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猛烈地震动,将我吵醒。
在迷迷糊糊间,是个愤怒的老男人的声音,陈副主编,我唯一一个杂志专栏的直接领导,他近乎咆哮地质问我:“可以啊,你现在睡得很滋润啊!我们是周刊!大哥,我们是周刊啊。”
这个龌龊的老男人喘了口气,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在听,继续吼道:“是啊,你现在有点小名气,别忘了是谁捧红的你。你的专栏,连续两个星期,半个字都没给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想写就明说啊,你丫不是一向很牛逼的吗?看看你前天晚上发给我些什么狗屎。他妈的这刊又黄了,我他妈还惦记着明年改选当主编呢,你的专栏停了!好好想想吧你……”
“嘟嘟……”电话狠狠地挂断。
我平躺在床上,发了几分钟的呆。
背部酸胀,双腿抽筋似的疼痛,异常不爽;左脚磨破的水泡已经开始化脓,不敢触碰,稍微有点摩擦,就钻心地疼。
晃晃着爬起来,喝口水,点了支烟。
打开电脑邮箱,陈胖子这厮给我的邮件里又是一番长篇大论的屁话。
我看到最下面引用的那段所谓的我发给他的文字,只有短短的几行,像首诗:
穿透我,用锋利的双眼
扼杀,听灵魂的鬼响
你欲望的吟唱
在黑夜的躯体里
吹动通往远古的圣路
向变异的祖先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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