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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书包网 > 耽美末世血涂之路 >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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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才问袁怵的那个问题,最终也没得到答案。袁怵一直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竟然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他是太累了不想回答,还是怕答案伤到自己而不愿意说。总之不管如何,兰斯这个人在袁怵心目中的地位,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抹去的。

他走到医院外面空旷的马路上,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王国,突然有些感慨。刚想伸手到口袋里去摸枝烟出来,白大褂却打来了电话,说有事情要和他谈一谈。

这几天凌夙一直没怎么睡好觉,见到白大褂的时候­精­神便有些萎靡。和袁怵在一起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很兴奋,像是吸了鸦片一般,一旦离开了他,他才觉察出疲累来。

白大褂在实验室里等着他,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这个时候实验楼里人还不多,大部分人都没上班,凌夙走进白大褂的办公室时,只觉得有点冷清,像是一下子没了什么人气儿似的。

白大褂手里正在忙着处理一项数据,听见他推门而入的声音,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是随口说了句:“你先坐,我一会儿就好。”

凌夙“嗯”了一声,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困意很快就袭上了心头,不知不觉间竟有些要睡着了的意思。等白大褂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后,发现凌夙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睡得一副满足的样子,不由苦笑了起来。

他就这么安静地坐在凌夙身边,一言不发地望着他。凌夙长得真是很漂亮,那种充满了男­性­魅力的漂亮,几乎让人一看到就移不开眼睛。他敢保证,在这个空间里,因为凌夙的美貌而对他垂涎的男女不在少数。他长了这么一张得天独厚的脸,几乎让人无法讨厌起他来。

聂西风心里很清楚,袁怵这个人并不好接近。从他第一次看到他时就已经觉察出来了,那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非常强的男人,喜欢和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虽然对人没有恶意,却也不存在友情之类的东西。

但是凌夙却很轻易地征服了他,走进了他的心里,不得不让人承认,他天生就有成王的潜质,能够让­性­格各异的人都心甘情愿地跟在他的身后。

昨天凌夙和袁怵在床上做/爱的时候,聂西风其实曾经走过病房门口,他本来是发现了些新的情况,想找他谈一谈的,没想到却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当时他的心情极其复杂,面无表情地在房门口站了很久,听着屋子里那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想象着他们紧贴着身子汗流夹背的模样。他甚至幻想着袁怵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当身体被凌夙的□刺穿时,那种疼痛与快感一头涌上头顶的感觉。

想着想着,他就不由握紧了拳头,只觉得心口发胀,有种闷闷的疼痛感。

他和凌夙认识多年,几乎是一起并肩建立起的这个王国。在这里,很多人将凌夙看成是王,是主宰他们命运的神,但在聂西风的眼里,凌夙是他的兄弟,他的朋友,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现在,这个最重要的人却把一颗心交给了别人,不由令他感到唏嘘。看着他安静的睡颜,聂西风真恨不得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但是理智却将他及时地拉了回来。最终他只是伸手推了推凌夙,把他唤醒。

凌夙挣扎着坐了起来,孩子气似的打了个呵欠,笑道:“不好意思,一个不留神睡着了。找我有事情吗?”

“你这几天很累是吗?没休息好?”

“嗯,有点兴奋。Adrian醒了之后,我好像就不怎么想睡觉了。”

“你还真是痴情。”聂西风装着一脸自然地调侃他,“真准备为了这棵小树苗,放弃整座大森林了?”

“是不是很不可思议?我以前也这么觉得,总觉得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怎么高兴怎么活得了。遇到Adrian之后我才发现,以前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意思。心里没个喜欢的人,总觉得空落落的,哪怕玩再多的男男女女,也觉得没意思。算了,我怎么跟你说这个,真他妈不像我。”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花花公子终于也转­性­了,开始回归做良家­妇­男了?”

“可以这么说,反正以后我就认定他了,其他人再好我都不会碰了。以后要有人再找我,你都替我挡了吧。”

“去你的。”聂西风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小子拉完屎居然还要我帮你擦ρi股,自己搞定去。把欠着的那些债都还了,你再找你的Adrian快活去。我可没时间管你那档子破事儿。”

凌夙也不在意,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儿。事实上那些跟他有过关系的男男女女,他根本不担心。从古至今哪个皇帝玩过别人后,还会担心对方缠着不放的?更何况他和人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说好了,好聚好散。那些人与其说是喜欢他这个人,倒不如说是迷恋他这张脸和手中的权力,只要他还是这个空间的主人,他们就不会来找自己麻烦。

他转过头来看着聂西风的侧脸,心里倒是升起了一股抱歉的意味。其实聂西风对他有意思,这事儿他早就察觉到了。白痴都能看得出来,他对自己绝对不只是兄弟情谊这么简单。但凌夙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要和他发展什么。

越是他在乎的人,他越是会小心对待。他知道对聂西风没有那种感情,便不想轻易和他发生点什么,他们现在这样的状态很好,好兄弟好朋友,他提供住所给他保护,反过来聂西风为他做研究,不断完善整个空间。这样互惠互利的模式他们已经维持了几年,凌夙不想轻易打破它。

