那点点抗拒总是被对方轻易化解成沉沦。

赵启言下次走近实验楼,他的助手刚好从里面出来,“赵哥,你怎么来了?”

“进来取点资料。”

“赵嫂没来?”

启言笑着轻拍了下他的头,“别叫她赵嫂,她要生气的。”

对方咧嘴一笑,“不会,嫂子最口硬心软了。”

赵启言“呵”了声,“你倒挺理解她的么。”

“嘿嘿,当然比不上赵哥了解的万分之一啦。”

启言不免摇头,“行了,你去忙事吧,我拿点东西就走。”

那天赵启言刚下飞机便给阮静拨了电话,结果无人接听,连打了三通都没响应,启言沉吟,“这人又把手机丢哪去了?”

当天晚上跟几名异省的同仁在四季饭店吃饭,在场人士谈笑间,启言只是静静听着,偶尔会交流几句,但并不热衷。

席间一名学术带头人跟启言打招呼,“赵兄大概有两年没来咱们G市了吧?”

“恩,有一两年了。”

一女士看到赵启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赵教授结婚了?”

赵启言只是轻颔首,“结了。”这时手机响起来,启言看号码,说了声抱歉,起身到外面接听。

“启言?”

“我今天打了你五通电话,你到现在才回我?”他靠在走道的窗口边懒洋洋开口。

对方很明智地陪笑,“在忙吗,没打扰到你吧?”

“我不介意你打扰地更勤快一点。”一放松也跟着笑出来。

两人说了会阮静想起什么说,“对了,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土特产。”

赵启言轻轻皱了下眉,“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大少爷,我送人的。乖,多带点。”

“你就知道奴役我。”嘴角的弧度因为那声“乖”而扩大。

“没办法,谁让我这么爱你呢。”

“啧。”赵启言按了下额头,耳朵有点红,真他妈没用。

这年的十月中旬大龄剩女阮娴总算也要结婚了,对象是同校的教师,敦厚的男人。

阮家这场婚宴办得尤为隆重,一半是阮家想要借此冲冲喜,另一半则是因为前两年阮家的二女人结婚结得太低调了,几位长辈想起来总觉得十分惋惜。

阮娴婚礼地点在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宴会大厅。

香槟喜花,上百名宾客前来道贺,阮正坐在首座,面上是这两年难得的宽慰。阮静一直陪在阮娴后面帮忙挡酒,她的酒力被赵启言每晚一杯红酒练得有点能耐了。

婚宴过半的时候一名身材挺拔的英俊男士走进会场,手上的外套递给旁边的侍应生,视线在第一时间找到要找的人,一向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微微一怔,随后跨步朝那道人影走过去。

阮静被灌了二十来杯红酒有点扛不住了,来到都是青年才俊的这一桌时,几位年轻人敬她的白­干­实在让她欲哭无泪,正想找借口去洗手间洗个脸缓减一下,蒋严站起身给她递了杯红酒,“这个能赏脸了吗?”他说,而其他在座的人也起哄了,“喝喝!”

阮娴嘿了一声正要开口,阮静身旁有人接了那杯酒,“我替她喝吧

一帮人被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势男人一时压住了场,反应过来后立马抗议,“先生,这可不成啊,这杯是敬新娘边儿的酒,你这不是越权了吗?“

赵启言只是揽过身边的人对他们抱歉一笑,“我太太有孕在身,喝不了太多酒。“说完对阮娴道,”我带她去上面休息一下。“

三三点头,“行,去吧。“

看着离开的两人,有位男士不由叹息,“原来美女结婚了呀。”

启言带阮静来到楼上的包厢,给她拿了湿毛巾擦脸,阿静有些醉意,懒在沙发上不懂,启言无奈将她抱起坐在他腿上,“你喝了多少?都是酒味。”

“很难闻吗?”阿静拉起领口闻了一下。

“还好。”他笑,手上的毛巾探进她的衬衫里为她擦背后的细汗。

阮静头抵在他胸口,很舒服地享受他的服侍。

“阿静。”启言这时轻轻唤了他一生。

“嗯?”

“你……为什么会接受我?”

阮静扬眉,“怎么突然问这个啊?”

“我想听你说。”

她笑着,“我爱你。”

“什么?”

……她的情人就是这么狡猾啊,“我爱你。”

他一下一下吻着她,“再说。”

“……我爱你。”

“嗯?”

“喂,赵启言,你别得寸进尺!”

很多天后的晚上,阮静看着旁边熟睡人的脸——喃喃自语:“为什么啊……因为我一直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说如果命运有好有坏,那么你最好的命运就是掌握在我手中。而我现在想要跟你说的是,我亦然。”

——正文完——

番外:

若能一直忘却(上)

蒋严第一次来阮家的时候,只觉得房子很大,花园里的花很漂亮,而这一切都让他无所适从,他甚至不知道进到房子里要换鞋。

他拘谨地生活,不让自己的局促让人发现,不让别人得以嘲笑。所以,阮静的纠缠让他有点恨起来。总是前前后后跟随,总是一脸笑容,总是“蒋严,蒋严,蒋严……”他烦她叫他的名宇。他不想引人注意,他想得到别人的认可,却绝对不是通过这种形式。

可她却从不明白要适可而止,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里,女孩子都是乖巧淳朴的,她不同,他从来不知道有女生可以大胆到去召告所有人她中意谁!她的行为让他排斥至极,就像她不顾佣人眼中的不赞同给他做的早餐一样让他难以下咽。

蒋严躺在寝室的床上,总是听到有人说, “管理系的阮静跟米香香谁更漂亮一点?” “原来那个系花阮静是校董的孙女。” “最近徐庭在追阮静,不知道这种大小姐看不看得上我们的英俊会长。”

他冷笑,如果她能就此不再来烦他,他会烧香拜佛祝她跟那个徐庭双宿双飞。

有人突然拍拍他的床沿问, “蒋严,你觉得这届大一的师妹里面谁最好看?”

