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蝶和红袖还在感叹,小姐不和少爷进宫该多好啊,那样的生活简单又快乐,其实在宣王府的日子,她们也不喜欢的,小姐时时处处要提防着别人。
耳边轻轻的呼唤着,然而又不敢大声,真怕声音大了,小姐是真的累,想睡。她们又怕惊扰了小姐,小心翼翼的拿了件薄毯盖在小姐身上,夜色凉如水,还是当心小姐生病吧。
以往只要有一丁点的动静,小姐一定会醒过来,但这次竟然动也没动,凤蝶伏身时,竟然看到小姐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心疼得要命,小姐竟然睡梦之中还在落泪?
君飞月愕然?自己何时认识这等美如从画儿中走出来的男子,这样飘然出尘的男子自己并未见过。他的那一声,你来了?好似他就认识她一般。奇怪了?
忽尔萧声一停,君飞月正听得入神,却听到那男子低迷的声音轻轻的响起:“月儿,你该回去了。”
这一日,红袖兴奋的跑向正厅。只是前厅很似乎有人,而且是宫里来人了。
“你是谁?”君飞月漂亮的水眸凝视着眼神如画儿般的男子。
真是应征一句话: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了。
君一天接过圣旨,心中万千思绪。果然这玄月国一直对着东陵虎视眈眈,现在怕是自己交出兵权的事情已经传到了玄月国吧,这玄月国动作也真快,立刻就举兵侵犯我东陵国西凉边境,恐怕不出几日,其他两国也会蠢蠢欲动,只是有些可恼的是这皇上竟然只给他三万的士兵。
一袭黑影陡然飞跃进内,红袖和凤蝶瞬间倒地。
夜色慢慢的深沉,那男子吹了一首又一首,何止两首哦,因为君飞月听得痴迷了,他的心随着萧声飘飘忽忽的,时而幽怨,时而憎恨,想着自己身上的使命,那萧就像有了灵魂一样,带着他无可奈何的宿命,渲泄着,流淌着。
怎么样这皇上都不吃亏。其实他更明白的是皇上的用意在后者。因为皇上想要找个正当的理由处置他,还有更希望他战死沙场。那样死得正合他心意。
手带起玉箫在空中划出冰冷的弧度,轻轻的放在嘴边,吹响手中的玉箫。
正厅内,皇甫澈然身边的太监小玄子一道带来一道圣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你不要伤心。”男子好看的眉宇微微一扬,嘴角微微勾起,虽然一脸的笑意,但是还是让人能够感受到那笑根本不达眼底。
戴着绣着曼陀罗花面具的百里殊晏,俊逸的脸上有着微微的痛惜之色。
据说玄月国那是二十万士兵,这寡不敌众啊。心中微微感到苍凉,这皇上的用意很明显,竟然要他带着三万士兵御敌,如若胜了,那么三万士兵胜过二十万大军,这东陵国的名声将远播,其他两国更加不敢举兵侵犯。如若败了,那么他就会被问罪。
君飞月正和凤蝶坐在廊下。但听到这惊叫声,君飞月微微凝眉。
自己都带着那么忧郁之情,还想解她的痛,君飞月嘴角微微扯起笑意。
说完宽大的袖摆一挥动,身影就不见了。随即樱花林也不见了。君飞月陡然睁大双眼,只见刺眼的日光照射进来,怪了,难道自己是做梦了?明明还记得那么清晰,可是确确实实的,她躺在沁雨院内。
修长的指骨轻轻的抚摸着这个原本轻灵动人的人儿,此刻这般毫无生气。他本就是知道那样的场景会生生的刺痛这个女子。可是他终究太了解这个女子了。因为她太要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因为她的心住着那个叫皇甫盈冉的男人。
他的一手正拿着翠玉的玉箫放在诱人的朱唇上,正在吹萧,她被那萧声吸引得走过去,却惊动了吹萧的人,动听如清泉的声音响起:“你来了?”
窗外弯月如钩,月影西斜,风轻轻的吹过,柳枝飘摇,夜寂静得空洞,仿佛天地间都静止了,寂静的可怕。陡然皎洁的月光陡然被一片黑影遮挡住了。
君飞扬的儒雅俊秀的脸上亦是相当的难看,没有想到这皇甫澈然这么阴险。该死的,他都这般隐忍,都已经尽量低调行事了,而是还不担一官半职的。这皇甫澈然竟然还以为他们君家看上人家的江山。
忽然隐隐约约婉转低迷的萧声传入睡着的人儿的耳中,一曲摄魂入梦,梦中,君飞月但看着眼前一片樱花林,那婉转悦耳的箫声,动听缠绵,却带着深深的忧郁,好似有满腔的愁思化解不去,心中似乎被狠狠的刺痛着,这支曲子也正吹奏出她此时的心境,脚步不由自主的移过去。
梦中月色下吹萧的人正是百里殊晏,他吹动摄魂曲,将君飞月摄魂进梦,自己亦是进入到她的梦里,本专心吹箫的他,感觉到气息便知道有人进了这樱花林。抬头望着她如精灵一般轻踏着步子走近樱花林,看着她的伤心,想着自己,亦是微微抽痛。同样的痛,他比她,不知道要痛上多少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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