一旦沾上了感情这个东西,事情就会变得很复杂。情侣之间的磁场总是和普通朋友的不同,如果发生矛头还会影响到工作,而且他对聂西风一直也不来电,虽然不可否认,他其实长得挺不错。细皮­嫩­­肉­,眉清目秀,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气,一看就是搞研究的人。

但他们两个,似乎也只能这样了。能给的,凌夙都给了。剩下的都是他给不了的,这辈子大概得对他说抱歉了。

好在聂西风也不是个胡搅蛮缠的人,从来没有拿这种事情来烦过他。他们之间总有那么一层窗户纸,谁也不去捅破,就这么一直和平地相处了下来。

聂西风发现凌夙在看自己,不由摸了摸脸颊,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我只是在想,是不是该给你找个婆家,把你嫁出去了。”

凌夙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挨了记打,聂西风难得露出了点痞气,在那里装流氓:“得了吧,老子就算要,也要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你记得给我留意一下,有不错的小姑娘介绍给我。反正你现在也用不上了,便宜我好了。”

凌夙笑着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安心给我当军师吧,我怕你有了小姑娘就没心思搞研究了。说说吧,找我过来­干­什么,那个人有什么新情况吗?”

“确实有点情况。他这几天似乎情绪不太稳定,总有一种要醒过来的感觉。可我给他用了新药,效果似乎不大。每次觉得他要睁眼了,可过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我有点担心,就想告诉你一声。”

“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比如你给他做了新的治疗,用了新药,还是说了什么刺激他的话?”

“ 除了用了点新药外,没做其他的事情。可那些药前些日子就在用了,一开始也没什么效果,就最近这几天他反应特别大。我总觉得他想要挣脱束缚坐起来似的。你说他,会不会要醒过来了?”

“或许有这个可能。他都睡了五年了,也该醒了,最近他情况不稳定,你要多留意一点。一旦有什么情况就告诉我。“

聂西风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Vincent,他让你找的那个人,你到底找到没有?这个Adrian,是你要找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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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夙喝了口聂西风泡来的咖啡,眼睛不由眯了起来:“最近这味道似乎不错,比上几次都要好。这全是你的功劳。我就说了,当初救你是有用的,一个人顶好几个,什么都会做。这要是女人的话,一定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屋里屋外全包了。”

聂西风早就习惯了凌夙说话没个正形的样子,听他调侃自己也不气恼,只是端着杯咖啡倚在桌边,冲他一努下巴:“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凌夙两手一摊,显出几分无奈来,“我照着他说的方向找过去,目的地应该就是卑尔根。那个地方除了丧尸外,大概只有袁怵一个活人。当初我找到他的时候,也觉得他就是我要找的Adrian,可是很奇怪,他并没有那人说的特征。”

“你是说,额头上的火焰型胎记?老实说,我一直很怀疑那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总是这么半梦半醒的,说的话又支离破碎,信息量太少,单靠这些找个人太过困难。而且,就算找到了又怎么样,可以起什么作用吗?”

“我也不清楚,但我总觉得,找到这个叫Adrian的人就会有用处。其实你和我一样,也不希望永远待在这里吧。外面的世界虽然充满了尔虞我诈,但人世间美好的东西还是很多的。如果真的能完全消灭丧尸的话,我倒是宁愿放弃这里,回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听到这话后,聂西风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过了片刻后,他微微一笑道:“是啊,还是回到原来的世界好。生活了这么多年,总觉得对家乡对朋友都有了感情,一下子说没就没了,有些可惜。只是,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去呢?如果现在的这个Adrian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你准备怎么办,继续寻找下去吗?”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有些事情已经改变不了了。过几天我要离开一下,出去办点事情,可能要有一段时间不回来。如果有情况,记得及时和我联系,我最信得过的人就是你了,你明白的。”

说完凌夙就起身离开了,聂西风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咖啡一直捏到发凉,也没有转换过姿势。然后,他轻轻地呢喃了一句:“是的,我明白。”

凌夙从聂西风的办公室出来后,没有直接回医院,而是去了趟实验室,又仔细看了看那个被关在玻璃房里的男人。细细看的话,他觉得他还真和袁怵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从年纪上看起来,两人应该不是父子,更像是兄弟。凌夙曾经问过袁怵,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什么特别亲近的人。

袁怵当时想了想,苦笑道:“没有了,除了我弟弟外,再也没有了。我们在挪威的时候亲戚朋友就不怎么来往,后来搬去美国后,不知道是父母特意疏离还是自然而然,反正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都很少有来往。偶尔通个电话,也说不上几句。”

因为袁怵的这番话,凌夙总是很难将他和自己要找的那个人联系在一起。事实上当初他也不确定,要找的人是不是在卑尔根,只是根据现有的提示,那里的可能­性­最大一些。如果那时候他没有遇到袁怵的话,说不定会在附近的城市转一圈。

所以说,感情这个东西真是误事儿。他一遇上袁怵,就好像把什么都给忘了,虽然几次检查过他的额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还是想要跟着袁怵满世界跑。总觉得如果自己一旦离开了,他就会遇上大麻烦。

这种矛盾和犹豫的心情曾经令他有些迷惘,以至于他时常会望着袁怵的脸孔发呆,总想从那里找出点什么线索似的。

袁怵靠在床头,拿着凌夙的小电脑打游戏,见他总站在那里迟迟不进来,便抬头问道:“怎么了,看什么这么出神?”