他合上书本,关了床头的台灯, “不知道。”他睡下的时候他们还在说谁比谁好看,蒋严觉得这种人不是胸无大志就是吃饱了没事­干­,而他更烦的是他们讲到那个名字。

周五,上完最后一堂计算机课,刚回宿舍室友把电话递给他, “阿严,是女同学噢,声音很好听。”

“明天礼拜六,晚点等我妈下班,我们一起回去?”她的声音不紧不慢又带点温醇,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听。

“我有事,这周不回了。”

那边沉吟, “那……我给你带了份晚餐,你下来拿好不好?”

他怕她没完没了,所以就说, “你放楼下宿管老师那吧,我等会下去拿。”

阮静“哦”了声,他以为她要挂电话,可等了好久那边也一直通着,而他也莫名没有主动掐线,直到最后耳边传来“嘟嘟”声,才发现自己竟然握着电话好久。

室友见他挂上电话,头又转向窗外, “你说这阮系花怎么会来我们宿舍楼下,徐庭不是住隔壁那幢楼的么?”

他不经意走过去看了一眼,阮静靠在花坛边的那颗广玉兰上,姿态不像在等人,却的确是在等。蒋严回到座位上,翻看考研的书。她有时间是她的事,他不会陪她浪费。

不想陪她浪费时间,但却一直在分神,半小时后他烦躁地走到窗边,原本以为会一直在的身影不在了,呵,蒋严,你还真看得起自己。

座机响起时他

才发现寝室里只有他一人在了。

“喂?”

“……你一直没有下来。”

蒋严一愣,这个声音是熟悉的温润,却多了几分委屈。

“阮静, 以后别做这种事了,没意思。”他其实并不想说这些,但却说了。他不喜欢她,更不想她给他带来的麻烦。他有自己的计划,追求。她对这些永远不会明白,因为她已经拥有。

可笑的是很多年以后他才醒悟,不明白的从来都不是她,而是自己。

那年阮静考上了一所北方大学读研,九月份他跟阮家的人去机场送行。

她这一年转变很多,也安静很多,但笑的时候依然­干­净温和。

她说蒋严,你自由了。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有点疼,也有点莫名烦躁。

她走了,他的生活恢复到一直以来最想要的平静。

他在读研二,每天要做的功课多不胜数,这段时期己经很少回阮家。

这年暑假她没有回来。蒋严在阮家住了三天。他想,半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想起过她,是不是证明他真的没有喜欢过这个女孩?

大年三十蒋严从上海赶回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期待?

他进门的时候她在了,她侧身看到他,对他摆出招牌式的微笑,她说蒋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他轻声回了句,竟然发现自己有点……紧张。她的头发剪得好短,好像瘦了一点,也高了一点。

在吃饭的时候,他看到她的左手腕背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坐在她旁边的阮娴也发觉了, “你的手怎么回事?”

阮静笑着抬起来, “这个啊,跟朋友出去旅游的时候发生的小意外,没事。”

她在外面的生活似乎过得有声有­色­……

再看到阮静是在两年之后,她被她妈叫回来参加她堂哥的婚宴,而两天之后也是她的生日,所以这一次她住了一个礼拜。

她生日那天,蒋严在车里坐很很久才进去,在偏厅喝了一罐啤酒,看着她的亲朋好友为她庆祝,他只留了十分钟就离开了,一条手链一直留在衣袋里。

后来他认识了一个叫威秦的女孩子,她跟阮静不同,却让他注意,而之所以注意,只因为她说了一句,她说, “如果我愿意等,有一天你可不可以考虑我?”

“我愿意在这里等你。”

“蒋严,我在下面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什么时候下来?”

“要下雨了,你还没回宿舍,我把蛋糕放在宿管阿姨那里,你回来时记得拿。还有,我今天生日。”

“蒋严,你可不可以考虑我,一点点也可以……”

戚秦觉得自己像在作梦,挂上电话的时候她还是

觉得恍惚。她跟蒋严在一起之后,花了很长时间才确定这份喜悦是真的。她其实是个很胆小的人,她甚至不敢问蒋严为什么愿意接受她。他看她的眼神无情无爱,却又带着某种眷恋。她不愿去深想,能跟他在一起,就算飞蛾赴火也无所谓。

而蒋严很多时候是个很安静的情人,甚至有些严谨,他不懂浪费,从来没有送过她东西,所以当威秦看到他办公室的抽屉里放着一个­精­美盒子时顿时心跳加速了,小心翼翼地打开,那是一条­精­致不过的手链。

此时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明显一滞,过了会他走过来接过手链。

“你喜欢吗?”他问,又好像不是在问她。

“……喜欢。”戚秦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那它就是你的了。”他慢慢给她带在了左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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