“Adrian!”凌夙突然开口叫他的名字,然后问道,“你以前整过容吗?”

袁怵当时正在打通了一关,心情挺不错,就随口签了一句:“没有,怎么了?”他说完这话后又按了几下键,觉得有点不太对头,才重新抬起头来:“怎么这么问,我看上去像是整过容的?”

凌夙走过来,抬起袁怵的脸仔细打量了一番,因为实在太认真,搞得袁怵感觉怪怪的,只觉得息像是一个货物,正在等待买主的挑选。于是他将头扭到一边,挣脱了凌夙的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得实在太好看,所以有点怀疑,这到底是不是天生的。”凌夙一面说着甜言蜜语,

52、54&55 出院 ...

一面在袁怵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袁怵觉得他说话有些莫名其妙,却也没有深究。等他亲完之后,他才开口道:“Vincent,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我感觉自己应该好得差不多了,可以离开了。”

“好,下午我让医生给你做个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就出院吧。出了院你准备去哪里,去我家住好不好?”

“我……”

凌夙一看袁怵的脸­色­,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对了,忘了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这样吧,下午如果能出院的话,你先去我家住一晚。再怎么心急,至少也要等到明天才能动身。我们需要找一辆车,准备一些武器,足够的食物和水,省得老让我两个空间来回跑。对了,你要去和尼克见一面吗?他最近过得挺不错,我找了老师在教他英语,他说想要学开枪,我正考虑要不要教他。”

凌夙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特别平静,和他平时爱开玩笑的样子很不一样,就像是在人谈话天气或是午餐吃什么似的。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他有多么不想结束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

每天和袁怵腻在一起,听听音乐,玩玩电脑。袁怵其实也有些孩子气,整天和他抢那台小电脑玩,而他呢,明明可以让聂西风再弄一台过来,可他偏偏不要,就是要和袁怵抢得天翻地复。最后袁怵没法子,为了玩游戏只能牺牲自己的美­色­,让他亲几口抱几下什么的,才能顺利把电脑骗到手。

凌夙看得出来,袁怵其实心­性­还不成熟,他十五岁的时候就承担起了家庭的重担,过早地压抑了身体里属于孩童的一面。那几年他一直过得很压抑,先是父亲的死,再是母亲的死,再然后是丧尸的大规模爆发,弟弟的失踪。一件件事情压在他的心头,他甚至连笑都不怎么样,哪里还顾得上玩乐。

这次受伤似乎就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重新捡回了一些往日的纯真,也懂得忙里偷闲一番。

人就是这样,一旦长期被压抑的东西爆发出来,似乎就很难收拾。袁怵这几天总有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回到十五岁以前,一切都还美好的时光。这样的生活他很喜欢,他甚至在想,如果找回了弟弟,以后永远和凌夙在这里生活,其实也不错。

他骨头子里并不是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平静安稳的生活显然更适合他。只是命运和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将他推到了风头浪尖上。现在他已经有些倦怠了,想要从那个浪头上慢慢退下来了。

下午的检查进行得很顺利,一切指标都恢复了正常,伤口愈合得也很不错。负责替袁怵检查身体的医生,就是上次给他处理伤口的那一位。他一面替袁怵换药,一面对凌夙道:“这下子应该没问题了,长官以后想做什么就做吧。”

听到这话,袁怵的脸轰地一下子就红了。虽然他已经慢慢习惯了凌夙的拥抱和亲吻,但做/爱这种事情,他还是不太习惯。事实上那一晚后,他们就没再有过身体上的亲密接触了。每晚睡觉的时候,凌夙一定会厚着脸皮爬上床来,然后紧紧地抱着他,在他脸上亲来亲去。有时候手也会不老实,想要摸到他的病号服里。

每当这个时候,袁怵总是会一本正经地提醒他:“医生说过,现在还不行。”

凌夙一听这话,原本挺起的欲/望立马就会灭下去,乖乖地把手收回去,只能在梦里的时候幻想把袁怵压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释放着自己的渴望。

现在,他终于得到了医生的首肯,心里就跟中了头奖似的,乐得眉开眼笑。还没走出检查室,袁怵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整个人又开始粘粘糊糊起来,好像连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他们一同走回病房,眼看凌夙就要关门办事情,袁怵赶紧阻止他道:“先帮我办出院手续吧,今晚住你家是吗?你是不是还要去准备一些明天出发要用的东西,像枪枝食物之类的?”

凌夙倚在门边,一只手本来已经要关门了,听到这话后便笑了起来:“好吧,那就暂时放过你吧。你整理一下东西,我去找人准备车子什么的。不许走掉哦,我马上就回来。”

袁怵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病房里。一想到明天要离开的事情,他的心不由地就有些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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